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下來,李秀寧總算是回去休息了,原本元善是打算在車廂內湊合一晚上的,可是身邊還有燕北和藍嵐執意要留在馬車外面伺候,最終元善叫燕北找來了兩根木根然後在中間用繩子做了一個簡單的擔架將千羽給擡進了客房休息,這一晚上讓藍嵐在她身邊也好有個照應,畢竟有些事情是一個老爺們不好意思做的。
燕北跟尉遲敬德賭錢贏的十管錢也被取回來了,元善毫不客氣的跟着分贓,有錢了花錢自然就大方許多,這一晚上那兩匹自家的馬都有了馬廄可以住,馬車也有了專屬車位,總之花了錢之後待遇完全是上升了一個檔次。
睡覺之前還送了每人一碗新鮮的牛奶,這也是爲病號加餐了,找不到奶牛,但是有商城啊,不用那是傻瓜。
這一夜有些人睡的昏天暗地都快滾到牀底下去了,有的人則是一夜未眠,比如說精力旺盛的大唐秦王李世民,還有被拉來一起遭罪的杜如晦,房玄齡,長孫無忌,高士廉幾人,也不知道這些人天天不睡覺研究個什麼。
天一亮,元善就被藍嵐早早的叫醒,爲了能夠快些趕回長安是要早些出發的,一行人就在蒲州城門開啓的時候出了城,出了城元善才放鬆下來,從外面露天駕駛室直接鑽入了馬車內。
“你這人怎麼又進來了,真是厚臉皮,不遵禮數,無恥之極。”李秀寧見到元善進來便開始叫罵道。
“切,懶得理你,本侯爺不會跟你這樣的女子一般見識的,對救命恩人如此惡言相對,真是大唐好公主哇。”元善也絲毫不退讓的跟她對慫。
“無恥之徒,本宮要你好看。”說着李秀寧竟然動起手來。
元善眼疾手快,對於這種一言不合就開打的女子還真是沒轍了,車廂空間哪裡夠這兩人練武的,再說他可沒有李秀寧那兩下子,畢竟人家是從小習武的,打起來肯定他吃虧啊。
元善武功不行,但是對付女人需要靠功夫來征服麼,絕對不是,元善不躲反而朝着李秀寧噗了過去,本來李秀寧就不是真的想要出手打他,沒想到對方竟然突然撲了過來,措不及放下身子本能的往後靠了一下,接着就看到元善的大臉貼了過來,沒錯這就是元善使出的殺手鐗——壁咚。
一瞬間四目相對,李秀寧都清晰的感覺到了來自元善的喘息的氣息,瞬間整個人腦中一片空白,眼睛掙的大大的心跳驟然加速,一秒,兩秒……幾個呼吸之間李秀寧反應過來立刻一把推開元善道:“無恥之徒,可想輕薄本宮。”
“輕薄公主本侯爺可不敢,剛纔是馬車顛簸沒有扶穩,幸好本後身手敏捷及時用雙手護住了公主,這都是本侯爺自願做的,公主不用感謝,對了,剛纔公主要本侯好看,這其中是何意思啊。”元善厚着臉皮有條不紊的說道。
“哼!明明就是故意的還要顛倒黑白。”李秀寧在心裡暗自不爽道。
可是這一路上兩人都是在吵吵鬧鬧中打發時間的,就這樣第二天晚上回到了長安,馬車一路狂奔在後半夜先送走了李秀寧回司竹園,而千羽則是讓元善以換藥治療爲藉口直接拉回了元家莊園,只不過這次又跟過來一個凝洛。
元善心說不愧是大唐公主,還沒有忘記軸承的事情,公主不愧是公主出手闊綽一次就將銀錢給結了,還特意派個凝洛前來護送,還說順便過來照顧千羽,也不知道這個公主又要打什麼主意。
後半夜的元家莊園是燈火通明,獨孤若蘭得到元善回來的消息很快就出來迎接。
“夫君一路辛苦了,快些回屋歇息。”獨孤若蘭迎上來柔聲關心道。
然後獨孤若蘭就看到穿着一身皮甲的凝洛,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
“若蘭莫急,待我先將事情處理一下在回屋跟你解釋。”說完元善就開始吩咐人將東廂房收拾出來一間,將千羽用簡易的擔架擡過去,而凝洛也跟着一起過去了,而另一輛馬車上裝的則全是銀錢,整整一大箱子,大部分是銅錢還有銀兩。
此時的獨孤若蘭見自家夫君馬車內帶回來的是是女子也沒有多問,便開始幫着安排起來,等事情處理妥當之後便回了房間,跟獨孤若蘭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便才休息。
這幾天給千羽治療和換藥當時沒什麼反應,但是畢竟是印象深刻記憶猶新,而回到家中跟若蘭躺在一個牀上休息,難免讓他心生出了一些燥熱,美人在旁吐氣如蘭,又是合法的夫妻關係,這忍得一時還可,可這親密相處從元善醒來的那一刻算起這都快有兩個月了,對於一個身體健康,對生活車充滿熱情的成年人來說,叫他憋得慌。
剛躺下就坐了起來,獨孤若蘭還以爲發生什麼事情了呢,便急忙問道:“夫君,你怎麼了。”
“啊~沒什麼,我去下衛生間,肚子不舒服,若蘭先睡吧。”說完元善就急匆匆的跑到了衛生間。
“呼~元善啊元善,要不就把獨孤若蘭給吃了吧,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還在猶豫什麼,要做真男人要尊重女子,是尊重……”
元善一個人就這樣坐在衛生間裡發呆,在心中糾結着一直以來他都在逃避的問題,而此時不知道爲什麼腦中還不停的閃過給千羽換藥時候的場景。
這都快半個小時候她不見元善出來,於是就來到衛生間的門口說道:“夫君,你沒事吧,要是不舒服我這就叫去請個醫生過來。”
元善立刻從衛生間走了出來說道:“我有事,不過只有若蘭能夠救我,咱們回臥室去說。”
“恩,若蘭這就扶着夫君過去。”獨孤若蘭立刻答應着。
“夫君,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獨孤若蘭將元善扶回牀上關心的問道。
“靠近一點,夫君告訴你……”
到了早上,荷葉過來通知自家小姐和少爺吃早餐,不過很快就從正房裡面紅耳赤的跑了出來,然後這一上午直到日上三竿都沒有人在出沒在內院之中,更不會有人來過來打擾。
就連在修理後院的工匠師傅們都被安排到馬場那邊去做工,這一切都是荷葉按照元善的要求做的。
東廂房的凝洛早上起來就覺得奇怪,對千羽說道:“這元家宅子怎麼回事,大早上連個動靜都沒有,還有那個叫荷葉的丫環不是元家的大丫環麼,怎麼還親自過來送吃食,真是透着古怪,還有那個元善也不說過來關心一下咱們千羽,真不知道公主是怎麼想的,要將你許配給這樣的人,哼!氣人。”
而在正房內的獨孤若蘭則是滿臉羞紅柔聲問道:“夫君,你的腰沒事吧。”
“好得很,夫人不是最清楚麼,就是需要多休息一會兒。”元善壞笑道。
“夫君,不要取笑人家了,羞死人了……”獨孤若蘭說着便將腦袋重新藏到了被子裡面再有不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