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剛剛接通,裡面便傳來了任國輝的大笑聲,“哈哈,陳先生,不知近來可好。
聽着這任國輝有些肆無忌憚的笑聲,陳逸面上露出了一抹微笑,看來這位任先生是覺得吃定自己了,“多謝任先生關心,最近過得很好。”
“通過這幾天的事情,我也知道陳先生過得很好,本來之前我那位朋友回來了,還準備通知你呢,沒想到你竟然意外破解了機關盒,在此恭喜恭喜啊。”任國輝嘿嘿一笑,然後向陳逸恭喜道。
陳逸點了點頭,笑說道:“任先生客氣了,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們呢,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得到這一件機關盒。”
“既然如此,不知陳先生明日上午是否有時間,我們坐一塊喝杯茶,互道祝賀感謝如何,同時也有一些事情,想與你詳談。”接下來,任國輝沒有再說廢話,直接講明瞭自己打這個電話的目的。
聽到任國輝的話語,陳逸笑了笑,看來這個傢伙真的是坐不住了,他之前還在想如果見任國輝一面呢,現在別人卻是自己送上門來。
他見任國輝,主要的目的自然是鑑定,以他現在的鑑定術,任國輝心中的計劃,鑑定幾次,差不多就可以直接浮現出來,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對付任國輝很容易,只不過,必須要防止這一夥人狗急跳牆,陳逸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任國輝這一夥人都是盜墓賊,這個職業缺什麼。就是不缺炸藥。不缺亡命之徒。
“任先生相邀。自然前去赴會,不過上午我有些事情,不知下午可否。”陳逸隨即說道,在香港,面對殺手的襲擊,他都能坦然面對,這任國輝,又算得上什麼。
明天上午。他要去景德鎮古玩市場,向丁潤和林天寶展示柴窯,在他看來,任國輝的邀請,根本比不上他的這些朋友。
看到陳逸答應了下來,任國輝帶着興奮,再次大笑,“哈哈,自然是以陳先生爲主了,那就明日下午三時。我在市中心廣場附近的春苑茶館等着你的大駕光臨。”
陳逸點了點頭,答應過後。電話裡,任國輝又客氣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
這任國輝看來,想先給自己來軟的了,不行就會威脅自己,陳逸思索了一會,便繼續將未畫完的畫作完成。
次日清晨,陳逸在院子裡繼續練習着太極拳,而院子裡的樹木上,有着十多隻小鳥在不斷鳴叫着,似乎在爲陳逸加油助威。
這些小鳥,經過了昨天多次中級馴獸術的洗禮,已然變得比之前更加的機靈,眼睛的明亮程度也是大大增加,足以說明,它們的智慧也增加了許多。
練過一套太極拳法後,陳逸又運起初級輕功,來到院子裡的一棵粗壯的樹木前,開始練習輕功。
以他現在的輕功層次,這七八米的樹木,可以一口氣的飛上去,在輕功的感悟中,陳逸將太極內息用於腿部,然後腳踏樹幹,如一陣風般的來到了樹梢之處。
之後,他慢慢的踏着樹梢旁邊的一根細小的樹枝,行走到盡頭之後,就這樣踩在了上面,這就是輕功所帶來的效果,身輕如燕。
只不過在樹枝上還沒呆上幾秒,樹枝便直接折斷,而他一下摔了下來,在空中,陳逸苦笑了一下,藉助下面的枝幹,抵消了衝擊力,而後,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他的輕功,還需要多加練習,要是三清觀的悟真道長,別說是樹枝,就算是踩在一片樹葉上,也能夠堅持很長的時間,那纔是真正的身輕如燕。
只不過以他現在的功力,已然擁有着很強大的實力,比起整個三清觀同齡道士,都要強。
而見到陳逸這般模樣,樹上有幾隻小鳥,彷彿有些幸災樂禍,直接飛到了樹梢,停在其中一根枝頭上,朝着他不斷鳴叫着。
陳逸面露黑線,直接無視了它們的挑釁,招呼着另外幾隻安靜的鳥,走到院子一角,開始吃起早餐來。
而剛纔那幾只鳥,頓時慌了,直接飛了下來,趴在陳逸的肩頭,討好似的用嘴碰着他的臉。
“嘿嘿,現在知道錯了。”現在輪到陳逸幸災樂禍的說道,那幾只鳥則是直接點了點頭。
