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這一耳光甩得實在是太果斷了,如同蓄謀已久的一般。
自己的話剛說完就被週末甩了一記乾淨利落的耳光,感覺到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一時之間,李林都愣住了。
週末甩出去的這一耳光造成的動靜太大,也太震撼,加上車廂裡‘挺’安靜的,自然,這一響亮的耳光就成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幾乎是耳光聲響起的同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就齊刷刷地朝李林和週末這邊聚集,甚至連坐在週末對面的高虯髯等三個趴在桌上睡覺的乘客都醒過來了。 ”
“死小子,發生了什麼事?哪個妹子的屁股被你小子打了一巴掌嗎?”
高虯髯的外表實在不敢恭維,說是老乞丐都不爲過,天知道他的明顯爲什麼還有一個囊括了明月集團在內的“虯髯集團”。
再加上他剛剛醒過來,一臉睡意惺忪的模樣,鬍鬚上還有兩抹口水。
這樣的高虯髯給人的感覺就是乞丐,老乞丐。
聽了高虯髯的這話,再被圍觀衆人的視線一掃,李林的面子就更掛不住了。
感受着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腦子裡再回想起高虯髯那句“哪個妹子的屁股被你小子打了一巴掌”,李林怒了,徹底怒了。
“打我?你他媽敢打我?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你竟敢打我?”
這時候的李林就好像是餓慌了的猛虎一般,又或是被打了‘雞’血的惡狼,想都沒想,揮拳就要朝週末的面‘門’打去。
不過,讓李林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拳頭竟然被週末給抓住了,而且是輕而易舉就接住的那種。
週末的手太白了,也不算大,包裹住李林的拳頭有些勉強,這就好像一個大漢的沙包那麼大的拳頭竟然被一個小姑娘接住了一般。
“這……不可能……我是校籃球隊的……我的拳頭那麼硬……”自己揮出的拳頭竟然被週末輕而易舉地接住,李林如何不驚?
“不可能?有什麼不可能的?你這個優越感十足的井底之蛙!”
週末冷笑,擡手又是一耳光甩在李林的臉上。
啪!
這一耳光的力度更大,直接打得李林的上半身差點砸在桌子上,甚至李林的嘴角都溢血了。
“次奧,你他媽真是找死啊!”
李林更怒了,如同瘋狗一般,他很不顧形象地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揮起另一隻拳頭朝週末的腦‘門’砸去。
“老子要打爛你的臉!”
不得不說,李林的力氣很大,也有狠勁,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被週末兩耳光‘抽’得暈頭轉向後還能兇悍地朝週末的腦‘門’轟拳頭。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瘋狗一樣的人。”週末這一次沒有再接李林打來的拳頭,而是直接把自己的腦袋當成了武器,狠狠地朝李林轟來的拳頭撞去。
嘭!
李林的拳頭和週末的額頭砸在一塊,發出一聲悶響。
咔嚓!
“啊!”伴隨着指節錯位發出的脆響,李林尖叫出聲,整個人直接朝後仰去。
坐在他身後的,正是唐紫煙。
見李林倒去的方向是唐紫煙的懷裡,週末眉頭一挑,擡手一把揪住李林的衣領,將對方的後仰之勢遏制住,然後,手腕一沉,李林整個人就詭異的騰空而起,乾淨利落地被週末扔到了過道上。
“傻比,就你這樣的還想泡老子的‘女’人!真以爲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了?”
週末始終如一地端坐在座位上。
“你的‘女’人?”李林聽了週末的話,氣得差點沒吐血,他覺得週末實在是太噁心了,明明欺負唐紫煙在先,竟然還妄稱唐紫煙是他的‘女’人。
要不是李林自知打不過週末,早撲上來對週末拳打腳踢了。
下半身跌坐在車廂過道上的李林更加吸引人的注意力,幾乎是他被週末扔到過道上的同一時間,整節車廂的人就全都看向他,一個個指指點點的。
李林這輩子最好的就是面子,他覺得面子比什麼都重要,可偏偏,他今天面子盡失。
“次奧,看什麼看?都他媽不想活了是不是?”李林聽到圍觀衆人的議論聲,看到衆人看熱鬧的眼神,忍不住衝着人堆吼了一句。
“傻比啊,你他媽再罵一個,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自己沒能耐還想泡別人的妹子,被打死都是活該的。”
“馬蛋,老子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挖別人牆角的小白臉,‘操’蛋,哥幾個,要不是做了那小子?”
離家在外的多是年輕人,血氣方剛的,這些人哪能受李林的嚇唬?畢竟李林現在都已經躺地上了,整節車廂裡,除了爲數不多的幾個小男孩以及老人家,誰都不懼李林。
聽了衆人的話,李林縮了縮頭,差點就嗝屁了。
車廂裡的吵鬧和圍觀很快就引來了列車員。
按理說,列車員大大小小也算是火車上的頭目,是領導一級的人物,列車員出現,圍觀的乘客們不說乖乖坐回自己的座位,最起碼別起哄不是?
可偏偏相反,列車員一出現,本來就鬧鬧哄哄的車廂裡竟然突然就變得沸騰起來。
“我擦,好漂亮的列車員,而且還三個,乖乖,好漂亮啊!”
“是啊是啊,這長相,這氣質,這身材,該比空姐都要極品了吧?”
