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番外:養傷

第513章 番外:養傷

從院子裡打了井水上來,找了塊乾淨的方巾,司嗔嗔熟練的幫溫啓華脫下上衣,小心翼翼的擦拭傷口附近的血痂。

這才發現他的左臂也有傷,傷口還不小。心底的疼痛又加重了幾分,嘴上卻不說什麼。只是更加輕柔的處理着傷口。

溫啓華也默不作聲的任由她給自己擦拭,有多久了,兩年了吧。此刻的她像極了自己剛遇到時的那個小女孩。

性格古靈精怪,平時看上去一無是處只知道吃吃玩玩,做起事情來卻認真的不被旁事打擾,安靜的像只小貓。

當初的他就是被她這點深深吸引,從此在心中立下誓,要護她衣食無憂,一生平安喜樂。

溫啓華溫柔繾綣的目光始終落在司嗔嗔身上,眼神裡的寵愛之情不加絲毫掩飾。司嗔嗔專注於爲他清理傷口包紮上藥,卻不曾發現。

將他身上幾處傷口都細心處理好之後,她才長出一口氣,呼。

擡頭便對上了溫啓華目不轉睛的眼神。她故作鎮定的避開,看向別處。

“傷口處理的差不多了,這幾天肯定是不能見水,你安心養傷。好在這件茅屋裡有些藥材,我可以定期給你換藥。”

儘量以公事公辦的口吻說完這些話,她轉身要走,手臂卻被一把拉住。

扯到了傷口,溫啓華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別走,留下陪我。”

司嗔嗔心下無語,這人,什麼時候如此粘人了。跟騰哥兒似的。

想起騰哥兒,司嗔嗔又是一陣難過。很多天未見,她對這個寶貝弟弟可是想念的緊。也不知他在家有沒有乖乖聽母親的話,有沒有好好寫大字。

自己從小照顧胞弟長大,對他的期望也是最高的。如今司家家道中落,哥哥在邊疆謀劃大事,自己要照顧多病的老母,唯一的盼望就是今後給司騰騰請一個西席先生,盼望他能成大器,可以爲司家重振門面。也不枉費爹過世前的囑託了。

想到這,司嗔嗔心情有些低落,沒來由的嘆了口氣。

一旁的溫啓華卻以爲她不想留在自己身旁,卻礙於面子。心中又有了情緒。

“你若不想留,走便是了。何必愁眉不解,沒得讓別人以爲我溫啓華對你搖尾乞憐。”

司嗔嗔聽得莫名其妙,心裡不免覺得好笑,他如今倒是摸不透她的心思了。

沒多做解釋,司嗔嗔只走到一旁坐下,索性閉上眼睛閉目養神,也不再理會溫啓華。

也不知是今晚太累,還是南下這些日子休息不好,沒一會兒司嗔嗔就低頭坐着睡着了。一旁的溫啓華看着好氣又好笑。

單手扛她到肩上,走到牀榻旁,輕輕地放下。蓋好了被褥後坐在旁邊看她的睡顏。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她熟睡中的臉頰。

就是這個女人,讓自己茶飯不思頹廢度日,也正是她,喚醒了自己沉寂已久的心。

可是一年半前,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決絕的離開自己呢。之前從閔笙的話中,似乎跟她兄長司池遲有關,可兩者之間存在什麼關聯呢?

她想必是不肯告訴自己的,不然當年也不會用如此不留退路的方式逼迫自己簽下和離書。

這一年半以來,他唯有藉助烈酒來入眠。可每到午夜夢迴的時候,腦海裡又全是她的身影,揮散不去。

所以在聽到父親要告老還鄉讓位給他的時候,他並沒有過多推辭,以後跟她同時上朝,起碼多了見到她的機遇了。

她當年的決絕,一直是纏繞溫啓華多年的噩夢。而如今,夢似乎要醒了。

司嗔嗔和溫啓華在茅屋裡等待了足足兩日,也不見自己的親信前來尋人。莫非他們躲得太偏僻導致暗衛找不到?

