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齊大少,你連看都沒正眼看過這幅畫,竟然敢說它是贗品,齊大師的畫作,竟然被你一句話給否定了,哈哈,太妙了,太妙了。”聽到齊天辰如此確定的話語,魏華遠大聲笑着說道,這次,他覺得齊天辰丟臉會丟到無地自容的地步,這簡直會非常讓人大快人心,也能一解他在地下鬥狗場幾百萬賭注之氣。
齊天辰有着陳逸計劃在心,絲毫沒有任何的怒火,繼續冷笑,“呵呵,魏華遠,好好看看你的破畫,上面的魚蝦螃蟹是活的嗎,跟死的一樣,也敢冒充齊白石大師的畫作。”
“哈哈,齊大少,活魚活蝦活王八,你要到海里去看,畫上你也能看到活的,你以爲是神筆馬良啊,哈哈,就這證據還敢說我的畫是贗品,你簡直就是弱智啊。”聽到齊天辰的話語,魏華遠忽然開懷大笑着說道。
齊天辰怒了,剛想說出陳逸告訴他的東西時,忽然人羣外傳來了一聲中氣十足的話語:“怎麼回事,都圍在這裡幹什麼。”
“是雅藏拍賣行的楊老闆,咦,鄭老也來了,快讓開,快讓開。”聽到這聲音,衆人向後一看,幾位身穿長袍的老爺子正站在他們身後,而其中一名中年人正面帶不悅的望着他們,這些人的氣場非常的強烈,讓旁邊的圍觀者下意識的讓開了道路。
“這是怎麼回事,工作人員呢,這裡圍了這麼多人,怎麼不立刻解決。”那個中年人看了看這些圍觀者,又看了看旁邊的工作人員,語氣中帶着點怒氣說道。。
“呵呵,其深,別忙着追究責任,先弄明白他們圍在這裡幹什麼,相信一定會有原因的。”站在中央位置的一位老人笑着說道,看這幾位老人身後還站着高存志等人,陳逸不由一笑,這應該就是高叔的師傅,今天的壽星鄭老了,而那名中年人,聽旁邊人說,似乎就是這別墅的主人,開了十多家拍賣行分店的楊其深。
走入人羣,鄭老阻止了正準備說話的楊其深,然後笑着望了望桌旁的幾人,“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你們聚集於此,能將原因告知於我嗎。”
“咦,齊小友,你在這裡幹什麼,難道這事情由你引發而來。”忽然,高存志看到了齊天辰,不禁有些詫異的說道,他跟齊天辰不過是一面之交,談不上什麼關係,不過他非常有好感的陳逸,卻是跟齊天辰是朋友,他自然要問上一問。
看到高存志竟認識齊天辰,魏華遠面色微微一變,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鄭老,高大師,對此事我表示抱歉,齊天辰說我帶來的齊白石畫是贗品,而且理由竟然是這上面的魚蝦螃蟹都是死的,這簡直就是一個荒謬的理由,畫上的東西怎麼可能是活的,所以,我便與其爭吵了起來,對您壽宴造成的影響,我感到抱歉,只是這幅畫是我精心爲您準備的禮物,卻是被別人貶爲贗品,我心中有氣。”
“鄭老,高大師,不是這樣的,他血口噴人……。”齊天辰看到魏華遠倒打一耙,頓時有些氣急的解釋着。
高存志看了看這二人特別是魏華遠,不由皺了皺眉,在來的時候,他們早已得知了工作人員的緊急彙報,不過對於具體的情況並不瞭解,只是他覺得以齊天辰的性格,絕不是無事生非之人,更何況,以齊天辰的水平,又如何能夠看出一幅畫的真假,而且還找了一個如此高深的理由。
在畫上看了一會,高存志面上帶着驚訝,這還真是被齊天辰這小子給說準了,他不由向着人羣中望去,當看到人羣中的陳逸時,他不由一笑,似乎明白了原因。
“呵呵,沒有關係,任何一件古玩都會有新舊爭辯,只有討論才能得到結果,這位小夥子,不知你爲何斷定這畫是贗品,這上面的生物都是死的。”在畫上看了幾眼,鄭老似乎對齊天辰產生了興趣,微微的笑着說道。
齊天辰遲疑了一下,然後將告訴他的那些話語說了出來,“鄭老,這畫上的蝦鬚是斷的,分成了幾截,甚至螃蟹的鉗子也是一樣的,我聽說齊白石大師所畫出來的蟲魚鳥獸栩栩如生,就這樣斷了須鉗的蝦蟹,還是活的嗎,一堆死物,也敢冒充齊大師的真品。”
“齊天辰,畫就是畫,它們的須是斷的,這可能是繪畫需求,畫裡的東西怎麼可能跟活的一模一樣,它們就是死東西而已。”聽到齊天辰說的有模有樣,魏華遠頓時忍不住反駁道。
