V041章 夜逛程府，將人尋出
夜沉似水，月光姣潔，散發着淡淡的光輝，蟲鳴叫之聲清晰可聞，偶爾的夜蔦鳴叫之聲顯得格外清脆。
看似平靜的程府，仍然有侍衛巡邏，暗處隱藏着幾位暗衛，防禦不算特別嚴緊，一般的人物進來還是容易被人發現。
不過，他們嚴密也好，寬鬆也罷，在程筱筱看來，都沒什麼區別，在空間裡兩人根本如同行走在自己家地方。
“筱筱，你還記得這個程家嗎？”莫玄尊隨口問了一句。
視線注視着外面的情況，程筱筱搖頭道：“不記得，我受傷之後，忘記了許多東西，尤其是關於這個程家的事情！”
關於自己不是原來程筱筱的事情，她不會告訴任何人，哪怕是身旁邊最親密的人，她也不會說，畢竟這件事情太古怪了，說出來未必相信，乾脆什麼都不說纔好。
“哦！”
莫玄尊有些意外，關於程筱筱受過重傷之事，他倒也聽說過，所以並不意外，“筱筱，我們是不是直接去找這裡的大長老？”
“人是要找，不是現在，我們先看看這個程府究竟有多厲害！”時間還早，程筱筱倒不急於一時。
“如果找到人，筱筱我們準備怎麼辦？”
“其實沒有找到奶奶之前，不管做什麼都會爲難，只是奶奶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這一點，比較麻煩！”
“筱筱，奶奶已經替她算過掛卦，她人在帝城，所有比較有可能在這裡程府，如果真的是程府，爲什麼會被隱藏在這裡十幾年，都沒有人發現？應該說不可能，有點奇怪！”
“沒什麼奇怪！”程筱筱微沉思了一下，立即道：“難道你忘記文長老說的話了麼，大長老在這裡程府，可以說一手遮天，經過他幾十年的努力，完全將程府控制住了，整個府裡的人上上下下習慣聽他命令，哪怕是有什麼怪異的事情，他們也不會太在乎！”
“這也是有可能，說來說去，這位大長老如此肆意妄爲，也沒人反抗或者發現他手段，還是有些難於相信！”
莫玄尊說着話，他突然道：“前方左方的院子，有人在說話，我們過去聽聽！”
“也好！”程筱筱也聽到細聲的交談。
小玉藤不用兩人吩咐，直接駕馭空間靠近。
“這個老不死的，實在是越來越過分了——”
低聲吼從屋內傳來，兩人不禁相視一眼，很快出現在窗口的兩人見到一對中年夫妻，男的表情因爲氣憤而變得有些扭曲，女的臉色有些黯然，並沒有說話。
程筱筱不是以前的她，所以眼前的這兩位她並不意識，不過，看這位中年男子的外貌，便知道他肯定也是程家旁系人物，因爲這位中年男人與程序畢原有二分相似。
可以說是有血緣關係，否則不可能會有相似之處。
“一個月比一個月少，真的不知道他們將資源弄到哪兒去了！”中年男子忿忿不平地叫起來。
中年女子擡頭看他一眼，幽幽地嘆了嘆氣：“又不是第一天這樣了，你生氣有什麼用？沒有就沒有，你還能去跟他們搶不成！”
“什麼搶不搶，本來就是屬於我們應得的福利！”
“在這個家，還有什麼福利可說麼？不把你餓死，算是仁慈了！”
“如今天的家主，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真的是——”
“你還是少說幾句，要是這話被傳出去，你——”中年婦女打斷他的話，表情仍然是冷漠，似乎習慣了。
“哼——”中年男子冷哼了一聲，“我當然明白他們的心思，他們現在不是正在打程畢原的主意麼，如今他們控制我們的福利，就是想將來我們不顧一切手段去搶人家的資源罷了，他們的手段我早就清楚了！”
“——”中年婦女又垂下了頭，沒有再阻擋對方說話。
“這個家，遲早會散掉，遲早會被人滅掉，散了也好，有命留下來的可以自己生存，自己找吃的，不必困死在這裡，吃頓飯也得要看別人的眼色，真的是活得比狗不如！”
“別說了——”
中年婦女的聲音越來越小，語氣充滿無奈，“你要是不想得到十一長老的下場，你就不要再多說了，你不爲自己想一下，也要爲幾個孩子想一想，不管怎麼樣，家裡還養着咱們幾口人，要是——”
“要是什麼？”
中年男人冷嘲熱諷，“一個字‘死’罷了，現在我連死都不怕了，還怕說幾句閒話不成，他們要殺我就動手，大不了我們一家人共赴黃泉，有什麼可怕！”
“唉——”
聽到這裡，程筱筱再也沒有聽下去了，只不過是一對麻木不仁，只剩下抱怨的夫妻罷了，這種人只會在後面說幾句話，若是真的叫他們反抗，絕對不敢！
