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藤信哲如此蠻不在乎的模樣,讓所有人都再次搖頭感嘆,他們雖然想要得到陳逸的書法,但絕無法像安藤信哲這樣的灑脫。
福田深司望着自己手中那件價值兩千多萬人民幣的收藏品,簡直感覺有些無地自容,他十分慶幸自己沒有像木村一健這個白癡一樣直接拿出來,否則他也要丟了臉面,兩千多萬,與七千多萬,這相差太遠了。
陳逸看着安藤信哲在拍得書法後的激動樣子,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這七千萬的價格,也是超過了他心中的預估,如果不是安藤信哲如此瘋狂的出價,估計價格到六千萬左右,就會到此結束。
安藤信哲的資料信息,他在之前就已經鑑定過,對於其性格瞭解的非常清楚,種種信息表明,安藤信哲真的非常喜愛他的書法,從而不顧一切的想要得到。
“安藤先生,首先恭喜你成功拍到了我的一幅行法,七千萬人民幣,讓我的書法價格再次創新了一個新的記錄,而這一個記錄,是你所創造出來的。”陳逸笑着向安藤信哲說道,然後伸出手。
安藤信哲連忙握住了陳逸的手,激動的說道:“陳先生,這個記錄,是你的書法所創造出來的,是你的書法本來就價值這麼多。”
陳逸擺了擺手,然後微笑着繼續說道:“安藤先生,你太客氣了,七千萬,這一個記錄,哪怕是我,也是有些驚訝,如果你見了書法。倒了罷了,現在你根本沒有見到我所要拿出來拍賣的書法,卻還是如此毫不猶豫的出價,一直將價格突破到了七千萬,你就真的不怕我拿出來的書法。與你所出的價格不符合嗎。”
“書品即人品,字如其人,陳逸先生,你的字寫得這麼好,對於你,我完全的信任。”安藤信哲毫不猶豫的說道。正由於他相信陳逸,所以,纔會不顧一切的出價。
陳逸點了點頭,望着安藤信哲,緩緩的說道:“安藤先生。從這次拍賣之中,就知道你對我的書法有多麼的喜愛,我想,我的書法交給你,會得到最妥善的照顧,爲了感謝你對我的支持,我決定,讓你選擇這幅書法的內容。由我爲你進行書寫,並且在落款上加上你的名字,以此作爲感謝。”
聽到陳逸的話語之後。安藤信哲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陳,陳逸先生,您說的是真的嗎,親自爲我書寫一幅書法。還要加上我的名字。”
不僅僅只是安藤信哲,鋼本雄二等人。包括木村一健和福田深司,以及佐藤新介的面上。都是露出了驚異之色。
陳逸的一幅書法,與陳逸親自爲他人所作的書法,並且在落款上加上此人的名字,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前者或許只是一件收藏品,而後者,卻是一件巨大的榮譽。
在價值上,爲他人所作的作品,也是要高上一些,因爲這代表着一位書法家的人生經歷。
此時此刻,鋼本雄二和千秋真一面上露出了濃濃的後悔之色,如果他們早知道陳逸會爲拍賣成功者,親自創作一幅書法,別說七千萬,就算是八千萬,他們也會堅持下來
。
一位最年輕,最傑出的書法家,親自爲他們創作一幅書法,這一種榮譽,簡直是非常巨大的,足可以大大的提高他們在收藏圈子裡的地位。
“當然是真的,你對我的書法如此的支持,並且在拍賣中堅持到了最後,這就是我的感謝。”陳逸點了點頭,笑着說道。
“陳先生,謝謝您,謝謝您,我會一直支持您,直到天荒地老。”安藤信哲無比興奮的說道,身爲一個書法家,他深深的知道,得到一幅陳逸親自爲自己所作的書法,是一件多麼難得的事情。
特別是像陳逸這樣的書法家,擁有其爲自己所做的一幅書法,所得到的不僅僅只是榮譽而已,隨着陳逸名氣的不斷提升,他的這幅書法的價值,也會得到極大的提升。
陳逸笑了笑,“安藤先生,請在最近幾天內確定你要書寫的內容,當然,內容僅限於古代詩詞歌賦,以及書法常用的文章,告知於我,然後我會選擇合適的時間,書寫出來,時間不會超過一個月。”
書法書法,傳承自古代,書寫古代的一些文章詩詞,比起書寫現代的東西來,感覺和意境,都會有大大的不同。
