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貿行內,高表仁正在跟元善談論舒明天皇的事情。
“元僕射,這是舒明天皇派人送過來的信函,他們的意思是希望能夠藉助咱們的船隻運送扶桑遣唐使。”高表仁道。
“你的意思呢。”元善問道。
“若是去大唐進貢送他們過去無妨。”高表仁道。
“可以讓滄州準備一下,咱們就開一個滄州號旅行團。”元善道。
“旅行團,這是何意啊。”高表仁問道。
“咱們滄州籌備一個旅行團接待辦公室,專門負責接待去大唐遊玩的扶桑貴族,安排指定路線參觀制定的經典,還要配合專門的翻譯與講解員,用來介紹當地的文化特色,讓他們享受大唐的美食文化與居住文化,總之就是他們出現咱們帶着他們玩。”元善道。
高表仁立刻會意,可是扶桑貴族太窮了,真的能夠拿出足夠的錢在大唐揮霍的人不多,這樣一來旅遊團投入肯定會虧本的。將這個想法說了出來,元善立即道:“沒有錢不要緊,可以讓他們用扶桑的特全來幫助咱們做事情。”
“高明啊。”高表仁讚道。
“宮川良求見。”門口進來人說道。
“宮川良他來做什麼。”高表仁嘀咕道。
不是看不起宮川良而是實在是他的領地距離三家大名是離商貿行最遠的,吞併武井幸一的土地之後他就離得更遠了,實力可是說是四家中最弱的一個。
wωω▲ тт kǎn▲ CΟ
平時他來商貿行都是商議事情很少購買奢侈品,比起購買力還是北野俊太直接,有錢了就想買大唐奢侈品裝點他的大名府。
高表仁出面接見。
“不知道宮川大名今天光臨有何貴幹啊。”高表仁開口道。
宮川良道:“高桑,此次前來是希望能夠投靠唐人。”
“宮川大名,發生什麼事情了。”高表仁好奇的問道。
“不瞞高桑,北野俊太似乎要聯合其他兩家吞併我宮川家。”宮川良說道。
“消息屬實嗎可有依據。”高表仁問道。
“探子查明其他三家的大名在我的領地安插了很多探子,就是想要掌控我的動向,就算他們現在不動手,以後肯定也會和找機會動手的,請高桑答應我吧,讓宮川家投靠唐人。”宮川良跪伏在地道。
“此事我做不了主,還請稍等片刻。”高表仁很快離開了接待大廳去找元善稟報。
“宮川良要投靠唐人,這倒是聽稀奇的。”元善隨口道。
“宮川良可能是絕對走投無路,咱們要不要答應呢。”高表仁問道。
元善搖了搖頭,這個事情咱們不能介入,如果答應宮川良,咱們怎麼幫助他們守住領地,提供武器,糧草,還是直接讓田遠帶兵駐守。
無論哪一種都會引起其他三家的不滿,相互之間有了隔閡咱們在扶桑生意與生活都會受到抵制,總不能一輩子都讓大唐兵士駐守在這裡吧,還爲自己豎立敵人。
“宮川良是個很聰明的人,他這樣做無非就是想把咱們拉入爭鬥當中,現在九州島就是他們說的算,就算舒明天皇的面子他們也可以不給,但是他們需要唐人的生意來支持他們的經濟,一旦真的跟他們產生權利糾葛就會用利益來換取更多的權利,這樣無疑是投入深淵之中。”元善說道。
“沒有想到宮川良還打着這個主意,可是他們宮川家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高表仁問道。
“你都說宮川家,他們的武力不敵可以帶着財產和家人離開扶桑啊。”元善道。
“那要如何應對此事呢。”高表仁問道。
“簡單,答應宮川良在他領地的扶桑勞工可以到商貿行來勞動,土地可以租賃給唐人,告訴他可以帶着家人蔘加旅行團,若是喜歡在大唐生活可以長久定居,土地租賃只要一天受唐人租賃就有他的租金。”元善道。
“明白了。”高表仁立即去處理宮川良的事情。
將事情說明,宮川良陷入了沉思,不一會兒就告辭了。
“宮川良需要考慮,看來他還真是屬於聰明人那一類的,不要緊咱們可以等。”元善說道。
九州島四大名的情況,元善通過扶桑探子瞭解的很清楚,現在宮川良是很被動,因爲距的遠,足輕少已經成了三家的目標。
九州島的生意少一家他們就會多分到很多利益,造紙的利潤可是很高的,高到足夠讓他們肆意的吞噬對方。
另外谷口太郎的情況不容樂觀,對於武井幸一的事情舒明天皇怪罪了他,正要他治罪呢。
可是明明參與此事的不只他一家,所以顯然事情是由山本家一手促成的。
“谷口,你這傢伙看來還不夠果決,憑藉咱們九州道聯合的實力根本不會輸給他們,效忠天皇現在你已經被治罪了,或許就九州島根本不需要四個大名。”北野俊太哈哈笑道。
沒錯谷口太郎若是不認罪,舒明天皇下一道討伐令,谷口的領地就會找到各路人馬的進攻。
北野等人現在都有共同的利益,而且九州島上若是讓其他大名來攻打穀口,以後九州島的天下可就不一定只有他們四家了。
每個人心中都清楚得很,他們沒有對谷口太郎動手是因爲“仁義”之名,到時候谷口大旗一揮,九州島的百姓響應,會對他們不利,而且他們的武士也不願意出手對付這樣一個頂着“仁義”名號的人,誰都不想揹負罵名,他們最看重這個了。
“北野俊,赤松君,九州島需要團結的力量才能夠得以保全,爲了遠大的未來拜託各位,希望支持我。”谷口太郎情真意切的請求道。
氣氛變了,說笑聲消失,留給他們的就是沉默。
北野俊太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此時都冷靜了下來,看着谷口太郎不說話。
沉默半晌之後,赤松友貴說道:“谷口太郎這是做什麼,放心好了,咱們現在都是在一條船的人,況且憑藉你現在的實力,還用在乎別人說些什麼嗎。”
赤松友貴意有所指,谷口太郎明白這是在說山本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