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剛抵達沒幾分鐘就燒了一把火,把副軍長薛田給拿下了,還打傷並嚴重處理的兩名不服從命令的警衛連戰士,這麼一個消息當天就轟動第6軍軍部,當然現在不能稱呼軍部而是總指揮部。
劉剛被任命爲總指揮部參謀部副參謀長,參謀長則是張初,副指揮則是王近山。指揮部警衛部隊還是連級編制,只不過人員是倆個連,所以警衛連可以稱得上加強連。
當夜陳飛塵沒有休息,警衛們都看到陳飛塵所在的作戰室燈亮了一夜。張初第二天來到這裡的時候,他看到雙眼含着紅絲的陳飛塵時候,他對陳飛塵心裡還是有了一絲敬佩,熬夜工作這不新鮮,新鮮的是剛立威而且本人身體並沒有恢復,張初心裡有了一種明悟:陳飛塵能有今天不是幸運,而是努力,主席看重他的還是他的能力以及工作的態度。
陳飛塵看到張初到來後立即把他喊過來討論起目前的局勢,陳飛塵看着地圖說道:“28軍在克欽邦,他們兵力分散,簡直就是撒開網撈魚,這簡直太被動了,一味的防守就能卡住口子不讓緬甸的人混進來嗎?這一片可都是山區,道路崎嶇,搜個人都非常麻煩!28軍必須要有改變,我的意思就是集合部隊等待出擊命令。”
張初也是同意陳飛塵的建議的,他說道:“總指揮意見我同意,應該擰成一個拳頭狠狠揮擊出去,這樣纔能有震懾作用!同樣也能快速擴大戰果!”
陳飛塵凝重看着地圖說道:“之前中央的意思是至少要拿下東部山區也就是禪邦與克欽邦全部領土,但是中央反過來也是說可以南下或者全部攻佔緬甸!我們打的太保守了!同樣也因爲一些可笑的原因縛住了自己的手腳!造成了沒有必要的傷亡!這個局面必須要改變過來,緬甸方面乃至菲律賓這些小國又開始叫喚起來了,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還真的以爲我們是吃乾飯的了!”
張初說道:“你是總指揮,你下命令吧!我服從!”
就這個時候王近山也來了,他明顯聽到了張初的這句話,他走的比較快,他一過來就說道:“總指揮,我來執行命令,說吧,什麼任務?”
陳飛塵轉過身看了看王近山笑了笑說道:“纔有了點眉目,還沒有那麼快!”
接着陳飛塵又說道:“現在給你一個選擇,你是去28軍還是30軍?”
王近山一聽立刻看着地圖,他想了想後說道:“28軍在克欽邦,那裡沒什麼油水,30軍在禪邦西南部,那裡好,至少靠近仰光近,我選擇30軍!要麼不做,要做的話,老子喜歡掏敵人的老窩!”
陳飛塵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張初有點摸不着頭腦,這陳飛塵笑幹嘛?這王近山的話也沒有那麼可笑吧!王近山則是挺着胸膛看着陳飛塵,在他看來陳飛塵笑,那就說明同意自己的選擇了,這就說明自己還真的要去前線打仗了!
陳飛塵笑罷後隨即說道:“你就去30軍,怎麼打你看着辦,我要的就是效果!你什麼時候打到仰光了,我什麼時候給你評功,時間越早功勞越大!”
王近山聽了說道:“好,我明白了!什麼時候出發?”
陳飛塵淡淡說道:“你現在就可以出發了,我會讓28軍出擊協助,減輕你的壓力,同時第6軍也會直線攻擊,不出意外的話,會把緬甸攔腰切斷,分割成南北兩塊!所以仰光不能短時間攻下的話,你就不能算優秀!好了,閒話不多說了,你出發吧。”
王近山說道:“是,那我帶一個班的戰士過去。”
陳飛塵點點頭,王近山立刻轉身離開。張初看着這一幕後有點瞠目結舌,這就結束了,有這麼佈置任務的?這也太簡單了點吧。
張初接着說道:“總指揮,這王副指揮能率領好30軍麼?畢竟王近山與30軍彼此並不熟悉,這貿然過去就發起攻擊,這磨合起來是大問題啊。”
陳飛塵輕笑一聲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如果連30軍都搞不定那就不是王近山了!我對他有信心!”
接着陳飛塵說道:“你繼續率領第6軍,你的任務我剛纔也說了,就是直線進攻,前進,再前進,一直看到大海爲止!你有什麼困難沒有?”
張初心裡想到的是:這就是有困難也不能說啊,這剛纔王近山都如此表現了,我要是縮一下那還有什麼臉子啊!
想罷他沉聲說道:“沒有困難,對於緬甸這樣的部隊,這樣的戰鬥力正面作戰不在話下,沒有問題!”
