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這些世家公子被一些人前後簇擁着走下來時,許掌櫃頓時忍不住的說道:“陳公子,他們馬上就上船了,我們快去吧。
陳逸笑着點了點頭,與許掌櫃一朝着這些人走去,通過他的鑑定,也是知道了這些人的名字,根據他對明代歷史的一些瞭解,這些世家公子的父輩或者是祖父一輩,並沒有內閣中人,官職最高的也不過只是一個侍郎罷了。
只是這些人的祖先世代爲官,所以不斷累積下來,也變成了一個龐大的家族。
來到這些人身邊時,許掌櫃連忙朝着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男子迎了上去,“吳公子,各位公子好,我是興隆典當的許則民。”他這一次是通過吳公子的關係,才能夠來參加古董聚會,雖然如此,但是他可不認爲這些世家公子會記得他們,所以自報家門。
“哦,興隆典當,原來是許掌櫃,先站於我們身後,然後一同上船。”吳公子看了看許掌櫃,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
這時,那位王掌櫃,朝着身前一位身穿青衣,面上長着一雙三角眼的年輕男子悄悄的說了幾句話。
頓時這位青衣公子面上帶着不悅的說道:“許掌櫃,你今日來到倒是很準時啊,別的當鋪掌櫃都是提前來到這裡等候,生怕延誤了一點,你倒是一點都不着急啊。”
“柳公子,這是小人的過錯,絕不會有下一次。”許掌櫃倒也是沒有猶豫,直接低頭認錯,他不可能說是陳逸不讓他過去的吧。
這時,吳公子擺了擺手,畢竟這許掌櫃是通過他的關係而來,他總要照顧一二,“好了,好了。下一次知道就行了,我們趕緊上船吧。”
“許掌櫃,我記得你之前也參加過幾次聚會,只是所拿出來的古董實在不堪入目。吳公子,下一次選人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了,不要讓一些實力不足的當鋪加入進來。”這柳公子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過許掌櫃,繼續說道。這一次,就連吳公子也被牽扯了進來。
吳公子面色變冷,冷哼了一聲,“姓柳的,我怎麼挑人,用不着你教,要是不想玩,我們就散夥。”
“嘿嘿,我可沒教吳公子,只是提醒一下而已。”這位柳公子輕輕一笑。然後帶着人向前而去。
“吳公子,都是小人的錯。”許掌櫃連忙說道,在典當行混跡瞭如此多年,他已然摸透了與這些世家公子打交道的秘訣,哪怕你有理,也要放低姿態,因爲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殘酷的。
聽到許掌櫃的話語,吳公子心煩的擺了擺手,“不關你的事。這姓柳的與我有過節,參加了這一次聚會,你下一次就不用來了。”
雖然嘴裡說着與許掌櫃沒有關係,但是吳公子還是做出了一些懲罰。他實在是心煩,偏偏那姓柳的說的對,這興隆當鋪幾次都是藉着他的關係來到這裡,拿出來的東西,卻是讓人看不上眼。
說完,吳公子便一甩衣袖。朝着遊船而去,跟在後面的王掌櫃,則是朝着許掌櫃嘿嘿一笑,“許掌櫃,這一次你出師不利啊。”說完,不等許掌櫃說話,他哼着小曲朝着遊船走去。
許掌櫃面上露出了一抹怒意,他自然知道是這姓王的在後面使了絆子,“許掌櫃,稍安勿躁,有些人只是一時的螞蚱而已,蹦達不了多久。”看到許掌櫃面上的怒意,陳逸笑着說道。
“陳公子,我們上船吧。”許掌櫃點了點頭,他相信,一旦自己手中的書法,拿出來之後,一定會讓這些人大吃一驚,一定會讓他們知道興隆典當的實力。
跟隨在幾位公子身後,許掌櫃和陳逸一塊上了遊船,他們所踏上的這個遊船,看起來十分的繁華,共有上下二層,外面的裝飾非常華麗貴氣。
這幾位公子一上船後,各自摟着一個姑娘進了船艙,至於他們這些當鋪或者是前來送寶的人,都站在了船艙外面,等待着這些公子吃好玩好之後,才能開始古董聚會。
隨後船慢慢的開動起來,向着遠處駛去,“陳公子,讓你受委屈了。”站在船艙外面,許掌櫃充滿歉意的說道。
在他看來,這陳逸比這些所謂的世家公子,更加的像一位公子,溫文爾雅,氣度非凡,絕非這些酒色之輩所能相比。
“不妨事的,許掌櫃不必自責,我們此次來的目的,就是將書法出售,獲取金錢而已。”陳逸微微一笑,他並不打算與這些世家公子套近乎,只求錢財。
