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此刻相信了,相信昨晚主席真的來過,真的要讓自己入軍委去總政了,可是自己在西南局的工作怎麼辦?就這麼撒手不管了,自己纔剛剛開始,還沒有作出什麼好成績,就這麼走了?給康慶?
陳飛塵很是不甘心,說實話,他起初從政還是有點情緒的,可是現在又是相反,沒有人會對從自己手中奪取權力而感到高興,去總政,固然是進了一步,但那也只是對軍隊系統而言,何況總政是自己從來沒有涉及的領域,與西南軍區司令相比也不見得有多大的權力,那裡自己還沒有認識的同志,工作開展的困難可想而知。
陳飛塵絲許遺憾說道:“西南局工作剛剛開始,我就離開了。”
太子微笑說道:“這說明上面很看重你啊!否則別人不調就調用你,這說明現在上面確實需要你去總政開展工作嘛!總政現在也是職權調整了,中組部把考覈軍中幹部的職權可是轉交到總政了,呵呵,要是你去總政當一把手的話,那麼全軍所有中級幹部以上的考覈大權就在你手裡頭捏着了。”
陳飛塵心中一動但隨即就嘆息一聲,這算好嗎?這職權剛調整很明顯就是鬥爭最厲害的時候,這個時候讓自己去,這明顯又是一個鍛鍊人的地方,主席讓自己去,難道總政有問題?主席不放心?可是讓自己去就真的認爲自己就真的能做好?再說自己去總政是一把手?這不可能啊!
太子接着說道:“飛塵,老首長,你去總政的具體職務,我父親也沒說,不過等你的病好了差不多了,這身子骨也恢復出院了,那麼估計新的任命就到了,到時候你可要請客啊!”
陳飛塵微笑說道:“沒問題,呵呵。”
接下來又談了幾句後,太子告辭離開了,陳飛塵陷入了思考之中。
西南軍區調整的非常厲害,是十二大軍區調整最厲害的軍區,軍區司令部中層幹部十有已經調離原崗位,唯一沒有變動恐怕就是野戰主管暫時還沒有,14軍、18軍、57軍等各軍還在西南,朗可也繼續呆在印度軍區司令員的位置上。
孫佳琪倒是還留在西南軍區,他倒是高升一步,擔任西南軍區副參謀長,這一點也算是一個安慰,這也是主席給陳飛塵一個定心丸,孫佳琪是西南地區陳飛塵苦心安排的一個暗中情報部門負責人,孫佳琪上級除了軍區外,還有的就是李平這位總參副局長。
陳飛塵想的卻是主席到底是什麼個心思,兇手知道是誰,但不抓,真的是不能抓?接着就是一陣的調整,看上去每個軍區都調整了,可是細心一看就屬西南軍區調整最厲害,就是不知道下一步是否調整個野戰部隊主官了。
還有就是西南局了,康慶現在是第二書記,可是自己一但走人,那麼康慶就可以接班了,康慶如果真的這樣,那麼康慶就真的起死回生,再一次崛起,等到康慶再次殺回中央的話,那麼絕對又是一煞星啊!到時候之前得罪過他的人,恐怕個個都要遭殃,就是自己恐怕也需要小心下。
康慶是主席的心腹,這點已經是毋容置疑了,康慶的定位就是主席手中的一把刀,指哪他就殺哪,可是如果這把刀控制不力,那同樣會傷到自己。
時間又過去了半個月,陳飛塵的康復情況很好,一天比一天好,傷口開始癒合,一些小傷口已經開始結痂收口了,不過幾個主要傷口,陳飛塵還是不能大動,隨時都有傷口撕口的可能。
這段時間,陳飛塵通過情報知道中國此次聯大進展的很不順利,聯大召開的會議上,各國對於中國入聯態度都是很曖昧,不知道這次中國是否能入聯,其實這個時候第三世界的國家還非常少,不少還都沒獨立,非洲哥們們都還在歐洲的殖民統治之下,雖然有美國的默許,但是這也畢竟只是一家之言,這個時候的美國還用沒有後世那般張狂而且實力雄厚。
而且小日本現在十分的猖狂,仗着美國人在後面撐腰,這戰爭才結束5年,這小日本國內經濟還在起步階段,他們就不甘寂寞又開始搞亂子了,他們就是賊心不死,到現在還是想着中國,真是不知死活。
陳飛塵心中涌現出從未有的狂怒,他想到自己的前世,想到了自己那個時代,還有多少人會想到抗戰時期日本人對中國所犯下的罪孽,不少人都是寧願做日本狗啊!陳飛塵也不是太鷹派的人,你可以保持冷靜,也可以保持中立,但也不能如此不要臉給日本人做事啊!想想前世自己國家的政府官員爲數很多的都是如此,他們都是如此,何談百姓呢?