司嗔嗔越想越心急,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打轉,突然想起了什麼,氣勢洶洶的進屋,也不管得罪不得罪了,氣鼓鼓的質問,

“你讓你的手下把閔笙帶到什麼地方去了!若是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不饒你。”

溫啓華斜倚在牀榻上,心裡吃味的緊,卻愛面子的不表現出來,嘴巴不饒人。“我只是嚇唬嚇唬他,不會真把他怎麼樣的。這混小子就該治一治。”

司嗔嗔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是你這種不擇手段的人該治一治了纔對。

倆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鬥着嘴,屋外突然傳來的桃花香氣讓司嗔嗔一下站了起來。

跑出屋去果然看到了往裡張望的閔笙。幾日不見,他清減了不少,肯定吃了不少苦。

看到司嗔嗔平安無事的樣子,閔笙提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這兩天自己差點把整個巡撫宅邸翻個遍了,連江南周圍的地區也不遺餘力的打聽着兩人的下落。誰承想他們竟然躲在瞭如此偏僻的郊外。

司嗔嗔滿心歡喜的跑到閔笙面前,拉着他轉了兩圈,確定他身上並無大礙,這才笑了。

閔笙氣不打一處來,擡手給了司嗔嗔一個腦鏰兒,“害的我好找,你可還好那個溫啓華沒爲難你吧。”

司嗔嗔一邊把他引進茅屋一邊給他仔細講了前天夜裡發生的事,閔笙越聽越覺得詭異,一看就是有預謀的刺殺,可是誰呢?

兩人親密無間的互動都被溫啓華看在眼裡,心中懊悔當時沒把他扔的再遠一點。真是厚顏無恥。

不出半個時辰,溫啓華的暗衛們也找到了此處,紛紛跪倒在地要求主子處罰。溫啓華大手一揮,罷了。這就回住處吧,省的再惹出什麼風波。

在暗衛的護送下,溫啓華一行三人不着痕跡的回到了住處。可剛進大門就碰上了急匆匆迎上前來的九公主。

九公主看到溫啓華回來心裡鬆了一口氣,奔到他跟前,卻注意到他身邊的“司池遲”。

自第二日起自己就甚少有機會見到溫啓華了,這兩日更是到處尋不到他的身影。

據婢女打聽說,一同不知蹤跡的還有欽天監的司大人。

九公主內心憤憤不平,司家人爲何如此陰魂不散,眼下又不便發作,可自己未來的夫婿斷不可出什麼事,這是自己投下最大的賭注了。

“溫丞相這幾日哪裡去了?怎的不遣人跟隨保護,莫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九公主眼神里語氣中盡是實實在在的擔憂。

“有勞公主掛心,臣與司大人微服私訪了兩日,也是爲的可爲皇上分憂一二。”

溫啓華不願與她多費口舌,草草幾句話就打發了。從她身側繞過帶着司嗔嗔往內殿走去。

九公主立在原地,愣愣的注視着兩人的背影,那個跟在溫啓華身旁的司大人,身形有些消瘦,恍惚中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自己與他難不成在丞相府打過照面?腦海中有個身影與眼前這個人重迭在一起,九公主心下犯了嘀咕。

或許是雙生子的特性吧,總是有幾分相像的。她不願相信自己心裡的懷疑。耳邊還回蕩着他剛纔與自己說話冷淡疏離的語氣。

“狐媚子妹妹把她意中人勾引的神魂顛倒,他自己如今又跟在溫丞相身旁,莫不是後悔了當年的舉動,打算再給他那個一無是處的妹妹鋪路不成。”

冷哼一聲,九公主眼底的狠毒之色盡顯。有她在一日,司嗔嗔這個喪門星就休想翻身。

接下來幾天,除了接待各地官員的登門拜訪,溫啓華不動聲色的進行着秘密調查。

這樁走私案的核心,並非何種名貴器具,而是人人賴以生存的必需品——鹽。

近年來各沿海地區鹽產量逐年下降,內陸地區供不應求,而除了沿海地區其他的地方必須通過交換才能得到日常所需的食鹽,故時常會爆發鹽荒。

江南地處重要樞紐的核心位置,可以說是走私官鹽到內地最方便快捷的渠道了。然而走私這種風險大成本高的買賣普通老百姓是不敢做的,也只有位高權重的官員纔有能力通過各種渠道走私盈利。

剛剛走馬上任的江南巡撫瞅準了內陸這一缺口,勾結手底官員串通了沿海一帶的鹽運使,從中牟取暴利,將大頭握在手中,其他人從中分取紅利。

是夜,萬籟俱寂。

溫啓華房中一盞青燈被隔窗縫隙中透進的晚風吹得搖曳不已。他纖長的手指捻着尚且微微溫熱的茶杯,低頭沉思着。

江南官鹽走私,不管這鹽最終販賣到各處,總要經過城門這一關。朝廷已派過許多大臣來查探此案,皆無能爲力。想必那些人一定有什麼法子瞞過了城門的守衛。看來,此事要想查出來,先要從城門處入手。

“來人。”溫啓華的聲音在暗夜中低沉地響起。片刻,始終守在門外的心腹凌裕推門而入,躬身行禮,低聲道“大人有何吩咐?”