給幾隻鳥餵食之後,陳逸也是吃了早餐,開着汽車,來到窯廠裡,向文老和自己的師傅打了聲招呼,拿了兩個小件的柴窯,便直接朝着林天寶所在的古玩市場而去。
大件的柴窯,他的儲物空間可以毫無問題的放下,只是他不可能直接將柴窯裝進去,更何況,用汽車帶一件柴窯大瓶,估計一些防護手段,都要用半個小時,畢竟這是隨便拿出一件,便能值上一兩千萬以上的柴窯。
達到景德鎮古玩市場,陳逸停好汽車後,拿着一個小包走進了市場,這個小包裡,裝的其實是兩個空盒子,而裡面的柴窯,已然被他放入了儲物空間,這也是爲了安全起見。
在快要到達集珍閣時,陳逸停了停腳步,將儲物空間裡的兩件柴窯,轉移到了包裡的盒子之中,然後便走進了古玩店。
“陳先生好,老闆,陳先生來了。”看到陳逸,店裡的幾個夥計直接認了出來,然後朝着後面喊道,在整個華夏古玩圈子裡,估計沒有不認識陳逸的,他們同樣如此。
不到片刻,林天寶和丁潤便從後面走了出來,“哈哈,我就說小逸馬上就到,現在來了吧,小逸,你現在可是大人物了。”
“大人物還不是被你林老闆一叫就到。”陳逸笑着迴應道。
“小逸,恭喜恭喜。”丁潤拱手道賀道,在之前景德鎮內傳播那些柴窯的傳聞時,他就知道這應該不是空穴來風,當柴窯真正的出現時,他的內心有着震驚,更充滿了激動,只是因爲陳逸是他的朋友。
至於他那兩位鼠目寸光的叔叔,在傳聞出現時,就有些惶恐不安,而且不斷自我安慰,這只是傳聞,只是傳聞,不是真的,當柴窯被公佈之後,他們後悔的幾乎想要撞牆,只是後悔已然沒有任何用處了。
“來吧,我們進去再說吧,呆在外面,我可是不放心啊。”林天寶笑着招呼着二人走到了後面的房間裡。
在三人坐下之後,林天寶看着陳逸放在桌子上的小包,面上露出了一抹激動,“這包裡裝的應該就是天下聞名的柴窯吧。”
陳逸笑着點了點頭,將揹包打開,從裡面拿出了兩個盒子,“林叔,丁叔,如你們所願,這盒子裡面就是我帶來的兩件柴窯瓷器,你們打開看看,來體會一下這柴窯的魅力吧。”
“好,好,我們自己打開,丁老弟,我們一件件的觀看如何。”林天寶有些激動的連連點頭,之前他們也只是在電視新聞上,看到過柴窯的圖片和視頻,哪怕是高清版的,也絕沒有親眼觀看,親手觸摸,來得讓人激動。
丁潤重重的點了點頭,氣息有些不穩的說道,別說他們,就算是古玩界的有名之人,在面對柴窯時,內心也不會平靜。
“那這第一件,就由我打開了。”林天寶慢慢打開盒子,這是兩個盒子中稍小的那個,隨着他的動作,一件翠似藍天,無比美麗的小碗,慢慢展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在這一刻,林天寶和丁潤二人直接停住了手中的動作,完全沉浸入了這柴窯的美麗之中,這柴窯不是一件瓷器,而是一個風景,一個天地間最純淨美麗的風景。
在電視上,他們看到時,都不禁深深的被其震撼,迷醉於那美麗的釉色,而現在,當柴窯真實的擺在他們面前時,他們內心的感受,更加的強烈。
柴窯,華夏瓷器之冠,光是這釉色,就比他們看到過的任何瓷器,都要更加美麗迷人,正因爲後周時期柴窯的發展,才爲宋代的瓷器繁榮,奠定了基礎。
之後,林天寶回過神來,在衣服上擦了擦雙手,然後將這件小碗,從盒子之中,慢慢取了出來。
此時此刻,隨着光線的改變,而在這柴窯上,也是出現了釉色的變幻,那一種如美似幻般的釉色,再次讓二人陷入了震驚之中。
在內心的萬分激動之下,他們看完了這件瓷器,之後打開了另一個盒子中的柴窯,正是一個柴窯紋碟,這種紋,是在器型上體現出來,而不像青花瓷器,是以青花紋飾表現出來。
此時此刻,這整個盤子,如同一朵鮮花綻放一般,再搭配上那青如天的釉色,當真是一道美景。
文老對於瓷器的研究,非常深厚,現在所燒製的所有柴窯瓷器,都是根據後周前後的器型而進入的燒製,可以說完全讓人沉浸入了古代的精美瓷器文化之中。
看完了兩件柴窯瓷器,林天寶二人的內心,猶如驚濤駭浪般的無法平靜下來,這柴窯瓷器真的是讓他們激動的無法自己,那一種美麗,當真是雨過天晴雲破處。
“精美絕倫,巧奪天工,瓷器之冠,當之無愧,今日得見這兩件柴窯,此生無憾也。”林天寶望着桌子上的兩件柴窯瓷器,萬分感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