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都清楚,我還真的以爲前因後果你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弄了半天,原來咱倆說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那天我來找你,本來就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誰知道你直接就堵住了我的嘴,讓我一句也沒有說出來。”棍爺再次開口說道。
曾銳還是無法理解,夜宿青樓這事風流確實夠風流,可這怎麼也稱不上什麼好消息吧。
瞧見曾銳一副捱了打不說話,硬着脖子不認輸的模樣棍爺也覺得挺好笑。
“咱倆要是按年齡算,我癡長你兩歲。我也該到娶媳婦成親的年紀了吧,給你找個嫂子不應該嗎?”棍爺略帶調侃的衝曾銳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的曾銳,嘴巴長的足以塞下一個特大號的蘋果。原來這幾天自己和棍爺在討論商量的完全就不是一個事,還自作聰明的以爲自己已經將棍爺這個老光棍給琢磨透了,可人家就這麼兩天功夫已經把這人生大事給辦了。
正當棍爺還在得意於沒見過多少世面的曾銳尚未從他傳遞出好消息反應過來時,卻被一串連珠炮式的提問把這個縱橫沙場十多年的老炮問的是目瞪口呆。
“誰家的姑娘吶?叫什麼名字吶?人長得漂不漂亮?能讓我棍爺看上的肯定長得不賴吧?不過也說不定,各花入個眼講不死咱家棍爺就愛好比較獨特呢?不是,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跟我們商量商量,讓我們這些做叔叔伯伯的給你把把關,瞧上一眼合適不合適呢?”
其實,要是調侃曾銳真還能調侃好一陣子,可是人家棍爺壓根就沒給他這個機會,擡腿就是一腳直接給他踹飛丈許穩穩的趴在了地上。
這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都用一種極其詫異的目光望着兩人,這會兒本就是臨近夜晚人匆忙趕回家吃飯的時間,按理說不會有多少人在意兩人的行爲,怎奈何棍爺這一腳愣是踹出氣吞山河的氣勢來了。
看着街邊衆人的目光所至,別說曾銳了,連棍爺都覺得有些丟人,只得走到曾銳身前一把將他拽了起來,無視所有人的目光大步向前走。
“你說你這麼大個人了又還是這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做些這個事怎麼跟孩子似的。”我正如同長輩教育晚輩一般對着棍爺說道,若是棍爺鬆開揪着我衣領的手那這個畫面還能稍微更和諧一點兒。
面對曾銳死鴨子嘴硬的調侃棍爺並沒有多加理會,而是加快了前行的腳步,此刻的他恐怕只想趕到黃金樓跟鱷魚把事談完之後感覺和曾銳斷絕關係。
“你說這麼大個事,你也不提前跟我們說說,也好讓我們有個準備不是?”曾銳還在不依不饒的逗着棍爺,誰知他突然就反過頭來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阿銳吶,也就是咱今天還得去黃金樓談事,要不然我給你這張嘴都給撕了你信嗎?”
望向棍爺毫無感情波動的雙眸曾銳打了個寒顫,但嘴上毫不示弱的說道:“當兄弟的也是爲你好,你這畢竟也是一輩子的事,兄弟也是替你高興替你擔心,誒誒誒,別打!別打!我們到了!你在這兒打了我,人鱷魚看到了還像樣子嗎!”
幸好到了黃金樓門口了,纔看見棍爺高高擡起的手臂緩緩放下,也是曾銳命不該絕又躲過了一頓毒打。心裡忍不住嘆息道:做大哥難吶,尤其是手下有着這些自己也治不住的兄弟,時不時還想抓着自己這做大哥的捶一頓更難吶。
踏入黃金樓內的那一剎那,兩人便一掃之前兩人打鬧玩笑的模樣,收起了玩世不恭端起了一副成熟冷靜的虛架子。
門口不再有掌櫃,連負責迎兩人上樓的修士也不在,兩人乾脆直接就上了樓,徑直向上次的那個雅間走去。
等走進雅間內,鱷魚正滿臉笑意的衝着他們點了點頭,精緻菜餚已經擺滿了整張大圓桌,中間空出的位置擺在三杯酒。
鱷魚並沒有開口便問他們考慮的如何,像他這種精明的生意人往往不會做出這些太過直接的事情,說一半藏一半,讓你猜一半想一半纔是正常的。
你不着急,他更加有耐心,他揮手示意兩人先坐下,曾銳卻擺了擺手後直接端起來桌上的酒杯說道:“敬鱷魚叔,希望鱷魚說以後在罪州能多多照顧我們!”
