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姜大哥,一個摺扇最大的價值便是在於扇面,有時一個古代有名之士所作的扇面,價值都會達到千萬以上,但是作爲支撐扇面的扇骨,卻也有着他人無法想象的價值,以行有恆堂的名氣,我所說的五十萬,還只是一個保守估計而已,至於更加準確的數字,我卻是無法判斷出來,畢竟我所畫的基本上都是瓷器與書畫,這木器,瞭解的並不多。”陳逸看着姜偉手中的摺扇,笑着說道。
這也正是跟隨一個古玩界大師學習的好處,如果換做他自己去學習,恐怕根本不會知道像行有恆堂這般特殊的製造作坊。
雖然能夠通過鑑定系統知道其價值,但卻根本無法知道行有恆堂的一些信息。
“陳小友,我在古玩城認識一家店的店主,鑑定能力十分的強,我們不如讓他去看看這把扇骨的具體價格是多少。”聽到陳逸的話語,姜偉看着手中的摺扇,突然說道。
六件東西,陳逸花了五百塊,每一件不過才八十塊,八十塊的東西,卻是價值五十萬以上,他很想看一看這扇骨最終的價值是多少。
陳逸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好,姜大哥,就聽你的,正好我也想看看這把扇骨的價格能達到多少。”
系統所給予的價值較高,以他不斷使用鑑定術推斷出來的範圍,是一百萬到五百萬之間,他判斷以這扇骨的模樣,價值應該在一百萬到二百萬之間。但是他也只能判斷到這種範圍之中,既然現在姜偉認識一個店主。不妨聽一聽也無妨。
至於店主在看到東西后,是否想要佔有,陳逸卻是一點都不擔心,鑑定系統已然將信息鑑定出來,他自然不會被別人三言兩語便忽悠過去。
於是,在姜偉的帶領下,陳逸他們向着古玩城深處而處,之前在姜偉的介紹下。他了解了這古玩城的大小,經營面積將近一萬平方米,有着三百多間店鋪,古玩地攤,更是數不勝數。
一個足球場也不過才七千多平米而已,這一個古玩城便有一個半足球場的大小,比浩陽古玩城幾乎大了一半左右。
一路之上。陳逸也沒有閒着,將剩餘的九張初級搜寶符,又用了四張,基本上每五十米都會用一張,只不過這四張也只是得到了兩件價值二三十萬的物件而已,至於另外的兩張。則是兩件價值不高的東西,恐怕就這兩件東西,在五十米內,也是價值最高的了。
古玩地攤,就是如此。有時候會出現寶貝,有時候會一片贗品。姜偉在旁邊看着陳逸這一會,便淘到了價值百萬的東西,心中不由有些驚歎。
果然,對於一些眼力強大的古玩收藏家來說,逛一次古玩城,就等於別人一年到頭的辛苦,這一百多萬,雖然對於他們珠寶公司來說,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但他們畢竟是一家公司,而陳逸,卻是獨自擁有着這些財富。
正朝着姜偉所說的店鋪而去時,忽然看到了前方一片空地處圍了許多人,這讓他們不禁有些好奇,看起來這也是個古玩地攤,可是他們一路行來,一般的古玩地攤主,也不過纔有四五人存在,根本沒有像現在,圍了兩三圈,幾乎有幾十人。
難道這裡面有寶貝不成,陳逸和姜偉相視一眼,皆笑了笑,朝着前方這衆多的人羣而去,想要看看這究竟是什麼地攤,能吸引如此多的人前來。
剛剛靠近人羣,他們便聽到了一些離開之人的議論聲,只不過議論之中帶着些許嘲笑,“讓我們點一筆,還需要自己購買毛筆,他認可了會給我們畫一張畫或者以五萬塊購買他的一幅畫作,就這無名之輩所畫出來的畫,恐怕價值也高不到那裡去,估計沒有人能得到他的認可,而且還以五萬塊購買他的畫作,他以爲自己是誰,無名之輩的畫,也值五萬塊,他這般做,也不過只是圈錢而已。”
“是啊,一隻毛筆竟然賣三十塊,這一會功夫,就有十多人去買了,那人卻是一張都沒有滿意,他身旁擺着的那幅畫作,畫功倒是十分的好,但誰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畫的,別是拿着別人的畫來打腫臉充胖子,騙取他人的錢財,這種事情我們還是不去參與了,萬一等到一會認可了,他拿出的畫卻是水平極低的,那我們豈不是上當了。”
一些離開的人,紛紛議論着人羣中所發生的事情,有些人驚奇,但大部分人都是嘲笑。
