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
虎牙那尖銳的刀鋒刺中楊經天后頸處被李紅蓮咬過的地方,發出如同撕裂布帛的聲音,鮮血陡然噴出來,好似泉涌。
“啊!”
楊經天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人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野貓,一個箭步竄出,頃刻間就到了房間的牆角。
在楊經天被擊中的地方,週末顯出身形來,微弓着背脊站在那裡,他那雙乾淨的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陰’冷笑容,掃了眼手中那柄染血的虎牙軍刀,他看向一臉痛苦的楊經天:“我說過的,你的道行還不夠深!” ”
站在牆角的楊經天用一隻手捂着後頸,他的臉上,閃過難掩的驚恐和不甘。
“不可能……不可能……佛‘門’金身怎麼能被攻破呢……”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說這話的,是突然出現在祁寶寶身後的大胖子金瑞年。
在週末和楊經天‘交’手後大胖子就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他就站在祁寶寶的身後,只不過無論是祁寶寶還是週末和楊經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場中的打鬥中,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大胖子的出現。
此時的大胖子雙目在噴火,他那雙細窄的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定盯着楊經天,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一種幾乎實質化的怒火和殺氣。
大胖子的懷裡橫躺着李紅蓮。
此時的李紅蓮雙目微微眯着,將閉未閉,臉上半點血‘色’都沒有,眼角有兩行清淚,很明顯她在強撐着不讓自己睡過去。她的嘴角是上翹着的,很明顯,被大胖子橫抱着,她很幸福很開心。
“楊經天,枉費你修煉的是佛‘門’的慈悲絕學,乾的卻盡是傷天害理的事!”大胖子死死地盯着楊經天,如同九天之上的雷神看到了妖魔鬼怪一般的憤怒,他一字一頓地說,“我要你死!”
這話一出,大胖子彎腰將懷裡的李紅蓮輕輕地放在地上平躺着,他不顧祁寶寶拉他的衣角,不顧躺在地上的李紅蓮伸手要他住手,一個箭步朝楊經天撲去:“哥,這個玷污了小蓮的砸碎‘交’給我,我就算是死也要殺了他!”
身材魁梧的大胖子朝楊經天撲去的時候就好像是一隻龐大的灰熊,憤怒讓他爆發出無與倫比的速度和力量,他的腦子裡,直到現在依然回想着李紅蓮之前躺在他的懷裡說過的話。
“胖哥,我已經被楊經天那個砸碎玷污了,我不是一個乾淨的‘女’人了,我對不起你!”
“胖哥,我不想害哥,我不想當‘奸’細,但是楊經天說了,如果我不聽話他就把他手機裡的‘豔’照發到網上去……”
“胖哥,你知道嗎,即使我爸媽嫌棄你,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覺得你是傻子,但我相信你不是。”
“我愛你,沒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我想要爲你生個大胖小子,想要守在你身邊。”
“可惜,已經晚了……”
“惟願,來生,在我遇到你的時候,你不要再推開我……”
……
金瑞年,這個看上去沒有半點情商的大胖子,這個喜歡木訥地憨笑的大男人,和藏不愛他李紅蓮?
因爲家境貧寒,初中沒讀完就輟學在家。
這個大胖子龜縮在深山裡的小村子中時,無時無刻不想着走出山林。
他愛李紅蓮,只不過,他的愛不是要把李紅蓮這個漂亮的‘女’人推倒在‘牀’上,真要是這樣的話,他早就和李紅蓮圈圈叉叉過無數次了。
正因爲他愛李紅蓮,他這個大孝子毅然選擇離開生養他的老父母,正因爲他愛李紅蓮,他纔會隻身一人來到康城打拼。
大胖子一直堅信着,只要他足夠努力,早晚有一天可以風風光光地從李紅蓮的娘將把他深愛的‘女’人娶回他親手打拼出來的高樓大廈裡。
“小蓮,等我,有一天,我要在席夢思的大圓‘牀’上和你做什麼愛!”
