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原是洪荒

“隧古之初,誰傳道之!

唯有盤古,可堪大道!“

微不可見的微塵中,一股玄妙莫測的氣息自大青山中散發而出,屏蔽一切感知,便是盤古,鏖戰三千混沌神魔後,也精疲力竭,元神之力大減,這纔沒有發現大青山的存在。

山中,李天生盤坐在大青山所化的微塵中,擡眼仰望天地之間那道至高無上的身影,眼中有道蘊生滅,演化陰陽,推演造化。

他自靈魂擺渡的世界歸來後,在大青山盤坐不知多少年,終於尋覓到新世界的蹤跡。

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無意間,來到這洪荒大世界。

更來到這天地初開之時,親眼目睹,盤古開天闢地,見證天地演化。

更沒想到,一向剛硬的大青山,竟然會慫至此般地步,剛一進入這方蒼涼世界,就如老鼠見了貓一樣,威能全開,瞬間化爲一粒平平無奇的塵埃,隱匿在大地之中。

不過,無論如何,能親眼見到這傳說中的盤古開天地,對李天生來說,是僅次於大青山認主的無上機緣。

就是他之前經歷的不少世界機緣加起來——都換不來。

這是多少修行者求都求不來的緣分。

畢竟,在以往的神話傳說中,無論是哪個版本,但凡有盤古的存在,這位大神永遠站在諸天第一位。

是最近大道的無上存在。

本來李天生對自己究竟應該如何突破混元真仙境,還一籌莫展,覺得遙遙無期,哪怕有大青山輔助,有遊歷諸天之能,也至少需要耗費千古歲月,但親眼見證盤古開天地,得遇這場萬古難逢的機緣,李天生感觸頗深,受益無窮。

關於混元真仙之路,甚至是混元金仙之路,都心有所感,生出無窮感悟,只覺眼前迷霧被一掃而空,能夠窺見修行前路,道途一片光明。

對陰陽、造化、青天、大地等法則的領悟,更是因此暴增,突飛猛進,臻至不可思議之境。

此刻,只要他想,閉關一段時日後,就能輕而易舉地破入混元真仙之境,在一個紀元內,便能在修行路上走得極遠。

甚至,有極大的把握,跨入混元金仙之境。

“威名因開天而揚,也因開天而滅,強如盤古,也逃不過身死道消之局!

這開天,既是造化,也是劫。

向死而生,死中求存,明知是死劫,依舊義無反顧地踏入,這就是傳說大能的求道之心,俱往矣,雖九死其猶未毀!

可惜,還是沒能抓住一線生機,功虧一簣,未成大道。

只是,這其中因緣,造化劫難,究竟如何,是否甘願,也唯有盤古自己心知肚明!“

大青山中,親眼見盤古身死,李天生心中感慨萬千,喃喃自語幾句。

目光瞥見大青山一脈保持清醒的衆人,見他們跟自己一樣,親眼見到盤古開天,不禁莞爾一笑。

“真是便宜你們了!“

隨後,看見他們目瞪口呆,尚未合攏的嘴巴,李天生眉頭微皺,不禁笑罵,“沒出息!“

“只是,現在還不是你們休息的時候,更不是閉關修行之時,天地初開,到處都是機緣,還需要再收割一次,再尋覓一地,閉關修行,淡看這洪荒風雲,冷眼處之,纔好靜觀其變,看準時機,出手謀算!“

李天生淡笑,揮手將衆人扔出大青山,傳音給他們,囑咐一番,就心神一動,大青山帶着他,消失不見。

開始遊歷這新生的洪荒大世界。

不時收起一些依舊是幼苗的先天靈根、靈藥和先天本源之物,就是一些尚在孕育的先天靈寶,看得過眼的,李天生也會打上標記。

等着來日來取。

譬如,那件後天功德至寶——天地玄黃功德尺,就被李天生提前標記,等將衆人送出大青山後,他就立刻前去追尋那件靈寶,將其掌控在手。

又如,那件令無數穿越者心心念唸的先天十大靈根之首——黃中李,就被李天生收入囊中,移栽到大青山。

諸如先天弱水精華、先天庚金母氣、三光神水和九天息壤等,穿越者必搜的寶物,既然有條件獲取,李天生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

