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看到方慧有點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陳飛塵也沒打擾她,他只是端詳着方慧,自從上次拉薩一別還真沒有好好看過方慧,陳飛塵是一點也沒有什麼覺悟認爲自己不該如此盯着女同志看,陳飛塵靈魂畢竟是來自前世,他意識裡還是受到了前世的影響,他忘了在這個時代死盯着一位女同志是如何的有失身份以及不妥。()
所幸的是,方慧走神一會兒後恢復了過來,她一看到陳飛塵那一種清澈的眼神在盯着她看的時候,她的心不可避免劇烈跳動起來,她臉一紅扭過臉清咳一聲。
陳飛塵被這一聲清咳聲驚醒了過來,陳飛塵也發現自己剛纔的不妥,他打着哈哈說道:“呵呵,這頭突然間不疼了!”
方慧聽到這麼一句話轉過頭瞪了陳飛塵一眼嬌嗔道:“那最好,省得我開藥了!”
陳飛塵也是難得有空、也是難得有如此興致和人開玩笑,這種感覺自從他成爲軍長之後就很難有了,他此刻真的感覺很輕鬆。
聽着裡面傳來的笑聲,小吳探頭一看,小吳隨即又縮回了腦袋,小吳心裡瞎琢磨着:原來司令員和這新來的方醫生這麼熟悉啊!可這要是被外人看到了可不好?
於是,小吳同志立刻打起精神這警戒心無形當中提高最高點,恐怕這個時候就是隻老鼠他能看到。
與陳飛塵的輕鬆或者說泡妞的愜意不同的是,王大山正在郊區各條道上布控抓人,8萬餘人的第3軍早就是如同佈下的天羅地網一般開始逐個搜索,凡是可疑的一律抓捕,當然還有剛到手的幾個漏網之魚的圖像特徵,這纔是王大山的重點對象。
王大山現在也是嚐到了當初劉大奎一般的滋味了,這陳飛塵被刺殺後真是如同千古罪人一般被一幫老弟兄們指責,這裡面自然不缺乏豪爾這個大嗓門,豪爾的話一直在王大山耳朵邊響着:“王大山,你手裡的這麼多兵,足足8萬多人,這每個人手裡拿的都是燒火棍?這麼多人都是死人?刺客是孫悟空啊,能這麼簡單就混進去刺殺老首長啊!你可真行啊!第3軍落到你手裡還真是給老首長漲臉!”
這簡直就是在打臉,誰不知道第三軍是陳飛塵親自帶出來的兵啊?王大山自從接到豪爾的電話後就一直沒怎麼舒服過,他一直憋着一口氣,他都快氣瘋了,他把那羣叛亂分子是恨到骨子裡去了,他一直在對自己說:“別讓老子找出來,找出來我讓你們這羣王八羔子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烏魯木齊是省會城市,而且還是省委直管,這裡可沒有還分什麼地委這樣的下屬部門。西北局是西北諸省省委的上級機構,而省委書記以及少數幾個省長是西北局的黨委委員,再加上三個西北局書記這就是構成了西北局黨委的班子。
西北局自然也有辦公的地方,那就是在蘭州,但是西北局又和省委不同,它可以對黨政二個系統進行領導,對軍隊有監管權力,除非遇到戰鬥情況方纔有指揮軍隊的權力,當然還有一種情況是例外的,什麼情況?那當然就是西北局第一書記還是軍隊將領,比如陳飛塵。
王大山的部隊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好死不死正好把趙鵬恆書記的兒子一行人給攔住了。趙鵬恆的兒子趙波不僅僅只是趙鵬恆的兒子,他還是烏魯木齊市政府的辦公廳的一名科級巡查員,說是巡查員那也是貼金,說穿了就是跑腿的。
他今天正好和辦公廳的幾個同事從外地辦事回來向上級領導彙報工作,他們也不知道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他們在離烏魯木齊還有5公里的地方被攔下了。
起初趙波還是很有風度拿出證件說明自己是市政府的公務人員,原本是沒有什麼事情的,可是因爲現在正是最爲敏感緊張的時期,第三軍的戰士又是陳飛塵的嫡系部隊,聽到自己的老軍長遇刺,這還了得,所以這些天第三軍的戰士也是憋着一肚子的火在執行任務。
這攔住的戰士也只不過橫了趙波一眼冷冷說了聲:“等着,我查證一下。”他正要打算迴轉路卡打電話照着證件查詢的時候,趙波不幹了,他趙波是誰啊?趙彭恆的兒子,唯一的兒子!他老子可是西北局二把手,雖然上面還有一位,可是聽說那位只是軍隊將領剛調過來,這地方上還是他老爹說的算,雖然部隊上威信不是很足,但是他老子可是黨委二把手,黨指揮槍啊!
