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後,陳飛塵來到了臨時搭建起來的作戰室,他早就在那裡準備好了一張地圖,不,應該是二張地圖拼湊起來的地圖,是緬甸、越南兩塊地圖,是情報部門的同志特意花了些功夫找來的。
陳飛塵看着地圖,他眼光一直沒有移開過,緬甸海上石油十分豐富,這點陳飛塵是知道的,可是沒有技術開採,只能乾瞪眼,現在一切都是需要看中央與美國之間的談判結果。現在中央與美國雖然簽訂了一系列的協議,但是關於先進技術設備進口以及相關技術引進一直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突破,達成的協議裡更多的是關於民生方面還有石油引進,美國人的打算是用國內的庫存商品對中國進行商業傾銷,這點中國政府自然有人發覺自然開始了針鋒相對的較勁。
所以陳飛塵現在的打算很簡單,那就是自己開始琢磨怎麼把毒品這塊東西給拿在手裡,當然這個東西就是一把雙刃劍,什麼東西都必須慎重,以前英國佬販賣鴉片到我們國家,現在爲什麼我們不能販賣毒品去歐洲?這就是禮尚往來,一報還一報,什麼君子風度,那都是狗屁!
現在缺錢,那麼自己就想辦法賺錢,什麼好的計劃都是因爲沒錢所以難以爲繼。陳飛塵確實要瘋狂一把,膽子不大那不是陳飛塵的風格!瘋子現在又是陳飛塵的新外號。
陳飛塵其實也動過香港的腦子,只是現在香港早被華南局派兵給解放了,之所以想到了香港,因爲陳飛塵想去澳門!澳門可是亞洲最大的賭場,如果到那邊去旅遊一下,那就是發大財了,可惜也是一次性買賣,所以要麼不做,要做就必須一窩端,而且動作必須隱秘迅速。
陳飛塵擔心的倒不是澳門當局而是華南局的同志,如果被他們知曉了,那麼麻煩絕對接踵而至,到時候有的是頭疼,而且搞不好自己就玩完被黨內敵人活活批倒。
陳飛塵其實已經有了相關的人選,之前他只是在考慮,可是現在他看到目前整個西南局到處缺錢,到處都需要花錢,這已經快要瘋陳飛塵了,陳飛塵算是真正的知道什麼叫當家才知柴米貴!
陳飛塵看了一會兒後迴轉到自己的辦公室,他對着趙偉吩咐道:“沒有我的批准一律不許進來打擾。”
陳飛塵迴轉辦公室後,他還是下定決心先搞一票澳門,他說的去旅遊不是真的去旅遊而是去洗劫,賭場最不缺的就是現金,最平常見到的東西同樣是錢,這比搶銀行還省事,想到銀行,澳門也有銀行,乾脆也端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要做大幹脆就如此辦!反正是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陳飛塵拿起電話打給了遠在印度的朗可,命令他立即趕赴重慶來見陳飛塵,有要事商量,接着他又打電話給了劉大奎,同時也讓他立即過來,而且命令他們兩人任何人都不要告訴來重慶,行蹤保密。
打完這倆個電話後,陳飛塵再次拿起手中的文件,看着文件裡那些一溜串的數據以及百姓如今的生活狀況,陳飛塵心情是怎麼也好不起來,陳飛塵都有點明悟了,爲什麼高官都活不長,看到這麼些個東西,這心情會好嗎?這命能過得長嗎?