儘管此舉不免讓自己落入俗套,但套路都是虛的,好處纔是真香。

就像遨遊諸天的穿越者,總要造訪一次洪荒。

好像無洪荒,不諸天一樣。

收割一波後,李天生尋覓了一處風水寶地,讓大青山落在蒼梧山附近。

所謂朝遊蒼梧暮滄海。

帝子蒼梧不復歸,洞庭葉下荊雲飛。

……

關於這蒼梧山的傳說,後世種種,不可計數,這是一座在洪荒世界被忽略的神山,威名不及後世闡教衆仙所居的洞天福地。

但實際上,卻是一座不下於首陽山的神山。

李天生之所以將大青山安置在附近,除卻因爲這蒼梧是一座難得的仙山,生有各種先天屬性的奇花異草,甚至帶有一個小千世界外,孕育洞天福地外,也是因爲他曾在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世界,佔據一個同名的蒼梧神山。

承載了他部分記憶。

更因爲這蒼梧山遠離洪荒腹地,處於海天相接,水陸相連之地,又靠近天之涯,地理位置絕佳。

倘若以後他佈局洪荒,對他十分有利。

將大青山安置此處,又向青山一衆傳遞消息,告知他們大青山具體所在後,李天生就走進山中的道海。

盤膝而坐,神遊無極,參悟大道。

消化觀盤古開天闢地之所得,領會萬物衍生造化之機要,增進修爲,體察法則。

而原本陷入昏睡的大青山其餘生靈,也逐漸甦醒。

綻放生機,散發勃勃生氣。

山中草木生靈瘋狂吞吐這天地初開的造化,吸收先天靈氣。

隨着李天生將雲霧大陣放開,也有大量的先天母氣落入大青山,融合山中精氣、草木、礦石等物,漸漸衍生出先天靈物。

也有大量生靈瘋狂,拼命汲取先天靈氣,閉關修行。

還有部分生靈走出大青山,帶着好奇與欣喜,走進新開闢的洪荒大地。

尋覓到適合自己的洞天福地,安家落戶,建造道場,逐漸開始遠離大青山。

這一批走出去的生靈,都將大青山當作朝聖之地。

有的惦記幾分,偶爾會回大青山看看。

有的則再沒有回去。

卻是寧做雞頭,不作鳳尾。

他們在大青山僅是普通生靈,哪怕是修行到太乙金仙境,也不能作主。

但在這天地初開的洪荒,卻可以輕易找到一座夢寐以求的先天靈山,自己當家作主。

對於這一舉動,李天生視而不見。

想走的留不住。

既然不能經受外界的誘惑,心不在大青山,李天生也不會強留他們。

未來,總有他們後悔的時候。

況且,這新生的洪荒世界,萬象更新,確實對生靈充滿無盡誘惑。

而且,隨着生靈的離去,大青山的威名或多或少,也會被他們傳揚出去。

倒是在一定程度上,讓大青山損失部分氣運的同時,同樣能收穫部分氣運。

這一收一失之間,誰又能說他一定賠了。

所以,對於這一舉動,李天生對普通大青山生靈聽之任之。

但對於青山一脈的嫡系,李天生則在閉關間隙,暗中吩咐他們,尋一座得天獨厚的仙山,佔據一方洞天福地,開闢道場,傳道衆生,宣揚大青山威名,積蓄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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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流傳,歲月不息。

儘管洪荒世界,日月同天,不分晝夜。

但對李天生來說,既有日月,他又有崑崙鏡這等極品先天靈寶在手,自然能夠洞悉時間變化,明晰光陰流轉。

他這一閉關,就是數萬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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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關於此書,洪荒世界絕對不是最後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結束後,還有一個更加高級的世界,也是大家熟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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