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的話語,在整個社會上,引起了廣泛的支持,許許多多華夏有聲望之人,都加入了支持的行列之中,比起之前的聲勢,更加的浩大。
發展到現在,這次的事件,已然不是普通的暗殺了,而是華夏民衆與鐵利堅之間的較量。
隨後,陳逸也是通過媒體發佈聲明,之前由於顧全大局,爲兩國關係着想,所以他們當時並沒有將鐵利堅航天局企圖以不正當手段獲取月球隕石的事情曝光出來。
可是他們爲兩國關係着想的行爲,換來的是什麼,卻是對他的羞辱,對他的暗殺,這一次的暗殺行動,與鐵利堅航天局必然有着聯繫,不僅要爲這次暗殺道歉,更要爲之前企圖以不正當手段換取隕石的事件予以道歉。
陳逸師徒二人的聲明,得到了許許多多人的支持和聲援,如果不是這一次的暗殺,他們還真的不知道鐵利堅曾經用這麼無恥的手段,來獲得月球隕石。
面對如此聲勢浩大的抗議行爲,鐵利堅政府無法再保持平靜,直接將航天局有關人員召集過去,緊急召開會議,以便應對此次暗殺危機。
本來他們以爲,將吉姆交出去就可以了,沒想到卻是低估了陳逸對此次事件的態度。
經過之前和再加現在的一些事件,使得陳逸成爲了華夏人心目中極具聲望的年輕人,直接拒絕,那是絕不可能的,不會讓這次事件收尾。
而他們也是照會了華夏政府,詢問華夏對於此次事件的態度。華夏政府表示。陳逸是受害者。一切要以他的滿意爲主,否則,對於鐵利堅的抗議行動,不會中止。
事件發展到了現在這種程度,也只有按照陳逸說的去辦了,在召開緊急會議的次日,鐵利堅航天局召開新聞發佈會,表示對此次暗殺事件和上一次的月球隕石事情進行道歉。吉姆身爲鐵利堅航天局的一員,航天局也是有着管理不當的責任,他們將按照鐵利堅法律,對吉姆提起訴訟,並且,將向陳逸提供五十萬美元的精神賠償金,希望以此獲得諒解,讓兩國關係和交流活動,繼續向前發展。
鐵利堅航天局的發佈會,在第一時間傳回了華夏。國內許多人彷彿像打了勝仗一樣的開心,因爲他們用自己的抗議。使得鐵利堅政府再一次的屈服。
看到新聞,陳逸笑了笑,五十萬美元,說拿就拿出來了,真不愧是世界銀行。
五十萬,也已經是一個極限了,如果有真正的證據表明,航天局也參與了此次暗殺,那麼絕不可能只是這個數,不過現在只是航天局有一點責任,已然讓他們進行了道歉,這五十萬,已然是一筆不小的賠償金了。
當然,陳逸也可以繼續索要下去,不過,那樣的行爲,或多或少會招致一樣非議,他之前只是不想這麼簡單放過鐵利堅航天局而已,現在他們既然道了歉又賠了錢,自然而然達到了他的目的。
接下來,陳逸特別對媒體表示,感謝所有關心他的同胞和國際友人,感謝所有支持他討回公道的人,沒有這些人的支持,就不會有鐵利堅航天局道歉的今天。
對鐵利堅航天局的道歉和賠償,他表示接受,並且不希望有下一次的出現,在最後,他希望鐵利堅和香港警方,能夠嚴懲兇手的幕後主使者。
至此,轟動全國乃至於半個世界的暗殺事件,到此告一段落,接下來要進行的,便是對於汪士傑和吉姆的審訊以及量刑。
汪士傑在得知吉姆被鐵利堅航天局放棄,他被汪氏家族放棄後,沒有了任何抵抗的動力,完完全全的交待了他指使那名殺手,暗殺陳逸的行爲,並且表示,他這是爲了完成吉姆交給他的任務。
他現在最恨的反而不是陳逸,而是吉姆,正是由於這個傢伙,讓他來到了香港,讓他成爲了人人喊打的對象,現在,更是成爲了階下囚。
指使他人殺人,是要以故人殺人罪論處的,哪怕陳逸沒有遭遇到傷害,他可以減輕處罰,但是在牢獄裡面呆上個幾年十幾年,都是有可能的事情,而且,沒有人敢去救他出來。
在隨後,香港檢方在對汪士傑提起訴訟時,陳逸也是在其中加入了民事訴訟,要求汪士傑賠償五百萬港元的精神賠償。
法庭審理中,汪士傑也是請了律師進行辯護,在聽取了檢方和被告的辯護意見後,陪審團裁定汪士傑犯故意殺人罪成立,而陳逸索要精神賠償予以支持。
