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沈算是司馬季在南征當中發現了一個比較順手的將領,雖說這種才能主要體現在拍馬屁上,但沒關係,做事的時候實用就行了。
有鑑於此,司馬季也就不用拐彎抹角了,底層上來的將校能理解他的意思,“此次南征大軍過來,不是傳播什麼上國威儀,上表朝貢那種東西,在我們不來的時候可以接受,但十萬大軍南下,我們就是過來殺人的,土地是我們的,象牙是我們的,犀首也是我們的,都是我們的,如果你們要是對土人女子下的去手,想娶多少就娶多少,強娶也可以,但身爲男人必須負責任。”
十萬大軍南征,指望關注下半身,哼哼!司馬季不是政委,南征大軍也不是解放軍。燕王管不了,也不會管,不過他不能坐視麾下軍士向三哥學習,憋不住想要釋放就必須娶過來,哪怕做一個小妾。
“我明白了殿下,衆多軍士確實挺長時間沒碰過女人了!”唐沈壓低聲音道,“殿下這裡,小將可以偷偷的物色幾個看得過去的女人。”
“本王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司馬季很是矜持的看着唐沈,他早就自備了。
眼下最要緊的就是築城,象林做了這麼長時間林邑國都,要是緊緊巴巴的,也能裝進來十萬人,不過南征大軍的軍士可都是男人,考慮到女人就遠遠不夠了。林邑土人燕王自然已經給他們安排好了地方,可在這之前他可以先驗驗貨,進行掀起技能培訓,擴建一下象林縣城,作爲南下的基地。
十萬南征軍,胡騎仍然對原來林邑國的土地進行掃蕩,剩下的洛陽禁軍目前跟在司馬季身邊,而其他交州軍和山越軍,則分出來一半進行屯墾。一切的跡象都證明,燕王來了,而且不準備走。
“那個女人怎麼樣,我可聽說了,才十六歲,你小子可是享福了。”幾個軍士三三兩兩的拿着鋤頭開荒,當然也少不了抱怨這個月份怎麼這麼熱之類的話。
“也算是聽話,就是挺怕我的。”另一個軍士有些無奈的道,“沒辦法,咱們可是打過來的,幾天前還在殺這些土人呢。”
“我認識一個大哥在禁軍當中,聽他說燕王和陸機將軍,因爲怎麼處理這些土人有不同意見!”剛開始說話的軍士突然神神秘秘的低聲,吸引了不少周圍的士兵,“燕王的意思是斬草除根,陸機將軍的意思是留下土人獲取稅賦。”
“陸機將軍怎麼這樣,聽說不少禁軍的將校也是不滿的!”
“這就是文臣,陸機將軍只不過是掛着將軍的名號,打仗又不用他打。”
一羣人七嘴八舌,討論着與己無關的事情,當然手頭倒是不慢,一天不幹到一定的數量,他們會被處罰的。
“都怎麼說的!”司馬季一邊詢問,一邊拿着自己剛用範逸腦袋開葷的佩劍,實際上是一把尺子的一米劍,對着眼前如同木偶的土人一陣丈量,然後讓隨軍書吏記錄下來。林邑土人的男性平均身高在一米六三左右,洛陽禁軍在一米六九左右。
不過洛陽禁軍的身高不是晉朝的標準身高,從軍身高是有標準的,不到標準不能從軍,尤其洛陽禁軍的標準更是嚴格。感嘆原來古代也是北高南低,這很正常,從人口分佈就知道,漢族絕對是北方民族,只不過沒北到放牧的程度。
南方人口超過北方,是因爲南方的氣候更能生產糧食,不過八王之亂之前,人口八成位於長江以北,司馬季很是滿意,林邑土人沒矮到不能用的地步,揮手讓身邊軍士把土人帶下去。
“大軍將士,當然是認爲殿下的纔是正確的,陸機將軍太過於婦人之仁。”唐沈一見到完事了馬上稟報道,他當然知道燕王問的是什麼,軍士當中的言論就是他通過洛陽禁軍散播出去的。
司馬季把佩劍收回劍鞘,拿着一杯水喝了一口道,“陸機的想法也不能說錯,畢竟文臣考慮的方面不一樣,留下土人種田上繳稅賦,孫權那時候就是這麼做的麼。陸機是南人,覺得在這裡也能成功,也不必苛責。就是沒考慮到土人是不是真的會歸心。”
“是小將糊塗了,光有土地沒有人,就沒辦法交稅,陸機將軍沒錯。”唐沈摸不清司馬季的想法,先趕緊承認錯誤,他一點都不否認,知道燕王南征之後,他賣力表現就是在抱大腿,希望能夠有上升空間。
這個十分追求進步的八品宣威將軍,燕王當然願意給對方一個機會,他就願意用這種狗腿子,還通過對方在大軍中散播對陸機不利的消息,這倒不是爭權奪利。陸機想要和他爭權還差得很遠。
司馬季是準備繼續南征,建立新州,這倒不是在已死的司馬亮之前說說而已。他真的準備這麼做,林邑土人有了反叛的前科,肯定是不能留了。
晉朝統一天下不久,南北矛盾是真的很大,他只能從歷史上尋找先進經驗,比如說來個南北大運河什麼的,可晉朝國內現在的戶籍,肯定和隋朝沒法比。一個很簡單的問題,溝通南北是好事,可晉朝本身的人口還在恢復,不適合這種大工程。
二選一,要麼在國內徵發徭役修運河,要麼就把這個矛盾轉移出去。司馬季就盯上了有反叛前科的林邑土人。
可掠奪人口,陸機就預見新州沒有人口,晉朝收的是人頭稅,那這仗就白打了。
“還要繼續開墾,陸機將軍,那邊我會處理,等到第一波糧食收上來。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沒有水牛就給我出去搶!”司馬季一點都不着急的吩咐道。
燕王不但要建立新州,還要在新州把人頭稅廢了,所以這些土人不能留。土地沒有人就沒辦法收人頭稅,那就只有收土地稅了。爲什麼新州沒有人口,那是鮮卑人殺的。
鮮卑人殺了土人,所以新州沒有人口留下來,所以收人頭稅就很賠賬,燕王愛惜新州的子民,所以改收土地稅,直接廢了這個最不公平的稅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