離開這個小院子，莫玄尊忍不住嘆了起來，道：“程府，該滅了，筱筱，相信你若是動起手來的話，我相信，這裡的人肯定不少會拍掌叫好！”
“那又怎麼樣？算盤子，難道你以爲他們真的是無辜之人？如果他們心中有親情的話，絕對不會拿起屠刀向自己的親人，住在這個府上的人，全都是心中只有利益的傢伙，難道，剛纔那個男的話，你沒有聽清楚麼？”
“什麼話？”
“他們的大長老如今控制這些人的福利，只不過是爲以加深他們對資源的渴望，待他們出手針對我們的時候，腦海中只有兩個字，那就是資源，逼得他們忘記該有的僅有的一絲良知，變得冷酷無情，能夠得到他們想要的資源，哪怕是殺掉我們一家人，他們都不有一點的猶豫，恨不得用最快的速度殺死我們，才能得到更多的資源！”
程筱筱冷冷一笑，她可沒有錯過剛纔最關鍵的一點。
莫玄尊想了一下，默默地點了點頭，他自然也能理解到剛纔那個人的話中之意。
可以說，整個程府都已經是被同化了，不知不覺早就是同流合污，只是自個兒不覺是罷了。
更何況，剛纔的人，不管怎麼抱怨和憤怒，他也只不過是爲自己自己的利益而氣憤罷了，並非是爲了什麼大是大非，並非是爲了什麼恩怨分明，這種人同樣是自私，並沒有什麼值得可憐！
接下來，兩人利用空間四處逛了一下，一直都沒有發現，哪怕是程家的祠堂都進去過，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不過，程筱筱對擺滿的各種靈位，這些老祖全都是沒鬼用的東西，自家被外人鬧得烏煙瘴氣，也不會顯靈，一氣之下，拿出蒼蠅拍，狠狠地將幾十個靈位全都給掃落地，不配受後人敬拜！
幸好莫玄尊結了界，整個祠堂被毀掉，也沒有驚動任何人。
“小主，姑爺，真的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了麼？”眼見過去快一個時辰了，什麼收穫都沒有，小玉藤開始不耐煩了！
“整個程府逛得差不多了，我們現在就去東邊，所謂大長老的禁地，看看這個老傢伙是不是在那個地方，他又隱藏着什麼不見得光，竟然不管是誰去了哪兒都被他給殺掉，應該是有古怪！”程筱筱輕聲道。
“筱筱，你說會不會——”
突然，莫玄尊的眼珠子亮了幾分，直望着眼前的人。
話沒有說話，程筱筱能理解他話中的意思，驚詫地道：“你是說，大長老的禁地，有可能會是軟禁着我奶奶？”
“我覺得有可能！”
“那麼，我們趕快去看看！”小玉藤聽到兩人的對話，它駕馭着空間直衝東邊而來！
小玉藤比兩人還要心急，眨眼間，便出現在最東邊的禁地，這片地方與其他地方相比較起來，要隱蔽多了，而且這裡有點怪異的感覺，好像是沒有人居住的地方，四處雜草叢生，這裡的環境也有幾分荒涼和幽靜。
雖然空間在這空虛之掠過，他們都感覺到這裡的異常，不由自主相視一眼，很快，在最角落之處，竟然有一幢樓閣，此時，樓閣之內，竟然有燈光。
裡面有人！
兩人立即放出知感，緊接，兩人神色大變，再次相視一眼，莫玄尊忍不住道：“筱筱，看來，這裡真的是——”
“應該是！”程筱筱說不出什麼感覺，裡面的人是男是女，不用看，只直接知覺便能感受到。
整幢樓閣，竟然只有女人的氣息，足夠說明他們的猜測，小玉藤驚訝地叫起來：“哇，這個女人，真漂亮——”
隨着小玉藤的輕呼起，程筱筱也看到了坐在臥室之內的女人。
她看起來只有三十幾歲，那美貌，那風華，那姿態，簡直就是無人可比，哪怕是一眼，程筱筱就看得出，這位女子絕不輸給師母或者是宮夫人。
僅僅是她的容顏，程筱筱直接敢肯定，她就是自己的奶奶，方舒雲！
果然是沒有死！
而且，她仍然在程家！
以她在這裡來看，絕對與大長老有關係，那麼，當年奶奶所謂的什麼殲情，也是大長老搞得鬼，他爲什麼會針對奶奶？並且設下這個局，是爲什麼呢？
程筱筱凝視着眼前木呆的人，心中升起了各種疑問，實在是想不透，這是怎麼回事！
“小主，她很不對勁，好像沒有了靈魂的人！”小玉藤盯着外面的人看了好一會兒，道。
程筱筱的表情嚴肅，道：“應該是被人控制住了！”
“筱筱，奶奶與大長老——”莫玄尊有些難於啓齒，可見他想到了什麼問題！
“肯定有內幕，我相信奶奶不是心甘情願的，她現在看起來好像是木偶人，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罷了。”