以他的能力,如果想要認識權貴之人,非常容易,這些世家公子實在是看不在眼中。
這一次的古董聚會,完全是讓這些世家公子挑選合適的古玩而已,參加聚會的一共有四位世家公子,而拿着古董讓這些公子挑選的有八組人,其中有很多都是各大當鋪的掌櫃。
在遊船行駛了二十分鐘左右,一位僕人從船艙中走了出來,“幾位公子讓你們進去。”
聽到這話,一些當鋪掌櫃頓時衝到了最前方,能夠先進入船艙,展示自己所帶來的古董,或許能賣個好價錢呢。
看着這些人擠成了一團,陳逸無奈一笑,叫住許掌櫃,站在旁邊觀看,等到這些人擠好了,進去之後,他們才慢慢的進入船艙之中。
而此時,船艙裡的當鋪掌櫃們一字排開,站在了這些世家公子的前方,一個個面上帶着欣喜和緊張,彷彿要接受檢閱一樣。
跟這些世家公子打好了關係,他們當鋪所收到的死當古董,根本不愁銷路。
看着慢悠悠進來的許掌櫃,那位吳公子面上又露出了一抹不悅,他現在越來越後悔,挑了許掌櫃過來參加聚會了。
這四位世家公子,此時懷中依然坐着衣衫暴露的女子,在他們這些當鋪中人的目光下,有兩位公子絲毫沒有任何收斂,用手在這些女子身上不斷摸着。
而這些女子,也是時不時的發出一陣浪叫,然後從果盤中拿着葡萄或是其他點心,往這些公子嘴中送着。
前來送寶的當鋪之人,基本上都是有兩個人,一名掌櫃,一名夥計,掌櫃的見多識廣,倒也罷了,而那些年輕的夥計,看着這一幕幕讓人血脈僨張的畫面,也是無法控制的瞪大了眼睛,喘着粗氣。
陳逸無奈一笑,他孃的,這是藉着古董聚會之名,過來瀟灑的,早知道他不來了,讓許掌櫃自己一個人做主就行了。
那些世家公子似乎沒有在意他們的到來,依然自顧自的玩着,直到過了幾分鐘,在旁邊的僕從提醒下,他們這才擡起頭,向着面前的這些手拿古董的人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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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公子擺了擺手,十分隨意的說道:“好了,現在你們一個個的開始把古董拿出來展示吧,並介紹它們的來歷和信息。”
聽到這位公子的話語,站在首位的當鋪掌櫃面上帶着激動,這人正是與許掌櫃有一些過節的王掌櫃,他剛想把自己的東西拿出來時,忽然那位柳公子擺了擺手,“先慢着。”
其他三位公子,面上都是帶着疑惑看向他,柳公子這時笑了笑,“每次總是讓他們這此展示,實在過於無趣,我有一個好主意,能夠讓這次的古董聚會,充滿樂趣和刺激,不知你們願意嗎。”
“哦,柳公子,你的鬼點子一向很多,先說出來聽聽,看看是什麼好主意。”另一位公子頗感興趣的說道,同時又狠狠的捏了一下旁邊的女子。
柳公子嘿嘿一笑,朝着吳公子的主向望了望,讓吳公子的內心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看這次前來的,基本上都是當鋪的人,而且都是藉助於我們的關係而來,我們四個人,每個人應該挑選了二家當鋪,而且我們應該都不知道這些當鋪所要拿的東西是什麼,所以,我的主意就是,看看我們挑選出來的當鋪,誰拿出來的古董價值最高,依次來排名。”
說到這裡,柳公子面上露出了一抹濃濃的笑容,“在排名時,我們挑選出來的兩家當鋪的古玩價值都要加在一起,當然,既然排了名,就要有獎賞和懲罰。”
“排名第一和第二的當鋪挑選者,分別可以向第三和第四的人,索要一件古董,而且對方不能拒絕,不知道三位公子有興趣玩嗎。”
吳公子面色微微一變,他終於明白這姓柳的耍什麼陰謀詭計了,他這兩家當鋪,根本沒有去仔細挑選,特別是興隆當鋪,幾次拿來的古董價值都是很低,根本是不堪入目。
而另外兩位公子相視一眼,也是有些猶豫,此時柳公子笑了笑,“這些當鋪既然是我們挑選出來的,那就應該有信心纔是,我可是相信自己挑選出來的當鋪,能夠取得勝利,三位公子該不會沒有一點信心,想要退縮吧,如果這樣,就當我沒說過。”
“退縮,怎麼可能,我也相信自己挑選的當鋪,我參加了。”這時,一位世家公子受到激將,直接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