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說,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看向白芯柔,尤其是衆多千金小姐。白芯柔是第一美人,平時忌妒她的人多了去。
白芯柔氣得臉色騰紅,白芯蕊卻裝作無害的看向側邊上一直盯着靖王的葉晚晴,呆呆的道:“葉小姐你笑什麼?哦,你在嘲笑我三妹。”
“我哪有!”葉晚晴忙矢口否認,氣得咬碎一口銀牙,這呆子好像知道她想什麼似的,竟然當衆讓她沒臉。
她承認,她剛纔的確有那麼一瞬間的暗爽,可根本沒表現出來,白芯柔雖是她的朋友,可她也是人人羨慕的第一美人,讓她這個中等之姿的情何以堪,所以,在白芯柔受委屈時,她其實真的很高興。
白芯柔聽了白芯蕊的話,當即將雙目睨向葉晚晴,果然看到她眼睛迅速轉動,似乎在逃避她,這就是作賊心虛了!
她默不作聲的收回對葉晚晴的審視,心裡已經開始懷疑她身邊的丫頭朱雲、藍雲,朱雲、藍雲一向只聽葉晚晴的,又愛亂嚼舌頭,該不會真是她們散播出去的。
想到這裡,白芯柔攸地擡頭,直盯盯的朝朱雲、藍雲瞪去,兩人見她瞪了過來,立即有些心慌的別過臉,身子也微微發抖,臉色稍紅。
看到這種景象,白芯柔冷冷咬了咬牙,心裡已經瞭解八分,看來,這次造謠事件,真的與葉晚晴有關,虧她還把她當最好的姐妹,沒想到她在背後踩她一腳。
“都閉嘴!”闌烙蘇冷冷瞪了有些幸災樂禍的程瑛一眼,墨色的眼裡透着濃濃的陰鷙和凌厲,擁着白芯柔沉聲道:“懷孕之事只是小人散播的謠言,本王和芯柔之間是清白的,要讓本王知道是誰在背後散播的謠言,一定要她的命!”
說到最後,闌烙蘇已經咬牙切齒,雙眸精利威儀,說得在場人紛紛寒毛直豎,尤其是朱雲、藍雲,更是嚇得嘴脣發顫,頭皮發麻。
闌烙蘇說完後,程瑛冷然轉過頭,不再理會,葉晚晴則打圓場的走出去,朝闌烙蘇拂禮道:“王爺莫氣,那只是市井流言,當不得真,在說前幾天翼王已經派人出來澄清,芯柔還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根本沒和王爺有染,更沒有懷孕。”
葉晚晴說完,不但沒讓闌烙蘇降火,反而讓他眉頭緊聳,冷抿雙脣,眼裡是燃燒得旺的怒火。
白芯蕊始終感覺到一道灼熱且冰冷的目光正看向自己,等她擡眸時,男子冷冷睨了她一眼,便不再理會她。
這九殿下真奇怪,總打量她幹嘛?
這時,闌鳳歌嘴角勾起一縷淡淡的笑,朝莊先生道:“先生,既然郡主回答正確,這絡元丹可否給她?”
莊先生有所緩和的咧開嘴,神情有些爲難,這時,闌鳳歌身後的男子冷揮衣袍,狹長的鳳眸輕眯,淡漠的走到莊先生面前,那修長的玉指間已經立着一顆紫色的幻氣珠,“這個給你,絡元丹給她!”
說完,闌泫蒼雪玉般的眸子淡然看向白芯蕊,眉宇間仍是淡淡的高貴與疏離,看得衆千金既仰慕,又不敢靠近。
莊先生接過九殿下手中的幻氣珠,那眼神立即瞪得老圓,一邊點頭一邊道:“多謝殿下賞賜,九殿說得對,白芯蕊,這顆絡元丹就給你了。”
說完,他早已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在朝男子行了個大禮之後,愣愣的看着那顆幻氣珠,這可是皇家的寶貝,皇子們用來護體的寶珠,從不輕易送人,今天爲了這呆郡主,九殿下竟然捨得給他,真是莫大的榮幸。
白芯蕊有些驚訝的擡眸,這皇家果然有錢,出手就是這珠那丹的,看莊先生的模樣,這幻氣珠肯定比絡元丹有價值,這九殿下何必拿這麼好的東西換顆破丹,不如直接把它送給自己。
真是有錢燒的。
白芯蕊看了那顆寶丹一眼,遂看向淡淡佇立一邊的闌泫蒼,心裡雖在疑惑,面上卻是一臉感激,狗腿的行禮道:“芯蕊多謝殿下!”
說完,她快步走上前,一把把莊先生手中的絡元丹搶過來,並冷冷瞪了他一眼,這老學究,分明她答對了題,他還想找藉口不給她獎勵,該瞪!
此時,圍觀的學生們,有的氣惱,有的不信,有的瞪大眼睛,紛紛將目光盯在白芯蕊手中那顆絡元丹上,她們不敢相信她們輸了,而且輸給一個呆子。
九殿下和七殿下都當衆幫她,真是太奇怪了,兩位高高在上的殿下,平時連話都不會和她說,怎麼可能突然幫她?
