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師兄指點。”陳逸面上似有所悟,向着高存志感謝道,沈弘文喜歡青城山,這還是沈羽君在電話中所說的。
他想到拿張大千的畫作,無非是想要投其所好而已,而高存志卻是一句話驚醒了他,拿着他臨摹張大千的畫作投其所好,真的不如拿着他自己創作的畫作。
雖然張大千是名人,但相信沈弘文會更喜歡自己所創作出來的青城山風景圖,沒有人不希望自己女兒所看中的人,在成功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好了,都是自己人,別謝了,趕緊拿着畫作去老丈人家裡拜山頭吧,最好在今年內,就把婚事定下來,正好藉着師傅正式收你爲徒之際,來個喜上加喜。”高存志笑着擺了擺手,指着放有畫作的箱子,對陳逸說道。
“小逸,就像高老闆說的一樣,你要努力啊,你叔我還等着喝喜酒呢。”劉叔也是哈哈一笑,打趣着說道。
對於這些人的打趣,陳逸只得無奈一笑,從箱子中,挑選了他自己創作的兩幅青城山畫作,和高存志幾人打了聲招呼,直接快步向門口走了出去。
“這小子,不理我們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又什麼不好意思的。”看到陳逸這模樣,高存志哈哈一笑,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朝着陳逸的背影說道:“小逸,去之前記得跟沈姑娘打個電話,她最近剛剛和幾個朋友一塊開了間畫廊。”
聽到高存志的話,陳逸頓時一笑,回頭說了一聲自己已經知道了。然後繼續朝門口走去。
看着陳逸的背影。李伯仁笑了笑。“小逸是一個非常有責任心的人,他如果愛上一個人,那不僅僅只是愛而已,而是要有能力去負擔這份愛,以前與沈姑娘剛認識的時候,或許還沒有這個能力,但是現在,無疑是有了。而且以小逸的聰明,估計輪不到我們出馬,他自己就搞定婚事了。”
“是啊,愛不僅僅只是說說而已,賀文知陷入瘋癲之中,就是因爲他與秦小婉之間的愛,太深了的緣故。”高存志頗有感嘆的說道。
陳逸拿着這兩幅畫作,來到停車場,想起了高存志的話語,面上不禁露出了笑容。在與沈羽君這些天的聯繫之中,他已經知道沈羽君準備和幾個朋友開一間畫廊鍛鍊鍛鍊的想法。只不過沈羽君有些忐忑不安,害怕賠錢。
當時聽到這個想法,他則是一笑,說自己支持這個想法,並對沈羽君說了一句,開畫廊的初衷是什麼。
而沈羽君回答,是想鍛鍊自己的能力,他當時回答,既然是爲了鍛鍊,那何必害怕賠錢,任何事情都是先有失敗,再有成功。
開畫廊想要賺錢,雖然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但卻是可以鍛鍊與人交往的能力,更能通過一些顧客,來知道自己畫作的缺陷。
說是畫廊,其實不過是幾個家境不錯的學生,所開的一間繪畫工作室而已,基本上也都是自己的作品,在畫廊行業中,也是處於最初級的階段。
前幾天他與沈羽君聯繫時,已經選好了位置,正在裝修中,只是不知道,現在是正在裝修,還是已經開始營業了。
可以說沈羽君作了他以前不敢去做的事情,大學畢業後,他也想過自主創業,只不過最終還是不了了之,依然邁上了進入公司打工的道路。
對於畫廊這個產物,陳逸也並不陌生,這是從西方流傳過來的,主要是收藏,展示或者銷售一些美術作品的地方,大部分所銷售的都是當代藝術家的作品,基本上一個畫廊都會有一些簽約的藝術家,固定提供藝術品。
在歐美等國家,衡量一個畫家的身價,不是看他獲過什麼獎,而是看與他簽約的畫廊到底是哪一家,這不僅僅只是銷售的場所,還肩負着包裝宣傳畫家的任務,可以說畫廊就是一箇中介機構,一方面負責提供畫作的藝術家,一方面負責一些投資收藏者。
只不過每一個地方的文化,都有着其特殊性,在國外,畫廊十分的繁盛,但是在華夏,畫廊產生,卻並沒有發展的很憶,這其中有着很多的原因存在,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華夏藝術市場魚龍混雜。
