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懷裡的雞爪子,雷洪雙目赤紅,殺氣凜然。
太古王族的聖物,牛魔王親手傳承下來的聖物?
還頭可斷命可丟,此物一定要分毫無損的交還到牛族手中?
“我XXOO#$……不就是誤會一次嗎?況且跟你也沒關係吧!至於如此來捉弄我!,你他母的這是紅果果的!”
“你他母的還堂堂太古先賢?”
“呃呸!噁心!噁心!”
…………
一陣歇斯底里的咆哮,雷洪終於氣喘吁吁的重新了坐了下來。再一看,這風乾了不知多少年的雞爪子仍在自己懷裡,剛有所平復的情緒瞬間再次風起雲涌,隨手撈起雞爪子就要扔出棺外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但是——
咦?
手剛一摸到雞爪子,雷洪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硬邦邦的從太古風乾到現在的雞爪子入手除了有些冰涼有些沉重之外,竟然是極爲滑膩。如果不是肯定手中拿的是雞爪子,雷洪幾乎要以爲自己手中握着一條滑不溜丟的蛇。不對,是比蛇更要滑膩,如同是塗滿了油膩的游魚,雷洪這一握居然是被它從掌中滑了出來。
不對!雷洪心中瞬間一驚。
難道這還真是那啥?一念至此,雷洪心中頓時一片火熱,隨即開始第一次對着懷裡的雞爪子細細打量了起來。
這一看,雷洪頓時便察覺到了異樣。
暗灰色的顏色乍一看像極了年久風乾的肉乾,但是,仔細看來卻發現,這股暗灰色竟然是如同氤氳之氣一般在雞爪子裡緩緩流動,詭異之極。而且,這個雞爪子的氣勢,顯得當真是過於凌厲了一些。
剛看的時候還沒有什麼感覺,但當雷洪細細的觀察時候,就是這麼兩三個呼吸的功夫,眼前的雞爪子氣勢陡然凌厲了起來,如同是絕世刀劍一般散發着凌厲寒光,竟似要將雷洪的頭顱從中斬開!
甚至,就是雷洪心中驚異這片刻的時間,雞爪子散發出來的凌厲氣勢已經拔高到了讓雷洪膽戰心驚的地步!
瞬間,一股鋒銳到讓雷洪肝膽俱裂的寒芒從雞爪子上爆射而出!
寒芒速度極快,即便雷洪提前察覺到危機但也只來得及閉上眼就感覺一道冰涼的鋒刃從自己兩眼之間一劃而過。
與此同時,雷洪感覺自己靈魂中瞬間掀起了一場驚天風暴,一時間整個意識被那道爆發的寒芒衝擊成了一片空白!
嘀嗒!
過了不知多久一聲輕微的滴水聲響起在寂靜的地心寶鑑石棺中。
但是,地心寶鑑石棺中有何來水珠?
滴水的聲音極爲輕微,但是傳到雷洪耳中竟似帶着奇異的魔力一般,使他失去的意識瞬間再次迴歸。
雷洪只感覺到一道溫熱的**從自己額頭正中間蔓延而下,流經雙眼之間,穿過鼻樑、嘴脣、下巴。兩世爲人,顛仆流離,雷洪對這種感覺絕不陌生。只有自己的血液流浪在肌膚上纔會有這麼一種感覺。
嘀嗒!
又是一聲輕響,一粒豆大的血珠從下巴低落到衣襟上。
愕然的看着衣襟上的一灘殷紅,雷洪有些魔怔。因爲從始至終到現在,他都沒有察覺到一絲皮膚被割破的痛感。
一道鮮紅的血線從雷洪腦袋的正中間一分爲二將他整顆腦袋一分爲二。雖然看起來如同被分屍了一樣,但實際上只是割破了一層表皮而已。
甚至,在滴下兩滴鮮血之後,傷口已經開始緩緩凝結,不再有血液流出。
用手指抹了抹額頭的血線,雷洪魔怔的看着手指上血跡,片刻之中陡然跳了起來朝着牛首老者離去的方向破口大罵:“我XX你祖宗一千代,你個坑人的老貨!我$#@……”
貓着腰窩在石棺中,雷洪一邊跳着腳罵着牛首老者,渾身上下冷汗殷殷而下,片刻間就打溼了衣服。
就差那麼一點點啊!
