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麼把他弄死了?”等白浩然一出來,白糖就吃驚的問道。【ㄨ】
白浩然看了看白糖,搖頭道:“是他的元神上被人動了手腳了,一旦說出關鍵的秘密,就會魂飛湮滅。”
孟姐抱着肩,低聲提醒道:“如果僱主不是一個人的話,你還真的要小心了。這些日子你都不要接手任務了,第一個任務完成後,你也不要再做下去了。”
白浩然卻說道:“不行,事情都做到這一步了,我肯定不能停止的。而且我在森羅內院也接了一個任務,要剿滅羅生殿。孟姐你放心,我不會莽撞的。實在不行,我會帶着外援來幫忙的,森羅城的外援可不是他們能吃得消的。”
聽到白浩然如此自信的回答,孟姐也是舒了口氣,想了想,然後笑盈盈的回道:“那好啊,我猜你是用姐姐這裡賣了個人情給你那個師姐吧!這樣她幫你做個任務也是情理之中。呵呵,那樣也好,有一個這樣級別的人在人間還真的能橫掃了呢。”
白浩然點頭道:“嗯,孟姐,那我先走了。家裡還有個孩子需要我照顧。”
“呵呵,對了,我知道你在做什麼,但你可能自己並不知道。我想你最好明白自己正在做什麼,否則將來你肯定會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爲。”孟姐說了一句讓人完全聽不懂的話,轉身就上樓了。
白浩然和白糖哥倆相互看看,但好像誰都沒聽懂。因爲擔心春芽,所以他們倆也沒多想就直接離開了兩清居。
結果哥倆剛到家不多久,白浩然這邊兒就來了一個電話,電話是龐語欣打來的。
電話剛一接通,龐語欣就直接開口道:“白浩然麼?小安姐出事了……”
白浩然就覺得腦子“嗡”的一下,電話都沒拿住,直接掉在了地上。
一旁的白糖也是一愣,趕緊撿起電話,問道:“哥……你這是咋了?”
白浩然腦子一片空白,嘴裡條件反射的說道:“方……方警官出事了……她出事兒了……”然後猛地驚醒,自己打了自己一個耳光,讓自己清醒過來,接過白糖遞的電話,問道:“喂?方警官到底怎麼了?她現在在哪兒啊?”
電話裡,白浩然仔細的問了一遍後,推開門就往外跑,在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快速的趕往市中心的醫院。結果剛下車,在醫院門外就看到方進等人。
白浩然不管不顧的跑道方進身前,問道:“方局長,方警官她怎麼樣了?”
一看是白浩然,方進也鬆了口氣,趕緊說道:“小安是在追緝國寶的時候遇到了一件特別事情,這位就是當時和小安一起行動的馮組長。馮組長,這位就是我……女婿,白浩然,他對於你們遇到的事情有很豐富的經驗。馮組長,還得麻煩你重述一遍當時的情景。”
馮組長立即說道:“好的,方局長。你好,我是臨海市公安局的馮志強,是負責此次行動的特別行動小組的組長,方警官的事是這樣的。我們在追回國寶的過程之中,發現犯罪分子偷盜的不僅僅有國寶,還有一口黑色的棺材。但是在追回的清單裡面卻沒有它,因而我們誰也沒敢動這口棺材。想等到考古專家來了之後,我們再開館。可就在等專家來的過程中,那棺材竟然自己打開了,從裡面出來一個渾身暗紅色的人。他渾身乾枯,不像是活物。因爲無法確定原因,情急之下,方警官只好開槍,結果那東西是被打倒了,可血卻灑在了方警官的身上,然後她就一直高燒不退,昏迷不醒。方局長說你有辦法能讓她醒過來。”
白浩然點點頭,沉聲道:“我要見她,現在必須先確定她的情況。”
“好,我們這就安排你進去。”方進立即點頭道,
因爲這件事情太過離奇,無法確認是否有傳染性,所以方憶安被安排在隔離病房。白浩然也是穿着隔離服才被允許進入的。進入病房之後,就見方憶安昏迷不醒的躺在病牀上,平日總是活力滿滿的她現在安靜的躺在那裡,讓白浩然心裡一陣陣抽痛。白浩然走到近前,仔細的觀察方憶安情況。一眼就能看到在方憶安左臉頰有一處很明顯的暗紅色的斑紋,這種斑紋猶如蜘蛛網一樣錯綜複雜。她的嘴脣如今也是青黑色,在鼻息和耳朵附近還散發着淡淡的紅色霧氣。
白浩然試着用手接觸那股霧氣,結果剛一接觸就感到一陣鑽心的刺痛。那種疼痛幾乎讓人難以忍受,就像是用刀子割開肉凌遲一般。
白浩然皺眉,思索這股霧氣到底是何物,然後後背猛的騰起一股寒意,他幾乎是失聲喊道:“是狂氣!這……這怎麼可能!這絕不可能!”
