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週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張馨雨的問題,因爲在他的潛意識裡,他是喜歡周小沫的,而且是發自內心的那種喜歡,只是,姐弟倆的關係擺在明面上,又怎麼好在張馨雨的面前說喜歡不喜歡?
“你喜歡你姐!”張馨雨將週末慌亂的神色看在眼裡,不假思索地說,“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你喜歡你姐。”
“是啊是啊!”不等張馨雨看穿自己的心思,週末忙施展自己近乎神化的裝字門功夫,“我肯定喜歡我姐啊,因爲她是我姐嘛,我不喜歡她喜歡誰?”
“嘿嘿。”張馨雨嗤之以鼻,“你知道我說的不是親情的那種喜歡,而是戀人的那種喜歡。”
“我睡覺了!”週末見張馨雨窮追不捨,乾脆躺牀上繼續睡覺。
張馨雨無所謂地聳聳那雙渾圓的香肩,當即從牀沿邊的椅子上站起來:“老弟,我是請假回來的,現在該回去了。”
張馨雨的離開,半點不拖泥帶水,說走就走,週末想送她來着,但是張馨雨拒絕了,說她喜歡一個人走在凌晨的街道上。
週末這次躺醫院,一躺就是足足七天,在這七天裡,藍劍保安公司的安保業務退出康城,在祁寶寶的操作下,寶寶保安公司完全接管這些保安業務,這麼一來,寶寶保安公司就在短期內迅速佔領了康城同行業三分之一的市場份額。
業務的擴張使得寶寶保安公司的生意越做越大,這麼一來,人力資源就成了最棘手的事情,爲了擴充公司的管理團隊,祁寶寶親自到大學城簽署了十多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又從其他保安公司挖來幾個管理人才。
短短几天的時間,寶寶保安公司就成了康城安保行業的巨頭。
寶寶保安公司雄厚的實力吸引了更多娛樂會所、酒店、商場,越來越多的公司選擇由寶寶保安公司負責他們的保安工作。
七天後,也就是週末準備出院的這天,皇冠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的市場部經理親自來看望他。
起初週末還不知道皇冠地產是洪門孫氏的產業,等一身白色西服的火流星出現在病房門口的時候,週末知道了。
這幾天祁寶寶一直是寶寶保安公司和寶寶旅行社兩邊跑,忙得不可開交,所以,週末住院期間都是香香照顧他的起居,火流星來的時候,香香剛好去辦理出院手續了,所以,病房裡只有週末一個人。
火流星抱着一束鮮花站在病房門口的時候,週末正蹲在牀邊繫鞋帶。
週末穿一身白色的鴻星爾克運動裝,蹲着繫鞋帶的時候,很有點在運動場上準備百米衝刺的運動員。
週末之所以在醫院躺七天,倒不是張馨雨那一刀造成的傷害有多大,畢竟他有暗勁在身,張馨雨的那一刀就好像皮外傷一樣,除了失血過多暈厥過外,一點傷害都沒有。週末選擇躺醫院,爲的是將體內的暗勁精煉一番。
七天的時間,他的暗勁修爲更上一層樓,使得他整個人神采奕奕的。
火流星乍一看到週末穿一身白色的運動裝,明顯一愣。
“你終於把校服換掉了!”火流星說這話的時候,人是站在病房門邊的,一身白色的工作制式西服,一雙晶瑩剔透的水晶高跟鞋,一頭高挑的馬尾辮,站在那兒就好像是一個女明星,明媚動人。她是化了淡妝的,本就美豔的臉蛋更添光彩。
說這話的火流星,語氣有些激動,又有幾分失落。
“別誤會,我只是覺得那件校服穿在身上有**份。”週末依然蹲在地上繫鞋帶,他沒有擡頭看火流星,但是,他知道站在門口的是火流星,因爲火流星的聲音很特別,擁有女聲的清脆,又帶有一點點的渾厚,聽起來有一種空靈的特別味道。
“也是,怎麼說你現在也是寶寶旅行社和寶寶保安公司的老闆,整天穿那件老舊的校服也不是那麼回事。”火流星迎合着週末說話的強調,擡腳進門。
她本來是想將懷裡的鮮花遞給週末的,但是週末始終是蹲在地上的,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心知即使遞給週末人家也未必會伸手來接,所以,頓了頓,火流星自顧自將鮮花插到了陽臺邊的花瓶中。
“把你的花帶走吧!”週末此時已經起身坐到了牀頭的椅子上。
說話的同時,他從牀頭的煙盒裡掏出一支菸,煙盒是大紅色的那種“康煙”,整整一百塊軟妹幣一包,在康城,這種香菸只有大老闆才能抽得起,所以,康城本地人喜歡把這種香菸稱爲“紅康”或者“老闆康”。
按下土豪金的打火機,康煙被週末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再吐出來,煙霧繚繞。
“你送的花就好像你的人一樣,味道太濃太騷,我聞着不自在!”