“凌裕。從明日開始,你帶着我的暗衛到城門處潛伏着,好生留意往返城門的人,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往外運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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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啓華凝視着夜色,篤定的說道,“官鹽走私必然是在門戶上做了手腳,只要發現有可疑的人,一定跟蹤上去查個究竟,但絕不可打草驚蛇。”

凌裕神色凜然,領命而去。

次日清晨,他便帶了幾名暗衛往城門處走去。幾名暗衛爲了掩人耳目,特意將身上的侍衛服制換成了尋常百姓的着裝,零零散散分佈在城門內外,裝作普通閒逛集市的百姓,眼中不動聲色的盯着往來的每一個商客農夫。

城門處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一個趕着毛驢拖着木板車的農夫引起了凌裕的注意。

那農夫一身青布衣服,簡素卻整潔。面白眉青,目光灼然,看上去跟一般的農夫有點不同,眉目間多了幾分戾氣。此刻他正趕着毛驢往城門外走去,身後的木板上拉着十數個麻袋,鼓鼓囊囊。

城門守衛按照慣例伸手攔住了他,揚聲問道“停下停下!你這麻袋裡裝得是什麼?”

那農夫忙跳下車來,臉上扯開笑容點頭哈腰地說道“守衛大哥,我這裝的都是糧食,準備運出城去,換點牛羊肉吃!”

“糧食?打開給我們看看!”那守衛眉眼一橫,目光掃過那些鼓鼓囊囊的麻袋說道,“怎麼這麼多糧食?你家幾畝地?”

“哎喲守衛大哥,我家窮門小戶的若是能有如此多的地皮,我可是做夢都能笑醒了。這可不盡是我自己家的。四鄰八舍的鄉親們聽說我今日要出城,都委託我幫他們賣了糧食換點銀子呢。”

那農夫眸中閃過一絲慌亂,瞬間便又用笑意掩飾了下去,“這裡面都是大米小米的,我這一打開,不就全都撒了嗎?守衛大哥,我可是老實巴交的農夫,可不敢做那些違法的事!”

“少廢話!上面下了旨,凡是運送東西出城的,不論拉的是什麼,都要一一查過才行!”那守衛聽得不耐煩,便抽出劍來往那些麻袋跟前走去,準備劃開麻袋看看。

“哎喲喲守衛大哥,”那農夫連忙上前攔住,說道,“您要是用這劍劃破了麻袋,那糧食可不是要漏一路嗎?您高擡貴手,還是我給您打開您瞅一眼得了!”

說着,那農夫便轉身扯着最上面的麻袋,慢悠悠地解開了袋口的繩子,露出一袋黃燦燦的小米來。“您瞧,這可都是好糧食,您看這多飽滿啊,準能賣個好價錢……”

那農夫神采飛揚喋喋不休的跟守衛說着,守衛聽得不耐煩,又見這農夫後面已經排了許多百姓,被這木板車擋住了道路,紛紛抱怨起來,於是皺着眉搖搖手說“行了行了走吧走吧。”

“哎,哎……”那農夫見守衛放行,忙不迭的將那個打開的麻袋重新系起口來,又下意識地把最底下幾個麻袋的口往旁邊掖了掖,手腳麻利的跳上車,趕着毛驢出了城門。

那人一面往前走着,一面又眼含警惕的回頭看了看守衛,露出一副鬆了口氣的神情。這神情落到一直盯着他的凌裕眼中,他心中狐疑,便使了個眼色,示意旁邊的暗衛悄悄跟上去。

果真有蹊蹺。這農夫並沒有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把糧食換成牛羊肉,而是一路繞過了集市,悄悄地把木板車趕到一條偏僻的小路上。幾名暗衛一路閃避躲藏,所幸沒有被他發現。

他把木板車停在小路盡頭,自己跳下車來站在那裡左顧右盼,神色微微焦急,彷彿在等着什麼人。半晌,一個商人模樣的中年男子拐了出來,身後有一輛馬車停着。

二人竊竊私語不知在說些什麼,那商人遞給了農夫一張紙,農夫看過之後面露喜色,將紙迭起來仔仔細細的塞進靴筒裡,又費力將木板車上的麻袋都搬下來放在一旁,將最底下壓着的三四個麻袋一個一個扛進了旁邊的馬車中,又說了幾句話,那商人便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農夫將地上的麻袋重新搬回了木板車上,左右看看無人,便又趕着毛驢往城門去。

“哎?你怎麼又回來了?”守衛見這農夫出城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又立刻折了回來,質疑道“你不是去賣糧食了嗎?怎的馬車上仍有這麼多。”