陳飛塵握緊了拳頭他沉聲說道:“總有一天,我要實現我說的話。”
額麗娜與母親就在病房裡,額麗娜聽了有點疑惑問道:“飛塵,你要實現自己什麼話啊?你答應過什麼事了?”
陳飛塵轉過頭看着額麗娜,他一本正經一字一字速度很慢但異常堅定說道:“馬蹋富士山。揮戈入東京!”
額麗娜與她的母親都是十分吃驚看着陳飛塵,她們怎麼也想不到陳飛塵會說這件事,這太讓她們意外了,這事能成嗎?她們就是再不關心政治也知道,這陳飛塵口中說的事是何等的重大,這是事情一但發生,估計又是一場血與火的拼殺。
額麗娜清醒過來,她發現陳飛塵的眼神還是那麼堅定,她心中一痛,她說道:“飛塵,有些事情不是你說做到就做到的,也別太給自己壓力,有些事必須要和大家一起做,何況這些事情都是主席他們考慮的,你現在最好就是修養身體,爭取早點出去工作,我們一家可都靠你了,你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們這個家就會立刻散了啊!”
陳飛塵眼中有了絲許的猶豫,但是很快就又被堅定所遮蓋,他說道:“這是國事,私事不能干擾國事,小日本必須給他們教訓,如果這將成爲世仇的話,我也不介意,如果日本人從此就把我恨上,那我更加不介意,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絕望!”
陳飛塵接着又說道:“日本人現在又跳了起來,強烈反對我國加入聯合國,他們自己依然沒有對他們犯的錯有所道歉,還在如此針對我們中國,難道我們中國就一定會成爲禮儀之邦?簡直笑話!我就是要讓小日本知道中國震怒的結果,那就是小日本這個名字成爲歷史的塵埃,我讓他們亡國!”
看着陳飛塵越來越激動的樣子,額麗娜很是擔心陳飛塵不要動了傷口,這對養病非常不利的,她立刻上前安撫着陳飛塵說道:“好了,好了,我明白,可是現在你的身體最重要,做什麼事都不需要一個健康的身體,對不對?別這麼情緒化,這可對養病不好啊。”
陳飛塵點點頭,他深沉說道:“額麗娜,我陳飛塵自問不是一個什麼出色的男人,但我陳飛塵也一定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只知道血債必須血償,主席都說過一句話‘要把一切危險消滅在萌芽狀態之中’,所以大丈夫當執三尺青鋒,爲國爲民掃清牛鬼蛇神。”
說完,陳飛塵又笑着對額麗娜說道:“何況大丈夫當在亂世當建萬世功勳,立十代功名,以此方能光宗耀祖,告慰死去先烈!難道你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如此嗎?入閣位相,上馬爲將,當爲我輩奮鬥目標。”
額麗娜柔聲說道:“以前我就是希望能嫁給一個大英雄,我已經實現了,你已經是個大英雄,現在我的希望就是能一家人平平安安,我不希望我們的孩子還生活在朝不保夕日子,飛塵,我也勸不住你,但是我就再說一句,做什麼事多想想我,還有肚子裡的孩子,好嗎?”
陳飛塵喟然一嘆,他還能說什麼?他什麼都說不了,他只能默默用力握住額麗娜的小手,而額麗娜的母親則是百感交集看着自己的女兒、女婿,她頭一次發現自己的女兒今後的日子將會以前她過的日子一樣,永遠都要對自己的丈夫心,或許這就是宿命。
主席坐在沙發上聽着葉龍的彙報,聽完後主席對着葉龍說道:“我都知道了,你要多觀察觀察,明白嗎?陳飛塵那裡一定要保護好,還有高山以及劉副主席那裡都要注意,老總那裡也是同樣如此,現在入聯很不順利,我估計黨內肯定又會有人說事,所以現在就該準備準備了,該什麼證據,現在就收集起來,到時候,我倒要看看誰的腰桿子有我直,有我硬!這不是我個人的事業,我要爲無數犧牲的同志們負責,他們付出了自己的生命這才鑄成了今日的新中國,我要在廣場上樹立一座豐碑,我要紀念他們,同時也是要警告黨內那些同志,要讓他們知道他們上的位置不僅僅是他們的能力,更多是因爲有這麼多犧牲的同志纔有了他們今天,誰要是昏了頭,那可是要掉腦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