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凡是馬戰初期擇選一人,是故,一個上場擺擂。
黃忠爲二,他結束的不比吳凡慢多少。
三的人是誰?
一字並肩北平王之子,羅成,羅少保。
羅成的對手,起初吳凡並未在意,真等打將起來……
好嘛!
羅成竟不是對手!
二十回合!
僅僅二十回合,羅成連絕學回馬槍都用出來,依舊被人活捉在手!
吳凡的確是擊敗過羅成,可羅成當時並不是最強的狀態。現在的羅成不同,他比從前進步很多很多,且,戰場空間足夠羅成發揮速度上的優勢……場中生擒羅成的人呢?穿着劣質的皮甲,騎着帝國提供的戰馬,頭上帶着一頂古老的櫻盔,手裡頭用的兵器,看樣子也是臨時找來的,根本就不順他的手!就這樣,羅成依舊被其生擒活捉,成爲一個丟掉擂主位置的人!
能夠殺掉羅成,不值得注意。羅成的確有成就頂級戰將的潛力,潛力,是需要化作實力的。羅成,並未完全的將潛力轉化成實力。至少,他現在辦不到,他的身體不允許。饒是如此,羅成現今的武力,依舊是天下間數得上號的,能夠生擒他,意味着,實力遠遠、遠遠的超過他!
目光銳利,吳凡看向場中那人,想要看清對方的模樣,口中喃喃道:“此爲何人?竟如此英勇!何以未聞?”
黃忠在一旁,思慮道:“剛纔羽林衛校尉點名,好像叫……薛禮!對!薛禮!是平陽郡人!”
【薛禮?】
吳凡扭着眉頭。心中是思忖開來。
【沒聽說隋唐初年這段日子有誰叫薛禮來着啊!】
【安祿山都出現了,嘖嘖,咱往遠點想着?】
【前推百年、後找百年。尼瑪……沒有?到底誰呢?】
吳某人捏着下巴,來回的轉圈兒。嘀嘀咕咕的,腳氣都快嘀咕出來。
猛然。
吳凡擡起頭來,眼中大放異彩。他,知道是誰啦!
薛禮,表字仁貴呀!
即爲——
薛仁貴!!!
軍若驚飈,彼同敗葉,遙傳仁貴,咋舌稱神。
【竟提前活躍?難怪說是混亂的平行空間。太特麼的混亂了吧!】
吳凡倍感驚訝。
吳凡並非沒看過全部參加武舉的人的名單,甚至在參加五項大比前四項的時候,他都有仔細的觀察對手錶現,分析強弱等等。
唯獨。
吳凡愣是因爲一個名字的問題,沒能發覺薛禮便是大名鼎鼎的薛仁貴!
【不對啊!照理說,薛仁貴不會如此……他不是三箭定天山麼?弓術大比的時候,怎不見他出彩兒?步戰的時候他很一般般。馬戰,之前他更沒表現的怎麼樣,現在怎會如此強?啥麼回事兒?】
吳凡轉念間,又開始疑慮重重。
場中的薛仁貴將羅成安穩的放到地上。跳下馬來,平和的抱拳施禮,言道:“承讓!”。稍頓,他接着說道:“閣下的回馬槍,精準、力道十足,相當不錯!然,迷惑性應當再強一些。否則的話,此招,當今天下能接住的人會很多!”
羅成縱然再高傲,現在也驕狂不起來。
沉浸在被薛仁貴擊敗的失落當中,羅成訥訥點頭。有點兒發傻。
薛仁貴歸還馬匹兵器,將那頂古老的櫻盔摘下。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
雖然身上穿着略顯不倫不類,薛仁貴憑藉雄壯的身姿、英武的面龐。足以掩蓋一切!
微微仰望天空,薛仁貴的嘴角綻放些笑容,默默的走進人羣裡等待下一次的出擊。
薛仁貴祖上很輝煌,乃是河東薛氏一族,當年薛氏是僅次於七宗五姓的大家大族,了不得。只是後來經營不善,急速沒落。傳至薛仁貴父親那一代,連祖地尚保不住,無奈從河東郡遷到了平陽郡的絳州龍門修村,以務農爲生。
薛仁貴從前,不曾懈怠武藝。
但……
淪落寒門,薛仁貴無從施展才華,報國無門。心傷下,荒廢武藝兩年之久。
直到武舉出現,天子詔傳諸四方。
妻子的勸說下,薛仁貴重拾武藝,來洛陽,抱着試試看的心態參加。
吳凡不懂薛仁貴的武藝怎會突然變得如此之強,事實上,薛仁貴本就那麼強,不過是把從前丟掉的東西,重新拾起來罷。
“呼……。”
長吁口氣,吳凡決定過去。
別管對方到底是不是那個薛禮、薛仁貴,單憑其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足夠吳某人心動的去拉攏一番。哪怕拉攏不成,結下善緣也不錯不是?
