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衆人吃完早餐後,便在張文斌的帶領下,來到了小不列顛警局之中,與調查這件走私案的幾位警官一同前往古董商詹姆士的家中。
小不列顛警方的這次調查,已經得到了上級部門的許可,併發放了搜查令。
對於這次的調查行動,華夏鑑定團的三十人都是參加了進來,想要看看這位策劃了文物走私的古董商人,究竟是何模樣,更重要的是,能不能從其家中,發現一些對文物迴歸有幫助的證據。
沒過多久,他們便來到了位於市郊的一座大型別墅門前,而這就是小不列顛著名古董商人詹姆士的一所住宅,說是別墅,其實跟一座小城堡相差無幾了,而且看起來十分的復古。
根據警察的說明,這座別墅有着兩百年的歷史了,也可以算做是文物。
而在歐洲一些地方,有一部分城堡和莊園的價格十分的便宜,甚至只象徵性的收一歐元,只不過有一個先提條件,那就是維持這些城堡莊園的現狀,也就是說,你負責維護這些文物建築,相當於爲政府養房子。
對於這位詹姆士居住在這座大別墅中,現場所有人都不感到意外,此人既然是小不列顛著名的古董商人,又有實力策劃走私,身家又怎麼會少呢。
將汽車停在門前,衆人走下汽車,一位警官上前按響了門鈴,很快,一位身穿管家服裝的中年人走了過來,“請問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這裡是詹姆士的家嗎,有一起文物走私案牽涉到他,我們要進去調查一下,這是搜查令。”這位警官將手中的搜查令遞給了管家。
看了看手中的搜查令,又看了看面前的這些警察和華夏鑑定團,管家點了點頭,“請各位警察和華夏鑑定團的專家進來吧,我家主人等候已久了。”說着。這位管家便把門打了開來,將衆人迎了進來。
對此,衆人毫不感到意外,在資本主義的世界中。錢可以辦到的事情太多太多了,這位古董商能力強大,能夠提前獲取他們要來調查的事情,也是不足爲奇。
衆人進入院子,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其中一座噴泉中的雕塑。是一個典型的西方裸體雕像,看起來做工精湛,恐怕也是一件文物。
“各位,這是法國著名雕塑家羅丹的一座雕塑,距今已有一百多年了。”這位管家十分平淡的說道,彷彿對於他主人而言,這只是一座微不足道的雕塑罷了。
羅丹是法國著名的雕塑藝術家,在很大程度上以紋理和造型表現他的作品,傾注以巨大的心理影響力,被認爲是十九世紀和二十世紀初最偉大的現實主義雕塑藝術家。
聽到這位管家的話語。幾位警察面上露出了驚歎之色,而許多華夏文物專家則是搖頭一笑,古董商人果然是古董商人,單單只是在門前豎了一件文物,就足可以見到其商人本性了。
換做一位收藏家,哪怕再怎麼愛炫耀,恐怕也不會將一件文物雕塑,如此擺在院子裡,風吹日曬。
隨後,在管家的帶領下。他們進入了別墅,剛剛來到大廳,便聽到了一聲大笑,“哈哈。歡迎華夏鑑定團的各位專家,光臨寒舍,不勝遠迎,不勝遠迎啊。”隨着笑聲,只見大廳之中,一位有五六十歲的老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着他們這裡走來。
這位老人所說的並不是英語,而是華夏語,甚至用上了一些華夏的古語,可見其對於華夏的瞭解有多深。
這時,幾位警察拿着搜查令,向着此人說道:“詹姆士先生,這是我們的搜查令,需要對你的住宅,進行一些調查。”對於這位小不列顛有名的古董商人,他們也是有一定的熟悉。
這位詹姆士先生朝着幾位警察擺了擺手,似乎不想去理會他們,在華夏鑑定團內尋找了一圈,他面上頓時露出了濃濃的笑容。
“哈哈,陳逸先生,你果然在鑑定團裡,在華夏許多藝術家之中,我最爲敬佩的就是你了,以一人之力,扭轉了整個華夏書法的局面,可謂是一個奇蹟,今日得見,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說着,他朝着陳逸走了過去,然後熱切的伸出手說道。
“詹姆士先生,被你敬佩,不知道是一種榮幸,還是一種悲劇,從話語中,就知道你對於華夏書法只有基本的瞭解啊。”陳逸輕笑着說道,並沒有拒絕與其握手。
華夏書法,雖然靠着他的一些努力,才慢慢的復甦,但是這其中一些基礎,正是華夏老一輩包括現在堅持傳統的書法家,所留下來的,沒有這種基礎,那麼他根本無法喚醒,已經沉睡的華夏書法。
