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征必然要有一個要面對的問題就是語言,不過大晉帝國最大的奴隸販賣者,司馬季雖然談不上效率高超,但好歹十幾年的奴隸主坐下來,也積累了一批外語人才。不敢說出了西域完全不被語言影響,但語言方面並不是大問題。
其實只有氣候纔算是大問題的,現在整個塞外草原連同漠北,都處在四部鮮卑的控制之下,不敢說是和平,但大體上沒有大的戰亂。至少在到達西域之前,司馬季並不需要擔心自己的兵馬在草原上餓死,而到了西域之後,就要靠西域長史府的儲備了,他從入京之後一直對西域免稅,催促積累糧草,只要十幾萬兵馬不在西域待太長時間,西域長史府應該還承受的住。
至於再往西,司馬季就不需要這麼客氣了,只要在西域的時間判斷出來波斯帝國的內部狀態,內亂就以晉軍名義攻進去,幫着波斯皇室匡扶江山社稷,穩定就裝遊牧民族進去。沿途秋毫無犯這是就是不可能的,類似蒙古西征那種超遠距離的征戰,必然會造成巨大的破壞。
實際上根本不需要像是蒙古這麼遠,乾隆時期進攻準格爾,第一次平定準格爾的時候,乾隆還仗着國力強大準備了糧草輜重,結果準格爾降而復叛,直接讓第一次的勝利打了水漂,第二次準格爾的時候乾隆的國庫其實已經頂不住了,在按照中原王朝糧草先行的模式已經不行,直接調集了東北的八旗駐軍,匯合漠南蒙古的馬隊,一路上按照遊牧民族的方式,一路上大開殺戒,讓準格爾知道,遊牧打法我也會。
漢朝霍去病出徵匈奴,也沒有刻意避免傷及百姓,同樣是邊打邊搶才解決了補給問題。
所以司馬季需要謀劃的是,從薊城到西域長史府這段距離,出了西域就只能以戰養戰,至於餓死多少沿途部族,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明年三月之前,所有需要的一切都要準備好,加上八旗四藩,本王要和漠北的部族談談,讓他們知道知道這個天下到底是誰的。”司馬季撫摸着黃金聖火令,似乎從它上面看到了數百年中間商所積累下來的財富,憑什麼你們用金幣,我大晉就只能用銅幣。
那些黃金本來就應該屬於勤勞的生產者,不應該屬於中間的二道販子。消費者花了這麼多財富,這筆財富卻沒有到生產者的手裡,還有比這更不公平的事情麼。
只要糧草不是問題,司馬季就有信心讓一路上各路部族叫爸爸,蒙古偷襲金朝積累了戰馬滅了花剌子模,在加上掠奪花剌子模的兵馬和戰術再次進攻金朝,用東方戰術打西方,在用西方戰術打東方,打的兩邊都不適應。
司馬季就不用這麼費勁,他相信晉衛重騎和龍雀營作爲後盾,完全可以一路平淌過去。
“對了,將王府的適齡侍女統計一下找個好人家,沒有子嗣的女眷只要申請也可以離開王府。”司馬季對着楊馨把王府的事情安排安排,畢竟王府女眷好幾千,堂堂燕王現在已經照顧不過來了,他又不是非要好幾千人陪着自己終老,這確實是很浪費資源的事情。連皇宮的宮娥制度都被他改成了僱傭年限制,自己的王府自然也不例外。
事實上魏晉時期,一旦天子駕崩,宮中沒有剩下子嗣的後宮女子,是要發回原籍的,曹爽就做過,把曹睿后妃扣留自己享用的事情。
“夫君要做什麼,燕王府還養不起幾個女人麼?你身體健康,爲何要讓女子發回原籍?”楊馨聞言趕緊反對道,“再者說了,王府早就是胡姬的地方,發回哪去?”
“我說,這可是上千人呢?”司馬季強忍着炫耀的口氣,粗略想了一下自己碰過的王府女眷,大概就是這個數字以上,只會更多不會更少,“爲夫都不認識她們,說實話,能夠嫁一個好人家比在王府呆着強,一個女人還是要有所依靠,可在爲夫這裡,靠的女人也太多了一點。”
司馬季現在從王府走一圈,屬於是看誰都眼熟的既視感,不穿衣服真認不出來。除了一部分都沒有太深的印象,那還不如放出去爲我大晉的人口做貢獻。送出去之後還可以陪送一些財物。他要是在後世敢這麼幹,一頂渣男的帽子是肯定跑不了的,畢竟後世的渣男定義已經十分廣泛,一個男人不能過問女人的過去,不能過問孩子是不是自己的,自己賺錢買房必須把女人的名字也寫上,還要結婚之後把財政全部上繳,以上任何一條做不到都可能被扣上渣男的帽子,更不要提是全部。
這個年代就不需要想這麼多,找個好人家接盤就行了。甚至有鑑於私刑氾濫,司馬季覺得一定要遏制住浸豬籠這種野蠻的私刑,就算是女子有錯也要給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能直接殺了,曾經想過大晉律當中對此刑罰流放南亞就可以了。
根據燕王對世界歷史粗略的瞭解,南亞境內丈夫一旦死亡,遺孀是一定要火刑殉葬的。一直到大英帝國到來,才遏制住了這種陋俗。被流放到南亞的女子,能不能有改過自新的機會,還要看她們的運氣如何。
火刑實在是太過於野蠻,看看西亞文明就明顯高了不止一籌,石刑比火刑要進步一點。
當然最後燕王想起了自己是現代社會的青年,還是別太過於適應古代生活比較好,正好南征正在進行,連同一起去開疆闢土也不失爲一個好的選擇。
天氣轉寒,作爲名副其實現在大晉的北方重鎮,薊城街頭上,一個面容凝重的青年入城,年紀輕輕的他就已經有了飽嘗風霜的氣質,直到進入內城,纔在燕王府的護衛引領下進入王府,也不怎麼說話,靜等着招自己的司馬季出現。
“到了?昭然說你最近的日子比較難熬,本王正好正是用人之時,不知道有沒有興趣?”不多時司馬季從後殿走出,見到等候的慕容翰便開口道,“良禽擇木而棲,慕容氏沒有你的發揮空間,慕容氏纔多大的地方,怎能和我大晉這種天下共主相提並論。也只有本王,能夠讓你下半生不會被慕容皝猜忌,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