白芯蕊也不是什麼好人,拿起絡元丹,大搖大擺的走到白芯瑩面前,這時的白芯瑩氣得肺都快炸掉,本來就一臉狼狽,一張俏臉醜得像烏龜,該死的鼻孔還沒恢復原來的大小,現在看着白芯蕊得了寶貝,她哪能不忌妒!
白芯蕊看着臉色難看的白芯瑩,突然一個轉身,朝莊先生笑嬉嬉的道:“先生,剛纔你說了,沒回答問題的得掃三個月茅房和書院,她一道都沒答出來,該罰她掃!”
“你胡說,我明明答對一道。”白芯瑩氣得伸出手臂,直指向白芯蕊,這呆子竟然睜眼說瞎話,污衊她,她纔不願意掃三個月茅房!
白芯蕊不理會白芯瑩,繼續看向莊先生,一臉的呆滯,烏黑的眼眸裡卻透着一絲小邪惡,“她輸了,就該她掃,先生你不會偏袒她吧?”
莊先生現在目光一直集中在那顆幻氣珠上,一聽白芯蕊這麼說,雙眸精明的睨向邊上的高大男子,剛纔九殿下這麼幫呆郡主,難不成,他看上她了?
想到這,他故意輕咳一聲,朝兩位殿下歉意的點了點頭,遂冷地擡眸,朝白芯瑩道:“郡主說得對,白四小姐學識淺薄,未答對一題,罰掃三月茅廁和書院!”
“先生,我不服。”白芯瑩氣得跳腳,就因爲一顆皇家珠子,這一向威儀的莊先生,竟然瞬間變成個事非不分的老人精,氣炸她了。
“放肆,殿下面前容得你囂張?”白芯瑩才跳起腳,侍劍早已凌然上前,冰冷的睨向她,看得她不甘的縮了縮瞳孔,抿脣不再發言。
闌鳳歌看着這鬧劇,負手而立,淡淡搖了搖頭,一派的清風瀟灑;闌烙蘇則抱起白芯柔,朝兩人道:“七弟、九弟先行進宮,我一會再來。”
說完,像一陣風似的帶着仍有些哼哼嘰嘰的白芯柔捲了出去。
白芯蕊用餘光掃了眼臉色鐵青的闌烙蘇,敢情這幾兄弟是去皇宮的路上順便經過書院,不過雖然那九殿下幫了她的忙,她還是對他無感,這本就是她應得的。
等她回過神來,兩大美男早已走了出去,她則拿好丹藥,朝白芯瑩道:“四妹,這段時間,茅房的工作就麻煩你了哈,我先行一步!”
說完,她拿着那顆亮澄澄的絡元丹,領着雪嬋、絳紅朝院子裡走去,雪嬋、絳紅早高興得目露精光,小姐吃了這顆寶丹,說不定能提升劍氣。
一走出學堂,白芯蕊就聽到一陣冰冷的嬌喝聲,“白芯蕊,站住。”
等她回過頭來,見一身深綠的女子將雙手環在胸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那雙烏黑的眸子裡蘊着冷冷的鋒芒,“把絡元丹給我!”
女子語氣很堅定,很囂張,盛氣凌人,咄咄逼人的看向白芯蕊。
這女子是誰,怎麼和程瑛長得如此相像?
這時,雪嬋已經湊近白芯蕊,輕聲道:“小姐,這是程瑛的妹妹,程熙,剛纔在隔壁學劍術。她平時囂張跋扈慣了,最愛搶你的東西。如今她是二級劍術師,你讓開,我來。”
“二級?”白芯蕊冷脣一勾,黝黑的眸子攸地變得冰冷,裡面透出的寒光猶如嗜血的豹,右手緊緊捏住那顆拇指大的寶丹,凌厲冰冷的仰頭道:“憑什麼?”
“一個廢物而已,還敢問憑什麼?”程熙一臉的理所當然,以前叫這個呆子往左,她不敢往右,如今還敢直視她,讓她覺得很可笑,“別以爲九殿下幫你,你就可以在本小姐面前耍威風,我程瑛要的東西,必須得到。”
程熙說完,一個箭步跨下石階,伸手就去奪白芯蕊手中的絡元丹,白芯蕊冷哼一聲,敢得罪她,要付得起這個代價。
說時遲那時快,白芯蕊一個旋風掃腿,右腳凌厲的擡起,啪的一腳踢在程熙伸過來的手肘上,霎時,只聽咔嚓一聲,女子如蛟龍般輕拂衣袍,一個凌厲收回繡鞋,再一個螺旋轉,瀟灑自如的轉到對面。
而此時,程熙早已慘叫一聲,左手吃痛的捏緊右手肘,她能清楚的聽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你!你這個賤人,你竟敢踢我!”
程熙一臉扭曲,痛得差點不能呼吸,白芯蕊嘴角揚起抹冰冷的笑,右腿往程熙腿處一曲,只聽“砰”聲,程熙撲通一聲半跪在地上,玉膝重重跪在一粒尖石子上,當即痛得她大叫起來,那膝蓋處,隱隱開始流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