這是大胖子扛着被褥走出大山時在村頭對李紅蓮說過的話,當時他的大手很霸道地壓在李紅蓮的‘胸’脯上,僅此而已。
他是個男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怎麼可能沒有男人面對‘女’人時的衝動?
但是,李紅蓮來到寶寶旅行社後不止一次半夜三更去敲地下室的‘門’,每一次他都拒絕了,即便有一次都差點把李紅蓮的‘褲’子脫了,他還是忍了。
“我的人生還在低谷期,我不能要你,我不能坑害你!”
那一次,大胖子放開壓倒在‘牀’上的李紅蓮,一個人在地下室的‘門’口遁了一晚上,也聽了李紅蓮在‘牀’上哭了一晚上。
可是,他不坑害李紅蓮不代表別人不會!
大胖子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都捨不得動一下的‘女’人竟然被楊經天這個王八蛋給玷污了,他能夠想像得到當時李紅蓮被楊經天壓在身下該有多絕望,他能想到當時李紅蓮有多疼!
一拳揮出,狠狠砸向楊經天的頭顱:“你這個禽獸!”
嘭!
被打的不是楊經天,而是大胖子,楊經天的出拳速度比大胖子快了一倍都不止,在大胖子的拳頭還沒有打中他額頭的時候,他一拳轟在大胖子的腹部。
大胖子的抗擊打能力很強悍,要知道之前他和楊經天在寶寶旅行社對打的時候,肩部已經骨折了的,但是,即便都這樣了,楊經天兇悍的一拳也僅僅只是打得他倒退半步而已,他甚至都沒有彎一下腰。
一咬牙,大胖子再次揮拳轟向楊經天的頭部:“我一定要打死你!”
嘭!
依然沒有楊經天的出拳快,大胖子的腹部又受一拳。
同樣後退半步,大胖子再度棲身撲到楊經天的面前,又是一拳砸向楊經天的頭部。
嘭!
再度被楊經天的拳頭擊中腹部,這一次,大胖子沒有後退,而是嘴角溢血的同時背部高高的隆起,如同一頭鴕鳥。
“你最好在我打死你之前打我我!”大胖子咬牙,再度‘挺’身站直,眼中閃過森寒,這一次,他雙拳齊出,分左右攻擊楊經天的左右耳。
嘭!
楊經天的拳頭再次落在大胖子的腹部。
要是其他人被楊經天這麼拳擊,不說‘胸’腔骨被砸碎,恐怕站都站不穩,但是大胖子‘挺’下來了。
大胖子不是神,他只是一個凡胎‘肉’體的人,他感覺得到自己的‘胸’腔骨已經有幾根斷裂,但是,憤怒讓他堅持着,始終堅持着。
楊經天的拳頭再度砸在他腹部的時候,他同時出擊的拳頭第一次擊中楊經天的左右耳。
啪!
如同在‘抽’打楊經天的耳光一般,大胖子的雙拳砸在楊經天的耳朵上時,發出一記脆響。
大胖子並非天生力大,別人不知道,但是李紅蓮知道,很小的時候,大胖子身體差,有一次感冒發燒差點死掉。
大胖子之所以有這麼大的力氣,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養成的。
從小他就知道父母沒什麼力氣,家裡收莊稼的時候,一麻袋稻穀或者一擔‘玉’米能壓得金父彎腰。
從十二歲開始,大胖子就開始和父母在地頭勞作,一百多斤一擔的大糞,他可以挑着奔跑,那種兩百來斤的大麻布口袋稻穀,他可以扛一袋抱一袋。
近兩百斤的雙拳同時打在楊經天的左耳後右耳,即便他修煉的是防禦力變態的金身銅像也依然吃不消。
雙拳下去,楊經天的身體踉蹌了一下,腦中嗡嗡作響。
大胖子沒有停手的打算,不等楊經天恢復過來,他掄着雙拳再度砸向楊經天的左右耳:“老子要打死你,狗曰的!”