看着張初自信的樣子,陳飛塵滿意點點頭說道:“有信心就好,我也看了你們三個軍的傷亡報告,第六軍是傷亡雖然是最大的,但很多都不是正面作戰時期的傷亡,更多的都是因爲遭到了冷槍冷炮的結果!你要引以爲鑑!良心有時候也要看情況!我不主張濫殺,但同樣不主張婦人之仁,對於我來說戰士們的父母把他們都交給了部隊,那麼我們至少也要盡最大的努力今後再交還給戰士們的父母!他們正面作戰哪怕是犧牲了,那麼他們也是英雄,他們死的值得,可是他們如果是因爲遭到冷槍襲擊傷亡的,他們是英雄麼?他們死得毫無價值!你難道就不覺得他們死的太冤枉了嗎?”
張初喉嚨動了幾下,他感覺自己嘴巴是如此的苦澀,他低下頭說道:“我明白了!”
陳飛塵沒有繼續這樣的話題,他轉向剛纔的佈置,他說道:“第28軍,我將親自坐鎮,同時把我在那裡的消息透露出去,我要讓緬甸知道我在那裡,我要吸引他們的目光,我要要讓他們錯以爲我的主攻方向是北面,爲王近山與你創造條件!”
張初一震,他說道:“這樣不是太危險了?緬甸人非常狡猾,他們對這裡的地形非常熟悉,總指揮,您有什麼意外的話,那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陳飛塵自信說道:“緬甸還要不了我的命,我的命大着呢!既然從飛機掉下來都沒死,我還怕什麼?!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既然做軍人,那就要有死的覺悟!你不要多說了,我決心以下,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率領你的部隊給我帶來勝利,勝利知道麼?我需要的是勝利,也只有勝利才能替犧牲的戰士們報仇,才能讓那些東南小國們閉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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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日,陳飛塵抵達克欽邦首府密支那。密支那二戰時期那是赫赫有名,密支那血戰聞名二戰。在這裡有太多的國府戰士長眠於此,同樣這裡也是華人聚集比較多的地區。
密支那一直是28軍軍部所在地,這個時候陳飛塵已經成了這裡的主人。28軍上下都知道了陳飛塵在第6軍的舉動,威懾力足夠讓28軍上下小心翼翼。
28軍出自陳總、粟成大將的三野,同樣他們對這裡的氣候也算是習慣些,作戰傷亡不算大,很多一部分還是當初18軍打下的堅實基礎,這才讓28軍有了如今的局面。
陳飛塵對28軍總體來說還是不滿意的,如果28軍有雄心的話,完全可以繼續擴大優勢,西進可以與印度連成一片,南下的話可以直接威脅緬甸重鎮石皆省首府曼德勒,一但拿下曼德勒,就可以與30軍、第6軍連成一片,極大減輕30軍與第6軍壓力,再不濟也能拿下緬甸西部、中部,緬甸也只不過能保存仰光一線的南部地區。
不過,陳飛塵內心還是認爲如果真的如此的話,還用得着今天的自己嗎?這也是給自己再次立功創造了足夠的條件。當然這句話他是不會對外說的,心裡想想就可以了。
劉軒,這位中將軍長此刻不敢對陳飛塵有絲毫的懈怠,他可不像成爲薛田第二。在陳飛塵面前擺資格,論出身,那就是在找死!劉軒可不是那種狂妄到腦袋秀逗的人!反過來他也很羨慕盧建飛他們,雖然同樣是中將,但前途他們要比自己要光明的多,自己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自己軍長這個位置估計就是到頭了。
55年中將同樣也分三六九等,最明顯的體現就在職務上,這都是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自己雖然是野戰部隊軍長,可是28軍現在已經沒有了後臺,兩位首長如今已經開始有被削權的趨勢,姚遠雖然是三野出身,但姚遠已經是主席的嫡系。三野已經有了失去主心骨的危險!這些他又能對誰說,讓別人看笑話嗎?
陳飛塵過來對於他來說是個機會也是個危機!要麼自己能進一步要麼自己就完蛋!沒有第三個選擇,有時候選擇比打仗更加的艱難。
劉軒聽到過中央某位大佬一句笑話,軍隊裡有三陳!這三陳個個都是戰功赫赫!哪三陳?陳總,陳大將,還有就是眼前這位主,陳飛塵。一個軍銜都沒有但握有實權的將領,一個享有正大軍區級待遇的年輕將領。
陳飛塵一來就說了一句話:“命令部隊今天開始集結,做好一切作戰前準備!明天凌晨4點發起進攻,主攻方向石皆省,我要求以曼德勒爲分割線,曼德勒可以不打,但除開這之外,我要把石皆省與我國印度接邊的領土全部拿下!計劃我沒有,那是你的任務,我只要看到結果,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你能完成任務,有獎!如果覺得自己不行,那麼現在就可以提出來,我換人!”
劉軒牙齒一咬大聲說道:“沒有問題,保證完成任務!”說完,他很乾脆的掉頭就往作戰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