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批身着黑色勁裝與鎧甲的裔軍凌厲奔來,每個裔軍的臉上都帶着一頂黑色的面具,他們透出的眼裡佈滿血絲,瞳孔瞪得老大,手裡提着粗厚的彎刀,那錚亮的彎道上滴着一串串鮮紅且炙熱的人血。
鮮紅的血沾滿皇城幹道,那血跡裡和得有殘肢斷臂,或者一絡絡男子的黑髮,頭髮一圈圈纏繞在地上,裡面還絞得有幾隻耳朵,污黑的鮮血灑滿大地,在看到這些景象之時,闌雪鶯差點被嚇傻了。
傳言果然是真的,裔帝很殘暴,他比世間任何恐怖的東西都要殘暴上百倍,看他這些冷血的下屬就知道。
闌雪鶯捂住嘴,躺着草叢裡不敢多言。這時,隆晶門外,一排排身着紅衣的闌國士兵在大將的帶領下衝了出來。似乎在做最後的掙扎,看到這種景象,闌雪鶯才發現,她的國家快滅亡了,真的快完蛋了!
守城的五十萬大將全被裔軍趕盡殺絕,如今裔帝的人已攻進城,她們……必死無疑。到時候,闌國皇室的人將會被裔帝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殺掉,包括白芯蕊。
想到白芯蕊也得死,闌雪鶯心裡覺得十分暢快,可一想到要用父皇母后包括她的命來陪她,她就覺得一陣恐懼。
她的國家沒了,以後她再也不能享受榮華富貴,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行,她不能死,她必須改變自己的命運,絕不向命運低頭。
這時,前方隆晶門處兩軍已經激烈的交戰起來,不過很明顯,因爲氣勢原因,裔軍明顯比闌國厲害,只見裔國一名極其貌美的主帥揚戟上前,右腿蹬馬,一個凌厲躍上去,右手一揮,便將闌國大將的頭給割了下來。
這景象嚇得闌雪鶯啊的驚叫一聲,只見那頭顱一下子滾到草叢邊,同時,周圍也有人聽到她的叫聲,而在前邊,那些闌國將士看到自己邊的大將頭都沒了,一個個沒了主心骨,嚇得膽戰心驚。
有兩個耳朵靈的士兵在聽到女子的尖叫聲後,立即上前查找,就在闌雪鶯嚇得瑟瑟發抖時,一枚長矛點到她面前。
她猛一擡頭,在擡頭的那瞬間,她看見一張十分俊美的臉,男子雖然沒有九哥、七哥俊美,可是在天下美男中也屬上乘,並且,他身上有一種別人沒有的武將氣質。
只見對面男子騎在馬上,頭戴銀盔,身罩一襲銀白色的盔甲,肩上罩着一頂藏青色披風,臉形棱角分明,下巴弧度完美,那雙桃花眼正犀利的盯着她。
闌雪鶯嚇傻了,這男人雖然帥,可是現在身上罩着濃濃的怒氣和冷意,她要是說錯話,估計沒什麼好下場,想到這裡,她忙向男子討饒道:“將軍饒命,我只是個小奴婢,求將軍可憐可憐我,我們都是天涯淪落人,都是爲這幫主子服務的,求將軍開恩。”
這話她曾經聽白芯蕊說過,是白芯蕊教導絳紅求饒時說的,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她真希望對方也體諒體諒她,放過她。
可是,男子只是冷漠的盯着她,這時,邊上一位將士道:“凌將軍,這女人穿着不俗,哪裡像個小宮女?你看她穿金戴銀,描眉畫黛,不是妃嬪就是公主,將軍,要不你把她收了解解饞?”
凌鋒一聽,眼裡閃過一抹冷意,沉聲道:“本將軍對她沒興趣,你們喜歡,就拿去享用,闌國皇宮美人多,兄弟們只要喜歡,都可以盡情享用,但有個人除外!”
“誰?”那將士說完,忙色眯眯的搓了搓手,眼神一使,邊上幾名將士朝闌雪鶯跑去,闌雪鶯萬萬沒想到這俊美將軍的心腸竟然如此狠毒,她還以爲他會放過她,沒想到他竟這樣對她。
哪個女人可以除外?她要弄清楚,到底是哪個女人能入這男人的法眼,要讓她知道,她一定殺了她、
凌鋒一聽,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朗聲道:“白府太子妃白芯蕊,所有人不準動她,這是皇上的命令,也是本將軍的命令。皇上說了,誰能活捉白芯蕊,封官進爵,美人錢財不在話下。”
“白芯蕊?東宮太子妃!”一名身着白衣的軍師轉了轉眼珠,疑惑的道:“敢問凌將軍,聽說那白芯蕊武功高強,普通人想要捉住她恐怕不容易,而且她機靈多變,恐怕不好對付。但她在皇宮肯定有親信,咱們只要對闌國皇宮的人拋出誘餌,不怕抓不到她。”
“無論如何,一定要抓住她,傳令下去,如果闌國人肯提供白芯蕊的下落,本將均可饒他們一命,而且可答應他們一個要求。”
想起上次被白芯蕊下藥丟人那次,凌鋒就直蹙眉頭,不僅皇上要活捉此人,他也想,他想把她抓來羞辱她,讓她也嚐嚐中藥的味道。
什麼?闌雪鶯一聽,差點沒背過氣來,竟然又是白芯蕊,並且只有她能活命,憑什麼?
她憤怒的瞪向凌鋒,朝他破口大罵道:“白芯蕊是你什麼人,你爲什麼護着她?本公主知道了,原來你們是一夥的,白芯蕊是你們的內應,她是闌國的叛徒,可是父皇竟然還相信她,不相信我!”
“公主?”凌鋒眉梢一挑,上下打量闌雪鶯一眼,嘲諷的道:“你全身上下哪裡有半點公主的樣子?不過,這正合我意,兄弟們沒嘗過公主級別的女人,既然她送上門來,所有人都上,不要留情!”
如果這女人再多求求他,說不定他會放過她,可是,作爲敗者,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她的底線,那可就別怪他不惜美人了。
“啊!”闌雪鶯驚恐的看向四周,一羣長相猥瑣的男人圍了過來,她嚇得立即往後面跑。
凌鋒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不冷不慢的道:“正如皇上所言,讓她嚐嚐我們大裔男人的味道,她纔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男人,都給我上!”
說完,他猛地揮鞭,頭也不回的策馬上前,朝前衝去。
大批將士迅速涌進皇宮,搶的搶,奪的奪,掠的掠,燒的燒,殺的殺,砍的坎,所有聲音交織在闌雪鶯腦海裡,她嚇得一臉蒼白,卻爲了維護最後的公主地位,朝面前的將士吼道:“都給本公主滾開,你們算什麼東西,也配碰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