“三生有幸啊尼瑪,我竟然遇到了這麼漂亮的列車員,不行,我要趕緊在網上訂票,待會再坐一個回程,和這樣的美‘女’多接觸也好有發展機會不是?”
不僅其他乘客,甚至連李林、高虯髯、週末也都被突然出現的列車員給吸引住了。
站在車廂口的列車員一共有三個,三個都是‘女’孩,三名‘女’孩都身穿深藍‘色’的列車員制服,修身長‘褲’,長袖襯衣,腳上踩黑‘色’高跟鞋,頭上戴深藍‘色’的帽子。
雖然衣着簡單,但是,因爲這三個‘女’孩都是萬中無一的超級大美‘女’,所以,格外引人注目,尤其爲首那位,個子高挑,長‘腿’曼妙,身材玲瓏,估計就是唐紫煙和她站在一起也難分上下。
兩‘女’走的都是‘性’感路線,不過唐紫煙屬於童顏巨‘乳’的類型,而那名列車員美‘女’則屬於清麗脫俗的類型。
“尼瑪,老頭子我有福了有福了,火車上的‘豔’遇啊,次奧!”
高虯髯很沒有節‘操’地將嘴角的口水抹掉,然後就騰一下站起來,先入爲主地說:“妹子,快點過來,我們這裡有人打架鬥毆了!”
高虯髯說話的同時,還很不負責任地指了指週末和依然跌坐在地的李林,一副告狀有功的獻媚模樣。
週末眯着眼看向爲首那名列車員美‘女’,似笑非笑。
本來三名列車員就是聽到打鬥聲纔過來解決問題的,自然,不管高虯髯說不說話她們都會朝週末這邊走來。
三名‘女’列車員以最漂亮的那位美‘女’打頭,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迎着週末這邊走來。
三‘女’的氣場非常之大,尤其打頭的那位美‘女’,長‘腿’細腰加大‘胸’,再配上桃‘花’一般的容顏和齊腰的馬尾辮,所過之處,鬧哄哄的乘客們全都鴉雀無聲,乖乖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顯然,很多男乘客們都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三名‘女’列車員太漂亮了,屬於‘女’神級別的人物,這樣的‘女’人,只可以遠觀,想要收歸帳下,沒有點能耐那是不可能的,而有這種能耐的男人,多半是不會坐火車的,他們打多都在天上飛。
李林一直都在瞪着週末,顯然是很恨週末,也正因爲這樣,三名美‘女’列車員出場的時候他纔沒有細看對方的容貌。
李林想好了,待會列車員到了他就耍無賴,就說週末把他打慘了,要住院,最好能夠把週末抓到局子裡去。
不過,當三名列車員距離李林只有八步左右的時候,李林就突然改變了主意。
看到爲首那名超級美‘女’列車員高聳的‘胸’脯以及修長的美‘腿’時,李林都傻眼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他騰一下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很果斷地坐回了原先他靠過道的位子。
甚至於,李林落座的同時,還匆匆忙忙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週末‘弄’‘亂’了的頭髮和衣領。
李林之所以突然改變主意,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三名列車員都是美‘女’,無論其中哪一位都是李林以前從沒見識過的那種超級美‘女’。李林作爲男人,當然不想讓美‘女’看到自己很沒有形象的坐在地上裝弱者。
畢竟,在李林看來,‘女’人不僅喜歡有錢的男人,不僅喜歡帥氣的男人,她們更喜歡爺們,喜歡強者。
這是一條定律,越是漂亮的‘女’人,越適用這條定律。
李林落座後,草草整理了一下行頭,當他偷偷用衣袖將嘴角的血水抹掉的時候,三名美‘女’列車員就到了他的身旁。
這三位‘女’列車員的氣場太大了,這麼一會的功夫,本來鬧鬧哄哄的車廂裡已經是靜若寒蟬,甚至於,車廂後面某位瞌睡大的仁兄睡覺時的呼嚕聲都清晰可聞。
“美‘女’啊,請眼熟我!”高虯髯很猴急,三位‘女’列車員剛站在他身側,他就忍不住擡手要去‘摸’爲首那位超級美‘女’的小手,只可惜,被美‘女’輕輕巧巧地避開了。
高虯髯完全被三名‘女’列車員忽略掉,爲首那位美‘女’身後的一名長得很清秀的列車員頗爲厭惡地掃了一眼周末,然後將視線落在週末和李林的身上。
“兩位先生,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打架,對嗎?”
週末盯着爲首那位超級美‘女’微笑,似沒聽到列車員的問話一般。奇怪的是,超級美‘女’列車員也在盯着他微笑。
至於李林,則規規矩矩地回答那位長相清秀的‘女’列車員的問題,不過,他的回答讓週末和唐紫煙感到非常驚訝:“美‘女’,我和這位哥們沒有打架啊!”
說話的同時,李林還搭上了週末的肩膀,一副和週末是好哥們的表情,當然,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手搭在週末的肩膀上的時候,他的心在狂跳,因爲他害怕週末打他臉啊。
“沒打架?”那名長相清秀的‘女’列車員微微一愣,她之前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李林被週末打得跌坐在過道上的啊,怎麼“受害者”自己否定沒打架了呢?
長相清秀的列車員吃不準,於是就向爲首的超級美‘女’投去求助的目光。
一直和週末微笑對視的超級美‘女’列車員頓了頓,柔聲問週末:“週末,告訴老姐,你們剛纔真的沒打架嗎?”
“週末?老姐?”李林和高虯髯大驚,“你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