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一頓飯,其樂融融!
當晚,週末和女悍匪祁寶寶也不回去了,就直接在家裡睡了一晚上。
次日一早,天微微亮,周父和周母就起牀了,儘管兩個老人儘量不弄出聲音,但是,還是吵到了正躲在被褥裡翻滾的週末和女悍匪祁寶寶。
兩人起牀的時候,周父周母正在擺弄香蠟紙燭。
“怎麼不多睡一會?”見週末和女悍匪祁寶寶從臥室裡出來,周母急忙埋怨地說,“趕緊回去睡覺,我還等着抱孫子呢!”
說話的同時,周母真就去推週末和祁寶寶。
女悍匪祁寶寶大羞,臉都紅透了,加上昨晚太瘋狂,她走路是微微踮着腳的,所以,越發大窘,她趕緊向身旁的週末投去求救的目光。
“媽,抱孫子這種事情怎麼能急呢?”看着女悍匪祁寶寶那嬌羞的窘態,週末樂壞了,趕緊擋在周母與祁寶寶之間。
“臭小子,你胡說什麼呢?我能不急嗎?你看隔壁的張嬸,她兒子只比你大三歲吧?人家大前年就抱上孫子了!”周母據理力爭。
“呃……”聽了周母的話,週末立時語塞,有一種理屈詞窮的錯愕感,好在,一旁的周父是站在他這邊的。
“我說你就別拿兩個孩子尋開心了行不?兒子說的沒錯,抱孫子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人家寶寶沒懷上,你急有什麼用?”周父在一旁嘟囔了一句。
“我說老頭子,你難道就不想早點抱孫子?”周母反駁,瞪了周父一眼,立時,周父嚇得趕緊縮頭。
週末和女悍匪祁寶寶見狀,趕緊遁走。
“我爲什麼不想?”周父估計是昨晚喝了酒,膽子變大了,回了周母一句,“但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咱們老周家得趕緊向寶寶的爸媽家提親,你說這兩孩子都好三年了,咱們作爲男方的父母,怎麼能一直不吭聲呢?這在禮數上說不過去啊!”
“這個……”聽了周父的話,周母微微一怔,轉而點頭,這時候,週末和女悍匪祁寶寶正要遁出門外,周母趕緊衝上去抓住女悍匪祁寶寶,說,“寶寶,你和週末的事情你爸媽應該知道了吧?他們什麼態度?要不咱上你家提親去?”
“呃……”
被周母抓了現形的女悍匪祁寶寶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立時嗔怪地瞪向週末,脫口而出:“週末,你自己和叔叔阿姨坦白吧!”
“怎麼回事?寶寶,難道你爸媽不同意你和我們家週末在一起?”
聽了女悍匪祁寶寶的話,周父周母明顯是會錯了意,兩人同時看向女悍匪祁寶寶,擔憂地問道。
週末剛剛出校門那會,與火流星有過一段純純的戀愛。
爲此,火流星甚至安排週末去她家的磚廠搬磚。
火流星也時常與週末來家裡看望周父周母。
那段時間,周父周母都很爲週末找到女朋友而開心。
不過,好景不長,在周父周母張羅着要找媒人去火流星家的時候,火流星的爸爸將週末狠狠地羞辱了一頓,說週末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說週末這輩子都別指望高攀上他的女兒火流星。
雖然說周父周母當時並不在場,沒有看到週末被羞辱的一幕,但是,兩個老人怎麼會不心疼自己的兒子?
自己都捨不得罵兒子一頓,反倒讓別人給罵了一頓,而且百般羞辱,兩個老人如何受得了?
自此,周父周母便告誡週末,要週末找女朋友的時候一定要考慮到自家的狀況,不要好高騖遠,去招惹那些名門望族的女人。
也正是因爲這樣,週末第一次帶女悍匪祁寶寶回家的時候,周父周母總是懸着一顆心,覺得不踏實。好在,女悍匪祁寶寶真就如她自己評價的那樣,是一個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打得過小三、鬥得過流氓的絕世好姑娘,這讓周父周母稍稍安心。
在那之後,爲了爭取搶到印象分,也爲了替忙碌的週末盡孝,女悍匪祁寶寶平日裡沒少往周父周母家裡跑,大包小包的往家裡擰,而且每次都施展自己的廚藝。
這麼一來,周父周母就漸漸接納了女悍匪祁寶寶,甚至於,周母將祖傳的“玉鐲”都送給了女悍匪祁寶寶,算是承認了女悍匪祁寶寶這位未來的“兒媳婦”。
此時,聽了女悍匪祁寶寶的話,周家二老會錯了意,以爲祁家父母不答應週末和祁寶寶在一起,急得焦頭爛額的。
“寶寶,你爸媽怎麼能不同意週末和你在一起呢?”周父急得額頭上盡是皺紋。
周母乾脆就急得流眼淚了,她說:“寶寶,咱們家週末人好,而且也會慢慢有出息的,要不我去和你爸媽談談?”
見二老急成這樣,週末和祁寶寶就知道二老是會錯了意,尤其是女悍匪祁寶寶,趕緊解釋,說:“叔叔阿姨,你們別誤會,我爸媽是同意我和週末在一起的,只是……只是……”
支支吾吾了半點,祁寶寶白了週末一眼,脫口而出:“只是你們家週末是一個花心大蘿蔔,他不僅僅只有我一個女人,他在外面還有好多個女朋友呢!”