“嗨!別提了!剛到集市上轉了轉,今天的肉都不新鮮!還是改天再去吧!”農夫一面敷衍着,一面迅速的進了城。

幾個暗衛一路跟蹤着,見農夫趕着毛驢幾乎在城中繞了一大圈,才從一條小衚衕裡拐進去,抄近道來到了江南巡撫的府邸後門,將木板車停在門外,他自己私下環顧無人一溜煙跑進了後門。

暗衛見他進門,便也迅速跑到木板車附近,掀起上面的麻袋一個一個仔細查看,裡面都是糧食無疑。

幾個人心中的疑慮更深,又往木板底部看去,被麻袋緊緊壓着的木板上,似乎有一些瑩白的粉狀物,細微不明,幾名暗衛心中一動,便用食指輕輕沾了些,放在舌尖一嘗。

是鹽。

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心下了然,又擡頭看看江南巡撫的府邸,更是心中有數。幾個人沒敢驚動府中的人,只悄悄地向凌裕稟告了此事。

凌裕聽後,神色謹慎地來到了溫啓華房中,將他們今日所見一五一十地回稟給溫啓華。

溫啓華不動聲色地聽着,忽而脣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意。

半晌,溫啓華方音色沉沉的開口道“知道了。凌裕,你派人去盯着江南巡撫的府邸,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來回我。”片刻,他又叮囑道“還是那句話,萬萬不可打草驚蛇。”

凌裕應允,自去部署不提。溫啓華目光深沉的望着窗外,脣邊冷笑愈深。

江南巡撫,果真好大的膽子。

溫啓華這邊已經有了眉目,另一頭的司嗔嗔和閔笙也沒停下動作。兩組分頭行動十分默契。

發現了木屋的秘密後,司嗔嗔與閔笙又尋了個機會偷偷溜到了那裡,擔心再次發生上次的意外,自回來後溫啓華便派了兩個暗衛暗中保護他們。兩人並不知情。

話說兩人神色謹慎的進到木屋裡面,仔仔細細搜查了一遍。除了巨大佛像背後的密道之外,閔笙又有了新的發現。

“嗔嗔,你來看。”

司嗔嗔聞言走到他身旁,順着他的目光往牆上的一幅落滿灰塵的畫上看去。

只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山水畫,落款模糊不清,掛在那裡似乎有很多年的光景了。

這幅畫在木屋的東南角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與佛像緊鄰。

不過一副畫而已,司嗔嗔疑惑道望向閔笙,等待着他的解釋。閔笙輕輕擡了擡下巴,示意她注意周圍的牆壁。

這棟木屋有些年頭了,房樑和柱子早已斑駁,似乎隨時都會因爲承受不住重量倒塌下來。屋子四周的牆壁也已經泛黃,角落裡鋪着幾層蜘蛛網。

然而這幅畫四周的牆壁卻不是跟其他地方一樣淡淡泛黃,反而有些微微發青的顏色,好似剛刷不久。看到這些,吸引了司嗔嗔的注意。

“這。。”直覺告訴自己這畫的後面一定有貓膩,卻因爲之前吃過虧不敢輕易觸碰。轉頭向閔笙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閔笙看出了她的顧慮,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司嗔嗔退後,上前伸手小心翼翼的從牆上把畫摘下。

這幅山水畫背後的牆壁果然有一處新泥,四周明顯有過搬動的痕跡。司嗔嗔與閔笙四目相對,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有了一絲眉目了。倆人合力搬開塌陷處的磚石,牆後露出了一個拳頭大的空間。

窟窿裡面赫然擺着一個方方正正的檀木盒子。

閔笙將盒子從牆後小心翼翼拿出來,捧在手上。司嗔嗔一眼就看出了盒子價值不菲,上好的小葉紫檀,一大塊完整的雕刻出這個巴掌大的盒子。

盛裝的器皿如此上心,想必盒子裡的東西也價值不菲,又或許這裡面就是跟走私案有關的重要線索。

上上下下檢查了一個遍,這個木匣子周身嚴絲合縫,絲毫沒有打開的可能。

閔笙皺起眉頭,心裡思索着各種可能。司嗔嗔從他手中接過盒子,放在手裡掂量了掂量,因爲木盒本身的重量,很難判斷出裡面放了什麼東西。

管它呢,既然讓自己發現了這個,其有無視之理?帶回住處再做打算吧。

司嗔嗔用手帕將匣子仔細包好,揣在懷中,囑咐閔笙再把那幅山水畫原樣掛回牆上,兩人藉着月色悄悄回到了住處。

回到房間,閔笙拿出裝有易容物品的小包袱,在裡面翻翻找找,片刻後手裡捏着一個極細的銀針來到桌前。司嗔嗔未曾見過,也並不知曉銀針的作用,好奇的等着他下一步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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