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茶泡好後,陳逸爲丁老五人,各自滿上一杯,然後坐在了餐桌上。+
“陳小友,我們先喝一杯,以此感謝你這次前來坐客。”丁老舉起杯子,招呼着衆人站了起來。
陳逸也是隨即站了起來,謝過之後,與衆人碰了碰杯,將一杯茶湯,一飲而盡。
接着,衆人隨意吃了些菜餚,一邊聊着關於瓷器上的各種事情。
此時此刻,宴會上的大部分人都是滿心喜悅,而卻有兩個人坐立不安,不斷的對視,並且朝陳逸那邊望着。
這兩個人自然是李澤良以及李澤平二人,就算是陳逸來到他們家族中時,內心的不安也沒有現在強烈。
可是在親眼見到柴窯之後,他們完全無法抗拒這種瓷器,可以想象到,柴窯日後的發展會達到什麼程度。
或許在一段時間之後,他們在家族中的話語權,就會大大的降低,只是因爲他們之前的目光短淺,使得家族錯失了與陳逸合作的機會,如此的話,怎麼能讓他們繼續安穩的吃飯。
他們在內心天人交戰之人,相視一眼,朝着陳逸使了使眼色,經過了暗中的一些交流,在喝第二杯茶時,他們特意自己去泡了一壺,給陳逸等人滿上。
之後,兩人舉起杯子,向着陳逸說道:“陳先生,對於之前十一月月季花神杯的事情,我們表示深刻的歉意,希望能夠得到你的諒解。”
“哦,這件事情啊。我從來沒有認爲有人錯了。只是各自的觀點不同罷了。既然沒有錯,何來諒解。”陳逸擡起頭望着二人,微笑着說道。
正如同他自己所說,別人幫了自己,就是正確的,不幫,就是錯誤的,這只是那種極爲自負之人。纔會有的想法,而他,並不是這樣的人。
這二人的根本原因,一是目光短淺,認爲他日後沒有大成就,二則是他們內心報復丁老師的想法,所以,這與對錯無關,只是沒有把握住時機罷了。
聽到陳逸的話語,丁澤良二人面色微微一變。在心中認爲陳逸不想原諒他們,“陳先生……”
“好了。澤良,澤平,正如陳小友所說,花神杯的事情沒有對錯,只是我們沒有把握住機會,所以,不要再糾纏下去了。”這時,丁老看了看二人,擺了擺手說道。
丁澤良二人只得拿着茶杯,坐了下來,內心無比的懊悔,他們現在,他們現在根本沒有記恨或者憤怒的資格,這花神杯,確實是他們所作出的錯誤決定。
看着二人心中所產生的雜亂想法,陳逸搖頭笑了笑,人生就是如此,充滿着一些機遇和巧合,或許你無意中幫助的一個人,日後會成爲億萬富豪。
“丁老,說起花神杯,我這次前來,除了向您展示柴窯之外,還有一件事情。”陳逸笑了笑,藉着這個機會,準備說出那件重要的事情。
丁老面上有些驚訝,更是有些期待,“哦,陳小友,不知是何事情,但說無妨,只要我們能幫上忙的,絕對會盡全力去做。”
而丁澤良二人面色一震,緊張的望着陳逸,如果陳逸讓他們去辦事情,這一次,他們絕不會拒絕,因爲他們正想着,如此去彌補之前的過錯呢。
“這一次的事情,說起來,與我與文老快要成立的瓷器公司有關。”陳逸望了望現場的衆人,然後緩緩的說道。
聽到陳逸這句話,現場所有人都是精神一震,認真的望着陳逸,難道說,陳逸資金不足或者是其他方面不足,想要找他們合作不成。
丁澤良兄弟二人面上不禁露出了一抹喜色,如果陳逸真的想與他們合作,哪怕吃點虧,也要答應,因爲柴窯瓷器的未來,絕對是不可限量的,陳逸的未來,同樣是如此。
“之前向丁潤叔展示柴窯時,我就有些事情想要找他,只不過當時他說要邀請我來做客,所以我覺得,藉助這個機會,是最合適的,這件事情,與丁潤叔有關。”陳逸笑了笑,一點點的說出這件事情,卻是沒有一次性完全說出來,吊足了衆人的胃口。
此時此刻,丁澤良兄弟二人,丁老以及丁華的目光,都放在了丁潤身上,不知道陳逸所說的事情,與丁潤有什麼關係,難道說要與丁潤建立合作不成。
“在上次來到景德鎮後,得到了丁叔的熱情招待,和林叔一塊,帶着我逛遍了景德鎮,因此讓我意外得到了郎世寧八駿圖瓷板畫,更是讓我由此認識了文老,最後,雖然在文老的幫助下,才能獲得花神杯,但是丁叔在此期間,對我的幫助,卻是非常多的。”
陳逸微微一笑,然後鄭重的說道:“所以,我和文老經過商議後決定,讓丁潤叔加入到我們的瓷器公司之中,我們將讓出一成股份給他。”