福建泉州。一位身穿平民百姓的便服的男子走在大街上,他的目光很敏銳雖然在自然行走,但是從他的舉止中不難發現他走的都是能便於隱藏或者是能快速離開的位置。當然這不是一般百姓能看的出的,他現在就是個百姓。
這個人是誰?這個人就是失蹤很久全國偵測機構部門權力稽查的人物,左星。他自從天津逃離之後,一直游泳到山東海岸線上上岸,他知道現在不是自己露面的時候,所以他就一直躲藏在山東,沿着海岸線附近一直往福建走,他不敢坐車,也不敢公然露面,只能夜晚或者白天小心翼翼行走。
他就是如同再次回到地下黨工作的那段日子,只不過這次的敵人是來自內部,他感到悲哀,自己就已經是拋棄的棋子,各方都在抓他,目的就是利用。陳飛塵能這個時候保護他,其目的也是爲了利用他來打擊康慶,這點左星深知肚明,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個時候能保護他出手救他一次,已經是恩同再造了!左星也知道如今他就是隻能讓陳飛塵這邊靠,這是他唯一能夠躲過一劫的機會。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躲藏與跋涉,他終於進入到了福建。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某些人的注視之中,否則這麼一個人能從天津一路逃到福建而沒有被發覺,那真的是玩笑了。
但是這些人都沒有采取行動相反而是一路給他擦掉蹤跡,這些人的舉動顯然是在保護他,但是爲什麼又不出面呢?這顯然是個很大的疑問。
左星現在他的腦子裡在想着該怎麼去見陳飛塵,或者說怎麼見福建這邊的負責人,根據消息現在福建的一把手是譚政。
根據以往從資料上分析,譚政這個人相當的有原則,黨性覺悟都很高,他會不會看到自己後就直接抓捕歸案呢?這是左星一直猶豫的地方。
如果說天有不測風雲的話,那麼左星就遇到了。他竟然被泉州的公安部隊的同志給瞄住了,因爲正好是嚴打整肅時期,看到這麼一個生面孔而且行蹤有點可疑,自然是遭到公安部隊的便衣的注意。
沒有什麼意外,在一個拐彎處,左星同志被四名公安同志用槍給頂住了,俯首就擒,沒有什麼意外。雙手反銬着被推上車開往公安局。
左星被福建泉州當地公安抓捕的消息是被那一路上監視他的那夥人給傳給了他們的幕後之人,這個人是誰呢?
他看完了這份情報後,他目光幽邃看着遠處,他只是低喃道:“應該是沒有問題了,這次就算是考驗一次吧!譚政同志怎麼處理?也看看陳飛塵是如何處理?”
說完,他對着門口喊道:“葉龍,進來下。”
一身中山裝的葉龍聞聲進來恭敬說道:“主席。”
主席指着桌子上的這份最新情報說道:“銷燬一切,然後繼續監控左星,把一切相關的後續情報統統偵知報告我知曉,立即執行。”
“是!主席。”葉龍上前把桌子上的情報拿在手裡當着主席的麪點燃了火柴,很快這份情報就化爲灰燼。最後葉龍才告辭離開。
譚政是深夜接到了泉州公安局的電話,泉州公安局局長親自打來的,他身旁是泉州地委的相關負責人。譚政聽到左星在泉州落網之後,他立即命令泉州方面的同志派車立即把左星送到他這裡,他要親自審問。
掛上電話後,譚政點燃了香菸坐在廳裡的沙發上開始了沉思。譚政想到的是左星是否上交給中央,是否還是交給陳飛塵,這是個選擇題,如果是一般的事情或者不是違反原則的事情,譚政是肯定支持陳飛塵的,就如同之前他給陳飛塵看住部隊一樣,可是這件事可是主席親自下達的命令抓捕的,中央可以說是十分的震怒,康慶貴爲*委員中組部部長都因此下臺,到現在還在反省檢討之中。
譚政固然是站在陳飛塵這邊,但是這一切都有個前提,那就是不能違背主席的意願,可是現在譚政內心最不希望碰到的事情,今天深夜還是碰上了。
他在思考的時候,或許他怎麼也想不到陳飛塵已經知道了左星在福建被控制的消息。開玩笑福建公安部隊的二位負責人可都是靠向了陳飛塵的,他們於情於理都必須要通知一聲陳飛塵。
陳飛塵掛上電話後,他心情越發的壓抑,工作上的不順心已經讓他心情極爲不好,可是現在這個電話再次讓他的怒火到了快要爆發的臨界點。譚政作爲陳飛塵的老搭檔,在怎麼樣也應該通知自己,而不是現在由下面的人先通知自己,這說明什麼?說明譚政心裡有鬼,說明譚政在猶豫了。
最終陳飛塵還是沒有下達什麼指令,而是靜觀其變,他同樣在等待譚政的選擇,如果譚政選擇了他,那麼陳飛塵就會全無保留把譚政當作自己人看待,那就是真正的兄弟般情誼。
天亮了,譚政想了一夜,陳飛塵同樣也是如此,兩人在倆個地方都失眠了,都對同一個人、同一件事在進行抉擇與等待。早上7點多的時候,左星被押送到了福州,臨時被關進了公安部隊的看守所而不是軍隊控制的監牢。
陳飛塵知道後彷彿已經明白譚政似乎有了選擇,但是他還是有點希望,希望譚政還是能選擇他。畢竟現在一切跡象都還沒有徹底表明譚政選擇了中央而不是選擇了他。
譚政坐車出發前往看守所,他打算要親自與左星見面並與其談話,譚政也很想知道左星在這件事裡到底有什麼重要,他的份量之重到底來自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