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先生客氣了,有些時候,想要看到寶貝,必須要付出一些東西,當然,做其他事情也是一樣的,需要付出代價。”聽到這汪士傑道歉的話語,陳逸表情淡然的說道。
汪士傑目光一閃,卻是沒有回答,他知道陳逸指的是什麼,只不過想要讓自己付出代價,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並不擔心陳逸不會來參加拍賣會,因爲他的目的,是羞辱陳逸,一解吉姆先生的怨氣。
只要這個目的達到了,這件花神杯拍多少價格都無所謂了,他望着陳逸,目光中充滿了一種嘲弄,更有一些恨意在其中,在他的感覺中,陳逸這一個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究竟能發現什麼寶貝,那些所謂的傳言肯定都是虛假的,也就是上一次運氣大發,意外得到了兩塊月球隕石而已。
直到現在,他還有些不相信,這一幅曾梵志的協和醫院,是陳逸所發現的。
道歉過後,在旁邊一些人的目光下,汪士傑感覺有些無地自容,他可以不道歉,但是在這畫廊裡有一些人是認識他的,恐怕明天自己在畫廊的事情,就會傳遍整個圈子裡。
一旁的蕭盛華則是微微一笑,他之前就對陳逸充滿着自信,沒想到真的給了自己一個驚喜,價值五千萬以上的油畫,他所淘到的這些東西,還不及油畫價值的十分之一呢。
“汪先生。我還有幾件古玩,你要不要看呢。”陳逸望着汪士傑,不帶絲毫感情的問道。如果汪士傑僅僅只是不想把花神杯出售給他,那麼他不會這般去做,而現在,汪士傑所作的一切,都是充當鐵利堅的狗腿子,那麼他們之間有的也只是戰鬥了。
“看了這幅油畫,已然足夠了。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王先生。蕭先生,回見。”說着,汪士傑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着王宇軒和蕭盛華點了點頭。隨即便向着門口走去,絲毫沒有搭理陳逸。
而看到汪士傑這般動作,陳逸和蕭盛華相視一笑,禮貌是一個人心境的表現,而汪士傑如此做,說明他的心已經亂了。
“對了,汪先生,我今天發現曾梵志協和醫院油畫的事情,你也可以拿去使用。不要客氣。”陳逸對着汪士傑的背影,淡淡的說道,並且在其身上。用了一次全面鑑定術。
汪士傑身子頓了頓,然後快步朝着門口走去,心中卻是惱怒萬分,他確實很想用這一次陳逸發現寶貝的事情,來爲他的計劃加一把火,只不過賽馬贏得了獎金可以說陳逸不應該獲得。因爲賽馬本身是爲了慈善。
總不能說在香港存在的古玩,也是屬於香港人民的吧。這樣只會讓別人笑話而已。
看到汪士傑要走,而沙發上的王宇軒也是點了點頭,說了幾句客氣話,但卻也沒有像之前一樣,直接將其送到門口的意思了。
“陳先生,恭喜你在古玩市場淘到了這樣一幅珍貴而又難得的油畫。”這時,王宇軒笑着向陳逸表示了自己的祝賀。
在摩羅街古玩市場,淘到寶貝的人或許有很多,但是能夠淘到價值五千萬以上古玩的人,至今恐怕都沒有一個。
價值五千萬以上級別的古玩,已然不能稱之爲普通的古玩,而且非常珍貴之物,如果不是他店鋪還有一兩件鎮店之寶,僅此一幅油畫,就可以比得上他整個店鋪所有油畫的價值了。
一旁的蕭盛華也是一笑,“小逸,之前見到你隨意提着這個包裝袋,我實在想不到,這裡面竟然藏着一幅如此價值的油畫,要是我知道的話,恐怕不會讓你這樣大搖大擺的拿着。”
“華叔,連你都想不到的事情,其他人又怎麼能想到呢,我也是在摩羅街一時無聊,所以翻看着街邊小攤上的一堆油畫,從而發現了曾梵志的這幅油畫,可以說是運氣使然。”陳逸微微一笑,任何人都不會想到,這個包裝袋中,存在着價值連城的寶貝。
就算有人知道又如何,以他的能力,將包裝袋裡的油畫放入儲物空間,只不過是瞬間的事情而已。
“好了,你小子就不用謙虛了,宇軒,我們去裡面喝茶聊聊吧。”蕭盛華拍了拍陳逸的肩膀,然後朝着王宇軒說道。
既然那汪士傑已經走了,那就沒必要再呆在這大廳之中了,他們也沒有興趣在衆人的關注着,去交流一些事情。
