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商討的時候,三十三重天,道門三祖太清、玉清和上清齊聚一堂。
同樣對佛門在南瞻部洲的所作所爲頗爲不滿。
“大哥,這佛門在南瞻部洲如此作爲,明目張膽地壓道門一頭,這將你我三兄弟置於何處?”
脾氣最火爆,性情最耿直的上清道祖最先忍不住開口。
“確實有些過了!”
玉清道祖同樣面色陰沉,他們自然清楚佛門此舉的目的,因爲孫悟空沒成功入佛門的緣故,先前一些謀劃都不能成形,佛門不甘心,想要討一些利益,可以理解。
甚至他們也可以大度的不計較。
畢竟,比起佛門先前承諾的西遊利益,這些都不算什麼。
可佛門千不該萬不該,每次論道結束,都踩着道門上位,道門越最後出場,越能襯托佛門的不凡。
這種牽扯雙方道統之爭的事情,不僅眼前影響巨大,更加會對兩方未來的發展產生深遠持久的影響。
佛門東傳固然會損害道門在南瞻部洲的利益,甚至他們之前還曾合力推演過,這個紀元佛門最爲大興的時候,便是道門也要退避三舍。
可如今還沒到佛門真正烈火烹油,鮮花着錦的時候,尤其還將整個南瞻部洲道門的臉面往狠裡踩,這簡直就是在挑戰整個道門的底線。
“大兄,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一旦你我忍了這口氣,那羣禿驢還以爲我們好欺負,更加會變本加厲,站在整個道門頭上爲所欲爲。”
上清道祖再次不忿開口,說完與玉清道祖一起目光灼灼地盯着一言不發的太清道祖。
相較於目光閃過一絲陰晦目光的玉清道祖,上清道祖更加表情外露,顯得躍躍欲試。
大有隻要老大一開口,就立刻抄起手中寶劍,劈出通天劍光,打上西方靈山的架勢。
反正堵門靈山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幹。
至於太清道祖,看着神色興奮,恨不得立刻出去打一場的上清道祖,即使淡漠如他,也忍不住嘴角抽搐。
他這位三弟自上古到現在,都活了不知多少年歲,抗過多少劫難,便是紀元大劫也過了幾次,成就無上混元之尊。
可率真好戰的性子依舊沒有多少改變,儘管多了些城府,可一旦三人聚在一起,動腦子的事情他就懶得管。
着實讓太清道祖頭疼不已。
略微感概過後,三人中能夠做決定的太清道祖還是張口,“佛門大興之勢不可更改,你我難道還要違逆天道大勢不成?”
“難道就這般算了?”上清道祖有些不甘心,便是玉清道祖也面色陰沉。
“難道你還想掀起佛道之爭不成?時局如今對我道門不利,這個紀元註定要讓一讓佛門,也怪南瞻部洲道門弟子並無太多出彩之輩,那金蟬子又是佛門如來最爲出彩的親傳弟子,此消彼長,以有心算無心,今日之局本就在意料之中。”
太清道祖的話,令玉清和上清兩位道祖一愣,他們沒想到今日這局面早就被太清道祖料到。
“大兄,接下來我等應該如何?”
“等!”
太清道祖再次開口,見其他兩位道祖一頭霧水,半知半解,忍不住心中一嘆,“等金蟬子連戰連勝,等佛門忘乎所以!”
說着,他一指北俱蘆洲的方向,意味深長地說道:“那位讓佛門吃了大虧,其勢力範圍內又種族複雜,生靈衆多,其中不乏佛門弟子混跡,各國林立,佛門又豈能放過這個機會。”
“佛門會對妖教出手?”
無論是玉清道祖,還是上清道祖這時都一臉驚訝,他們沒想過佛門在吃了虧後,敢在這個時候,出手報復妖教。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十分在理。
倘若是自己吃了這麼大一個虧,能隱忍數百年不發已經很是不錯,逮到了機會,趁着對方不注意,來一招出其不意,先發制敵,攜大勢堂堂正正的降臨北俱蘆洲。
屆時,小輩之間的爭鬥,便是那位頗爲不好對付的妖教教祖也不好多說什麼,佛門就可順勢在妖教地域內宣傳佛法。
哪怕只是多出一兩座寺廟,對佛門來說都是一種勝利。
想通此種關節後,他們兩人也灑然而笑。
“那我等坐看好戲即可!”
無論是佛門,還是妖教,三大道祖都沒有好感,哪怕是曾經跟妖教聯手的上清道祖也是如此。
坐看他們狗咬狗,鬥得不可開交,無論哪一方吃虧,他們都喜聞樂見。
各方勢力見天庭和道門都作壁上觀,不動聲色,儘管氣憤佛門放任金蟬子轉世在各大城池大肆辯道的舉動,但面對佛門這個龐然大物,誰也不願意做出頭鳥。
也就在這種暗流涌動,波譎雲詭的環境下,金蟬子一路勢如破竹,連破各大勢力所立巨城。
三界年輕一代辯道第一人的稱號逐漸落在金蟬子第九轉世身身上。
尤其是在佛門刻意造勢之下,他的名氣響徹三界,身上凝聚的氣運更是異常龐大,將他的修爲直接推到了太乙金仙級數的菩薩果位。
而就在這第九代三藏登臨太乙金仙的那一刻,有我無敵,一往無前的氣勢終於鑄成,其後在萬衆矚目的情況下,終於渡海而行,踏上北俱蘆洲的土地。
縮地成寸,開始朝着國度林立,儼然已成北俱蘆洲一方淨土的妖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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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青山。
古木蒼翠,鬱鬱蔥蔥。
鳳凰展翅,龍棲大澤。
各色老藥生香,靈根密集,異草吐芳。
顯得愈發不同凡響。
此刻,不可名狀的核心道海內,閉關數百年的李天生再次睜開緊閉的雙眼,雙目開闔間有精光一閃而過。
一股遠比普通半步混元更加強橫至極的氣勢散發而出,他如今雖然還沒有證道混元,但境界已經無限趨近於混元。
單從修爲上來說,狀態跟冥界的地藏王菩薩和酆都大帝有些相似。
不同的是在實力上,現在的他哪怕不依靠大青山,也足以跟彌勒、玄都之流的普通混元大能抗衡,甚至戰而勝之。
眼下,自金蟬子踏足北俱蘆洲時,就被他感應到,略微推演一二,就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也洞悉了佛門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