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陳逸拿着一個袋子走了下來,正在大廳中等待的衆人面上露出了濃濃的笑容,事實證明,跟在陳逸身邊,總能夠得到意想不到的驚喜。
這一次的冰弦現世,可以說讓他們在國內的一些朋友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畢竟這可是堪比驪珠的神奇之物,今天的冰弦彈奏,他們的朋友極力要求一定要錄下來,因爲這是華夏傳說的冰弦,任何人都想要聽到它們所彈奏出來的聲音。
“陳小兄弟,你這般隨意的把冰弦用袋子提着,就不怕別人搶走嗎。”一位華夏專家開玩笑的說道。
陳逸笑了笑,用手把袋子向上提了一下,然後說道:“吳老,不是我吹牛,就算將小不列顛的軍隊都派過來,也無法搶走我手上的冰弦。”
以他現在的能力,不說天下無敵,但是能夠對他造成傷害的東西,已然是廖廖無幾,至於搶走他手上的東西,不說他本身擁有的能力,就說以儲物空間的強大,什麼人能夠搶走。
“哈哈,你確實沒有吹牛,那小不列顛根本不敢派軍隊前來,怎麼搶走啊。”這吳老不禁一笑。
鄭老面上浮現了一抹笑容,別人認爲他的小徒弟是開玩笑的,他可不這樣認爲。
隨後,衆人坐上汽車,朝着幽蘭琴社所在的位置而去,一路之上,許多人的內心充滿着期待,就快要聽到冰弦彈奏的聲音了。
在汽車上,根據一位精通古琴研究的專家介紹,幽蘭琴社的前身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雅集,其中大多是小不列顛南部喜愛華夏古琴的人,還有其親朋友好友。
而在零三年,各地的琴人親友。在倫敦再次聚集,正式成立琴社,雅號幽蘭。
這個琴社成立的宗旨,是特別爲琴人雅士相會相識,撫琴聽琴的場合,時常會舉辦一些雅集。也會在暑假時,舉辦一些古琴學習班之類的,其琴社成員,有華人和留學生,也包括一些東南亞人士和小不列顛愛琴之人。
至於社長程女士,是專業的古琴琵琶演奏家,其琴藝學自李祥霆,說起李祥霆,在古琴界可是大有名氣。可以說是古琴大師級別的人物,除了在國內演出,還曾多次到小不列顛,鐵利堅等十餘個國家進行古琴演奏,其中有四十多場都是獨奏音樂會。
很快,他們來到了幽蘭琴社所在的地方,這個琴社所在的區域,並不是繁華的城市中心。而是在一處十分安靜的街道之中。
來到這裡之後,他們一眼便看到了一間房屋上面所懸掛的幽蘭琴社四個大字。而在房屋門前,有着數十人在等待着,爲首的正是一名身穿旗袍的中年女子。
看到華夏鑑定團的衆人從汽車上下來,幽蘭琴社門前的衆人頓時迎了上來,程社長走上前來,與張文斌握了握手。“我代表幽蘭琴社,歡迎各位華夏同胞的到來。”
隨着,旁邊站着的數十人,也是喊出了歡迎的口號,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同樣也有一些外國人存在。
在琴社門前,進行了簡短的歡迎儀式之後,衆人緩緩的進入了琴社之中,這裡面的空間並不算小,正對着門口,有着一個櫥窗,擺放了一些華夏古琴和其他具有華夏特色的樂器,透過這一個窗戶,可以看到裡面彈奏樂器的情形。
而程社長將衆人引到了最裡面的一個大房間中,足可以容納五六十人。
“程社長,你們這琴社可不小啊,感謝你一直以來,爲華夏文化的傳播,做出的貢獻。”走入這個房間之後,張文斌朝着程社長說道。
程社長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張局長過讚了,我們的初衷也不過是爲了給在國外的華人,一個清雅安靜的聚集場所而已,各位都是華夏文化的老前輩,在這裡,感謝你們的到來,此次能夠讓冰弦在我琴社現世,是我們的榮幸。”
說着,她的目光望向了人羣中陳逸的身上,在華夏鑑定團之中,大多都是中老年人,而唯有陳逸一人,卻是如此的年輕,身上的光輝又這麼的奪目,此時她已然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傳說中的冰弦了。