“哈哈,陳先生客氣了,無論是悲劇也好,榮幸也罷,今日能見到你,是我的榮幸,以你的能力,恐怕這次鑑定團,是你帶領的吧,在我看來,沒有人比你更適應當團長了。”詹姆士再次大笑了一眼,然後眼珠轉了轉說道。
聽到這些話語,一些華夏專家面上充滿了冷意,這詹姆士是不懷好意啊。
此時,陳逸輕聲嘆息了一下,“詹姆士先生,你對於華夏的計謀掌握的十分熟練,按理說,應該對華夏十分了解纔是,沒想到卻是這麼的無知,連我們此次的鑑定團團長都不知道是誰,看起來你的運氣一直很不錯啊。”
陳逸的這番話語,讓詹姆士面上閃過了一抹陰鬱,隨後哈哈一笑,“我只不過跟陳先生開個玩笑罷了,因爲整個鑑定團中,讓我所在意的,只有你這位古玩文物收藏鑑定大師,書畫大師。”
他自然明白陳逸剛纔話語中的意思,就是說他一直以來,都是靠着運氣過活,而不是能力。
通過這簡單的幾句對話,他就明白陳逸此人不簡單,盛名之下,無虛士,這般年輕的一個人,其心境和反應能力,不下於一個在社會中混跡數十年的人了。
“哦,那麼過一段時間,詹姆士先生,你所在意的恐怕不單單只是我一個人,而會是整個華夏了。”陳逸淡笑着說道。
聽到陳逸這句話,一些華夏專家在心中不禁叫了聲好,這話語的意思,就是這一批文物,會靠着整個華夏的力量,迴歸祖國,這絕對會讓這位大名鼎鼎的古董商人,牢牢的銘記在心。
“特別爲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華夏鑑定團的團長,國家文物局張局長。”詹姆士還未迴應,陳逸便走出來,指着張文斌說道。
此時,詹姆士深深的看了陳逸一眼,然後笑着朝張文斌伸出了手,“原來是華夏文物局的張局長,你好,之前忽略了你,真是不好意思。”
“詹姆士先生客氣了,可以忽略掉我,或者是我們這個鑑定團,但是你忽略不掉的,是華夏十多億人的共同訴求。”張文斌微微一笑,與詹姆士握了握手,將陳逸剛纔的話語,用他的語言又敘述了一遍。
與此同時,衆位華夏專家內心也是有些氣憤,從他們進門發生的事情來看,這位策劃了走私的古董商人,氣焰十分的囂張啊。
不過這傢伙卻是選錯了對手,陳逸是誰,那可是常常與他們這些老傢伙,還有一些媒體打交道的人,其心境更是深不可測,想要激怒陳逸,恐怕是門都沒有。
與陳逸的一番對話,這個古董商人詹姆士,非但沒有佔到便宜,反而是損兵折將,幾乎快要無地自容了。
“哦,你們說的是那批文物吧,我是文物的主人,至於它們如何過來的,就與我無關了,當然,也不是沒有商量,只要陳逸先生幫我寫幾幅書法,其價值跟這批文物相抵,那麼,這批文物,就可以迴歸華夏,否則的話,沒有我的同意,這批文物,是不會回到華夏的。”
剛纔十分熱情的詹姆士,此時語氣平淡的說道,卻是突然撕破了臉皮,隨後,他看着陳逸,笑着說道:“陳先生,你覺得呢,這可是文物迴歸華夏,最方便快捷的方式啊。”
聽到這詹姆士的話語,華夏衆位專家內心更是充滿了氣憤,這個古董商人,如此毫不掩飾的提及這批走私的華夏文物,當真就是無法無天。
此時,張文斌朝着陳逸示意了一下,似乎提醒他不能答應,華夏走私的文物,無條件的迴歸華夏,這是任何人都無法阻擋的事情,也是公正合理的訴求。
而如果陳逸答應以書法相換,那整個性質就變了,變得像是他們求着這個走私犯一樣,這樣,傳播出去,不僅僅會讓走私份子的氣焰更加的囂張,同時也會損害華夏的聲望,而且,對於陳逸的名望,也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得到書法之後,這位詹姆士自然就可以將書法掛在房中,或是拿出去炫耀,說這是陳逸用書法,求着他換走那些走私文物,又或者將陳逸給他寫的書法,大批量的拿到拍賣會上,這樣無疑也會對陳逸的書法價值,造成一定的影響。
物以稀爲貴,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雖然造成的價值影響可能不會很大,但是與此同時,卻還有一些名望上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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