可惜的是,薛仁貴並沒有給吳凡機會。
不知哪裡過來個人,急匆匆的在薛禮耳邊說了一句,薛仁貴便慌了爪兒的飛奔遠去,行色匆匆甚急,連武舉都顧不得。
吳凡剛邁出的步子,不得已收回來,悵然若失。
……
……
臨近傍晚,馬戰複選一日,宣告結束。
吳凡的後兩個對手,見琉球國太子鰲魚死的太慘,壓根兒沒勇氣挑戰吳凡,選擇了棄權認輸、退出武舉。
吳凡很輕鬆的獲勝,雖然,即將回家的他,心中很沉重。
五皇子楊武截住吳凡,未免吳凡推脫不願與他相處,他甚至特意的拉上了三皇子楊珏。
詐做歡喜模樣,楊武爽朗的笑道:“聽安祿山說,今兒收成不錯。我呢!恰好有時間,招呼大夥一塊兒喝喝酒,慶祝慶祝!軍伍裡頭呆的太久,到現在,我算才……轉過彎兒來,準備,享受享受!哈哈哈哈!”
五皇子表現的……
嗯。
有點兒二貨!
反正吳凡心裡,是那麼想的,不過嘴上沒敢說出來罷。
衆人一路奔向花月樓,老規矩,一杆子吳凡拉攏的人一桌,另外一桌都是洛陽城裡的紈絝們。
先陪着魏文通、左天成幾人吃喝一頓,吳凡轉到另外一屋,輪番的告罪敬酒。
五皇子楊武,忽地出聲道:“守正,你今兒……心情不好吧?笑得忒假啦!什麼事兒,說出來給我們大夥聽聽唄?”
“就是!就是!”
“守正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小娘子啦?魂不守舍的!”
“哈哈哈……!”
一羣沒溜兒的東西,開始聒噪起鬨。
都是一羣大嘴巴,吳凡哪裡敢多言?恐他這邊子說得,明天整個洛陽城都知曉他吳守正搞大了曦月公主的肚子,老王爺不得宰掉他纔怪。
託詞身體不大舒服,吳凡是好說歹說,生拉硬拽的將話題牽扯到別的地方,算把事兒給壓下去。
一擡頭。
吳凡正與五皇子四目相對。
從楊武的眼神兒中,吳凡看到了揶揄、看到了狡黠、看到了……很多種情緒,無一例外,都是在告訴吳凡,他知道!他知道吳某人與曦月公主的事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叫上幫姑娘,吹拉彈唱的,氣氛逐漸的熱烈起來。
五皇子趁機給吳凡做個暗示,示意吳凡單獨說話。
吳某人哪裡敢不從?
當下。
二人在一間幽靜的房間,私下密會,簡稱私會……
“呵呵呵!”
沒說話,五皇子先笑起來。
吳凡被笑的發毛,咧嘴無奈道:“殿下,您……不會是專程來取笑我的吧?”
楊武咂巴砸吧嘴兒,道:“我沒那麼清閒,你也沒那麼待見我!你知道我要說什麼,不是嗎?”
吳凡未言語。
明顯。
是知曉的。
抿抿嘴脣兒,吳凡挑眉疑惑道:“王爺的意思?公主的意思?”
楊武睜着眼睛說瞎話,道:“我自己的意思!王叔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那真是自己能解決的,從來不求別人。他跟你一樣,頂看不上我,哪裡會讓我代表他的意思!你想的,太多啦!”
吳凡摸摸鼻子,回道:“殿下想的同樣很多,怎麼說我看不上您呢?從來沒有的事兒,只是……敬畏,敬畏而已!”
楊武不置可否的搖搖頭。
然後……
“噗嗤!!!”
“哈哈哈哈!!!”
一向極少失態,頗爲注重儀表威嚴的五皇子,不知怎地,又笑了。
這一次……
捂着肚子,打着滾兒的笑!
笑噴了!
那笑聲中,滿滿的都是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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