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與林剛兩人彼此看着對方,凝視沒多久倆人都慢慢露出了笑容。陳飛塵感覺兩人越來越有默契,而林剛則是感覺到自己好久已經沒有如此的心境了。
中南海,懷仁堂。下午五點。主席約見了劉主席,此時的劉主席依舊坐的很筆直,姿態也依舊如往常一樣,頭上依舊呆着一頂鴨舌帽。
兩人已經談了大約十分鐘,可是相談並不歡,甚至可以說是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主席的神態也從開始的從容,到現在的怒不可赦。
主席的聲音也不算太大,但是語氣卻非常的嚴厲。他說道:“現在的情況你清楚,我也清楚!外敵當前,我們應該摒棄分歧,聯手對外,只有同舟共濟,才能成爲一名黨員該做的事情,也是該盡的責任與義務。”
劉主席同樣毫不客氣說道:“是你先作出了不該有的舉動!你現在自然如此說了!你我換一個位置,你會如何?恐怕也不會好到什麼地方去!”
主席聽了立刻駁斥道:“我不會如你想的那樣不堪,我肯定會顧全大局!”
劉主席聽了氣急發笑說道:“難道之前不是外敵當前?你是怎麼做的?這不是自相矛盾,這不是顯得很可笑嗎?別什麼都自己說的如同是聖人一般!你也是人,我也是人,只要是人,那麼都有三情六慾!誰都不可免俗!我們本身就是俗人!”
主席立刻反駁道:“可是你上來之後都做了什麼?如果不是你的決定,會去倉促攻擊日本北部?你打的什麼主意我不知道嗎?任人唯親,日本南部中部地區,你都派了什麼幹部過去的?別和我說都是秉持公正的原則?撤換了一批幹部的是你,日本都還沒有穩定下來,你就來不及要摘桃子,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行爲很難看嗎?審查陳飛塵的是你,現在搞了這麼多小動作的還是你!你到底想怎麼樣?是不是想打內戰?”
劉主席立刻刷站起來,他大聲說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是你如此猜測,我是什麼人?我不是那種爲了私利就鋌而走險!我是黨員,這點黨性我是有的!我爲什麼審查陳飛塵?難道他犯的錯誤還少嗎?亂搞男女關係的是他,生活作風極其敗壞的是他,拉山頭與中央對着幹的依然是他!排擠同僚,陰謀陷害的還是他!這哪點是我冤枉了他!”
主席聽了神色倒是顯得鎮定起來,他冷笑說道:“證據!辦事說話都需要的是證據,尤其到你我的這個位置上,更加要證據!沒有證據那麼這組織程序,這黨紀國法還要不要了?”
劉主席立刻臉氣的發紅,他說道:“證據?證據難道沒有嗎?原本就有證據,可是都是被某些同志後來給銷燬了!臺灣那個私人商業投資的那個公司,幕後是四大家族的吧!可那四個女人是誰?和陳飛塵是什麼關係?還有方慧,這個女孩子與陳飛塵的關係更是上下皆知,這又需要什麼證據?這都是什麼形象?這都是樹立了什麼榜樣?這影響到底有多壞,難道你就不知道?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公正、公平?”
緊接着劉主席又說道:“還有!陳飛塵這樣的同志雖然戰功卓著,這點我承認,但是他的缺點呢?他的所犯下的錯誤呢?歷次反肅都是什麼樣子,你我都清楚,可爲什麼陳飛塵每次都能安然無恙?這難道不是你的責任?當然這也是我們整個領導班子的責任,但是你需要負主要責任!如果沒有你的縱容以及庇護,陳飛塵會如此?山頭主義最猖獗的就是陳飛塵爲首的集團勢力!陳飛塵這樣的一股勢力已經成爲了所謂的陳系,這是什麼問題?!”
主席聽到這,也立刻站起來,他拍了一下茶桌,他厲聲說道:“那麼你呢?你算什麼?難道別的同志就沒稱呼以你爲首的劉系?你就不是山頭主義?你就別自欺欺人!也別當我是瞎子,我難道不清楚?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可以了!你做到了哪點?拉山頭是要嚴厲打擊,但是陳飛塵同志的行爲,我可以理解爲是團結同志的一種表現,你們不是一直說他不團結周圍同志嗎?如果他不團結同志,難道會被你們指責爲陳系?指責爲拉山頭?”
同樣主席沒有給劉主席回答的時間,他緊跟着又說道:“如果說陳飛塵這樣的同志都要小題大做,都只看到缺點而忽視他的有點,都只看到他所犯下的錯誤,而忽視了他所獲取的功勞,這難道不讓同志們寒心?這今後誰還敢爲黨工作?爲國家做事?整肅,整肅,我們要的是針對那些私心過重,那些被權利與金錢迷住了雙眼的敗類!陳飛塵這樣的同志你能說他是私心過重?他是引起衆怒了?如果美蘇兩國知道陳飛塵被我們拿下了,他們會怎麼想?他們恐怕是笑掉了大牙,某某某同志,你難道忘記了?我們黨歷史上有多少同志沒有死在敵人手裡卻死在了自己人的手裡!這都是教訓,血的教訓,難道前車之鑑在前,我們還要屢犯在後嗎?你知道我爲什麼要下定決心要彈劾你嗎?”
主席也沒有讓劉主席回答的意思,他看着劉主席說道:“你可以在農村問題上走點彎路,但是你絕不能動搖我們國家的根本!目前而言我黨幹部就是根本,你不要真的認爲陳飛塵就是單獨一個人,不要認爲陳飛塵處理了,那就天下太平!你應該知道陳飛塵在廣大幹部心目中是什麼地位?有多少幹部聞聲色變?又有多少同志則是以陳飛塵爲榜樣?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如果你今天要殺陳飛塵,那麼陳飛塵還沒死,你絕對先死!你會馬上看到部隊會包圍你的住所,你的辦公場所!你會看到跟隨你的那些幹部全部被抓起來!你的下場就立刻別決定!你真的以爲陳飛塵就是束手待斃嗎?你真的以爲陳飛塵就是這麼好對付的嗎?難道你真的以爲你利用大義就可以處分陳飛塵了嗎?你太天真了!陳飛塵之所以會配合你的審查,那是因爲他是顧全大局,同時他也早就做好的了安排!只要你有什麼對他不利的動作,那麼你就會遭到嚴厲而又殘酷的打擊!到那時候,你會認爲是什麼樣子?!”
劉主席這纔開口說道:“這些都是你在說,現在也都是如此了,談這些也是沒有意義!我現在就是想知道接下去你該如何?是不是要把我一下子找個理由給拿下了?”
主席深深看着劉主席一眼,他冷靜說道:“這是你在想,不是我在說,我一向是公私分明,我也有自己的底線,如果誰觸犯了我的底線,那麼無論是誰,一擼到底,絕不留情!”
頓了頓主席義正嚴詞說道:“哪怕是我的孩子,哪怕是陳飛塵,他們如果是這樣,我絕不留情!你做了一些什麼,難道你不清楚嗎?再說到時候也不是我來決定,而是讓大家來決定、讓黨來決定!”
劉主席聽了仰頭呵呵冷笑幾聲,接着他看向主席,他說道:“難道到現在你還在說這些官話嗎?這到底還是你的決定,所謂的大家的決定,還是黨的決定,這都是你的決定!好了,我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了!我也做好了準備!告辭!”
主席淡然說道:“不送!希望我們還能共事!”
劉主席沒有絲毫的停頓直接離開,他到了外面,看着外面的警衛都是一眨不眨盯着他看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