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玄霆一雙狹長的鳳眸冷冷睨向大殿中在配合溪靈鳥舞蹈的嫂子,剛纔在見到女子拿出溪靈鳥時,他有一瞬間的心悸,認爲那就是她,可再定睛一看,那大殿中的女子身形似乎偏豐滿,體格也有些壯大,還有那身形的韻味,總感覺與她不是一個人。
難道,這溪靈鳥已經換主人了?
想到這裡,男子心裡一陣失落,這麼說,這不是她,她不在宮中,他寧願這是她,他還有許多話想問她。
最重要的是,他心裡面似乎有點想見她。
男子的目光一直在大殿中搜索,怎麼都找不到那抹似曾相似的人影。不知道怎麼的,溪靈鳥一出現,他總感覺她在附近,希望能在這裡看到她。
悄然間,男子目光移到邊上的兩位蒙紗女子臉上,在兩人身上掠過一眼後,他不由得嗤笑,她怎麼會在這裡呢。
他滅了她的國,殺了闌帝,鬧得她家破人亡,害得她那個丈夫失蹤,她一定很恨他,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就是她在這裡,也一定想刺殺他報仇,看來,是他多想了。
白芯蕊見男子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移動,當時十分緊張,生怕裔玄霆看出什麼來,沒想到他很快就有些自嘲甚至失望的移開眼睛。
這樣最好,可是,她還在糾結寶物的事,奶奶個熊,場子中央的闌雪鶯舞得更盡興了,她竟然跟着溪靈鳥手持玉紗轉起圈來,樣子好不得瑟,這時候,大殿中的掌聲更大了,個個都跟雷鳴似的,十分刺耳。
白芯蕊十分不甘,這是她的鳥呀,怎麼叛變去跟闌雪鶯了。
好,你對我不仁,我對你也不義。
白芯蕊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右手輕輕撫住手臂上的玉珠,十指微微弓起,迅速解下一顆玉珠,目光朝對面的闌雪鶯瞄準,該打哪裡好呢,打她衣襟前邊的扣子,讓她像上次香秀丟臉一樣,衣裳在皇帝面前碎掉,然後露出一身白肉,讓衆人恥笑,沒有哪個辦法比這個更令她丟臉了。
想到這裡,白芯蕊眼角閃過一絲狡黠,同時右手食指、拇指一合力,猛地將那顆子彈射出去,珠子一彈出去,準確無誤的射到闌雪鶯胸前的對襟大長扣上,那是整件衣裳最主要的扣子,它一破,其他的便不攻自破,估計這樣的設計是爲了方便脫。
果不其然,彈珠才投射過去,就見正在翩翩起舞的闌雪鶯一個仰身,身上的衣裳瞬間垮了開來,露出裡邊的粉色肚兜,這下子,衆人譁然,紛紛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幕。
闌雪鶯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白芯蕊立即將第二顆彈珠彈了過去,一下子射在闌雪鶯頸部處,那頸部正好繫着肚兜的粉帶子,這一彈,那粉帶子當即碎裂,在她還沒準備的情況下,粉紅色的肚兜因爲震力噼裡啪啦的碎成幾片,同時,她那白皙的身子頓時暴露在空氣之下。
這下子,看臺上皇帝、太后的臉都綠了,所有人都趕緊將眼睛閉上,皇帝的女人可不能隨便看呀。
白芯蕊不動聲色的收回手,就看到臺上一片混亂,闌雪鶯啊的一聲尖叫起來,同時趕緊用手去捂自己的胸,身上衣裳破成幾瓣,捂這裡不是,那裡也不是。
就在這時,她邊上的溪靈鳥則像是魔障了似的,嘩的一聲朝上邊的惠妃飛去,惠妃正惱怒於闌雪鶯的丟醜,冷不防見那溪靈鳥撲了上來,而且那鳥模樣十分兇狠,一撲上去就要啄她的眼睛。
