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絕下定了決心,既然有戰功可以撈便不再猶豫。
“好吧,某等會竭盡全力。”杜絕說道。
“這就對了,本官知道你們千牛衛職責所在但是人活一事很多時候都需要懂得變通,君子不利於危牆之下,本官不是傻子不會輕易讓自己陷入險境的。”元善說道。
給杜絕敲了定心丸,千牛衛的事情算是解決了。
千牛衛十人已經將他們的斗篷全都脫下來了,再看他們一身精緻的護身鎧甲,衣服的布料都比普通人的厚上幾分,一個個全都在查看兵器,眼神中透着銳利。
“不愧是千牛衛果然是精英。”元善嘀咕道。
一旁的薛仁貴道:“是啊,兵甲精良,武藝高強,不過可惜他們的人數註定不會太多這也是他們的弊端,遇到戰陣時他們未必有普通士兵厲害。”
元善也是比較認同但是不想這麼說,他現在可是以老師的身份跟薛仁貴相處,所以有時候也是要表現的像一個老師才行。
“何以見得,都是拼死的鬥士,爲什麼精兵的戰鬥力就不適合戰陣呢。”元善問道。
薛仁貴有些興奮了,他非常希望元善能夠多交給他一些關於兵法之類的學問,但是事與願違他的訓練大部分都是被鬼獵騎的師兄們調教的。
現在有機會跟元善討論這個事情自然重視起來,杜絕不用準備兵器因爲他手上的武器完全適合各種戰鬥,所以便豎起耳朵在一旁聽着,這也是他的任務,而且他還好奇爲什麼薛仁貴還如此貶低他們千牛衛的戰力,難道遇到戰陣真的不如普通士兵麼。
“顯而易見,精兵雖精但是他們從一開始的訓練就是以守衛爲主,而戰陣搏殺雖然都是拼命,但是有一點不能忽略,千牛衛的單人戰鬥力很強可是集體作戰是無法憑藉單人武力而破防的,就拿鬼獵騎訓練出來的士兵他們每逢戰陣都會結陣迎敵,而且有多種陣法使得他們能夠在戰陣之中變換招數,多數都是以多人合擊一人,就算個人再厲害持久戰鬥就算能夠以一敵三,可是以一敵十呢,敵二十呢,嘿嘿,老師,尉遲老大可是說過一些他們的陣法,若是讓北衙禁軍遇上千牛衛,恐怕他們撐不過三回合。”
薛仁貴嘀嘀咕咕說了一大堆,但是最後一句話讓杜絕有些尷尬,千牛衛遇到北衙禁軍對戰竟然敵不過三個回合這樣說來是有些打臉的。
杜絕立刻就不服氣了,突然開口道:“薛兄弟,杜某承認你的武藝十分高超,可是你也不能如此編排我們千牛衛,論戰鬥力北衙禁軍怎麼會是千牛衛的對手。”
對於千牛衛杜絕十分清楚,他們可是精銳中的精銳,隨便找出一人來都能夠做到以一敵十,怎麼能跟大頭兵相提並論。
“嘿?你還不相信,北衙禁軍的陣法演練在對戰中可是很厲害的,圍剿盾陣,襲殺槍陣,絞殺戰陣,每種陣法都變幻莫測,千牛衛的人就算武功再高又如何,難道被盾兵圍起來還能夠將大盾劈開不成。”薛仁貴立刻說道。
甲板上的人正在準備戰鬥呢,他們卻在船樓上進行這辯論,此時的杜絕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距離敵人的船隻已經不足五百步。
“哼,就算刀劈不開盾牌,可是你怎麼能夠料定千牛衛就一定會被圍困,而且盾牌如此沉重北衙禁軍的士兵扛着盾牌能夠有多快的速度,說不定還沒等他們嗎追上,千牛衛的人就已經突破了呢。”杜絕立刻辯解道。
“哈哈哈,看來杜護衛你對北衙禁軍還是不瞭解啊,因爲不能夠透露北衙禁軍的事情所以不便說清楚,但是盾兵絕對有讓你們無法突破的辦法,當你們一旦陷入戰陣之中,第一時間就會被打亂陣型,分散兵力,慢慢的會被北衙禁軍的戰士們吞掉。”薛仁貴說道。
元善還真怕薛仁貴口無遮攔把這個事情說出去,他說的沒錯結陣的盾兵組成的盾陣並不是大盾而是由各種小型盾牌組合成的盾陣,以兵甲之優來發揮出戰陣威力,實在是機密隨意不好說出來。
但是從客觀上講,千牛衛更適合作爲一股奇兵出現在戰場上,一旦做好拼殺搏命的準備就已經是損失巨大了,培養千牛衛將士可是花費了陛下的心血,就這般喪命於戰場上豈止是浪費,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恩,雖然千牛衛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是要面對北衙禁軍的話並不是沒有勝算只是勝算非常低,而且仁貴你說的這個結果並不是絕對的,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此時的元善顯得高深莫測。
薛仁貴聽後立即一驚竟然真的是兵法,杜絕更是震驚這樣的兵法怎麼當着他的面就說了出來,這讓他受寵若驚。
“老師你這是說,弟子受教了。”薛仁貴很激動,他忽然發現確實像元善說的那樣,用兵者在於謀略,而兵卻是手段。
所以對戰之中變數甚多,最終勝利者還真無絕對。
杜絕一臉懵逼,他只是將文字記了下來,身爲千牛衛這速計可是他們的必修功課,感覺此句非常深奧,從字面上他無法做到深刻理解。
這可能就是在於人的天賦了,薛仁貴可是讀過很多兵書的,而起一心兵法有很多心得所以理解的較快。
薛仁貴感覺自己非常的幸福,就這一則兵法妙句就能夠讓他成就名將之名,但是他知道此時並不是他嶄露頭角的時候,磨練,忍耐,堅持是元善給告訴他的信念。
“三百步,弓箭準備。”滿意好上的觀察手大喊道。
三人不在就此話題聊下去,元善立即將注意力轉移到追捕海賊的事情上。
“神臂弩車準備,一定要一次釘死他們的船。”元善吩咐道。
薛仁貴立即過去親自負責神臂弓。
觀察手再次喊道:“前面兩千步之外有礁石。”
“靠,前面的海盜是想要利用礁石阻擋寶船前進,必須現在動手,不然恐怕會觸礁,倒是別說追海盜了恐怕滿意號弄不好都要沉。”元善心道。
“沒辦了不能在等了,動手!”元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