“你動我的‘女’人,我要你的命!”
啪!
啪!
啪!啪!啪!
被憤怒衝昏了腦袋的大胖子就好像是打了幾公斤的‘雞’血一樣,一邊罵一邊拳轟楊經天的腦袋,這種毫無技巧、光憑蠻力、拳拳到‘肉’的打法非常殘酷,如同木錘擊打在‘肉’醬上一樣。
起初的時候楊經天還能格擋那麼兩下,但隨着大胖子絲毫不知道疲倦的狂轟濫炸下,他很快就懵了,整個人就好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佛‘門’金身再也凝練不起來。
“狗曰的,你這個沒有人‘性’的砸碎,我他媽要打死你!”
“我的‘女’人我都不捨得碰,你他媽憑什麼碰?”
一拳又一拳碗口大的拳頭砸在楊經天的臉上,很快,原本帥氣如偶像的楊經天就被打成了爛豬頭,他已經站不穩了,身體倚靠着牆,僅有的一口氣支撐着,麻木到甚至感覺不到疼痛。
“我他媽把你的第三條‘腿’踢碎!”
大胖子雙手死死地掐住楊經天的脖子,突然一記膝撞踹向楊經天的胯下。
“啊……”
淒厲到能掀翻房頂的慘叫聲自楊經天的嘴裡發出來,他長大了腫脹的嘴巴,疼得牙齒都溢血。
大胖子順勢一記拳頭砸在他的嘴巴上,‘混’合着血水的‘門’牙顆顆掉落。
楊經天再也承受不住,兩眼一翻白,就此沒了只覺。
紅了眼的大胖子卻不管不顧,他抱着楊經天的上身,膝撞好似機關槍一樣一次又一次地撞擊楊經天胯下的第三條‘腿’。
嘭!
嘭!
嘭!
沉悶的聲響自大胖子的膝蓋處發出來,一次比一次還要刺耳,漸漸的,他的膝蓋都染紅了楊經天第三條‘腿’流出來的鮮血他也不停止。
“大胖子,停手吧,他的蛋蛋已經被你踢爆了!”週末看不得大胖子這種發狂發瘋的表情,他總覺得大胖子這樣比‘女’人哭還要來得壓抑。
大胖子就好似沒有聽到週末的話一樣,依舊膝撞楊經天胯下那條早已變成爛泥的第三條‘腿’。
“夠了!”週末突然將分貝拔高,“我說夠了!”
“哥,這個王八蛋玷污了小蓮!”大胖子沒有停手,也沒有回頭看將手搭在他肩上的週末。
“事情已經發生了,難道你這麼折磨自己有用?有那閒工夫,以後對小蓮好點不就得了?”
“哥!”大胖子聽了這話,突然停手,如同一灘爛泥的楊經天癱軟倒在牆角。
“讓我來!”週末再度拍了拍大胖子寬闊的肩膀,然後搭着大胖子的肩將大胖子拉開。
週末從飲水機裡倒來一大壺滾燙的熱水,這是楊經天之前燒來泡茶的。
冷眼一掃蜷縮在牆角昏‘迷’不醒的楊經天,週末想都沒想,水壺中滾燙的熱水如猛虎一般朝楊經天的身體咆哮而去。
“啊……”昏死過去的楊經天在頃刻間醒轉,他仰着頭,面部猙獰扭曲,叫得聲嘶力竭。
“動我兄弟的‘女’人,你死一百次都是便宜的。”週末從兜裡掏出白鬼用過的那把銀灰‘色’手槍,槍眼對準了楊經天的胯下。
嘭!
消聲的手槍發出一聲悶吼,緊接着楊經天捂着身下聲嘶力竭的喊叫。
隨即,銀灰‘色’手槍的槍眼對準了楊經天的腦‘門’。
就在週末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李紅蓮無力的說話聲:“哥,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