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灑落在‘女’悍匪祁寶寶的粉‘色’長裙上,鮮‘豔’燦爛,如同染血了一般。
“老……老公?”毫無徵兆的,‘女’悍匪祁寶寶推了阿偉一把,差點把後者推得倒在地上,“阿偉,你特碼彷彿在逗我?”
“老公?”
“那個‘混’蛋能是青木千鶴的老公?”
“他們是商場的敵人好嗎?那個叫青木千鶴的曰本‘女’人都把酒店開到我們寶寶大酒店‘門’口了,週末能是她的老公?” ”
“阿偉,枉費老子平日裡對你這麼好,你他媽竟敢騙我,你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嫂子……”阿偉一臉的漠然,他從桌上‘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女’悍匪祁寶寶,但是卻被祁寶寶一把給打開了,咬了咬牙,阿偉又說,“嫂子,真的,會場中好多人都是這麼說的,他們都笑青木千鶴藏得深,竟然和寶寶大酒店的老闆是夫妻關係,我之前也確確實實看到一眼青木千鶴挽着週末的胳膊了,當時他們倆還敬趙書記的酒來着……”
“你閉嘴!”‘女’悍匪祁寶寶冷冷地瞪了阿偉一眼,說,“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話,老子讓大偉把你的舌頭給割了喂狗!”
“……”阿偉聳聳肩,但只能閉嘴,不是他怕‘女’悍匪祁寶寶真把他舌頭給割了,而是他看得到‘女’悍匪祁寶寶那兇悍的表情之下掩蓋的震驚和哀傷。
也就是在這時候,X先生說話了。
X先生是青木大酒店的幕後老闆,自然面子很大,因此,他一開口說話,場中立時寂靜下來。
X先生開口,自然先是一大篇的感言,感謝領導,感謝同行,感謝朋友,感謝一堆人,然後到最後才說:“當然,我最要感謝的,是我們今晚的千鶴小姐,要不是有她出衆的能力,青木大酒店不可能會這麼快就和大家見面!”
“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有請千鶴小姐登場吧!”
X先生話音剛落,會場中便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包括趙隆妃和那位長得非常妖‘豔’的男人都鼓掌了,給足了X先生的面子。
當然,也有沒鼓掌的,比如‘女’悍匪祁寶寶這夥人。
掌聲中,那道原本一直緊閉着的玻璃‘門’緩緩打開,好似結婚典禮上一般。
一身白‘色’長裙的青木千鶴冉冉走來,她光彩照人,她明媚萬丈,她吸引了全場的眼球。
不過,要說更吸引眼球的,卻不是青木千鶴,而是青木千鶴挽着的男人。
男人身穿非常高檔豪華的黑‘色’西服,一頭飄逸的頭髮,帥得一塌糊塗的臉,身材筆‘挺’,體形勻稱,比任何國際巨星都要閃亮,包括X先生和那位坐在趙隆妃對面長得非常妖‘豔’的男人,都沒有周末身上那種男人才會擁有的鋼鐵氣質。
看到這個男人,‘女’悍匪祁寶寶心中那僅存的幻想破滅了。
在聽阿偉說週末和青木千鶴走在一起的時候,‘女’悍匪祁寶寶雖然傷心,雖然慌‘亂’,但是還沒有‘亂’了陣腳,還沒有徹底死心。
‘女’悍匪祁寶寶始終覺得,週末雖然喜歡偷看‘女’人的‘胸’脯和屁股,雖然處處留情很可惡,但是,她祁寶寶不認爲週末是一個濫‘交’的男人,不認爲週末和自己的對手會成爲情侶。
此時此刻,那個和青木千鶴閃亮登場的男人真的就是週末!
真的是週末呢!
‘女’悍匪祁寶寶眼眶中流轉的晶瑩無聲地滑過臉頰。
“老子累死累活地打理酒店,老子費盡心機地幫他,到頭來,就是這樣的結果嗎?”
‘女’悍匪祁寶寶很委屈,很無辜,她聽不到青木千鶴出場後用話筒說了多少感人肺腑的感言,也聽不進身旁的阿偉、大偉等人的勸解,她的眼中,只有週末和青木千鶴對視時那柔情蜜意的目光。
“他都不會看我一眼的嗎?”
“他有那麼愛那個‘女’人?”
‘女’悍匪祁寶寶想不通,她實在想不通爲什麼她等來的會是這樣的結局。
在此之前,她以爲週末是出了什麼意外,以爲週末打了黃舉剛所以被青木千鶴的人亢了,也正是因爲擔心週末,她纔會不顧一切將寶寶大酒店那邊的事情‘交’給鄧紫薇,也正是因爲擔心週末,她甚至拿出了手槍,甚至都打算好不管後果是什麼都要把週末給救出來。
他不需要我救,他和那個‘女’人這麼歡快,怎麼可能要老子救?
我他媽這麼奔走勞碌不是賤?我他媽腦袋被驢踢了纔過來找羞辱?那個‘混’蛋的死活和老子有半‘毛’錢的關係?
這時候,青木千鶴已經結束髮言,然後將話筒‘交’給週末。
週末用非常意氣風發的語氣說:“各位,我希望大家以後能多多照顧我老婆的生意,另外,我和我老婆月底就會舉辦一場婚禮,屆時,還希望大家都來熱鬧。”
“我熱鬧你妹!”
‘女’悍匪祁寶寶毫無徵兆地衝到週末面前,擡手就是一耳光甩在週末的臉上:“要有多眼瞎的‘女’人才會愛上你這種背信棄義的男人?”
啪!
‘女’悍匪祁寶寶這一耳光甩得本來就非常響亮,再通過週末手中的話筒傳遞,立馬響徹整個會場!
“啪!”