這時,其中一位華夏專家笑着說道:“程社長,說起來你要感謝陳逸,如果不是他,我們可是來不到這裡,更無法聽見冰弦的聲音。”
“哪怕是在小不列顛,我也是早就聽聞陳先生的大名,單單從昨日發生的事情,就看出陳先生的不凡之能,今日能夠見到,十分的榮幸。”程社長望着陳逸,面上也是帶着敬意。
從華夏鑑定團這些專家對待陳逸的態度就可以看出,陳逸的能力,已然是得到了這些專家的認可,其實,以陳逸現在的成就而言,實在不在乎這些專家的認可與不認可了,換句話了,現在已經到了別人需要他認可的程度。
“程社長過讚了,在千里之遙的小不列顛,建立琴社,傳播華夏燦爛的音樂文化,這同樣是一件不凡的事情。”陳逸笑着說道,隨後提了提自己手中的袋子,“好了,現在客氣完了,是時候說正事了,不知程社長準備好古琴了嗎。”
看着陳逸手中的袋子,程社長面上露出了一抹喜色,點了點頭,朝着後面說道:“陳先生,古琴早已備好,婉情,把我房間中那把琴拿來。”
除了華夏鑑定團,這個房間中,也進來了幾名年輕人,在後面守候着。
聽到程社長的話語,其中一名年輕女子點了點頭,打開了門,頓時傳進來了一些議論聲,只見外面門口站滿了人,看起來都是琴社的成員,想要在門前聽一聽冰弦的聲音。
聽到門外的雜音,衆位華夏專家也是回頭觀看,而程社長則是皺了皺眉,“婉情,讓社員們都離開,去琴室練琴。”
鄭老擺了擺手,笑着說道:“程社長,既然都是琴社的成員,而這房間又十分的大,讓他們也進來聽一聽吧。”
“是啊,此次能夠藉助於幽蘭琴社,讓冰弦重現於世,我們可不能反客爲主。”張文斌也是附和着說道,只要這些人能夠安靜的聽琴,他們並不介意這些人一同進來。
程社長頓時向着衆人拱了拱手,“多謝各位,先失陪一下。”說着,她走出了房間,準備從中挑選一些人進來聽琴,並且囑咐一下注意的事項,畢竟這華夏鑑定團的每一個人,都是文物界有名的人物。
其實,就算是鄭老等人不開口,她過一會也會請求讓一些人進來聽琴,畢竟這是華夏傳說中的冰弦,第一次的演奏,可以說是全天下獨此一份。
很快,程社長便走了進來,而其身後,也是跟隨着一名拿琴的年輕女子。
來到房間最前方,這名年輕的女子將一把精緻的古琴,放在了前面的桌子上,這個桌子也是十分的獨特,比普通的桌子略低,而且是用松木所製成的,應該是古琴專用的琴桌。
而此時,程社長也是指着這名女子說道:“各位前輩,這是我的一名徒弟,名叫林婉情,從小隨我學琴,至今已有十餘年,婉情,見過各位前輩。”
這名女子朝着衆人盈盈一拜,然後用輕柔的聲音說道:“婉情見過各位前輩。”
“小姑娘不必多禮。”鄭老代表着衆人將林婉情扶了起來,笑着說道。
林婉情謝過鄭老後,就站在了一旁守候着,而程社長此時指着面前的古琴說道:“這是我琴社最好的一把古琴,是從明代流傳下來的,名爲聽風,其音質,也是我琴社最好的一把,其上有牛毛斷紋,還有明代一位名士所刻的琴銘。”
“雖然如此,但與冰弦這種傳說之物相比,還是有些不如,能夠配得上冰弦的,恐怕也唯有唐宋兩代的傳世名琴的,望各位見諒。”
此時此刻,這琴上並沒有琴絃,衆人可以清楚的看到,這琴上的斷紋。
古琴是多項藝術的綜合體,涉及到許多方面,木材,斷紋,音質,品格等等,因此,鑑定古琴要比鑑定其他文物難得多,現在華夏還沒有一個專門鑑定古琴的部門。
而古琴上的斷紋,古琴年代久遠的標誌,所以是鑑定古琴年代的重要因素,斷紋是由於長期演奏的振動和木質,漆底的不同,而形成的,有着多種斷紋。
而在明代一位漆工所著作的書籍中曾說,“斷紋,漆器愈久而斷紋愈生,是出於人工而成於天工者也。古琴有梅花斷,有則寶之;有蛇腹斷,次之;有牛毛斷,又次之。”
一般來說,古琴距今的年代越久,斷紋也就越好,不過這並不是絕對,有些古琴沒有彈奏太長的時間,也是無法形成斷紋的,而有斷紋的琴,琴音清澈,外表美觀,所以十分名貴。
而根據許多古琴鑑定者的經驗來看,唐宋時代的古琴多呈蛇腹斷,梅花斷,元明時代的古琴多爲牛毛斷和流水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