現場衆人面上露出了震驚之色,讓給丁潤一成股份,這一成股份看似少,但是在這天下聞名的柴窯瓷器上,卻是顯得非常的有份量。
整個華夏,其他的瓷器,或許有很多人能生產,但是柴窯瓷器,唯有陳逸和文老能夠生產出來。
如果說陳逸和文老宣佈,以一成股份,來接受投資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許多著名的財團,都會加入進來,因爲柴窯所能獲得的利益,簡直是無窮大的。
而且,聽發佈會上的內容,這個瓷器公司,不僅僅只生產柴窯而已,還有其他的瓷器,以文老的名望和能力,所生產出來的其他瓷器,也一定會引得許多人前來購買,藉助於柴窯瓷器,這個公司的名氣,只會越來越大,發展,只會越來越快。
丁澤良和丁澤平二人心中有了極大的興奮,雖然說讓給丁潤,但是這絕對與他們家族也是有着關係的,他們家族,絕對可以因此,獲得利益。
“陳小友,讓給小潤一成股份,能否說的更具體一些。”丁老直接發現了這件事情的關鍵所在,讓給丁潤,和讓給丁潤一個人,這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
陳逸點了點頭,望了望身旁的丁潤,“我所說的,自然是讓給丁潤叔一個人,而不是與你們家族合作,希望你們能夠明白了,這些股份,只是丁叔一人的,而與丁氏家族,毫無半點關係。”說到這裡,陳逸的目光放在丁澤良兄弟二人的身上。
聽到陳逸的話語,丁潤面色一震,“小逸,這有些不妥吧。”
“哈哈,有何不妥,沒有你的帶領,我如何能獲得這件機關盒,所以,這一成股份,你就放心的收下吧。”陳逸大笑着說道。
接觸到陳逸的眼神,丁澤良和丁澤平二人面色劇變,只給丁潤一個人,這與他們家族,與他們二人就毫無任何關係了,他們無法想象,丁潤並沒有幫助陳逸獲得花神杯,爲什麼可以得到如此大的回報。
他們有些羨慕嫉妒恨的望着丁潤,他們比不上自己的大哥,如今,恐怕連自己大哥家的兒子,都比不上了。
丁老看着陳逸,目光中露出的完全是震撼,滴水之恩,將涌泉相報,這一句話語,不只是說說而已,在現在,真正的出現於他們的面前,同樣,也說明了他沒有看錯人,如果當初將花神杯交給陳逸,得到一個人情,現在的回報,恐怕比丁潤所得到的更大一些。
“陳小友,你的所作所爲,足以讓這個世界上的許多人感到無地自容,只是這份回報,太重了,小潤的那些幫助根本無法與之相比,我們不能收下。”丁老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
如果他的秉性與丁澤良二人一模一樣,恐怕此刻就直接答應了下來,可是他卻不能答應。
“嘿嘿,丁老,您老要知道,這件事您老答應不答應都沒有關係,而關鍵在於丁潤叔。”陳逸嘿嘿笑着說道。
“小逸,我對於瓷器製作,並不是太感興趣,我的愛好是收藏瓷器,所以,這一成股份,還是給最需要的人吧。”丁潤想了想,很是艱難的說道,柴窯公司的一成股份,這是何其誘人的東西,代表着日後所生產的一百件柴窯,會有他的十件。
陳逸面上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我早知道你會這麼說,丁叔,這一成股份,只是股份,在這裡面,沒有對瓷器公司的管理權,你所要做的,就是等到公司成立之後,進行分紅,如果有關於公司重大決策,你可以參與進來,這是我對你的感謝,希望你不要拒絕。”
他所要回報給丁潤的,是這一成股份,至於瓷器公司,他們必須要保證完全的管理權力,雖然他十分信任丁潤,但是對於丁潤家族的人,卻並不是這麼的信任。
丁潤內心充滿感嘆,陳逸能夠給他一成股份,根本是出乎了他的意料,讓他有些無法相信,這一成股份,未來的回報,絕對會非常的大。
他清楚的知道,陳逸在家族宴會上,說出這件事情,不僅僅只是感謝自己而已,還爲了幫他父親的忙,經過了此次宴會,足以證明了他父親當初的眼光是多麼的正確,對於他們家族的改革,會有着很大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