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民生很淡定,可吳天德卻是不同,他現在就是如坐鍼氈,經發部盯上的可是他,在這麼下去他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聽到劉民生的話他有些不滿。
“劉長史,不用擔心,可是經發部再來逼問我該如何應對?”吳天德道。
“降價不就行了,經發部要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結果,而且降價了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便於我行事,現在這個事情藍國公可是交給我來處理,若是處理得當,這鳳州刺史的位置還不是更有希望。”劉民生解釋道。
吳天德才明白過來,原來劉民生說這些好還是爲了他自己升官。
不過都是一個陣營的吳天德也不好多說什麼。
“既然如此還是將此事跟張大掌櫃的知會一聲吧,看看他的意思如何?”吳天德道。
劉民生說道:“可以但是事情要做的隱秘。”
“我來安排,放心好了。”吳天德主動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你要怎麼做?”另一個人問道。
“現在經發部盯着我很緊,不如我=藉故離開,順道去一趟梁州,你們看怎麼樣?”吳天德道。
“可以,但是米價需要先降下來。”劉民生一口咬定,必須降價才行。
吳天德鬱悶,這要是米價隨意降下來了,到時候萬一張大掌櫃詢問怎麼辦,誰來背鍋,苦頭還不是自己吃了,怎麼着都落得個辦事不利的結果。
“你既然這樣說了,那就這樣辦吧。”最後吳天德妥協了。
劉民生自然高興,現在他是兩頭都討好,等坐上了鳳州刺史的位置他的地位一定會水漲船高的,地位權勢多重他能夠得到的好處就越多。
深夜,米鋪後院的人開始行動了,這次依然是三撥人不知道,哪一個波纔有重要的人物,杜絕,穆慶元,蕭山,周非,嚴明,還有葛忠。
六個人這次不會放過一個人,開了門後第一波人開會行動,行走匆匆,速度很快。
杜絕第一跟了上去,巷子內的情況他們都瞭解的清清楚楚,一路跟誰他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有如此縝密的計劃。
深夜的跟中可是十分兇險,萬一被人發現肯定會互相鬥個你死我活。
元善居住的客棧,千牛衛全都離開,單道真過來稟報道:“人都已經離開了,咱們的人要如何做?”
“別那麼緊張,按照往常一樣就好了,不用大驚小怪,等人回來自然知曉結果。”元善道。
千牛衛的行動怎麼可能瞞得過北衙禁軍的人。
張大千在一旁道:“藍國公,吳天德的事情交給劉民生來辦能行嗎?”
“不用擔心,我相信劉民生的能力。”元善道。
張大千疑惑,怎麼對劉民生就那麼看重,難不成此人還真是一能人不成。
深夜,千牛衛的人全都回來之後,門口立即傳來有節奏的響聲,杜絕一聽是北衙禁軍的人有事情需要跟他們商量。
杜絕來到客廳一看沒有掌燈,元善開口道:“隱人耳目咱們也要謹慎,你們有什麼發現嗎?”
“是的,我們察覺到了跟吳天德密謀的人是張德貴,下官親自跟的不會有錯,另外一人是劉長史,劉民生。”杜絕道。
“恩,原來如此,行了你們去休息吧。”元善道。
杜絕發現元善聽到兩人的名字似乎並不吃驚,像是早就料到一樣,有些好好奇可是能詢問嗎,有些猶豫。
“怎麼是不是有很多疑惑,其實很簡單,從劉民生爲本國公辦事開始一切就都太順利了,當時查賬的時候,張大千你應該知道,就算使用算盤咱們的人都沒有劉民生算快,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元善解惑道。
張大千恍然大悟,道:“還真是沒有發現這點,使用算盤計算可以說已經是大唐算學最快的速度了,就算他算學再好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就能夠得出那麼準確的數據,像是早就將結果瞭然於胸一樣。”
“是啊,這個劉民生積極的過了頭便露出了破綻,當時你以爲我是真的誇獎他嗎,只不過是試探而已沒想到他竟然還真中招了沒能發覺。”元善道。
“藍國公屬下不明白,爲何知道劉民生是奸細還要委以他重任?”張大千問道。
“這自然是因爲他辦事會很順利,不管怎麼說咱們的目的就是來選差州府體察民情的,現在好了買莊子絕對是便宜的,若是讓人能夠退一步讓出這麼大的利,你說其中會沒有貓膩嗎,就算劉民生面子再大你們捫心自問要是換成你們你們會吃虧還要賣房子嗎,又不是強買強賣,經發部這次可是佔了大便宜的。”元善道。
衆人都紛紛點頭,確實如此。
“好了,看來吳天德是急了,只要仁德米鋪一降價,咱們的目的就算是完成了,養豬場就讓人建設着吧,交給太子殿下處理,咱們也好準備一下離開鳳州。”元善道。
“藍國公,劉民生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呢,這時候就走,那獄中的張俊義怎麼辦?”杜絕道。
“他嗎,確實很危險,你們想想看劉民生既然與謎尚勾結他現在的盼頭就是想要坐上鳳州刺史的位置,所以張俊義很可能會被在獄中除掉,到時候安一個愧疚自盡的名聲,然後劉民生這個長史就能夠順利上位了,加上幫忙督辦養豬場的事情更是讓他名聲大振。”元善解釋道。
杜絕更是不解了,道:“既然藍國公都已經知曉這個情況,爲什麼還要縱容此人爲止,豈不是留了一個大的禍患。”
“你都說是禍患了怎麼可能留着他,只是時機未到,張俊義慘死的時候就是劉民生落網之日。”元善道。
“對了,此事還需要你們的人處理一下,到時候……”元善跟杜絕囑咐了幾句。
杜絕應道道:“是,千牛衛一定竭盡全力。”
第二天天氣晴朗,元善帶着人又出去溜達了,剛出門劉民生乘坐馬車就趕了過來道:“藍國公,事情說通了,吳天德總算是肯降低價格出售糧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