白浩然所說的狂氣確實不可能出現在人類的身上。原因很簡單,就像是海底不會跑大象,大洋深處沒白雲都是一個道理的。狂氣是不會出現在人間的,因爲這東西唯一的產出地就是修羅道。六道輪迴之中的二道修羅道,乃是修羅族安身之所,也被人稱爲魔道。狂氣在那裡就像是我們人間的空氣一樣,所以每一個修羅族人的身體裡都充斥着大量的狂氣。因爲狂氣的原因,所以修羅族之人都好戰鬥狠,是以戰鬥爲生存的強大種族。但人間是沒有這東西的,這東西也不可能聚集在人類的身上,因爲人類沾染哪怕一絲狂氣都會死。狂氣會迅速破壞掉人類的血液循環系統,所以中了狂氣的人都會變成一個血人。
然而方憶安此時的狀態卻說明:狂氣似乎不僅沒有讓她變成血人,而且還保護維持着她身體的最低運行。這說明狂氣是方憶安的護體氣!而能夠做到這件事的人,只有一種人——那就是修羅族人!!
白浩然不斷的搖頭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難道說她是……這怎麼可能!”白浩然的腦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要怎麼做纔好,難道還要他跟接受陸晴的死一樣眼看着方憶安出事麼?!
白浩然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下:“不,我能救春芽就一定能救她,她不能死,不會有事的!真的不會有事的!”然後白浩然深吸一口氣,嘗試着引導狂氣,然而這些狂氣根本不聽白浩然的指揮,很明顯它們是屬於方憶安的。
多次努力無果之後,白浩然走出病房,他徑直的走向方進,開口道:“方局長,有些事情我想問你。”
方進愣了下,好像是知道白浩然想問什麼似的,他嘆氣道:“你不用說了,她的身上確實有問題。當年我去過兩清居,我想孟老闆比我清楚小安身上的事情。”
“孟姐知道?”白浩然低聲嘀咕了一下,不過回想起在去蒼坪山王家的路上,方憶安確實說過這件事,他點頭道:“我知道了,現在你們任何人都不要隨意靠近她。對你們來說會有生命危險,我這就回去找人想辦法來解決她的事情。”
方進一把抓住白浩然的胳膊,激動的說道:“你母親曾對我說過,天底下只有你能幫她解決這件事。”
白浩然想了下,自信的回道:“方局,我媽從不吹牛比,她說是的話,那我就一定能解決她身上的麻煩!”說完這句話,白浩然便大步的離開了醫院,從他的腳步上就能看出白浩然焦急異常。他此時恨不得直接神行千里飛到自己老孃那裡問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理智告訴他無法做到這一點,只得打電話給白如煙……
“呦!寶貝兒,又怎麼了?”電話那端白如煙永遠都是這麼的不正經。
白浩然腦門兒上冒着黑線,問道:“方憶安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你說的是我未來的兒媳婦麼?”白如煙頗爲古怪的問道。這句話說得很有深意,其實就是看白浩然怎麼解釋兩個人的關係。要是普通朋友,她就按照普通朋友的方法幫;但要是兒媳婦的話,那自然是傾盡全力幫忙。畢竟將來是自家人。
“是。”白浩然強忍着怒氣說道。
白如煙開心的笑道:“是嘛!你們的關係發展的蠻快的!她的事情好解決,或者說她沒有問題,只是現在時機不到!話說寶貝兒子,你好像最近管閒事有點兒多,不怕遭到逆流麼?”
“逆流?什麼逆流?”白浩然不解的問道。
白如煙玩着自己的小辮子說道:“因果律是不容更改的,不是說不能改,而是不容許。就像是用犯罪的行徑可以達成,但會受到制裁。因果律也一樣,你擅自更改因果,爲了保持因果的正常性,所以被更改的因果會發生轉變,這種轉變叫做逆流。逆流是爲了讓被篡改的因果回到正途上,但爲了迴歸正途,方法和結果都會向你想更改的反方向發展。簡言之,就是你想變好的卻會變壞,給你個教訓。畢竟要讓你知道下什麼叫天命不可違!不過我想我現在提醒你怕是已經晚了~”
白浩然反問道:“難道就不能逆天改命麼?你不一直說自己的命由自己抉擇麼!”
“我說的沒錯啊,我的命就是我說了算啊!可是你現在改的是別人的命啊,不是你的啊!”白如煙俏皮的回答道。
白浩然沉默了一會兒,接着問道:“但總不能就讓我一直做一個看客吧?”
白白如煙神秘莫測的說道:“那要看這個人是不是你生命裡的過客。如果是的話,你何必只糾結在這一處呢?當然……你現在還是人類,沒有那副鐵石心腸。只不過寶貝兒子……你可能要經歷一些痛苦,要明白‘人’的無奈之後,你才能明白自己爲什麼要追尋仙途,找得大道!一直都說捨得捨得,有舍纔有得。但是也別忘了,只有先有得纔能有舍。所以很多事情需要你去經歷纔會可以。放心吧,老媽會挺你的……”
“你這話的意思是……”白浩然的聲音低沉了許多。
電話那端白如煙也用稍微正經的語氣回道:“嗯,暴風雨可能就要來了,方憶安的事情,不過是個前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