鱷魚哈哈大笑,也不含糊端起酒杯我們三人一飲而盡。
“阿銳你果然也是個爽快人,其實你們和我合作本就是百利而無一害。你們需要一個地方來發展,而我需要有人來將這些瑣碎的事情幹好,咱完全就是可取所需互相幫忙,沒有太多需要思考的地方,人吶最害怕的就是把原本簡單的事情想複雜,這樣做人很累的,而且也不會有什麼大用處。”
鱷魚看到血色能答應和他一同合作他自然也是十分高興,在他看來能有血色這麼一幫人的存在,他的壓力也能大大減小,無非是分出一些自己根本就看不在眼裡的小利益,卻能讓自己省了大煩惱,何樂而不爲呢?
曾銳趁着這個機會直接發問道:“鱷魚叔,既然我們都已經商量好了決定來找您,您也應該把具體要幹些什麼事告訴我們來吧。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了,也沒必要藏着掖着了,我這人喜歡先辦事再拿好處。”
聽了曾銳的話鱷魚連連點頭,欣慰的說道:“好!我也喜歡和爽快一點的人談正事,咱現在是一家人,我也沒什麼好跟你們隱瞞的了,反正該你們做的事你們做好了,那該給的好處我自然也不會差着你們的。
現在咱一起共事了,我也得看看你們的辦事能力,這第一件事兒就是想請你們幫我把這罪州城裡中央城區這一片所有的其他勢力全部都清除出去。
這時間一長,又有些不知死的小嘍嘍以爲能在我的盤子裡吃東西了。當然你們現在人手也有限,如果說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你們也可以開口,我會給你們增派人手。這事不定時間,但我希望的是越快越好。你們越早把他們給清理出去,我就越安逸,我越安逸自然也就越念你們的好了。”
鱷魚的話說的很客氣,就好像兩方人真是一家人似的。說到底,無非就是想看看血色的馬力,到底足不足以於他合作,能不能把這罪州城給吃下來,如果這次血色馬到成功,把一切都處理妥當了那自然不是問題,可要是這次血色就辦不到或者說時間拖得太長了,那他自然就該換了合作對象了。
對於現在的血色來說,自然是他最方便最合適的人選,可並不是唯一的人選,他完全可以稍微費點時間和精力從其他城市叫一幫人來坐鎮罪州,同樣也是可行的。
畢竟這屬於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完全不缺想做的人和勢力。至於他說,有什麼血色處理不了的事情找他幫忙,就更加是扯犢子了,要是這點事血色自己還辦不了還得需要他幫忙,那這事離了血色他自己就可以全辦到了,還需要血色的人來幹什麼呢?
“好!鱷魚叔,您等着我們的好消息吧!”
曾銳很爽快的一口就將這個事兒給應了下來,語氣是輕鬆加愉快,可這事到底會遇到哪些麻煩,會有哪些波折,血色又會遇到哪些困難全都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吞。
因爲,上位者是不會去考慮下面做事的人到底是怎麼樣的過程,他們在乎的只有結果是好還是壞。既然是這樣曾銳我倒不如故作爽快的一口答應,至少能讓人家感覺,找的這把刀是把好刀。
曾銳可以坦蕩大方的做好人一口應下,那作爲和他一塊前來的棍爺自然就得充當起這惡人的角色了。
要說這棍爺不止手上功夫好,姑娘追得着,連帶着演戲的本領都是一等一的好呢。
“鱷魚哥,我呢沒有我們大當家這般豪爽,正事已經談完了,我想跟你談談一些小的細節。”棍爺直不楞動的就對着鱷魚問道。
鱷魚對棍爺的感觀本就不錯,隨口便說道:“沒事,你儘管說!”
“馬無夜草不肥,不能光讓牛耕田不讓牛吃草吧。你說的事要交給我們做,確實也算不得什麼事。可這三軍未動,糧草先行,我們辦事不會先拿東西,這是規矩,可您總得給我們一些許諾,比如說我們做了之後會得到些什麼好處。您不管做完之後給與不給,那是您的事,但您先說了也好讓我們這底下上百號弟兄們鼓足幹勁力爭上游不是?”
鱷魚聽到棍爺的話,呵呵一笑。顯然他是一個準備十分充分的人,面對現在這種情況都早就已經有所預料到了。
“這是自然,事你們做了好處也該你們拿着。我也不是那種光畫餅,不餵食的人,我有一口吃的必定就少不了你們的。這樣吧,只要罪州城中央讓你們給掃乾淨了,那城中四角連帶着那一大片的老居民區全歸你們分配,也算是我們一起平分了罪州你們想怎麼吃怎麼分都是你們的事情如何?
這事若是當真讓你們辦的漂漂亮亮了,那你們也可以準備招兵買馬接手這罪州城防了,至於城防的利益怎麼劃分我們可以到時候慢慢再談。我鱷魚做事,一口唾沫一個釘,絕不會有欺騙糊弄自己兄弟的行爲,這件事你們辦完了,我會怎麼做你們瞧好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