根據現行法律條例,法庭做出了以下判決,汪士傑的行爲屬於唆使別人謀殺他人,犯故意殺人罪,雖然陳逸並未死亡,但其行爲是對正義行爲一種報復,情節嚴重,無法減輕處罰,判處十五年監禁,而隨後在對那名實施暗殺行爲的殺手進行訴訟時,由於他在之前的殺手生涯中實施了多起暗殺行動,最後被判處終身監禁。
在接下來的民事訴訟中,判處汪士傑向陳逸支付一百萬港元的精神賠償。
對於此次審判結果,陳逸表示滿意,就算汪士傑的家族在日後利用關係,通過減刑,將其拉出來,但是,汪士傑要在裡面呆上個幾年,這是肯定的事情。
如果他受到了半點傷害,那麼對於汪士傑的懲罰,遠遠不僅僅只是這些了。
至於鐵利堅政府對吉姆的判決結果,陳逸並沒有興趣再去關注,吉姆只是一個替罪羊而已,在之前月球隕石時,他面對吉姆,能力還有些弱小,但是現在,吉姆小小的一個航天局工作人員,已然遠遠不如他了。
五十萬美元,再加上一百萬港元,算起來也將近有四百萬人民幣了,這一次購買花神杯的錢,算是到手了。
在法庭判決過後,衆人的抗議也是慢慢消退,而各大媒體也是播報起了一些新內容,轟動全國的暗殺事件,就此告一段落,只不過在許多香港富豪的眼中,陳逸的地位已然變得不同了。
經過了書法和這次暗殺事件的新聞報道,陳逸的名氣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可以說家喻戶曉也不爲過,許多人更加後悔之前沒有拍到陳逸的兩件書法。
而陳逸的生活,也是恢復如常,不過再想像之前那樣的默默無聞,是不可能的了,每一次去到賽馬場,他都會受到很多人的歡迎。
除了去賽馬場,繼續觀察,爲畫作打下基礎之外,陳逸也是抽出了一些時間,到葉懷遠的詠春武館中,與葉懷遠不斷的進行切磋。
這一次能夠很順利的應對殺手的襲擊,與他之前每天鍛鍊是密不可分的,任何事物,只要每天鍛鍊,都可以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這就是勤能補拙。
在這些天中,陳逸一邊繼續觀賞馬的特徵,一邊將之前所畫過的馬融會貫通,也是創作出了幾幅駿馬畫作,不過,這些畫作,並不能讓他滿意。
一個月僅剩最後幾天時,陳逸在練馬場開始爲自己這一個月的畫馬,進行總結,然後畫出一幅可以讓自己滿意的作品。
今天的天氣,並不是像往常一樣的陽光燦爛,而是烏雲蓋頂,給人一種非常壓抑的感覺,而且在周圍,颳着一些不大不小的風,讓人感覺到十分的涼爽。
哪怕天氣如此,練馬場依然照常工作着,如果趕到賽馬日的時候,就算是下雨,比賽還是會照常的進行。
就在陳逸看着練馬場中,二三十匹駿馬,回想着他這段時間以來學到的東西時,天氣忽然發生了變化,烏雲更加的濃郁,不時還有電閃雷鳴,同樣,雨滴也是不斷的滴落下來。
“陳先生,下雨了,我們趕快去練馬場辦公大樓裡避避雨吧。”看到天氣的變化,練馬師也是將一匹匹馬放入馬廄之中,而旁邊一些馬主,也是向陳逸提議道。
本來這種天氣,他們認爲陳逸不會來,誰知道,陳逸依然來到了這裡,不懼風浪,就這樣坐在練馬場中繪畫。
看了看天空中的閃電和極爲壓抑的烏雲,又看了看練馬場中,一些正在奔騰的賽馬,陳逸心中似有所悟,“許先生,你們先去吧,我稍後就到。”
那些馬主聽到這聲話語,不禁囑咐了兩句,便快步向不遠處的練馬場辦公大樓而去。
而陳逸依然留在原地看着這一幕幕畫面,感受着風的吹拂,感受着電閃雷鳴的可怕,感受着烏雲的壓抑,而馬場中的一匹匹馬,也是被練馬師帶起了馬廄之中,整個馬場之中,就只剩下陳逸一人。
陳逸笑了笑,收起畫板,緩緩走到了馬廄之中,然後沒有任何猶豫,在馬廄門口,撐開畫板,開始素描起了底圖。
經過了剛纔的一些觀察,他已然對自己這一個月的總結畫作,有了明確的感悟,他相信,這幅畫一定會讓自己滿意。
而在馬廄中的一些工作人員和幾名馬主,看到陳逸如此面對風雨,依然不放棄作畫的情形,面上露出了一抹敬佩,這纔是真正藝術家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