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腳踩白色高跟鞋,下身只穿了一條天藍色的超短牛仔褲,兩截修長曼妙的美腿不着絲襪,就這麼裸露在空氣中,圓潤,雪白,吹彈可破。
女孩的上身穿的是一件淡紅色的襯衣,襯衣披肩,領口敞開,內裡穿的是一件白色的低胸緊身背心,胸脯飽滿,隱約可見溝壑。
女孩一頭烏黑的長髮紮成爽朗的馬尾辮,瓜子臉白皙精緻,臉型奇美。
說話的同時,女孩蹦蹦跳跳從寶寶大酒店的正門外闖進來,她手中擰着塑料袋,裝的是白色餐盒,應該是夜宵。
女孩闖進門後就要朝站在收銀臺對面沙發旁的芳芳撲去。
不過,她突然就愣住了,因爲,她看到了週末,那個她在電話裡存成“劍仙”的男人。
這個女孩,正是之前週末在醫院遇到的柳文靜!
看到週末,柳文靜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一抹紅霞瞬間在她的俏臉上綻開,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隔這麼短的時間就遇到週末。
柳文靜覺得自己的臉頰一陣滾燙,芳心狂跳,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她性感的小嘴張得大大的,能夠塞下一枚橘子,要多誇張有多誇張。
本來準備撲向芳芳的她就這麼呆愣愣地站在寶寶大酒店的門口,渾身僵硬,連動都動不了分毫。
週末同樣意外,他以爲柳文靜只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匆匆而過的漂亮女孩而已,但是,他沒想到這麼快又遇到柳文靜。
嘴角微微上揚,週末擠出了一個笑容,很純粹的笑,牙齒微微咧開,怎麼看怎麼像大尾巴狼,而且還是一頭很傻氣的大尾巴狼。
怔怔看着衝自己傻笑的週末,柳文靜覺得自己臉上的滾燙感覺更加強烈,心裡暗藏着的那隻小鹿,一下子就逃到了她的體外,她差點沒暈倒過去。
“文靜,你來啦?”見柳文靜突然呆呆地站在門口,芳芳以爲自己的這個表妹是看到了週末這個生人害羞,於是就主動迎上去,她親暱地挽起柳文靜的胳膊,然後對傻愣愣站在電梯門口的週末露出一個很抱歉的笑容,“老闆,她是我表妹柳文靜,剛下班,說是過來陪我上夜班呢。”
“啊?哦!”聽了芳芳的話,週末從呆愣中反應過來,脫口而出,“你表妹真漂亮啊!”
“嘻嘻,是嗎?”芳芳聽到週末誇自己的表妹漂亮,心中高興,急忙偷偷在柳文靜的小蠻腰上掐了一把,意思是提醒柳文靜向週末打招呼。
但是,讓芳芳無語的是,柳文靜就好像是被人點了啞穴一樣,就只顧着怔怔盯着週末,而且臉還紅紅的,根本就沒感覺到芳芳掐她的小蠻腰。
“呃……”看到自己的表妹犯花癡,芳芳滿臉的黑線,小聲地在柳文靜耳邊說了這麼一句話,“妹兒,你被迷傻了是吧?快醒過來,別給你表姐我丟人啊!”
偷偷說這話的同時,芳芳又暗暗在柳文靜挺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啊!”被芳芳這麼捏,柳文靜驚呼出聲,臉上的紅霞更盛,她慌亂地掃了眼周末,然後又急忙將視線移開,轉而看向自己的表姐,脫口而出,“表姐,你捏人家屁股幹嘛?”
這話一出,柳文靜就後悔了,天哪,這是女孩子家的悄悄話,怎麼能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來呢?而且,說就說吧,還這麼大聲幹嘛?最重要的一點,週末這個男人在呢……
一時之間,柳文靜羞得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呃……”芳芳更無辜,她不就是輕輕捏了柳文靜的屁股一下下嘛,自己的表妹用得着這麼大反應?
“咳咳……咳咳……”週末當時是叼着煙的,聽了柳文靜的話,差點沒嗆得吐血,這一刻,他好想看看柳文靜的屁股被芳芳捏成了什麼樣,不過,柳文靜是正對着他的,他想要看到柳文靜的屁股,那是不可能的事。
見週末咳嗽,柳文靜羞得臉都滴血了。
“那什麼……”柳文靜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一把掙開芳芳挽在她胳膊上的手,然後說,“老闆,我是給我表姐送宵夜來的,你還沒吃的吧,要不坐下來吃一點?”
“呃……”將柳文靜看週末時流露出來的女色狼表情看在眼裡,芳芳這位表姐的臉都黑了,她實在想不通自己這位臉皮薄的表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花癡了,看到帥哥臉紅也就算了,竟然還主動邀請帥哥吃宵夜,而且這個帥哥還是她芳芳的老闆,芳芳忍不住偷偷拉了拉柳文靜的衣角,小聲地說,“妹兒,你矜持點行不?別整得像女色狼一樣,丟你表姐的臉啊!”