陳逸在書畫技巧水平上提高的同時,並沒有忘記去了解這一個行業,而對於年輕的畫家來說,有一個畫廊能夠推廣自己的畫作,對於成長是十分有利的事情。
想了想,陳逸便拿出電話,撥打了沈羽君的號碼,“陳逸,我和朋友的畫廊開業了。”一打通電話,沈羽君話語中便有些激動的說道。
“這麼快,沈老闆,提前祝你們生意興隆啊。”陳逸半開玩笑着說道。
接下來,沈羽君的話語中便有了些失落,“還生意興隆,開業幾天都沒有多少人進來,才賣出了一幅畫,不過我會堅持下去的。”
“羽君,堅持不一定會勝利,但卻是會讓你收穫良多,任何事情都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特別是藝術品的銷售,畢竟要給一些人熟悉你們的事情,有了第一次的購買,就會有第二次,有了信譽,之後越來越多的人都會前來,當然,不要因爲這一個畫廊而影響到你們創作水平的提高。”陳逸笑着說道,沈羽君溫柔善良,但正是這樣的性格,使得她有些優柔寡斷。
“我知道了,和朋友開這個畫廊就是鍛鍊自己,提升畫作水平,不會讓它影響到我的畫作,陳逸,你還在蜀都嗎,我爸前幾天還問你呢。”這時,沈羽君話語中帶着想念說道。
陳逸點頭笑了笑,“羽君,我明天就回去,不能讓老丈人等急了啊。”
“陳逸,我明天會讓羽希去接你的,我現在在畫廊,就不跟你多說了。”沈羽君面上露出了一抹紅暈,沉默了一會,忽然說道。
讓那個小魔頭來接自己,陳逸無奈一笑,哪怕是他忽悠能力再強,對沈羽希這個小魔頭也沒有絲毫辦法,只不過,自己昨天就回來了。
確定了沈羽君就在畫廊,陳逸開着汽車,一路前往畫廊的所在地而去,對於沈羽君等人的市場眼光,他還是感覺很不錯,所選的地方,正是浩陽古城旅遊區一帶,對於這小型私人畫廊而言,所要靠的不是本地的投資收藏者,而是外地遊客,以及國外的一些遊客。
本地收藏家,藝術投資者,恐怕都會去一些有名望,有信譽的畫廊或者是古玩店,他師兄的集雅閣,在浩陽就是有着極大的名望,深受各階層收藏家的信賴,最爲主要的,自然就是信譽,真品就是真品,而仿品就是仿品,不會搞什麼魚龍混珠之類的事情。
陳逸開着汽車,來到了古城旅遊區一帶,在浩陽城中,有着許許多多的古蹟,而這裡,是最爲集中的一處,來來往往的遊客絡繹不絕。
而在這城區之中,也有一些畫廊存在,不過並沒有幾家,比起古玩店來,還是差之甚遠。
在華夏各地之中,唯有天京的畫廊是最多的,幾乎佔了全國的百分之九十左右,而其他各地,畫廊的發展並不是十分的順利。
陳逸走出了停車場,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此時這人正跟着一個打扮入時的女子向着古城內而去。
在這人身上用了一次中級鑑定術,他不禁一笑,原來這個傢伙別有用心啊,還拉了救兵。
想了想,陳逸走上前去,打了聲招呼,“魏先生,好久不見啊。”這個人正是在之前屢次找茬的魏華遠,在與齊天辰,去地下鬥狗場時,便與其結下了仇怨。
而之後,又由於沈羽君的事情,使得這魏華遠更是變本加厲,有一點嘲笑的機會,都不放過。
這些倒也罷了,還向沈羽君的父親沈弘文污衊自己的名譽,說自己品行不端,能力不行。
能力不行倒也罷了,這品行不端,完全將他的師傅,他的師兄,乃至於他的父母都包括在內,品行不端,這代表着一個人的行爲品德,更是與父母和負責教導的師傅有着極大的關係。
只不這當時陳逸並沒有心情去找魏華遠的麻煩而已,時至今日,這魏華遠在他的眼中,真的與跳樑小醜相差無幾。
聽到旁邊傳來了招呼聲,魏華遠帶着疑惑轉過頭,看到陳逸之後,本來疑惑的面色,忽然猛的一變,“陳逸,你怎麼會在浩陽,你不是去蜀都了嗎。”
“想不到魏先生如此關注我的行蹤,實在是榮幸至極啊。”陳逸面上帶着淡笑說道。
“哼,陳逸,別把自己看得太過重要,我不過只是聽羽君說的。”魏華遠冷哼了一聲,充滿不屑的說道。
陳逸不禁一笑,這魏華遠本事不行,陰謀詭計倒是一套套的,一句簡單的話語中,都帶着挑撥的意思,只是他與沈羽君之間的感情,深厚到這傢伙都想不到的程度。
“魏大少,這是誰啊,能不能跟我介紹一下。”這時,魏華遠旁邊那個打扮入時的女子望着陳逸,忽然眨了眨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