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沒有跟着笑起來,注意力則是放在其他地方,看着蘇秦詢問道:“只是這言而無信,這恐怕會有損陛下的形象吧!”
蘇秦拍了拍宇文化及,“放心吧,李密他要是想活命,斷然不會多嘴吧,我相信他是一個聰明人,不過他能活到那個時候都是一個問題。”
宇文化及點點頭,對於李密他也是沒有什麼好感,在楊廣麾下的時候,這個李密便給他使了好幾次絆子,現在情況到時變了過來。
虎城外
大軍的連營連綿不斷,大帳之中楊廣到處摔東西,一些將軍問詢趕來,此時都匯聚在大帳外,羅藝和羅成也是問詢趕了過來。
一個將領見到羅藝到來,當即迎了上去擔憂說道:“羅老將軍,主公這,您要不要進去勸勸?”
羅藝點點頭,便掀開了大帳的簾子,一個茶壺當即便飛了出來。
“你們這些廢物,我要你們有什麼用,攻打一天,竟然連個城牆都拿不下!”楊廣的聲音迴盪在大帳之中,此時大帳之中幾個將領都跪在那裡,腦袋都不敢擡起。
“都護!”羅藝對着楊廣微微一躬身。
“羅老將軍來了!”楊廣擡頭看着羅藝走了進來,對着那幾個將領擺擺手:“你們都先下去吧,回來在處置你們。”
四個將領站起身來,緩緩的退出了大帳,出了大帳心裡便是一輕鬆,所幸是羅藝到來,不然他們的腦袋還真是要被楊廣給砍了。
“都護,或許我有一計可以破了這虎城!”羅藝緩緩說道,對於楊廣他是沒有什麼忠心,只是楊廣的都護之位高於自己,自己不過是聽命而爲,但是眼前之計,只有先助楊廣破敵,到時候在談他們的去留,從楊廣以羅成爲先鋒的那一刻開始,他便知道自己與楊廣不是一心,不應該是從開始便不是一心。
楊廣眼前一亮,當即上前,一把握住了羅藝的肩膀,一臉欣喜的詢問道:“羅老將軍請坐,”將羅藝扶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他才繼續詢問道:“不知道是什麼的計策?”
羅藝身爲臣子,哪裡敢坐下,自然坐下的一瞬間便起身,離開了那把椅子上,重新來到了下方對着楊廣一拱手:“都護,可用亂心之策,這虎城到底是都護的大本營,我想只要將消息射入城中,表明都護的態度,這城中自然有忠志之臣爲都護打開城門。”
楊廣也沒有做下去,而是走動了幾圈,越想越是如此,當即大手一揮,讓羅藝全權處置這件事情。
當天晚上羅藝便讓軍中能寫字之人開始抄錄一模一樣的內容,在讓另外一批人,將抄寫下來的紙條和布條綁在箭頭上,防止箭矢在射進城中的時候,這傷了人。
一切準備就緒,而羅藝則是帶着他的麾下擅射之輩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虎城之下,將箭矢三波射入了城中。
城中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聲音,卻沒有出現任何傷亡,甚至有人中箭倒在了地上,卻發現中箭根本就什麼事情都沒有,全身上下都完好無損,並沒有感受到哪裡疼痛,這時候他們的注意力才放在箭矢上。
火盆的火光下,紙條上的字清晰可見:“東境的兄弟們,我乃羅藝,不要再打了,你們的父親在這頭,兒子在那頭,哥哥在這頭,弟弟在那頭,真的不要再打了,都護大人已經傳出了命令,這一次謀反,只誅李密一人,其餘人並不追責罪過。”
整個城牆上響起了熱鬧的議論的聲音,而李密看到這紙條的內容後,則是勃然大怒:“好,好一個楊廣,好一個羅藝,攻城不成還敢亂我軍心。”
第二天楊廣也沒有下令攻城,根據羅藝的意思,就這樣經過了三天的時間,三天裡面每天晚上羅藝便帶着人悄悄的射了一波箭矢返回,三天的時候,整個李密能用的自然只有安撫軍心,確實依然人心惶惶,對此再無辦法。
第四天的時候,晚上城門悄然的大開,駐守在城牆上被李密自認爲是親信的將軍,迎接了大軍進城。
虎城都護府
一衆將領站立在兩邊,這些人有的是降的,有的是跟隨楊廣的,拿下虎城之後,楊廣也沒有難爲這些將士,直接擒下了李密,當然那些頑固分子自然是不留的,楊廣坐在主位上,隨後大手一揮:“來人,給我壓李密進來。”
兩個士兵聽到,當即將綁起來的李密壓了進來,按在了地上。
此時的李密到時沒有什麼畏懼,只是看了一眼楊廣,又便轉到了一邊,顯然是不服,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睜開眼睛的瞬間,見到羅成,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可是自己手中還有一個砝碼,能夠活命的砝碼。
“我說過要將你的肉一道道割下來!”楊廣取出了一把匕首,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看着匕首上的鋒利。
李密則是緩緩站起身來,大笑了起來:“你別忘記了,這都護之位是怎麼來的,放了我,不然我讓你身敗名裂!”
楊廣眼睛一寒,沒有想到李密會提到這件事情,這是想要要挾自己,整個人緩緩走到李密的跟前,蹲下身子,小聲的說道:“你覺得他們會相信一個謀逆之臣的話嗎?現在給我死吧!”
楊廣直接抹了李密的喉嚨,並不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時間,如果自己當初如何殺了妖言的事情被抖出來,恐怕又是一番麻煩,自然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掏出了一張麻布,將匕首上面的血跡全部擦拭乾淨,“真是便宜你了。”
衆人這才從李密的話回過神來,卻發現李密已經死了。
羅藝則是沒有緊鎖,有些不明白李密的話什麼意思,但是現在又變成了一個秘。
楊廣重新坐在了主位上,看着下方“羅藝,張開,九天,八海聽令!”
四道身影站出隊列,雙手都是一拱:“末將在!”
“你等四人,將兵馬整合,收復各州,恢復政權!”楊廣緩緩說道,自己只是大軍壓境只取虎城,各州的城池還沒有重新收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