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真的不去支援嘛!”看着城牆上越來越少的守軍,一個千夫長御馬到自己的頂頭上司的跟前,對着前面的五位萬夫長說道。說到底他還是不忍心這些人族將士就這樣犧牲。
“是啊!看了看太陽,明顯時間應該到了,爲何宇文將軍還不發信號。”五人腦中充滿了疑惑,要知道他們多耽誤一刻,函口關就有一刻淪陷的可能。
“要不然我去看看?”一個萬夫長說道。
“不可,宇文將軍的命令是,沒有信號不可輕舉妄動。”另一名萬夫長趕忙制止了他的愚蠢,然後說道,違抗軍令可是死罪。
“那怎麼辦?反正不能看着函口關就這樣淪陷吧!”話音剛落,天空中一道煙花炸裂開來,這是動手的命令。
“蒼雲軍團的兄弟們,讓這些野蠻人看看我們蒼雲軍團的雄風。”一名萬夫長手中的長劍舉過頭頂喊道。其餘幾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樣舉出自己的武器。
“駕!衝啊!”五人駕馬令下。
“吼吼吼!衝啊!”士兵跟着百夫長,百夫長跟着千夫長,千夫長跟着各自的萬夫長。
“馬齊,開城門!”看着後方的狼煙四起,莫雲龍知道是騎兵動手了,也不知道宇文將軍如何了,看着周圍還在不斷廝殺的士兵,擦着臉上的鮮血,在嘴中舔了舔,大喝一聲。
“將軍,城門一開,野蠻人就衝進來了。”馬齊提醒道。
莫雲龍指了指後面的狼煙喊道:“兄弟們堅持住,我們的援兵來了。”
馬齊瞬間明白了莫雲龍的意思,這是要給援兵打開道路,當即往着城牆下面跑去,親自去開城門去了。
“開城門!”馬齊看着守在在城門後面的一些士兵,當即親手將門栓上的巨木頭抗了下來,士兵們雖然不明白,還是搭手前去幫忙。
漸漸的寬闊的城門上露出一道縫隙,馬齊扭頭看着越來越近的騎兵,門打開的太慢了,只得親手前去幫忙,門縫的越來越來,一個躲在城門前的野蠻人,似乎聽到了聲響。
“大門開了。衝啊!”野蠻人士兵,看着露出臉的馬齊,吆喝着,自己確實漸漸順着門邊摸了過去,全力開門的馬齊,自然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只通過門縫看去,沒有人注意過來,函口關的大門越來越大。
“噗呲!”劍刃入肉的聲音,馬齊不敢相信看着胸前插着的彎刀,嘴中的血液慢慢的溢出來,原來那名野蠻人士兵看着有機會可成,看着馬齊身着打扮,應該是一個大官,準備拼手一搏。
“咳咳!”馬齊掏出腰間的劍柄,傾盡全力對着那名野蠻人一劃,野蠻人的臉上出現一道血痕,一臉不敢置信的盯着馬齊,然後倒在了地上。
“大人。”周圍幫忙的士兵,看着馬齊背後的刀尖,趕忙圍了過來。
“別管我,開城門。”馬齊一口鮮血噴出,他知道自己沒有機會活命了,這是一把彎刀,到死都沒有忘記莫雲龍交給自己的任務。
大門這邊的動靜,引得越來越多的野蠻人注意,漸漸往這邊圍了過來,顯然之前那名吆喊起了作用。
“你們繼續開城門。”守城小吏鄭俠放下了馬齊的屍體,命令着其餘的幾人繼續開城門,拿着馬齊的劍,對着慢慢圍過來的野蠻人發起了衝鋒,看着鄭俠一人衝了過去,守門的幾人相互看了一眼,分出兩撥,一撥繼續開門,一撥跟着鄭俠對着野蠻人發起了衝鋒。
他們知道如果想讓大門的完全的打開,必須有人前去拖延敵人,爲整個大門的打開爭取時間,因爲戰爭的原因,使得函口關的城門變的很難開。
“將士百戰死,壯士十年歸。”隨着無情的殺戮,城門口最後一人看着腰間插着的彎刀,他嚥下嘴中的鮮血,發出生命中最慷慨激昂的嘶吼,雙手一用力,城門被推到了城牆根。整個身體一輕鬆翻了一過,眼中看着西落的夕陽,他們成功了,整個大門已經完全打開,微微一笑,眼中似乎看到了剛纔所有人對他的認可,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無情的倒在了地上。
城門口爲過來野蠻人士兵越來越多,死命的往城中涌去,可是等待他們的不是上頭獎賞的美女,而是騎兵的冰冷的武器。
在五位萬夫長的帶領下,騎兵們露出鋒利的爪牙,頓時一時間城門口野蠻人的屍體不斷的倒飛出去,漸漸的野蠻人在城門口的佔比越來越少。
“噗嗤!”各種武器碰撞的聲音,武器入體的聲音,尖叫聲,吶喊聲,吆喝聲,整個戰場混亂之極。
剛剛涌出的城門口的五位萬夫長相互看了一眼,兩邊的兩個萬夫長就朝着兩邊衝殺了過去,他們要分開三路,給後面的騎兵讓出更大位置。
“哪裡來的人族騎兵。”夜莫言口中的美酒一噴,剛纔他還看到自己的部衆已經涌入了城門,以爲勝利在握,自己已經想到待會在大帳另外幾人面前自己得意洋洋的樣子,可是人生總是大起大落,下一秒函口關就大量涌出騎兵,人族的騎兵可是自己的這些部衆能夠抵擋的,騎兵的兵鋒可是需要堅固的盾牌長矛才能抵抗,可是自己的麾下,哪有這些燒錢的玩意。只在心中想着希望騎兵的數量不多。
不多時他就絕望了,有種想要逃跑的舉動,因爲人族騎兵的數量,已經慢慢的充滿整個戰場,竟然比他的麾下兵力還多。
“這是有多少啊!撤退,必須要保存實力,不然我九溪蠻還不得被周圍的部落吞成渣滓,要知道他可是把部落青壯都帶了出來。”夜莫言一臉絕望的眼神,經過長時間的修養生息,他們這一代已經忘記了祖先話語,變得狂妄自大,忘了了人族對他們的血的教訓。
“撤退!”不能在久等了,說着夜莫言手中的酒杯一扔,看着已經昏迷的獸語者,自從宇文成都殺了巨獸,他就受到了反噬,昏倒在地。
“不管了,只是一個廢物!”就這樣夜莫言跑去的一切,因爲只有他活着纔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