“好的,陳逸先生,我會盡快確定下來。”安藤信哲連忙說道,他覺得自己這次聚會真是來對了,不僅僅成功拍到了陳逸的書法,而且這幅書法,還是陳逸爲自己所做。
就算是在展覽結束後的大拍賣會上,也沒有這般的待遇,此時此刻,他的內心之中,完全是激動與興奮。
看着安藤信哲,鋼本雄二等人的面上露出了羨慕嫉妒恨的表情,哪怕是佐藤新介也毫不例外,露出了一些羨慕。
就算是他之前與陳逸說好了,能夠以收藏品換取書法,但是所換取的,也只是陳逸平時所作的書法,而絕不會是像現在一樣,親自爲安藤信哲所作。
略微思索了一會,他搖頭輕輕一笑,能夠得到陳逸一幅書法,已然是極爲難得的事情了,又何必奢求那麼多。
如果說佐藤新介是羨慕,那麼木村一健的內心之中,充滿了嫉妒,他是一個收藏家,同樣知道得到一幅陳逸爲自己所作的書法,是多麼一件值得誇耀的事情。
他之前還想着如何得到一件書法,讓陳逸丟臉,現在,他內心無比渴望得到一幅陳逸爲自己所作的書法,陳逸不是說自己沒資格得到其書法嗎,自己偏偏就要得到,而且讓其本人爲自己書寫,這樣,能夠讓陳逸更加的無地自容。
在之前經過了一段漫長的考慮,他已然想好了如此激陳逸答應自己的要求,而且在這件事情上,他有着必勝的把握。
“好了,我的書法已經拍賣完畢,時間也不早了,我想,這次聚會,也該到此結束了吧。”陳逸看了看時間,然後拍了拍手說道,木村一健心中所想的內容,不間斷的涌入他的腦海之中,他可以說完全掌控了木村一健的想法,包括接下來的一些行動
。
他如此想要結束聚會,就是要讓木村一健急不可耐的主動跳出來,至於這傢伙極有把握的事情,對於他來說,簡直是不值一提。
佐藤新介點了點頭,“時間確實不早了,各位,多謝你們參加這次聚會了……”
正在佐藤新介準備宣佈結束此次聚會時,一旁的木村一健忍不住的站了起來,目光緊緊的盯着陳逸,然後用一種緩慢而凝重的聲音說道:“陳逸先生,之前你曾要和我對賭,我退縮了,現在,我要和你對賭,不知道你敢不敢答應。”
“我不敢答應。”陳逸十分乾脆的說道。
聽到陳逸的話語,木村一健傻眼了,這是怎麼回事,劇本怎麼沒有按照他想的去發展呢,這讓他接下來準備的一些內容完全用不上啊。
思索了一會,木村一健也是沒辦法,用起了激將法,“看來陳逸先生也是一個膽小鬼,連內容都不知道,都不敢與我對賭。”
“呵呵,木村先生,你之前退縮,證明你也是一個膽小鬼,一個膽小鬼爲什麼會突然有了這麼大的勇氣和我對賭,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在這次對賭中,就算沒有必勝的把握,也有八九成,如此的話,我爲什麼要答應你。”陳逸淡淡一笑,自然不會輕易的答應下來。
木村一健嗤笑了一下,“哈哈,陳先生,我可是沒有必勝的把握,之前佐藤先生,不是說你茶道功力深厚嗎,泡出來的茶,味道十分的美妙,我這次準備和你比的,就是茶道。”
聽到木村一健的話語,陳逸眼睛一亮,“哦,看不出木村先生,也是有深厚的茶道功底啊。”
“哈哈,不是和我比,陳先生,佐藤先生是不會說謊的,你的茶道功力一定非常深厚,之前只不過是謙虛的話語而已。”
“在我們小島國東都,有一家著名的茶館,名叫品茗齋,裡面的老闆也是一位精通茶道之人,他每個月,都會舉行一個茶道比試,報名的人相互比試,之後選出前十名,與他進行比試,如果勝利了,可以獲得該茶館永久免費的貴賓卡,而且還能獲得茶館老闆秘製的茶葉,我想陳先生一定有信心獲得勝利。”木村一健開始對陳逸百般誇讚起來。
陳逸面上露出了一抹遲疑之色,“哦,要和一個茶館老闆去比,這樣,我要考慮一下了。”
聽到陳逸的話語,佐藤新介不禁眨了眨眼睛,品茗齋的老闆確實是東都茶道水平頂尖之人,他也曾喝過這老闆親自泡的茶,只不過與陳逸比起來,卻是有着極大的距離。
陳逸所泡的茶湯,那種味道的美妙,足以超過了他所喝過的任何茶葉,以陳逸的水平,自然能夠獲得最後的勝利,而現在卻是在遲疑,他覺得陳逸應該是想陰木村一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