“——”莫玄尊點了點頭，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來，這位奶奶受重大打擊，已經自封心靈，沒有什麼知感！
小玉藤詢問道：“小主，我們是出去見她，還是將她收進空間裡來？”
“大長老還沒有找到，出去的話，恐怕也沒法子多說什麼，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將我認出來，不如，收進空間裡來，說話也比較方便！”程筱筱想了想，道。
“好，我將她收進來！”小玉藤點頭，立即衝着外面的人喝道：“收起——”
下一刻，坐在椅子上的人消失了！
程筱筱望着眼前出現在空間的人，心中不禁有些緊張起來，並沒有走過去。
方舒雲，呆滯的眸子慢慢地動了動，她似乎也發現自己不在原來的地方，緩緩地轉動着眼珠子，表情卻沒有多少變化。
一直注意着她的二人一精靈，都有些期待地盯着她，不知道她會有什麼舉動。
許久，方舒雲的目光終於落在眼前兩人一精靈身上，她對於莫玄尊和小玉藤，僅是看了一眼，最後，她怔怔與程筱筱相視。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望着對方，誰也沒有說話，好像都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卻沒有打招呼。
一會兒後，程筱筱邁步向她走了過去，站在離她三步之外，輕聲問道：“您還記得以前嗎？”
“你，你是——”
方舒雲緩緩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好像是很久，很久沒有說過話的人，她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看程筱筱的眼神，多了一絲情緒。
衝着她嫣然一笑，程筱筱自我介紹：“我叫程筱筱，您應該不認識我，不過，您肯定是認識我爹，我爹叫程畢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您是我奶奶，方舒雲，對不對！”
“你，你是，畢原，你是畢兒的——”
努力開口說話，方舒雲卻好像怎麼也無法將心中的話表達出來，剛說幾字的她眼中已經是溢滿了淚花！
“是的，我是就您的親孫女，程畢原是就我爹！”程筱筱邊說着話，走上前去，伸手扶住了身子不停顫抖的奶奶！
她並沒有拒絕程筱筱的觸碰，程筱筱也鬆了一口氣，安慰她道：“奶奶，您傷心，我們大家都很好，您也很快可以見到爹了！”
“原兒，我的原兒——”
方舒雲淚如雨下，嘴裡喃喃自語，直喊着自己的兒子，程筱筱從她的字眼之中，聽出對父親濃濃的思念。
心好像被一隻手，狠狠地揪住，讓她的覺得難於呼吸，明明白白感受到這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奶奶，我先送你去休息一會兒，很快就可以見到爹了！”雖然心中有很多的問題想要詢問，不過程筱筱明白，此刻的奶奶根本不可能跟自己說什麼。
仍然是失魂落魄的方舒雲彷彿是接受了自己的這個孫女，掉着淚珠兒的她不知不覺跟着她走。
莫玄尊並沒有跟過去，他怕自己驚嚇到了這位神智還未清醒過來的長輩。
走進別墅後，程筱筱送奶奶進了二樓的房間裡，面對怎麼也止不住淚水的人，她覺得有些頭痛，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人是的到了，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對勁，若是父親知道的話，肯定也會傷心着急。
小玉藤閃身出現，這的小手朝方舒雲一點，淚流滿面的她頓時昏了過去。
“小玉藤，你幹嘛？”
程筱筱一邊詢問，一邊將倒在牀榻上的奶奶輕輕移動，讓她躺好！
“小主，她現在沒什麼控制能力，同時也需要治療，你讓她這樣一直哭也不是辦法，所以，我先讓她休息一下！”
“治療？你有辦法麼？”程筱筱側目而視，問道。