“你他媽喜歡和哪條母狗在一起不關老子的事,老子也懶得看一眼!但是,你難道真能忘記了那夥一直在爲你打拼的兄弟姐妹?”
“你知不知道,寶寶大酒店今晚的開幕宴會是自導自演,自娛自樂?”
“你又知不知道,大夥以爲你被打死了,老子們這是來爲你報仇的!”
“我們怎麼又會知道,你竟然在這裡風‘花’雪月?”
“週末,你可真能啊!讓老子們累死累活地忙活寶寶大酒店,你自己跳槽到我們敵人的陣營!”
“我曰!”
‘女’悍匪祁寶寶說着,又是一耳光甩向週末。
不過,這一耳光並沒有打中週末,倒不是週末躲開了,也不是‘女’悍匪祁寶寶臨時心軟,而是青木千鶴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女’悍匪祁寶寶的手腕。
青木千鶴曾經是職業殺手,而‘女’悍匪祁寶寶雖然號稱“悍匪”,實際上只是半點武力值都沒有的‘女’人,她又哪裡能掙得脫青木千鶴?
幽怨的看向週末,‘女’悍匪祁寶寶咬牙:“週末,你怎麼說?”
啪!
青木千鶴擡手就是一耳光甩在‘女’悍匪祁寶寶的臉上。
“和你這樣的瘋‘女’人,我老公沒有什麼可說的!”青木千鶴冷笑,“祁總,你不好好在你的寶寶大酒店待着,跑過來打我老公做什麼?”
看‘女’悍匪祁寶寶被打,阿偉大偉李天等人急忙迎了上來,怒目圓瞪青木千鶴。
同一時間,X先生的那些保安以及青木千鶴的保鏢們也都紛紛從四面八方涌過來。
“你還是不說,對嗎?”‘女’悍匪祁寶寶始終盯着週末,不顧那被青木千鶴一耳光甩出五指印的臉頰疼得有多火辣。
“傻比‘女’人!”週末淡淡一笑,突然罵道,“滾!”
“老大,你……”阿偉大偉等人都看不下去了,他們攥緊了拳頭,似要和週末打架。
“算了!”‘女’悍匪祁寶寶淡淡一笑,再不看週末一眼,轉身就走,“隨他媽沒錯愛過幾條狗?阿偉,我們走!”
“老大……唉……”阿偉等人見‘女’悍匪祁寶寶要走,一陣嘆息,垂頭喪氣地跟上。
“祁總,來都來了,何必要急着走呢?”祁寶寶帶着阿偉等人剛走沒幾步,X先生突然開口說話。
“嗯?”‘女’悍匪祁寶寶冷冷地回頭看向X先生,“你不想讓我走?”
“你也說了,我們青木大酒店和你們寶寶大酒店是對頭,既然這樣,我爲什麼要讓你走?”X先生笑呵呵地說,“在場的領導們都可以作證,你帶着黑道上的人來我們的開幕酒會上鬧事,這可不是說走就能走的罪名啊!”
“老子要是非走不可呢?”‘女’悍匪祁寶寶冷笑,桃‘花’眼中閃爍的,不再是勾魂的嫵媚,而是懾人的寒光。
看到祁寶寶這樣的眼神,場中有好些人感覺到不對勁,甚至連坐在趙隆妃對面沙發上的妖‘豔’男人都不由微微皺眉。
妖‘豔’男人正是當初青木千鶴要收購百貨商場時在建城見過的人葉先生!
注意到‘女’悍匪祁寶寶這種似曾相識的眼神,葉先生正要開口說話,X先生已經先他一步說了。
“非走不可?”X先生冷笑,“你以爲你能走得了?”
說話的同時,X先生踏步朝‘女’悍匪祁寶寶走去。
蹬!
蹬!
蹬!
X先生腳上那雙一塵不染的白皮鞋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祁總,我已經說了,來都來了,那就留下來,我們青木大酒店可不是說走就可以走的地方,尤其是對敵人更是如此!”
頃刻間,X先生已經距離祁寶寶不到八步。
大偉再次忍不住了,回身就是一腳踢向X先生:“你他媽猖狂什麼?”
大偉是打架的好手,再加上週末的事情讓他很惱怒,因此,他這一腳踢得非常凌厲,頃刻間就到了X先生的面‘門’。
“太弱了,還‘混’黑呢!”X先生輕描淡寫地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肩膀一抖,正正迎上大偉踢來的飛‘腿’。
嘭!
一聲悶響,大偉整個人被震得連連倒退,最後抵在牆壁上,然後哇的一聲吐出大口鮮血。
擊退大偉,X先生繼續向‘女’悍匪祁寶寶走去。
“一起上!”阿偉一聲令下,和李天以及其他十幾個兄弟同時朝X先生攻去。
一人打十幾個,X先生同樣遊刃有餘,揹着一隻手,雙腳頓在地上都沒晃動一下,就以一隻手對付阿偉等十幾個人。
阿偉、大偉、李天這些人全都是普通人,沒有暗勁,打架憑的就是蠻力和技巧,如何可能是X先生的對手?
一分鐘不到,所有‘女’悍匪祁寶寶帶來的人盡數倒地。
X先生淡淡一笑,繼續朝‘女’悍匪祁寶寶走去,一邊走一邊慢條斯理地說:“祁總,我已經說過了,你走不了!”
見自己的兄弟全都躺在地上,‘女’悍匪祁寶寶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藏在身上的手槍。
就在這時,會場外傳低沉的男聲:“我嫂子要走,這天下間就沒有人能攔得住她!敢攔我嫂子路的人,下場只有一個,死!”
這聲音低沉,有力,如洪鐘大呂!
說話聲剛止,會場外留守的五個X先生的保安便全都倒飛進會場裡,重重砸在場中堆積如山的紅酒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