但是,讓芳芳無語的是,柳文靜根本就沒搭理她,這時候,人柳文靜正一臉期盼地盯着週末看呢。
“好……好吧……”週末正尋思着該找個怎樣的理由留下來和柳文靜切磋感情呢,一聽柳文靜主動邀請自己吃宵夜,自然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下來。
但是,讓週末傻眼的是,他剛剛答應下來,柳文靜突然就將手中的塑料袋塞到芳芳的懷裡,然後一溜煙就跑出了寶寶大酒店。
“呃……”見柳文靜就這麼不說一句話就逃跑,不管是週末還是芳芳都滿臉的錯愕。
“老闆,我表妹今晚估計是吃錯藥了,你別搭理她。”芳芳好無辜,她覺得柳文靜今晚就是來故意讓她在週末面前出醜的,沒辦法,她只得對週末說,“那瘋丫頭愛幹嘛幹嘛去,老闆,你不是沒吃宵夜嘛,來,我們吃。”
“好吧!”週末也覺得自己是被柳文靜玩弄了,心說,尼瑪,邀請吃宵夜也是你說的,我都答應下來了,你卻跑了,這和在飯店吃飯的時候逃單有什麼區別?
滿臉黑線的週末和芳芳就這麼重新圍坐到沙發前的桌子旁,另外幾個上夜班的女服務員也都被週末和芳芳邀請落座。
不過,柳文靜帶來的宵夜也太少了,在座有五六個人,怎麼分?
“你們坐着,我去下廚吧!”週末見柳文靜帶來的宵夜分量太少,於是就尷尬地站起身來要去廚房下廚。
芳芳等衆女急忙將之拉住,芳芳說:“老闆,怎麼能讓你下廚呢?你先坐着,我和小紅去就好。”說着,芳芳就拉起另外一個女生的手準備去後廚。
也是在這時候,化爲一溜煙跑出去的柳文靜突然又跑回來了。
這一次,她手裡提着大包小包的宵夜,分量要多足就有多足。
見週末等人都圍坐在桌前,柳文靜急忙迎上來,她一邊麻利地將宵夜打開,一邊無辜地解釋說:“各位,實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今晚有這麼多姐妹在,我還以爲我表姐所謂的上夜班就是一個人坐在收銀臺前看電視呢,所以才只買了兩份宵夜……”
這麼一通解釋說下來,柳文靜覺得自己都滿頭大汗了。
“你剛纔就是去買宵夜了?”週末很無語。
“是啊是啊!”柳文靜很尷尬地解釋,順便就坐到了週末身邊,“不好意思啊,我主要是太緊張所以忘記解釋了。”
“這樣啊,我還以爲你逃跑了呢!”週末開了句玩笑。
“嘻嘻,你又不能吃了我,我幹嘛要逃跑呢?”柳文靜也開了句玩笑。
坐在週末和柳文靜對面的芳芳聽出兩人說話的語氣不對,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之前是認識的?”
“是……”
“不是……”
週末和柳文靜同時開口,兩人先是點頭肯定,然後又搖頭否定。
“呃……”一時之間,兩人再度陷入尷尬的境地中。
“到底認識還是不認識啊?”芳芳滿臉的黑線。
“認識!”週末肯定地回答。
“不認識!”柳文靜同樣很肯定地回答。
同樣,這一次開口說話,兩人又是一起出聲的。
“呃……”芳芳乾脆不問了,因爲她已經看出來自己的表妹多半是陷進去了。
很快,一餐宵夜吃完了,畢竟芳芳和其他幾個女員工都是在上班時間,所以,吃了宵夜後,幾個女的就去忙活了,而週末和柳文靜則繼續坐在沙發旁。
芳芳作爲上夜班的領班經理,上夜班的工作就是帶領手底下的員工,因此,她吃了宵夜後就坐回收銀臺。
這時候,其他員工已經去忙活了,芳芳就藉故坐在收銀臺前算賬,實際上,她是在偷偷看坐在沙發旁的週末和柳文靜說話。
芳芳和柳文靜是親表姐妹的關係,芳芳的媽媽是柳文靜的媽媽的親姐姐,因此,這對錶姐妹的關係一直很好,屬於親戚兼閨蜜的那種,柳文靜大學畢業後之所以來康城一醫上班,就因爲她的表姐芳芳在康城。
自己的表妹有哪些異性朋友,芳芳比誰都清楚,自然,芳芳很確信柳文靜和週末之前是不認識的,要不然她原先也不可能沒聽柳文靜說過週末。
而且,芳芳知道柳文靜是個性格靦腆的保守女孩子,異性朋友可以說一個都沒有,而今,柳文靜竟然和週末坐在沙發旁聊得這麼起勁,作爲柳文靜的表姐,芳芳怎麼能不鬱悶呢?
“表妹喜歡老闆?”
想到這種可能,芳芳的心裡是既開心又擔心。
開心的是,芳芳知道週末是一個非常值得女人託付的男人,要不是她芳芳有一個女兒,指不定也會對週末情根深種。
年輕,帥氣,多金,最重要的是有闖勁有野心,這樣的男人,哪個女的不喜歡?
自己的表妹喜歡週末這樣的男人,芳芳當然開心。
可芳芳也同樣很擔心,因爲她從週末還沒發跡之前就追隨週末了,她當然看得出來週末和女悍匪祁寶寶的關係曖昧。
如果自己的表妹也喜歡週末,那不是陷入三角戀中了嗎?
一邊是自己的祁總,一邊是自己的老闆,另一邊是自己的表妹,要是這三者陷入混戰,芳芳該幫誰呢?
想到這裡,芳芳不禁有些頭大。
就在這時,女悍匪祁寶寶回來了,同樣踩着高跟鞋,走路的時候同樣踩得地動山搖。
“芳芳,我回來了!”人未到,女悍匪祁寶寶獅吼功一般的聲音就傳入了芳芳的耳中。
“啊!”冷不防聽到祁寶寶的聲音,芳芳嚇得騰一下從收銀臺旁的椅子上跳起來。
這時候,祁寶寶已經進門了,一臉的眉飛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