這尼瑪要是老子再晚閉眼那麼千分之一秒,別說是腦袋,就連自己的全身都是鐵定的一分爲二!
這……真真是太懸了!
這尼瑪是種族至寶還是種族殺手?
回過神的雷洪只感覺自己的一顆小心臟隨時都有蹦出胸膛的感覺,真是太驚險了!就那麼千分之一瞬的時間,自己就已經從鬼門關前轉悠了一圈。
這,這真是太刺激了……
把牛首老者祖宗一千代足足排着隊問候了個來回之後,雷洪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喘着粗氣,心中仍耿耿於懷。
坑貨!真尼瑪天大的坑貨!
罵罵咧咧的從天際收回目光,雷洪下意識的再次看向了懷中的雞爪子,下一瞬,猛然想起了片刻之前的經歷,渾身打了個機靈‘倏’的一下子將頭扭了過去。
媽的,看一眼就差點被分屍,還敢看?
賤!你就是賤!
心中狠狠的數落着自己,剛剛落下去的冷汗瞬間便再次差點被自己的舉動嚇出來。不過轉眼間,雷洪的神情陡然極度緊張。
這尼瑪看一眼都要命的東西,現在就這麼躺在自己懷裡?
這麼一想,幾乎是下意識的雷洪的手已經探了出去想要把這索命的雞爪子給扔出去。
但是,剛擡到一半,雷洪的手就僵在了半空!
這尼瑪看一眼都要命的東西,自己要是用手摸一下……,或者說,萬一這東西有自己的靈性,知道自己扔它,那麼……
看不敢看,扔不敢扔,就那麼放在自己懷裡,甚至現在雷洪只要想想之前那恐怖到極點的一瞬,雷洪連動一下都不敢,生怕驚擾到了這大殺器,萬一給自己輕輕的來那麼一下,那可真是哭都來不及。
這麼一想,雷洪幾乎要哭了。
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害怕,這他麼就是使一隻風乾了的雞爪子,充其量是一隻風乾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的雞爪子,嗯,也就是從太古風乾到現在而已……
但是,越是這麼想,之前那幾乎要將自己立劈的一幕就越是忘雷洪心裡鑽,如同電影慢放一樣,一遍又一遍……
於是乎,雷洪抖了!
這一抖不要緊,雷洪頓時便察覺到懷裡的雞爪子隨着自己的抖動也是輕輕的一抖,雞爪子這一抖雷洪當真是肝膽欲碎魂飛天外……
然而人有時候卻是不受自己控制的,比如現在,雷洪越是控制自己不要抖,但卻抖的越厲害,剛開始還是緩緩的抖,片刻之後幾乎是打起了擺子……
發現事與願違之後,雷洪當真是了得,直接就找準了最行之有效的轉移注意力的辦法,牛首老者!
“老坑貨!你給我等着!”
“等小爺這一次僥倖不死,我一定要挖出來你的祖墳天天在裡面拉屎撒尿……”
全力着將來有一天要是逮到了牛首老者的埋骨地,定要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以報今日之仇,雷洪的身體果然越抖越小……
但是,在之前雷洪打擺子的時候,雞爪子在雷洪懷裡一陣顛簸起伏已經換了好幾個位置,而雷洪身體漸漸停下來的時候,雞爪子也終於是不再動彈,好巧不巧的是,雞爪子定格的位置,正好就是之前被雷洪低落的鮮血染紅的地方。
本已經滲透進粗麻布衣服的血漬在剛一接觸到雞爪子,瞬間便發生了詭異的變化。如同時光逆流一樣,這些已經滲透麻布中的有些凝固的血漬肉眼可見的緩緩從粗麻布中逆流而出。片刻間,便重新變成了一粒豆大的血珠。甚至,就連溫度,都與剛流出來的時候分毫不差。
血珠剛一凝聚成形,便如長了眼睛一般‘倏’的一下子投入到風乾的雞爪子上,如泥牛入海般眨眼便融了進去。
對此一無所知的雷洪,仍舊雙目緊閉,窮盡自己所能的着牛首老者。
“牛崽子,等有一天我要是牛bī了,我他麼風乾數來無數雞爪子,天天逮着你的子孫後代讓他看!不,我他麼直接用繩子穿起來吊他們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