惠妃豈是等閒之輩,當即她一個伶俐閃開,正回過神來,那溪靈鳥已經瘋狂的朝她臉上啄去,眼看就要啄到她的眼睛,她右手握緊玉桌上的一顆葡萄,啪的一聲彈向溪靈鳥的眼處。
溪靈鳥雖然身形龐大,反應去十分敏捷,嘩啦一聲伸出右臂來擋,將惠妃的葡萄擋到開去,那葡萄嘩的一聲刺進邊上的一顆木柱子上,將那紅木柱登時刺出一個洞,足見惠妃的功力。
白芯蕊擔心的看着溪靈鳥,它怎麼會去襲擊惠妃,難道她在幫她嗎?可是,現在靈鳥性命危急,她急得猛一跺腳,就要站起來幫忙。
正在這時,那靈鳥卻不再和惠妃打鬥,一聲清脆的鳴叫劃過之後,它迅速騰空起飛,才一瞬間便躍上十米高空,速度之快無人能及。
看到靈鳥脫身,白芯蕊一顆懸着的心這才鬆了下來,她趕緊雙手合十,祈禱靈鳥趕緊飛走,飛到風渡仙人他們那裡去,不然被惠妃抓住,它會沒命的。
惠妃這時候已經怒火攻心,嘩啦一聲站起來追了出去,靈鳥纔是從大殿斜飛出去的,速度比她們投射彈珠還快,果然是靈鳥,就是與衆不同。
可惜,靈鳥此時已經越飛越高,一直在天空盤旋,白芯蕊有些不捨的擡眸朝靈鳥看去,她不想它走,她捨不得它,可是,它卻不得不走,它得罪了惠妃。
遠處天空的溪靈鳥一直在盤旋,它清脆且有些哀怨的聲音從天際傳來,聽得白芯蕊心裡一陣輕顫,它這是捨不得離開她嗎?
此刻,她好想衝出去,把溪靈鳥抱在懷裡使勁親,可是她不能動,只能看着遠處的靈鳥朝她拍了拍翅膀,然後一個轉身,朝雲際飛去。
它飛走了,白芯蕊的心也安了,同時心也很痛,它沒有背叛自己,它反而是在幫自己,這下子,惠妃盛怒,闌雪鶯不死也得脫層皮。
果然,在外邊追了一會兒沒追到的惠妃氣呼呼的走進大殿,冷然坐在殿上後,朝早已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闌雪鶯看去,沉聲道:“恬不知恥!你是哪家姑娘,養的這是什麼鳥,想要本宮的命、啄本宮的眼嗎?”
闌雪鶯心裡怨毒的看向惠妃,表面則驚慌的道:“不是的,請太后息怒,臣女不是有心的,那鳥它是神物,是臣女有一次在集市上花高價買來的,臣女也不知道它怎麼會發瘋,估計它是……想家了。”
“神物?”惠妃冷笑的咧開嘴角,啪的一掌拍在鳳椅上,大聲道:“你把本宮當傻子?你的意思是本宮是妖孽,這禮物還要來啄本宮?我看你是活膩了,把這種東西帶上來,你這皇后是定不能當了,本宮取消你的選後資格,本宮還會給你應有的懲罰。”
一聽沒了選後資格,闌雪鶯當場慌了,急忙朝惠妃磕了一個頭,悽苦的道:“求太后息怒,臣女真是無盡的,那鳥它不聽使喚,害了臣女,求太后饒命啊。”
不止是沒了選後資格,還要受懲罰,闌雪鶯這下身子都差點跪不穩了,謀害太后,那是誅九族的罪名啊。
這肯定是白芯蕊搞的,她肯定猜到自己會偷她靈鳥,故意和靈鳥合作來害自己,都是那個賤女人害的。
可是,她現在自身難保,還怎麼去報仇。
裔玄霆冷蹙眉頭,連看都不屑多看闌雪鶯一眼,一張俊顏冷如寒冰,渾身罩着帝王的威嚴氣勢,而下方原本徐鶯家那派的大臣,全都跪下來給闌雪鶯求情,他們還不知道這場上蒙着面的雪鶯,早不是他們家的徐鶯了,真正的徐鶯早被害死了。
惠妃纖長的五指狠狠抓住鳳椅柄,她現在真是氣瘋了,一張嬌豔不老的臉狠狠擰在一起,沉聲道:“呵,原來是徐家的女兒,這麼沒家教,謀害本宮是抄家之罪,本宮念在你初犯,就饒你家人一次。但家人可饒,你不行,來人,把這野丫頭拖下去杖斃!”