說完這話,女悍匪祁寶寶得意的瞟了週末一眼。
“啊?”
聽了女悍匪祁寶寶的話,周父周母大爲吃驚,尤其是周母,本來都流淚了的眼睛竟然突然就迸射出精光。
此時的周母,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乖乖,不愧是我的兒子,這泡妞的本領實在是太強了,比他老爹強太多了啊!
天下母親,大抵都有一個共性,她們不允許自己的男人看別的女人一眼,但又在心裡巴不得自己的兒子把全天下的小姑娘都給禍害了。
“哈哈……哈哈哈……”周母毫無徵兆的笑出聲來,而且是笑得都彎腰了的那種,看得週末和女悍匪祁寶寶一陣發毛。
而另一邊,周父早已怒了。
“你這個兔崽子,竟然對寶寶不忠,我削了你!”說着,周父已經拿起一根木棍,作勢要去打週末。
“啊喲……老頭子……你生那麼大氣幹嘛……”
“叔叔……不要啊……你不能打週末的……”
周母和女悍匪祁寶寶見狀,紛紛出手。周母是直接將周父抱住,女悍匪祁寶寶則是像老母雞保護小雞一般張開了雙臂護在週末的面前。
“這……”
周父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今的局面,一時之間有些傻眼了。
說心裡話,周父聽到女悍匪祁寶寶說週末有很多個女朋友後,他的心裡非常開心,如周母一般開心。
只不過,他不能真表現出來,否則的話,極有可能被周母和女悍匪祁寶寶圍攻,所以,他就二話不說,掄起棍子就要往週末的身上招呼。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周母和女悍匪祁寶寶都站在了週末那邊。
“嗨,我操的哪門子心啊?”周父愣了愣,終於反應過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不管了!”
說着,周父又去擺弄香蠟紙燭了。
然後,週末就感受到了兩道迥異的目光。
第一道是周母投射到他身上的,那是一種壞壞的、又特別滿足的眼神,週末就差沒聽到周母誇自己說:“兒子,我看好你哦”了。
另一道目光是女悍匪祁寶寶的桃花眼瞪視而發出的,女人永遠不會知道,她們用白眼瞪視一個男人的時候是那麼性感。
從女悍匪祁寶寶蕩人的桃花眼中,週末看到了這麼一句話:“臭小子,你就偷着樂吧,真沒想到你爸媽這麼縱容你,老子算是進了狼窩了!”
“媽,寶寶,你們先上車吧,我去幫我爸。”週末感覺到不對勁,趕緊遁走。
……
康城城外,向東行三公里左右,有一個村莊,叫“小桑村”。
早在周父的爺爺那一輩,周家都世世代代居住在小桑村,是地地道道的農民。
周父很小的時候,他的爸爸就帶着他去帝都打工。
因爲周父的爸爸爲人仗義,結交了帝都李家的嫡長子李玄冥。
靠着李玄冥的關係,周父的爸爸在帝都漸漸混出了名堂。
但是,周父的爸爸因爲不願意與李玄機勾結,所以,被李玄機派人暗殺,周父的爸媽從八樓高的房頂摔下,屍骨無存。
周父的爸媽過世的時候,周父都還沒有和周母結婚。
那時候的周父有着滿腔的熱血,他繼承家業,繼續輔助李玄冥。
緊接着,他與周母結婚,然後誕下週小沫。
也是在這時候,李玄冥一家出世了,醫院被炸燬,只有李玄冥和剛剛出生的週末逃出來。
爲了幫助李玄冥與剛剛出生的週末拜託李玄機的追殺,周父周母決定重新回到康城的小桑村。
有高虯髯在後面製造虛假線索,所以,周父周母帶着李玄冥、週末逃往康城後,並沒有被李玄機追上。
就這樣,李玄冥化名爲周名學,成爲了周父周母的父親,週末和周小沫的爺爺。
週末兩歲的時候,周名學說小桑村的風水不好,不利於孫子孫女的發展,於是,周父周母再次搬遷,到了康城的邊界住下,也就是現在周父周母所住的城中村。
週末讀高中的時候,周名學過世了,爲了不打擾到週末上學,他沒有讓周父周母通知週末。
康城中學是半封閉學校,週末星期五下午放學回到家的時候,爺爺周名學已經葬在了小桑村山坳中的一個墳包包裡。
準備好香蠟紙燭後,週末一家開車前往小桑村,一路上,週末都在緬懷,都在回憶。
在週末的記憶裡,周名學是一個老酒鬼,是半瘋半癡半癲狂的糟老頭子。
而今,這個半瘋半癡半癲狂的糟老頭估計骨頭都化爲黃土了吧?
距離那個墳包包越近,週末就越覺得心情沉重。
而當他遠遠看到有人影在那個不起眼的墳包包前晃動的時候,他沉重的心就被無邊的殺意取代了!
“挖墳?”
遠遠看到七八個人在墳包包前揮舞鋤頭,週末的腦中閃過這麼一個念頭。
嘶……
火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停在羊腸小道旁邊,週末掄起拳頭,一個箭步衝向那個孤獨的墳包包。
“你們找死!”
憤怒中的週末如洪濤猛獸,頃刻間就到了墳包包邊,他拳頭直挺挺的轟出,如炮彈一般,拳風縱橫,將其中一名挖墳的人震得頭髮直立,勁風甚至颳得對方的眼睛都睜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