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給的,你就拿着。”葉辰笑眯眯地道。他心裡的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這婚約雖然本是假的,但也未必沒有弄假成真的可能嘛。
在他的記憶裡,葉家和韓家的關係向來不錯,等自己有機會回家一趟,就讓老爹去韓家提親,直接把這婚事坐實了就是。
以他現在的修爲,怎麼說也算得上個青年才俊了吧,韓家伯父應該不會拒絕。
現在,當然是趁着近水樓臺先得月,先將美人放心虜獲纔是。
他記得,除了秦劍之外,還有一個叫做蕭銘的傢伙,也是一個強力情敵來着。
韓若雪無奈,只能伸手接了過來,再次道:“多謝師父厚賜。”
她也知道,這靈器不想拿也得拿,總不能接了姚長老的禮,卻拒了牧長老的,這不是打牧長老的臉嘛。兩邊都是葉辰的師父,必須要一碗水端平。
韓若雪接過靈器的時候,能清晰地感覺到一道道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手上,似乎要把她的手燒穿一般。
長到這麼大,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從來都是愛慕的,這還是她生平第一次被這麼多男人用嫉妒的眼神盯着,心裡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個頭小小的龍詩琪蹲坐在一邊,發現自己完全被忽略了,不知道怎麼了,心裡突然有些不爽,便一躍而起跳到了葉辰的肩膀上,伸出爪子用肉墊狠狠拍了葉辰的腦袋一下。
“趕緊把你腦袋裡那些亂七八糟的垃圾都給清理掉,還不趕緊回去療傷,你不想活了!”她幾乎用了最大的力氣在葉辰的腦海中怒吼,真的葉辰一陣頭暈眼花,張口吐出一口血來。
“徒弟!”
“葉辰!”
姚幸、牧洪山和韓若雪頓時都被他嚇了一跳,不知道好好的人怎麼突然就吐血了。
葉辰有氣無力地擺擺手道:“沒事,只是胸中的淤血而已,吐出來反而感覺好多了。”
姚幸
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都成了這副德行了。還逞什麼強?”
每一個煉丹師都必須精通醫理,否則怎麼能創造出適合武者服用的丹藥呢。雖然他沒給葉辰把脈,但看葉辰的氣色也知道這小子的傷絕不會輕。
他也不聽葉辰羅嗦,直接大袖一捲,將葉辰和韓若雪直接捲上自己的法器,便騰身而起。
葉辰和韓若雪毫無防備,頓時滾成了一堆。
“流氓,你摸哪裡呢。”韓若雪臉色漲紅,惱怒地瞪着他。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葉辰急忙想要挪開手,卻沒想到包裹着兩人的氣勁在這個時候猛然一收。手不僅沒能收回來,還貼的更緊了。更糟糕的是,兩人的嘴巴也撞在了一起。
葉辰幾乎能在韓若雪那雙大大的杏眼中看到熊熊燃燒的火焰,嘴裡禁不住一陣發苦,卻是有口難言。
這個時候,姚幸還轉頭朝他猥瑣地眨了眨眼睛,一臉求表揚的得意,偏偏還被韓若雪給看了個正着。
葉辰頓時覺得眼前一黑,這下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都聽到韓若雪的磨牙聲了。
“師父,徒弟我可是重傷員,您能飛穩當點不?我的傷口都要裂開了。”他慌忙轉頭,顧左右而言他。同時拼命給姚幸使眼色,讓他別再好心辦壞事了。
姚幸憤憤地瞪了他一眼,佯怒道:“臭小子,不識好人心。”
葉辰心想,您這樣的好心,徒弟我可真的是承受不起啊。他偷偷瞥了韓若雪一眼,沒想到正對上韓若雪淺笑的眼眸。明明韓若雪此時笑得很溫柔,他卻莫名打了個冷顫。
總感覺這個笑容跟韓若雪割掉那兩個污衊他的弟子的舌頭的時候一模一樣,葉辰忍不住想,這丫頭現在不會正盤算着砍掉他的手吧?唉,他怎麼就看上了這麼一個彪悍的女人了呢?
一路上,韓若雪卻是什麼都沒說。一行人很快便回到了煉丹堂,姚幸直接將葉辰帶到了自己的住處。
牧洪山也緊隨而來,進出姚幸的院子像是進自己家一般十分隨意,葉辰看着他的態度,忽然覺得他的兩位師父之間的關係可能並不像他們呢表現出來的那樣水火不容。
沒等他再深想,就被姚幸暴跳如雷的怒吼打斷了思緒。
“你這個混球,都傷成這樣了還一聲不吭,你想廢了自己嗎?秦家,我草NM的秦家,居然敢把我的弟子傷成這樣,老夫非滅了他不可。”
他一向護短,雖然氣葉辰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但卻更恨將葉辰傷成這樣的人,秦家算是徹底上了姚幸的黑名單了。
牧洪山也黑了臉,他不善言辭,因此什麼都沒說,但心裡卻也把秦家列在了自己的黑名單上。
葉辰默默地將到了嘴邊的解釋又給嚥了回去,其實他身上這些傷大部分都是皮外傷,最嚴重的是經脈斷裂和五臟受損,其次是最後秦劍偷襲他時留在他體內的那些細針。
但經脈和五臟的傷都是他自己體質的問題,怪不到秦劍和那中年人身上。
可話又說回來,葉辰又爲什麼要替這兩人解釋呢?反正這兩個傢伙都已經死了,兩位師父雖然憤怒,但也不會做鞭屍這種沒品的事。
至於被遷怒的秦家,葉辰也並不覺得他們無辜。
原本在葉辰的記憶中,秦家一向橫行霸道,這些年來傷天害理的事情沒少做。姚師父雖然嘴上說要滅了他們,但葉辰也知道,他實際上做不出滅人滿門這種殘酷的神情,頂多就是給秦家找點麻煩罷了。
葉辰覺得這樣也挺好,老虎正是因爲有了鋒利的爪牙才能傷人。若是將它的爪牙都給拔了,也不過就是一頭體型大點的貓咪罷了。對武者來說,丹藥和法器就相當於老虎的爪牙。
這兩種資源若是受到限制,秦家的實力必將大大減退,也減少了他們傷人的資本。
姚幸嘴上罵罵咧咧的,手上的動作卻是半點沒停,很快就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翻出了一大堆的丹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