這下子,所有人都膽寒起來,這太后兇起來,那可不是蓋的,這下子,徐家那一脈自然被削弱,說不定太后馬不得這樣。
白芯蕊就料到,依惠妃的性格,這靈鳥都去啄她眼睛了,她不可能不發火,她是如此之狠的人,連丈夫都敢害,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就在這時,只聽撲通一聲,衆人往大殿中央看去,只見中間的女子一頭磕在堅硬的石板上,一邊磕一邊淚流滿面的道:“雪鶯錯了,求太后饒命,太后是大慈大悲之人,一心向佛,一定不會怪雪鶯的,太后饒命。”
哼,用激將法,敢激她?
惠妃此時更是盛怒,這丫頭倒是聰明,用她和佛不嗜殺的性格來誆她,可她們不知道,她從不禮佛。
“求太后饒命,求皇上饒命,臣女錯了,真的錯了,臣女再也不敢了,臣女願自貶爲奴婢終生伺候太后皇上。”闌雪鶯說完,一咬牙,又撲通一聲磕在地上,接着,她不要命的在地上磕了起來,一個、二個、三個、四個……
看着那觸目驚心的場景,白芯蕊都震住了,難道是被那幫將士強暴過,闌雪鶯的性子才變了,變得這麼能隱忍,她竟然不怕死的連個是個的在地上磕頭求饒,這下子要是太后不放過她,令她磕頭慘死在大殿中央的話,全天下人都會在暗地裡罵太后是最狠心的老巫婆。
闌雪鶯這招可真絕,她竟然忍下來了。
又是幾個大頭磕下去,白芯蕊看見闌雪鶯額頭上全是血,地板上也全是血,她嘴角是血,全身襤褸不堪,看得人心驚肉跳,她這性子也太烈了,她竟然不怕死的磕。
“求太后饒命,求太后饒命啊。”闌雪鶯越磕得兇,底下徐家的人臉上就越心痛,心痛之外便是憤怒,這種憤怒,惠妃也看在眼裡。
不一會兒,終於在闌雪鶯磕得沒力氣卻仍想磕之時,惠妃揮了揮手,雙眼朝底下望去,這徐家的人在朝中勢力龐大,根基紮實,想拔掉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光是這個小丫頭就想拔掉他們,那太幼稚。
而且,這樣只會令他們更恨自己,她今天這麼做,只是想給徐家一個下馬威,想給他們敲個警鐘,就算是他徐家的人,皇帝的妃子,也不能爲所欲爲,再說,那靈鳥剛纔的確想啄掉她的雙眼。
她懲罰徐鶯是應該的,只是這丫頭太狠,竟然將自己磕成自己,她要是不放,哪說得過去。
這人是殺不得的,也算是給徐家一個暗示,她惠妃不好惹,別欺負她們孤兒寡母。
想到這裡,惠妃臉色稍稍緩了下來,朝大殿中央正在發抖的女子道:“看你這麼誠心的份上,本宮就相信你無刺殺本宮之意,剛纔要不是本宮反應快,雙眼早就飛了,恐怕死的會是本宮。看你這麼忠心的份上,本宮這次就算了,念在你徐家守護裔國有功,本宮封你爲鶯嬪,位列三宮之末。”
闌雪鶯一聽有救,當即擡起頭來,那額頭上的血滴到臉上的面紗上,將她一張臉漲成了紅色,她忙含糊的道:“多謝太后饒命,多謝太后。”
李公公當即以打圓場的身份走到闌雪鶯身邊,朝她道:“謝恩後,快回宮去,這樣子如何見人。”
“是,公公。”闌雪鶯答完,又給惠妃和裔玄霆磕了幾個頭,纔在宮女的攙扶下退出大殿。
大殿上只剩下一灘血漬,宮女們忙上前清理,闌雪鶯一命撿回,那徐家的人忙起身給太后道謝,她們的女兒的確不對,找了只不吉利的鳥,而且還當衆露衣露體,丟臉至極,能保命,都多虧了徐家在朝廷中的權勢。
