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砂掌掌法精要!
這就是女兒紅說的週末會感興趣的電子書。
看到這部圖文並茂的電子書,週末就自然而然想到了女兒紅當初給自己的那一掌以及路帥傑一爪將高大的黃輝扔到院門外的場景。
週末倒吸了一口涼氣,急不可耐地開始研讀這部電子書,如果剛開始是抱着興趣的心態看這部書的話,那麼,當他囫圇吞棗地將十多萬字掃完一遍後,他的心裡,就只剩下震撼了:“國術鐵砂掌,這是真正的中國功夫!”
這部電子書講解非常詳盡,把鐵砂掌修煉分析得細緻入微,即使週末是個武術門外漢,也能理解。
雖然他的最終目標不是黑,也不是打生打死,但就目前來看,他最需要的,的確是一門能防身的手段,也難怪女兒紅會肯定地說這部電子書週末會感興趣。
練拳習武需要積年累月才能見真功夫,但是,女兒紅送給週末的鐵砂掌卻能速成,書上明說了,只要按照此法修煉,七七四十九日就能小成,掌能開碑裂石。
還沒有見識過李昊天是不是有驚天的武功傍身,但路帥傑那一爪將黃輝扔掉的功夫週末如今依然歷歷在目,保不準,真有那麼一天,週末會和路帥傑刀兵相見,所以,這手鐵砂掌功夫,在週末看來,就是千金難求的無價之寶。
且不管女兒紅送週末鐵砂掌的動機,週末也懶得去想,再怎麼說,以女兒紅表現出來的實力,想要整死週末,十個週末也不敵。
天下間比自己強大、比自己站得高的人太多,遠的不說,就說眼下的黃輝,就是週末的勁敵。
只有讓自己變得更強,站得更高,才能遠遠甩開敵人,這是週末一直告訴自己的,所以,爲了擁有摧碑裂石的能力,週末第二天就開始着手修煉鐵砂掌。
有句古話說得好,窮文富武。
字面的大抵意思就是,哪怕再窮,只要能有一日三餐,就能從文,但是,學武不行,沒錢的話,學不了武。
以前週末還不信,直到真的接觸這一行了,才發現這話半點不假。
鐵砂不只是普通的鐵砂,還得有昂貴的中藥一起混合,光是這一點,週末在寶寶旅行社辛辛苦苦半個月拿的工資就成別人的了,再有,速成鐵砂掌,對飲食的要求也高得離譜,差點就要頓頓啃人蔘才行了。
週末大早上買小飯館的菜時,一咬牙,爲自己買了好些補藥,總之,在女兒紅髮廊一個月的工資沒了。
因爲閆青菜白天上課幫不了什麼忙,所以週末和祁寶寶兩個人忙到中午一點多,小飯館中午的生意高峰期纔算過去,本來週末準備遁去地下室配製鐵砂的,但被祁寶寶抓了壯丁。
“臭小子,要幹嘛去?”祁寶寶已經把身上的廚師服換下來了,現在的她穿得那叫一個清純,淡藍色的牛仔褲搭配白色的雪紡半身裙,腳上穿的是一雙白色的休閒鞋,再加上那條爽朗的馬尾辮,難以想象,這麼青春靚麗的女人叉着腰罵人的時候,會是個女悍匪。
“沒……沒幹嘛……”週末可不想自己修煉鐵砂掌的事情讓祁寶寶知道,要不然,依着祁寶寶的火爆性格,肯定得指着他的腦門罵他糟踐錢。
“我爸媽快到了,你現在和我去火車站。”祁寶寶逮住週末後,很不客氣地下了命令,“鑰匙給你,把門關了,暫停營業。”
雖然寶寶旅行社就在火車站對面,但祁寶寶和週末同時出門去火車站,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平時候,大多是週末一個人去火車站拉客的。
所以,這一男一女同時去火車站,而且還是關門去的,讓所有同行業的以爲他們是要玩什麼花招,一個個都站在自家旅社門口偷看。
祁寶寶走到哪兒都頗有點霸氣測漏的感覺,就跟個女漢子似的,天知道一個女漢子怎麼長得這麼前凸後翹而且還漂亮得不像話,頗有點靜如處子動若脫兔的感覺。
週末突然開始好奇起來,到底要有怎樣的父母,才能培育出這麼優良的品種,所以,莫名其妙的,竟然憧憬起見祁寶寶的父母來。
從北方的大城市下來的火車準時到康城火車站。
看到一大羣提着行李箱、形形色色的人從出站口的走廊出來,週末下意識地瞟了祁寶寶一眼,週末頓時愣住了。
因爲,在祁寶寶的臉上,沒有看到太多女兒即將見到久別的父母的歡喜,相反的,更多的是惆悵和不安。
這讓週末覺得特意外,尤其是祁寶寶在他看向她的時候,竟然還攬住了他的胳膊。
“……”週末不自覺地想要把胳膊抽回來,因爲他已經感覺到祁寶寶胸前的鼓脹貼在了手臂上,更何況,這裡是火車站,人多。
“不要動!”祁寶寶輕聲說了這麼一句話。
順着祁寶寶的視線,週末看到一男一女兩個老人朝他們這邊走來。
約莫五十多歲的樣子,鬢邊已經斑白,尤其是男人,頭髮已經完全白了,長得不胖不瘦,個子挺高的,而且,看上去精神特別好。
這就是祁寶寶的父母。
“寶寶……”祁母遠遠看到祁寶寶,手中提着的包包應聲落地,滿臉慈愛的她老淚縱橫,厚厚的魚尾紋下,可以看到一抹溼潤的痕跡。
下一秒,本來挽着週末手臂的祁寶寶就小跑着迎了上去:“媽……”