王宇軒點了點頭,站起身說道:“多謝各位光臨新時代畫廊,剛纔那幅曾梵志的同畫,想必也讓你們一飽眼福了,接下來各位就請觀賞一下店內的油畫,看看有沒有適合自己的。”隨着,王宇軒便帶着蕭盛華和陳逸來到了畫廊裡面的屋子裡。
“陳先生,既然你與蕭大哥都是朋友,我就不客氣的叫你小逸了。”進去之後,王宇軒笑着對陳逸說道。
“王叔,不必客氣。”陳逸擺了擺手說道。
王宇軒點了點頭,接着面帶疑惑的問道:“關於你和蕭大哥與汪士傑之間的糾葛,我也是知道一些,只是疑惑的是這汪士傑爲什麼死抓着你不放,似乎一定要置之死地一樣。”
“王叔,那是你不明白汪士傑的目的,這次他是帶着鐵利堅某個人的指令而來,而我與這個人有着一些過節。”陳逸笑着說道,並沒有直接說出汪士傑背後的人。
王宇軒再次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只不過陳逸沒有明說,他也沒辦法繼續問下去,“那我們就不說汪士傑了,來看看你們這次在古玩市場還有什麼收穫。”
蕭盛華此時直接將自己的幾件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先看我的吧,如果等小逸的看完,估計我的也沒什麼看頭了。”
這幾件東西一件是玉器,一件是舊書籍,還有一件是青銅器,都是一些不錯的古玩,總價值差不多在二三百萬人民幣左右,而蕭盛華買的時候,花了二十萬人民幣,也能算得上是大漏了。
接下來,陳逸將自己所發現的那幾件古玩,拿了出來,一枚香港貿易銀圓金質樣幣,價值五十萬以上,一件明代紫檀筆筒,價值兩百萬以上,而最後一件則是清代銅泥金佛像,價值一百萬以上。
看到了陳逸發現的這三件東西,蕭盛華則是一笑,“看到沒有,如果先看了小逸的,估計我的就沒什麼看頭了,這三件東西加一塊最少也要價值四百萬以上。”
王宇軒望着陳逸,面上有些驚異,不說那一幅最少價值五千萬的油畫,單說這剩下的古玩,就已然比蕭盛華所發現的價值更高,這簡直就是隨便拿出點零頭,都比別人強。
在詢問了陳逸包括油畫在內的幾件古玩,是以什麼價格買下來時,他們面上驚異之色更加濃郁。
就算加上那一堆油畫,陳逸這四件古玩也僅僅只是掏了三萬多港幣而已,摺合人民幣不過二萬多而已,而卻是得到了幾千萬的回報。
那幅油畫所預估的五千萬以上,只是一個大概的估計而已,如果拿上拍賣會,那麼這幅油畫,恐怕會遠遠超過五千萬。
接下來,王宇軒想了想,似乎下了什麼決定,“小逸,既然我們都是自己人,我也不客氣了,不知你所得到的這幅曾梵志的協和醫院是否出售,你可以開出一個價格,只要在我承受範圍內,我不會還價。”
曾梵志的協和醫院,那是非常有意義的一幅油畫,如果能夠得到,放在店裡當鎮店之寶,絕對會吸引許多人前來觀看。
聽到王宇軒的話語,蕭盛華直接搖頭笑了笑,以陳逸的能力而言,實在不缺這幾千萬,他現在所寫出來的書法,隨便一件都是功底深厚,在懂得書法的人眼中,這些書法每一件都是價值最少幾百萬。
“王叔,實不相瞞,這種級別的藝術品,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非常難得的,所以,我並沒有將它出售的打算。”陳逸也是沒有猶豫的拒絕了王宇軒的提議。
看到蕭盛華搖頭的動作,王宇軒便覺得沒戲,如果陳逸是個普通人,那麼意外得到這一件油畫,絕對會出售,只可惜,陳逸是一個鑑定專家,是收藏古玩爲樂趣,那麼自然不會輕易出售。
“那是否能夠將這幅油畫,放在我這裡展覽幾天,我每天將會支付一些報酬。”既然無法購買,王宇軒便退而求其次的說道。
這件事情,陳逸倒是沒有拒絕,“王叔,展覽可以,報酬就免了,我們又不是外人。”
“哈哈,這可不行,朋友是朋友,但是交易是交易,不能混爲一談,我每天支付一萬港幣給你如何。”聽到陳逸的話語,王宇軒哈哈一笑,然後擺手說道。
“一切依王叔就好了,不過這幅油畫要過兩天才能拿過來。”陳逸點了點頭,沒有再拒絕,只是這幅油畫他還需要研究一下,所以,不能現在就留在這裡。
王宇軒笑了笑,能夠讓這幅油畫,放在畫廊裡展示,他已然很滿足了,“這沒事,等你準備好了,再拿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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