要是普通宮女,直接一刀抹脖子了。
徐家人同時也料到,太后這是給他們立威,警告他們別太囂張,他們徐家現在已是風頭浪尖的人物,一定要低調纔是,否則沒好下場。
闌雪鶯走了,用一種最激勵的方式留了自己一命,同時還掙了個皇妃,白芯蕊冷然蹙眉,她相信,這女人的下場會更慘,這只是她的第二個報應罷了。
第一個,自然是被那些將士欺負,還算老天有眼,不用她出手,就替她報了仇,但是,淺笑、香秀她們的仇還沒報,這闌雪鶯活着就像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她絕不可能就這樣算了,她還會再找自己的麻煩。
這女人真是瘋了,想害人想上癮了。
白芯蕊正陷入沉思之際,李公公已經手持拂塵上前,看了她一眼後,大聲道:“請第三位美人上臺。”
到她了?
她現在什麼也沒有,用什麼獻寶呀。
白芯蕊一個激靈,突然,她眼角瞥見自己面前桌子上插着的一束紅玫瑰,當即,她迅速掐斷一枝玫瑰,從容大方的在宮女的攙扶下上臺。
那籠子裡估計沒什麼好東西,是肯定不能上了,現在她只能死馬當活馬醫,隨機應變了,要搞得太后不喜歡的話,那就是闌雪鶯那樣的下場,她可不想。
想到這裡,白芯蕊忙朝隨身的待女梅香使了個眼神,意思是叫她別把籠子提上來了,這時才發現她戴了面紗,梅香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有她能看清梅香的表情,她不由得掐了梅香一記,朝她道:“那籠子裡沒好東西,別提上去,我自有辦法。”
可是,梅香卻像沒聽到似的,不理會闌雪鶯的話,徑直將那籠子提了上去,白芯蕊瞪了彩蝶一眼,這女人是故意的不是,她讓她別提上去,她偏提上去,慘了,這籠子裡肯定有蹊蹺。
白芯蕊忐忑不安的走上大殿,這時,梅香已經自顧自的把籠子外邊的那層布掀開,開始打籠子時,這時,一股難聞的鳥屢惡臭味頓時撲面而來,臭得所有人都大叫一聲,紛紛捂住嘴巴。
這梅香是存心害她的,白芯蕊懂了,她趕緊去看臺上,裔玄霆正皺着眉頭,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太后呢,那張臉更是由白變青,由青轉紅,顯然被這味道氣得不輕。
慘了慘了,他們要發火了。
白芯蕊冷冷睨了身側的梅香一眼,靈機一動,右腿猛地發力,將那鳥籠子一腳朝宮殿外踢了出去,由於她的力道又大。且快、準、狠,所以才一會兒,那隻鳥籠子就被刀子踢了出去,這時間十分快,以致於太后還沒來得及發火,那鳥籠就已經被踢飛出去了。
味道開始慢慢減了下來,折芯蕊眼睛擡到邊上的一盞水晶(和諧)冰燈上,凌厲的將手中嬌豔欲滴的玫瑰斜含在嘴裡,右臂擡起,作飛翅狀,一個凌厲躍起,與此同時,手中晶瑩的臂紗嘩的一聲打在冰燈上,將冰燈裡的一些細碎的顆粒狀香薷纏了起來。
這時候,衆人還沒回神來,只見女子細腰一扭,玉臂一送,頓時便有許多漂亮的水晶顆粒從大殿上空飄飛而來,頓時,水晶香薷發出醉人的馨香,一會兒便把之前的鳥屎味蓋了個乾淨,整座大殿頓時香了起來。
這味道一香,所有人的心情都跟着愉悅起來,之前的不悅早已散去,而且臺上的女子武功卓絕,豈動作姿勢十分漂亮,反應又十分靈敏,他們都想看一看這姑娘到底是何方人物,也不去計較之前的事,全都全神貫注的觀察起這姑娘來。