趙波隨即冷笑說道:“好啊,你慢慢查詢,耽誤了我的公事,我不扒了你這身狗皮!”
如果是簡單一句牢騷話或許還不會怎麼樣,可是這話一說那就如同是一滴水掉進燒沸的油鍋裡,一下子鬧騰開來了。
“什麼?你竟然說我這身軍裝是狗皮?竟然敢這麼說我們第三軍!”那戰士立刻火了,他怒斥道。
趙波也絲毫不怕冷笑說道:“別和我說什麼這個軍那個軍的,什麼雞毛事啊,拿着雞毛當令箭,還調查我的證件,我們國家的工作效率爲什麼這麼慢就是如同你們這些人狗仗人勢給折騰的!”
“什麼?!敢說我們是狗?!給我抓起來!”那名戰士隨即怒吼道。
趙波絲毫不怕,他不但沒有反抗反而繼續說道:“好啊!抓吧,進去容易這出來就難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你們執行任務是不錯,難道我們就不是在執行任務嗎?耽誤了我的任務,你們也都是活到頭了!”
軍隊的戰士誰管你是誰啊?說話這麼衝還還了得,很快沒有絲毫的意外,趙波被反扭着抓起來了,趙波的一位同事立刻上前勸解道:“這位同志,大家都消消氣,這都是誤會,都是自己的同志,何必如此呢?你們要查詢證件那就查嘛,這抓人幹什麼?難道你們的槍口都是朝自己同志的嗎?”
這話一說出來還算減緩了點緊張的氣氛,可是絲毫沒有減少趙波的怒氣,這麼大還沒有如此被人對待過,他嘴巴里說道:“你們竟然不問青紅皁白就胡亂抓人,誰給你們的權力,誰給你們膽子?你們這是在造反!”
哨卡的軍官是一名連長,還是3團的連長,這位連長正好肚子疼去找地方解決方便去了,這剛解決好就聽到這邊的爭吵聲,他連忙走了過來,邊走邊說道:“喊什麼,喊什麼!死人了啊!”
好嘛又來了一個橫的!這是趙波同事的第一個念頭。果然,這位連長聽到部下解說一番後,他立馬兩眼怒瞪着上前朝着趙波就是左右倆個巴掌,立刻把趙波給打蒙了,嘴巴也隨即腫了起來,嘴角也流出絲絲血液出來。
連長怒罵道:“好你個龜兒子,敢罵我們是狗!你們知道我們是什麼嗎?我們是第三軍,我們是陳飛塵首長親自建立的第三軍,敢說我們是狗,這就是在罵我們老軍長也是狗!要不是現在已經解放了,如果擱在解放前老子現在一槍就斃了你!”
趙波這個時候已經恢復過來了,他冷笑着說道:“好,你膽子大盡管開槍斃了我,如果你不敢斃了我,你就是狗養的!你敢不敢?有種就開啊!”
“他孃的!”這位連長也是火爆脾氣,被這麼一激他還真的掏出了手槍準備子彈上膛時候,趙波的同事大吃一驚立刻上前阻止說道:“這位同志,你可別激動,他可是市委的同志,都是自己人不是敵人,你這開槍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了,即使有錯那也要經過上級領導部門決定纔是!你說對不對?”
那連長一聽也對,這開槍了把人斃了,自己還真的要倒黴說不定一命抵一命,自己和這小子同歸於盡還真不值得。他沉聲說道:“把這小子帶回去交給團長,讓團長處置!”
“是!”
當3團團長了解事情經過再聽到趙波的同事述說趙波的老子是誰、幹什麼的之後,他大吃一驚他知道壞事了,他立刻向師長彙報,師長也隨即向軍長王大山彙報。
王大山一聽涉及到趙鵬恆書記了,他覺得這事情可大可小,他隨即命令部下好好招待趙波,他覺得還是私下解決這件事爲好。
可是當部下彙報給王大山說那小子在裡面鬧開了就是不出去,還說一定要給個說法,否則就死在這裡。王大山一聽就知道這小子還真是個人物,這明顯是將了一軍啊!
不過王大山也不會親自去,他對着三師師長說道:“讓和他一起的那個同志說說,他是個明白人,鬧騰下去對誰都沒好處!”
那位同事對着趙波說道:“趙波同志,你現在硬頂也不是個事情,這是不成熟的表現,你與其這樣還不如早點告訴你家裡人,讓家裡人來給你討公道!”
“好,就這麼辦!”趙波也知道和這些人說道理那是沒用的,只有從上往下壓才能解決。他臨出門對着三師一些領導說道:“我總算知道什麼是人民解放軍了,這就是人民子弟兵,很好,很好!害羣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