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施然然離開了,看上去十分的坦然,兩人之間的談話要是不知底細的人看來還以爲兩人的關係並不算太壞,可實際情況則是相反。
陳飛塵坐在車子回去的路上,陳飛塵也在盤算此行的收穫。他已經摸清了大致的葉總的脈絡。他需要的是葉總也動起來,把廣東的這潭水給徹底攪渾,攪渾了自己才能摸魚。自己不擔心葉總去透露給其他方面的人知曉,自己去廣東的目的瞞不住人,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樣,沒有什麼區別。如果葉總要是真的也參合進去,正好可以一舉清理乾淨,把廣東徹底交給主席來管理,自己所要的無非也是二部的順利組建分部。
葉總坐在辦公室裡他心情已經是非常的跌宕起伏!他心情怎麼好的起來,他也猜出陳飛塵的來意,陳飛塵告訴自己的不是他要去廣東,是告訴自己的是他已經打算在廣東大鬧一番,他的突破點就是放在廣東,他的第一把火就是在廣東燃燒。
如果自己亂了分寸更加稱陳飛塵的心意,他要的就是自己要出手,可問題是自己不得不出手!不出手等待自己的也是被清盤,廣東那裡的部下也將面臨清算,自己既然出手與否都是一樣,那麼自己也只能出手,關鍵的是自己該如何有個非常適合的鍥入點,這樣可以最好的給一個對外的理由!
葉總原先認爲中央要整頓也是從上海以及周邊開始,也就是華東地區,要麼就是東北,這樣的老重工業基地,可沒想到陳飛塵竟然會從廣東開始,這是什麼?這是自己這邊湊上去,別人都是避之不及,可這倒好,還有人湊上去!這簡直就是找死!
葉總真的有一種要吐血的衝動!他拿起話筒打給了部下嚴查廣東到底是什麼個情況!還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陳飛塵迴轉總參後就直接敲響了粟成的辦公室大門。粟成帶着笑容招呼陳飛塵坐下,在秘書奉上茶退出去後,粟成問起陳飛塵的來意。
陳飛塵頗爲嚴肅把廣東的事情說了一遍,粟成的反應很正常,他怒批了廣東方面黨政軍系統主要領導人一頓,但也僅僅如此。原因也同樣簡單,粟成手沒那麼長,管不到那裡,他說的話與沒說一個樣!或許軍區那邊還會有點反應,但不會大!至於黨政系統那就不會有什麼波瀾了。這就是現實。
陳飛塵等着粟成平靜下來後,他方纔開口說道:“總長,我的意思是我必須要去廣東一趟,我倒要看看二部爲什麼在那裡建立分部會如此困難,甚至還發生了重大人員傷亡,我倒要看看那裡到底還是不是我黨領導下的地方?”
粟成一怔,他隨即說道:“這似乎不妥吧,現在那裡看來情況很不對頭,在情況沒有完全摸清楚之前,你不能去,這是有很大危險的,我不能把你這樣優秀同志派到那裡去工作!一位有着卓越功勳的優秀將領如果在自己的國家有什麼意外,那國家體面何存?我這個總參當家人還有什麼臉面當下去?不行,你去廣東我不同意。”
陳飛塵心確實被粟成這麼一番話給暖和了一下,他溫和說道:“總長,情況也沒有那麼想象那麼危險,他們膽子還沒有這麼大,現在不是那會兒了,我到他們那裡他們只會緊張我的安全,他們同樣明白我萬一出了什麼意外,他們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粟成心中一動,但隨即又搖搖頭說道:“這話有點道理,但是我還是不能同意!我不會把你派到那裡去!於公於私我都不會同意,想都不要想!廣東那裡我相信只要時間足夠,磨都能磨掉,沒有必要如此。”
陳飛塵緊跟着說道:“可是我們現在就是缺乏時間,時間現在是最重要的,現在需要的是立威,現在國家形勢不容樂觀,現在就是一個炸藥桶一般,稍有不慎就會引爆,到那時候不要說是我,就是我們一起把命往裡填都不管用!現在只能下猛藥!如果我們沒有反擊,那麼我們總參還有什麼威信?還真的當我們是軟柿子捏啊?真的以爲有些沒王法的事情只有他們做的出來?我們就做不出來?真是笑話之極!我陳飛塵是吃齋唸佛的?”
粟成苦笑搖搖頭,陳飛塵接着說道:“兩廣底子都是四野的部隊,我自問在四野還是有那麼點影響力,何況我在那裡也有點佈置,沒有一點底子我也不會有這樣的安排!俗話說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哪有革命不冒風險的?新中國建立不意味着革命已經勝利,這是主席親口說過的,軍人嘛,時刻就要有爲國家犧牲所有的思想準備!我陳飛塵不也是一名戰士麼?您說對不對?總長。”
粟成思考了下後說道:“那麼你有什麼具體佈置?”
陳飛塵說道:“沒什麼佈置,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放心吧,我有準備!我相信廣大戰士也都是擁護主席擁護我黨領導的,即使有問題也是那少數幾個人,還有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投機分子,這些人不足爲慮!”
接着陳飛塵又加大說服力說道:“明說了吧,我是決定去了,總長您就是再怎麼勸也沒用!我決心已下!”
粟成嘆息一聲,他說道:“你去的話,主席那裡必須要通知,甚至必須得到主席批准!否則我是不能同意你去的,個人還是必須服從組織,這點你也應該明白。”
陳飛塵說道:“那我這就去主席那裡,我親自向主席彙報。”
粟成斷然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哪有我這個班長不在場的道理。”
陳飛塵想了想也同意了,很快粟成與陳飛塵兩人同時出門坐車前往中南海懷仁堂,懷仁堂是主席辦公地點,游泳池是主席住所書房休息地方。
粟成與陳飛塵聯袂前往主席那裡,這個消息很快就散播到京城大佬們手頭上,各方大佬們都意識到陳飛塵又要出招了。當然像葉總這樣的大佬已經明白是什麼事情了。
主席聽完了陳飛塵的彙報後,他看着粟成說道:“粟成同志,你過來了,是不是也表示同意?我想聽聽你的回答。”
粟成堅定說道:“我個人是不同意的,陳飛塵的建議相當的冒險,如果有什麼意外,那就是天大的笑柄,退一萬步說在這種情況損失像陳飛塵這樣的同志實在是因小失大,太不值得了!我們完全有很多種方法來解決廣東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