聽到這些人的議論,陳逸內心不禁升起了濃濃的興趣,什麼買毛筆然後畫一筆啊,在古玩城中,不擺地攤,但是搞這種奇怪的東西,讓人十分的好奇。
得到了他的認可,畫一幅畫或者以五萬塊購買他的一幅畫作,五萬塊,這個人哪來這麼大的勇氣,以沈羽君父親所畫的畫作,被系統評價爲價值一般,才達到了十萬以上。
“陳老弟,我們去看一看吧。”姜偉笑着對陳逸說道,經過這不斷的熟悉,他對陳逸充滿了驚歎,自然對其改變了稱呼。
陳逸點了點頭,面帶好奇,“好,姜大哥,我們進去一探,看看究竟在搞什麼東西。”
說着,陳逸和姜偉慢慢的擠進了人羣,頓時發現,在這片空地上,擺放了三個畫板,而一名中年人正站在一張桌子前方,指着桌子上懸掛的牌子,向衆人述說着什麼。
陳逸先朝着三個畫板上看去,只見這三張畫板上,各畫着同樣的一幅畫,都是一隻畫眉鳥站在枝頭上鳴叫,並不是印刷品,而是用手工所繪畫出來的。
只不過令人奇怪的是,這三幅畫作上的小鳥,其眼睛處卻是一片空白,看起來讓人覺得非常的突兀,破壞了整體的觀感。
聽着這中年人的介紹,陳逸不禁明白了過來,這中年人所搞出來的東西,與畫龍點晴一般無二,只不過現在是畫鳥點晴。
凡是想要點晴的,都必須要購買他攤子上的一隻毛筆,統一價格三十元,如果在點完小鳥的眼睛後,他滿意的話,將會作一幅畫,或者將他以前所作的畫以五萬塊讓給這個人。
而在旁邊則是掛着一幅畫,正是中年人口中所畫,由他自己所作的畫,只要他認可了,就可以從他這種水平的畫作中,以五萬塊來挑選一張。
陳逸朝着中年人旁邊那幅畫看去,卻是有些驚訝,從這幅花鳥畫上所看,這中年人的筆力比石丹要高出很多。
這幅花鳥畫以他對畫作的瞭解,應該是兼工帶寫,是工筆與寫意畫的結束,整體呈色調柔和,兩隻喜鵲在枝頭鳴叫,而喜鵲栩栩如生,如同真實,而樹枝卻是極爲簡單,廖廖數筆,便勾勒出了樹枝與上面的橙紅色的葉片,看起來有一種獨特的韻味。
在看着這幅畫時,他也聽到了中年人接下來的話語,據這中年人所說,他在深山之中,作畫二十餘年,未曾接觸過社會,這次正是奉了師傅之命,下山歷練,而現在,就是他歷練自己的一種方式,而且每天只限五人,只要他認可的人達到了五個,他便會收攤離開。
聽完這中年人的話語,許多人紛紛搖頭不已,覺得這絕對是一場騙局,而且是小兒科的,這樣級別的故事,許多古玩收藏家,幾乎每天都聽過,比較起來,這中年人下山歷練比一些得到重病,死了爹孃的還更加的驚奇。
現在是現代社會,不是古代什麼閉關修練,還下山歷練,你以爲自己在練武功啊,衆人不屑的話語,讓陳逸聽着差點沒笑噴過去。
許多人都紛紛質疑,中年人的認可是以什麼標準,而這中年人卻是淡然一笑,指着他身旁所懸掛的那幅花鳥圖說道,只要達到這幅畫的一半水平即可。
這真的是由中年人所畫的嗎,陳逸同樣有些懷疑,畢竟這中年人下山歷練的故事說出來太玄奇了一點,而在又在古玩城擺攤子要買他的毛筆才能畫,這就是一些騙局常見的方式。
想到這裡,陳逸不禁用上了對這幅畫用上了鑑定術,“物品鑑定成功,信息如下,物品名稱:喜鵲圖,作者黃鶴軒,製作年代:距今三百零五天。”
“藝術特點:作者信息不足,單以此畫爲評判標準,此畫爲兼工帶鳥,兩隻喜鵲爲線描繪製而成,筆法工整細緻,深得工筆畫的奧秘,而其樹枝及背景,有着墨塊點繪,筆跡草草,卻是神彩風揚,筆精墨妙,是一幅優秀的兼工帶寫繪畫。”
“物品價值:此畫將工筆與寫意融合的較爲完美,有工整細緻,又有寫意放縱,價值稍高。”
看完了鑑定信息,陳逸不禁有些驚異,價值稍高,五十萬以上,這中年人與沈羽君的父親差不多年紀,其畫作卻是能得到鑑定系統的如此評價,沈羽君父親的畫作不過才價值一般而已。
而且從信息不足來分析,只有一種原因會導致信息不足,就像沈羽君和他的畫作一樣,沒有流入市場,基本上也只是自己娛樂所用,那麼系統沒有得到來自市場的信息,自然是信息不足,但是這中年人信息不足,那麼唯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真的在山上一直呆着,最近才下山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