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當街救人的花武也定不會讓花易拿人命開玩笑,這種想法一旦在腦海中形成,就越覺得自己想的對,施然果斷的出手,把纏在腿上的蛇拿了起來。
因爲用力太猛感覺蛇尾巴被自己給拽掉了,施然存着小心,一手拿着蛇頭一手拿着蛇尾,不敢在遲疑大步的往門口走。
踢開門的瞬間,屋子裡面亮堂了起來,原本就驚懼不已的施然,感覺緊繃的精神更加的不好了,門口站着三條狗,屁股着地,正虎視眈眈的看着開門的施然。
一秒也沒有遲疑,施然把放在門上的腳又收了回來,門哐噹一聲自動關上,這十多分鐘的時間,施然的心坐在了火箭上,嗖嗖的往上飆升。
再這麼下去,施然感覺癌細胞沒有把自己折騰死,先被那個叫花易的孩子嚇死。
用混世魔王形容真的太輕了,施然感覺應該用天使魔鬼,殺人於無形讓人觸不及防的那種。
冷靜下來之後,施然才發現手中還有一條待扔的蛇,待在手中老實的要命。
原本感覺蛇是假的,可是這一刻,施然倒是希望蛇是真的,這樣放出去之後,就有東西幫助她去刺探敵情,先鋒若是能把敵人的目光全部吸引過去倒罷,若是不能,總能抵擋一陣。
腳放在門上,輕輕的抵開一條縫,光線透進來,施然失望了,明明就是一條做的極其逼真的假蛇。
施然頹然的放下胳膊,那條蛇被她拎在手中,無數次的從門縫中看外面的情景,三條狗老神在在的蹲在門邊,手中的蛇肯定是不頂用,施然環顧左右,果然看見了不遠處的桌子上有一個碗,還有牆上的一些怪異的裝飾,雕刻的骷髏,提線木偶,極大的抱枕,自然也看見了牆角處的打掃工具。
施然把碗拿在手中,從牆角處拿了一個掃把,用腳抵開門,把手中的蛇扔了出去。
門口的三條狗,看見有東西被拋了出來,轉身去追,得了空的施然拔腿就跑。施然不認識狗,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只知道回頭的時候,三條被施然誆騙走的狗又轉回頭往施然的方向追來,兇猛異常。
施然回頭剛好看見這一幕,使出吃奶的力氣,悶着頭往前衝,在狗即將衝上來的時候,轉身把掃把擋在自己的前面。
一人對三狗沒有一點勝算可言,施然打算拼了,如果死在這裡,好歹給家人留下一大筆喪帳費,僥倖活下來,也一定要讓花武給買意外傷害險,和平時代,居然也讓她體會了一把刀口舔血的日子,也真的是醉了。
“坐下!”身後一聲厲呵。
三條氣勢洶洶的狗乖順的像個貓兒,安靜的坐在原地不動了。
施然回頭,看見花武和花易就站在身後。
兩個人兩種表情一個拭目以待,一個撅着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
終於可以放鬆心情,施然把掃帚支在一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稍作休息之後,施然向花易招了招手:“過來。”
花易嗤了一聲:“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送你個禮物,見面禮,”施然把手掌半握成拳,手背朝上手心朝下,挑了挑眉示意花易過來。
花武想看施然葫蘆裡面到底賣的什麼藥,於是說:“老師今天是第一天來,該有的禮貌還是要給的。”
花易不情願的上前,伸出手。施然把拳頭懸在花易的手上,笑的燦爛極了,鬆開手的一瞬間大喊一聲:“毛毛蟲。”
花易哇的一聲大叫,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一溜煙的躲到了花武的身後,等看見施然得意的笑之後才發現自己上了當。
“你騙人,”花易控訴的指着施然抱怨。
“沒聽過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麼?”施然無所謂的撫了撫鬢邊發,順到腦後,才把手中的碗放在花易的手中,“任務完成。”
花易憤然的接了過來,一轉身走了。
“你怎麼知道他怕毛毛蟲?”花武好笑的看着已經跑遠的花易,搖頭嘆息,在外人手中還是第一次看見花易吃癟的樣子。
施然疑惑的望過來,然後嘴角揚起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笑容,拖着嗓子說:“不好意思~,瞎貓轉上死耗子,運氣~。”
知道花易怕毛毛蟲的人都在半山別墅內,不認識施然,自然不會有人打報告。
“試用期過了,明天正式過來吧,不過教的時候記得他還是個孩子,只有8歲,”恐怖屋內裝的有監控,剛剛的情形,花易看的是目瞪口呆,不過花武是滿意極了。
遇事冷靜,可圈可點。
“曹原,3年完成小升初高的全部課程,被迫等到14歲才參加高考,699進入中科大少年班。23歲的時候,研究出困擾科學家107年的超導難題——石墨烯,然後榮登世界頂級科學期刊《自然》。陳杲,6歲上學,一學期後跳級,9歲上初中,12免試進入瑞安高中,14中科大,25擔任博導,26攻克幾何領域的世界難題,引發國際數學的關注。這樣的孩子你去調查,不是一個兩個。那個屋子裡面的東西是一個8歲的孩子能想出來的?自是不能。雖然我剛被花易折騰過,但是不得不說他很聰明。我如果把他當成孩子,犯了錯可以被原諒,這樣得過且過的說辭只會讓他存着僥倖心理。他已經有了大人的思維,法律上不能等同於大人,但是在心裡上應該把他當成大人,讓他知道,有些事情,做錯了不是一句還是個孩子就能被原諒的,應該受到懲罰,這樣他纔有畏懼心,也才知道無傷大雅的玩笑可以開,但是那裡”施然回頭指了一下恐怖屋,“已經超出無傷大雅的行列。”
施然的口氣很不好,因爲剛剛被捉弄的事情,但是花武一點也氣不起來,突然就笑了:“你的口氣很不中聽,不過我愛聽。小易確實很聰明,就是沒有個正確引導的人,”花武伸出手,“以後,小易就拜託你了。”
施然啞然失笑,護短護的都這麼明顯。她敢肯定,自己要是說了花易的壞話,花武的表情可不會這麼的平淡。
“晚上要是沒有什麼安排的話,和花易吃頓飯,熟悉熟悉。”
施然不推諉,正想看看花易吃飯時候的表現。
回頭,三隻狗得了花武的授意早就跑了個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