此時,站在陽臺前插花的火流星是背對着週末的,聽了週末的這句話,她的嬌軀明顯地微微顫抖了一下。
午後的陽光很烈,從陽臺灑進來,使得穿一身淨白的火流星的倩影越發動人。
從週末這個角度去看火流星的背影,雙腿修長,臀股挺翹,蠻腰纖細,雙肩圓潤,這種美,屬於女人獨有的。
“你都把校服換掉了,還是不願意原諒我嗎?”火流星背對着週末將雙手環抱在胸前,這是火流星的習慣性動作,但凡遇到棘手的事情或者不開心時,她就會做這個動作。
“無所謂原諒不原諒。”週末又吐了一口菸圈,用一種不溫不火的語氣說,“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僅此而已!”
擡手,似乎是擦拭了一下眼睛,火流星轉身看向週末,她倚靠在陽臺前,看着週末的眼睛微紅:“你其實可以不必這麼敵視我的,我們完全可以做朋友……”
“不可能!”週末決然打斷火流星的話,顯然情緒有些激動,不過,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又恢復了不溫不火的表情,“我們只是陌生人!”
聽了週末的話,火流星的眼中閃過一絲難掩的激動,她甚至脫口而出:“謝謝!”
無怪火流星會說謝謝,因爲以前週末都把她當成敵人的,現在週末能夠改口說他們是陌生人,這足夠讓火流星高興了。
兩人之間的談話始終保持着一問一答的模式,火流星說一句,週末就接一句,火流星不說,週末就靜靜地抽菸。
不知不覺,去辦理出院手續的香香就回來了。
漂亮的女人和同樣漂亮的女人總是會彼此排斥,所以,原本拿着出院通知書興沖沖跑回病房的香香咋一看到陽臺旁倚靠着的火流星時,她臉上的笑就僵硬了,變成了一種面對陌生人的表情,沒有熱情,也沒有冷漠。
火流星看到香香的表情也一樣,兩女的眼睛在空氣中剎那間碰撞,然後又飛快移開。
他身邊的女人總是這麼多這麼漂亮嗎?
這是火流星在看到香香後涌上心頭的一個問號,這個問號,夾雜着酸楚。
“香香,把該收的收了,咱們走吧!”
見香香很尷尬地站在自己的身邊,週末吩咐了一聲。
隨即,香香開始收拾牀上的衣服,全都是週末的,有的是乾淨的,有的是穿過的,有外衣,也有內褲。
香香雖然是從女兒紅髮廊出來的,但是在寶寶旅行社工作了這麼久,手腳已經非常麻利,三兩下就把衣服收拾好,裝進了一個旅行包裡。
週末是個很細心的人,雖然香香是他的下屬,但是,在幹苦力活這件事情上,他可不會讓想想來做,所以,等香香把衣服都裝進旅行包後,他就主動將旅行包提起來,頓了頓,沒有看一眼火流星,他擡腳朝病房外走去:“香香,我們走!”
香香很好奇週末爲什麼把火流星當成空氣,但是,她還是很乖巧地跟着週末往病房外走去,很有點小鳥依人的感覺。
看着週末扛着旅行包離去的背影,火流星突然想到了週末離開學校的那一天。
同樣是陽光明媚的午後,一個穿着高中校服的小青年,肩上扛着沉甸甸的書包,一步一步朝校門外走去。
女孩在後面不停地喊,但小青年始終不回頭,最終,小青年和女孩被校門口的大鐵門阻隔。
不知不覺,火流星突然流淚了,晶瑩的淚順着她白皙的臉龐打落在地上,彷彿發出了“嗒”的一聲。
“班長!”就在週末的前腳快要踏出病房門時,火流星強忍着哭腔叫出聲來,“你給我站住!”
週末的身形微微一滯,他試圖繼續擡腳向前走,但是,雙腳就好像灌注了鉛球一樣,根本不聽他大腦的使喚。
見週末真的停下來,火流星破涕爲笑,她顧不得擦拭臉上的淚水,一個箭步衝到週末的身後,顧不得女孩的矜持,她一把抓住週末的衣角,脫口而出:“班長,、我是來邀請你參加高中同學的同學會的,希望你能去。”
週末這時候就好像是石化了一樣,任由火流星抓着他的衣服,他不掙扎,也不迴應,如同一根木頭。
火流星繼續說:“我們高中的同學,幾乎全都到場了……”
“我不去!”等火流星都說得累了,說得上氣不接下氣了,週末才丟下這麼一句話。
說話的同時,週末擡腳繼續走,任由火流星始終拽着他的衣服。
此時的火流星很像是一隻拖油瓶,不敢週末怎麼努力向前走,她都不鬆手,週末走得急了,她就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小跑,差不多都要走到電梯門口了,她才又急道:“班長,這個同學會是神仙發起的,你和你的好兄弟幾年不見了,難道你就不想見他嗎?”
“神仙?”週末這時候正準備和香香走進電梯裡,聽到這個名字,忍不住回頭看向身後的火流星,“他回來了嗎?”
“嗯嗯嗯嗯!”火流星急忙點頭,說,“他前幾天剛回來的,我也是偶然在水城看到他,他問我要你的電話號碼來着,但是我沒有……”
“這次高中的同學會就是他發起的,同學們約好今晚在水城的三江度假村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