白芯蕊知道她已經吸引住衆人的目光,而且空氣中味道變得好聞起來,當即一個滑步上前,朝太后恭敬道:“太后,臣女的寶物就是臣女自己,臣女認爲,天底下沒有任何東西比臣女寶貴,臣女自己就是最好的寶物,臣女將自己獻給皇上、獻給太后、獻給裔國,希望太后、皇上能喜歡。”
冠冕黨皇的話一說完,女子已經騰空躍起,又重新將那玫瑰咬在嘴上,一瞬間風情萬種,臺下的人從來沒見過女子含花跳舞的,見她咬着花枝,那玫瑰映在她臉側,她頓時增添幾分神秘的美感。
白芯蕊話一說完,裔玄霆雙眸頓時集中到她臉上,這女子,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惠妃則被面前突如其來的變化怔住了,她沒有發火,只是不動聲色的觀察大殿中央的女子,這女子反應如此靈敏,能化險爲夷,是個十分聰明的女孩,這樣的姑娘,她不能輕視,不能小看,所以先靜觀其變。
聰明的人如果能爲已利,那是最好,如果不能爲已用,只有殺掉,免得她成爲對手的人,將來禍害的是自己,幸好她表現伶俐,她也就暫且先看看。
裔玄霆看着大殿中的女子開始側身舞蹈,樣子自信聰慧,真不知道那張薄如蟬翼的面紗下,會是張怎樣的臉。
因爲女子嘴裡咬有一枝玫瑰,所以她臉部四周的面紗顯得有些緊繃,這樣她那雙漆黑的眼珠也漸漸清晰起來,男子倚身而望,努力想看清她那雙眸子。
白芯蕊在轉了幾個圈之後,覺得如果自己的寶物,必定要表現自己寶的地方,不可能跳一支舞就打劫衆人了,她得另想辦法解圍纔是。
該想個什麼辦法呢?
突然,她似乎想到什麼,甩着長袖在空中翻飛幾下後,她如一隻精靈的鶯般停落在男子面前,一個擡眸,朝男子恭敬的道:“皇上,臣女的寶貴之處,在於臣女能實現衆人的願望,但臣女是俗人,一些願望能實現,一些不能實現,所以請皇上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臣女已是皇上的人,能逗大家樂樂就最好了,至於比不比賽已經無所謂了。臣女不想爭什麼,只想搏得皇上、太后一笑。”
白芯蕊沒什麼寶物,只能靠一張巧嘴和一些手段了,她又不是神仙,當然不能實現大家的願望了,不過,她曾經學過兩手魔術,只要現場條件滿足,有魔術表演需要的東西,她就能把它們變出來或者變不見。
她學的魔術很淺很簡單,不過唬住這些古人已經夠了。
“爲什麼只能實現一些,另一些卻不能?”裔玄霆揚眉,覺得面前的女子甚有意思,一股熟悉之感朝他襲來,他好像在哪見過她。
白芯蕊仰頭,沉穩不迫的道:“回皇上,皇上是真龍天子,是神,所以所有願意都能實現,但臣女只是個變通人,哪能和重上比,能實現一些願望,已是臣女最大的力了。”
廢話,她就會變點簡單的魔術,自然不能把自己吹得天花亂墜的。
男子微皺眉頭,思索一陣後,忽地輕挑眉頭,揚脣冷然道:“那好,你替朕變出一道彩虹,行嗎?”
“彩虹?”白芯蕊撓了撓頭,心想裔玄霆這不是在拆她臺嗎?她去哪裡變彩虹,彩虹又不是實物,她真後悔自己剛纔大嘴巴,把自己說成神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