“這是小問題，當然能治療，不過，她還是需要時間來休養，不會一時半刻就能治好！”
“沒事，只要你能將奶奶治好就成了！”
“好！”小玉藤滿口答應下來，接着又問道：“小主，我們現在是回去麼？”
“回去？”程筱筱眯了眯眼睛，“好像我們還沒有見到所謂的大長老，我們是不是看能不能找到他，就算不能馬上將他給滅了，好歹我們也來過程府，等一下，我們要給他們留下一個紀念纔好。”
“哦——”
小玉藤點了點頭，剎時，這的小臉蛋露出興奮之色，道：“小主，我們是不是要打劫他們？他們肯定人收藏了不少的寶貝，小主，咱們等一下去將他們的寶庫給搬光了，好不好？”
“你想要抄家啊——”
小玉藤的建議，實在是讓程筱筱覺得意外極了，怎麼也沒有想以，這個小傢伙打這個主意。
“當然，當然！”小玉藤的小腦袋瓜子點過不停，笑容可掬地道：“小主，你好歹也是姓程好不好，本來就有屬於你的東西，他們不願意給你，我們就自己去搬，你說好不好！”
“呃，你這個女土匪！”
程筱筱搖了搖頭，既不反對，也沒有支持，她掏出手帕，將奶奶臉上的淚水擦乾淨，拉過被子幫她蓋好，然後才往外走：“走，我們再去看看程府的情況！”
“是，小主！”
一人一精靈，走出別墅，便見到等候她的人，莫玄尊迎上來，輕聲詢問：“怎麼樣？奶奶的情況是不是很差？”
“暫時還沒有幫奶奶治療，等我們離開程府的時候，小玉藤會幫奶奶治病！”程筱筱解釋了一下。
“那就好！”莫玄尊微提着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我們再轉一下，小玉藤說要當女土匪，打劫人家的寶庫！”
“呃！”莫玄尊愣了一下，擡頭望着小玉藤道：“好樣的，小玉藤，我支持你！”
“那當然，姑爺，我們要將他們所有東西都帶走，讓他們變得一無所有！”小玉藤得意洋洋地道。
程筱筱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道：“要不要再放一把火，這叫做燒光搶光政策！”
“好呀，好呀，等一下我們走之前，再放一把火，肯定讓他們今晚都沒法子睡覺！”
小玉藤高興得手舞足蹈，直接決下行動。
瞧她的這個樣子，程筱筱懶得再說什麼了，如果再繼續下去，小玉藤會實行三光政策，到時候，可真的是樂大了。
“呵呵，小玉藤，真的是厲害！”莫玄尊笑道。
“當然厲害！”嬌傲的小玉藤更加得瑟。
隨着他們的對話，空間又開始在程府轉悠起來，不知不覺到了主院幾幢樓閣之中。
這裡正是家主程玉堂與他的兒子程畢華住的地方。
剛進入這一片，莫玄尊立即感覺到了這裡的不一樣。
“筱筱，這裡有武皇結界，看來，大長老是在這裡！”莫玄尊提醒。
程筱筱同樣是武皇，她知感一放，立即感受到了武皇的結界，含首道：“不錯，除這個大長老是武皇之外，再也沒有武皇高手，他應該是在這裡了！”
“小玉藤，能不能穿過他的結界？”轉頭對着小玉藤詢問了一句。
“小主，沒問題，區區武皇的結界，就算是武帝的結界，我們的空間也能暢通無阻！”
“快，進去，我們看看他在搞什麼鬼！”
“好！”
兩人瞬間感覺到空間微晃了一下，接着傳來，屋內的對話聲。
“整整二個月，你是怎麼閉關的？難道你去睡覺了？”
“我將聚氣丹都吃下去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沒有突破！”
“吃了沒用，主要你有沒有修煉！”
“有，我有修煉！”
從兩人的對話之中，便聽得兩人的年紀不一樣！
果然，當空間出現在他們的窗邊時，程筱筱立即看清楚眼前的兩人，不用說，這年長的傢伙，就是程家大長老，也就是外姓人，程家老祖養出來的白眼狼。
莫玄尊亦在打量眼前的兩人，他看了一下，露出一抹驚訝的表情，道：“筱筱，你有沒有覺得，他們有幾分相似？”
“相似？不會——”
程筱筱剛想說什麼，見到眼前的兩張臉孔，確實是有三四分相似，如果是分開來的話，也許不怎麼樣像，如今只有兩人，眉宇之間，看起來十分顯然。
沒有聽說大長老有兒子，怎麼會出現與他相似的年輕人！
雖然這位年輕人好像也近三十左右，程筱筱卻並不認識他，更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