只是聽到魏華遠的話語,幾位老爺子不由一笑,甚至於一些跟隨在他們身後的資深收藏家面上都是帶滿了笑容。
鄭老笑了笑,剛想說什麼,卻是看到了人羣中的一人,頓時微微一笑,“呵呵,既然你們對畫的真實性有疑問,那我就找一個人來爲你們做鑑定好了,羽君,來,到我這裡來。”說着,他指向站在人羣之中的沈羽君說道。
聽到鄭老的話語,沈羽君清秀的面上有些異色,然後動作盈盈的來到了鄭老身旁。
這位女孩的清秀,使得一些人面上露出了欣賞,彷彿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一般,讓人產生了賞心悅目的感覺。
再次看到沈羽君,陳逸依然有着對其美麗的驚歎,只不過心中卻是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失落,對於鄭老讓沈羽君過來,他也想到了一些,對鄭老的智慧有了深深的敬佩。
“呵呵,羽君,你從小學習繪畫,對於齊白石的畫作應該很瞭解,那麼,這一幅畫就交給你鑑定了,不要讓我們失望。”鄭老笑着說道,看向沈羽君的面上充滿了鼓勵和欣賞。
“鄭爺爺,這有些不合適吧,有您和幾位大師在這裡,我怎麼敢班門弄斧。”沈羽君搖頭輕輕一笑,然後說道。
“哈哈,沒想到我們的沈大畫家還知道謙虛了,羽君,這是我交給你的任務,一定要完成它。”聽着沈羽君的話語,鄭老頓時大笑着說道,使得沈羽君清秀白皙的面上露出了一抹紅暈,那種嬌羞之色,不禁爲其增添了一種別樣的美麗。
沈羽君點了點頭,“鄭爺爺,我對畫有了解,但並不懂鑑定古玩,不過我會把自己的觀點說出來的。”
鄭老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再說什麼。
旁邊一些人不禁盯着沈羽君看着,有些人是繼續欣賞她的美麗動人,有些人則是期待沈羽君能不能鑑定出這幅畫的真假,到底是真品,還是贗品。
沈羽君在這幅畫前,不斷的來回行走着,行而駐足觀看,時而面上露出了秀眉輕眉,簡直讓人見識到了什麼是人比畫更美的情景。
“羽君,看這裡,這裡有齊白石大師的鈴印,齊大二字,這就是一件真品,齊天辰連一點古玩不懂,還敢說這畫是贗品。”看到自己愛慕之人正在眼前,魏華遠頓時殷切的說道,話語之中,充滿着對畫作的自信,以及對齊天辰的不屑一顧。
沈羽君輕輕皺了皺眉,“魏先生,請你安靜,現在是我在鑑定。”
這一幕,頓時讓現場一些年輕人心中暗爽,齊天辰剛想放聲大笑,卻是忽然反應過來,連忙捂住了嘴巴。
魏華遠的笑容頓時凝固了,只是瞬間便又恢復了笑容,安靜的站在一旁,不再說話,只是眼中閃過一抹恨意,當着如此多人的面,掃了他的面子,這是他最無法忍受的,只是現在,這個女人還不是自己的,他必須一忍,一旦得到,他會讓沈羽君知道什麼是後悔。
“鄭老,我鑑定完了。”沈羽君在這畫作上看了一會,然向着鄭老輕輕點了點頭。
鄭老微微一笑,“哦,羽君,以你的眼光來斷定,這畫是是不是贗品呢。”
“鄭老,這是一件贗品。”沈羽君沒有絲毫遲疑的說道,她從小學習繪畫,對於齊白石等一衆華夏近現代繪畫名家,無疑是最爲了解的,包括他們的特點,手法,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不可能,羽君,你是不是看錯了。”還未等鄭老說話,魏華遠面色一變,立刻反駁道。
沈羽君淡淡一笑,“魏先生,沒有錯,對於齊白石的畫作,我是非常瞭解的,齊白石的蟲魚鳥獸,天趣橫生,靈動鮮活,栩栩如生,就像真的魚蝦在眼前揮舞爪牙,這上面的魚蝦整體構圖,與齊白石的作品似乎沒什麼差別,齊白石的蝦魚都是一氣呵成,一筆揮就,可是這幅畫上的蝦鬚斷斷續續,根本沒有齊白石一氣呵成的功力,只是空具其形,沒有精神而已,如此之畫,怎麼能稱得上是齊白石大師的真品,這簡直就是對他的一種污辱。” шωш⊕ ttk an⊕ ¢ o
對於這魏華遠,沈羽君實在沒有什麼好感,根本不會有絲毫的客氣,此時,她的心中不知不覺間,又想起了那個人的身影,與面前的魏華遠比起來,沒有絲毫的帥氣,身體也是十分的瘦弱,可是,她卻是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