祁寶寶帶着哭腔的這一聲“媽”,在週末的心裡激盪起無盡的漣漪,不知道怎的,週末也想到了自己的媽媽,那個操勞了半輩子的普通女人。
火車站是個很特別的地方,在這裡,演繹了太多離別的苦,同時,也詮釋了無數重逢的樂。
祁寶寶和祁母彼此手拉着手,這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就這麼含着淚,無聲地注視着對方。
好半天過去,祁母用她已經滄桑的手去撫摸祁寶寶白皙的臉頰,神態莊重,動作慈愛。
“瘦了!”祁母憐愛地看着祁寶寶,頓了頓,說。
這大抵是所有母親對子女說話的時候慣用的語氣,即便自己的子女都變成胖子了,也會說:瘦了。
週末大爲感慨,尋思着也該找個時間回去看望下父母了,不能讓二老整天對着窗外長吁短嘆,望眼欲穿。
“叔叔,我幫你提吧!”祁寶寶和祁母手拉着手的,祁父被晾在一邊,週末便主動去幫祁父提行李。
“嗯?”本來正看着祁寶寶發愣的祁父聽到週末和他說話,不由開始打量起週末來。
個子還過得去,長得也還行,不過,流川楓式的頭髮祁父似乎接受不了,至於那身老舊的高中校服……
“你和我們家寶寶是什麼關係?”祁父雖然上了年紀,可眼睛雪亮着呢,他大老遠就注意到祁寶寶挽週末的手臂了。
聽得出祁父說話的語氣很警惕,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反感。本來週末正準備彎腰去接祁父的行李箱的,聽了這話,他重又直起身。
週末沒有急着回答祁父的話,而是不緊不慢地從兜裡把他那包三塊錢的劣質捲菸掏出來,連煙盒都掏出來的那種,皺巴巴的煙盒,給人的感覺就是邋遢。
“叔叔,抽支菸?”週末將一支菸遞給祁父,很客氣地說。
瞟了眼周末遞來的煙,祁父愣了下,估計他沒想到時下的年輕人還有抽三塊錢一包煙的,而且,週末不做作,絲毫不覺得這包煙會丟面子。
猶豫了一下,最終,祁父接過了週末遞來的煙,不過,週末準備給他點菸的時候,他拒絕了。
雖然臉上的僵硬緩和了,但很顯然,祁父對週末的警惕還沒消除,頓了頓,又說:“你和我們家寶寶……”
“這位是我男朋友,週末!”祁父的話沒說完,祁寶寶就接過去了,最讓週末沒弄明白的是,祁寶寶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他身邊,她說這話的時候,雙臂又挽在了週末的胳膊上。
這一次,祁寶寶做出的動作更大,胸前的兩團鼓脹完完全全貼在了週末的身上。
“叔叔……我……”連女人的那裡都沒看過的純情小處男在感覺到手臂處傳來的溫軟感覺時候,顯然是慌了,做了個掙扎的動作。
叫我陪你接你父母,可沒讓我做假冒男朋友啊?
週末傻眼了,之前給閆青菜當了一次冒牌男朋友,差點被莫利文打死,這次祁寶寶又讓他“被假冒”了。
難道我有做冒牌男友的潛質?看到祁父投來的目光透着幾分不解和震驚,週末自嘲地苦笑。
倒不是週末不想掙扎,而是在他剛生出這個念頭的時候,祁寶寶的五指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掐在了他的腰肋上。
“這是我爸,快叫啊!”祁寶寶說這話的時候特小聲,但絕對是咬牙切齒說的。
“叫什麼?”週末強忍着腰間傳來的疼痛,反問一句,不過,在祁寶寶指間的力氣又家中一分的時候,他脫口而出了,“爸……”
“不是……我……”週末話剛出口,意識到不對,忙要挽回局面,可惜,遲了。
天地良心,祁寶寶要週末和祁父打招呼,並不是要週末這麼叫祁父的,再怎麼着也該叫叔叔伯伯之類的吧?
可週末苦啊,他也不是有意要這麼稱呼祁父的,實在是祁寶寶說那話太讓人容易形成定勢思維,而且,他腰被擰得疼,脫口而出,叫錯了。
週末急得都差點哭了。
然而,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既然爸爸都叫上了,索性,連媽也叫了得。
週末苦着臉看向祁母,一咬牙,就當叫未來的丈母孃了:“媽!”
祁母也挺錯愕的,不過,畢竟是過來人,她有子女也有媳婦女婿,被人叫媽,也不是第一次。所以,她雖然尷尬,但心地善良的她還是忍不住答應週末:“誒!”
不過,剛答應祁母就後悔了,因爲她注意到祁父的眼神不對。
祁寶寶徹底傻眼了,她總覺得找週末假扮男朋友的舉動有點像引狼入室,而且,這頭大尾巴狼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用手臂佔她便宜她忍了,怎麼這才見面的功夫,把爸媽都喊了個遍呢?
下一秒,祁父手中的行李箱毫無徵兆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