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我撿到了什麼?”一個七八歲的娃娃,臉蛋粉撲撲的,炯炯有神的眼睛有一種喜悅。
他現在正在自己的喜悅分享給孃親,只見他高舉着雙手,一隻年幼受傷的狐狸正在他手中。
“你這孩子,一天沒個正行!”楊嬋嗔怒道。
“唉,孩子麼,玩性大也是很正常的。”楊戩維護道,“來讓舅舅看看你。”
沉香年幼的腦袋,有些困惑的看着楊戩,正在心中琢磨眼前這個人是誰,有些面熟,但是想不起來了。
然後就聽到他娘正對他說。
“沉香,還不快叫舅舅。”
“舅舅。”沉香沒有顧及的喊道,反正是娘叫叫的,那麼自己就叫一聲舅舅。
“來的匆忙也沒有給沉香帶什麼禮物。”楊戩忽然拿出了一枚玉佩,然後蹲在沉香面前,貼心的戴在沉香的脖子上。
“這玉佩就是舅舅給你的見面禮,你要好好的保管它,不能離身知道嗎?”楊戩囑咐道。
“嗯。”沉香也是聽的大概,不管說什麼反正應下來就對了。
“任何人問你要,你都不能給,更不能離身,你明白了嗎?”楊戩再一次囑咐道。
“二哥,這東西太貴重了,怎麼能讓一個小孩子保管。”楊嬋連忙說道。
“這是護身符。”楊戩的說道。
沉香根本不管這麼多,一看自己的孃親想要拿走自己的東西,一臉不情願的看着楊嬋,抱着小狐狸緊緊的護住。
看到這一幕,楊戩哂笑,反而楊嬋臉上有些掛不住,但是也不好說什麼。
“孃親不問你要。”楊嬋無奈的說道。
但是沉香顯然在這上面吃過虧,對這句話沒有絲毫的可信度,依舊還是那副警惕的姿態。
楊戩看到這一幕,不禁覺得有趣,不過這母子兩有些僵持不下,他不得不出來打個圓場。
“好了,沉香,你孃親不會問你的要的,這就是你的東西。”
“真的?”沉香奶聲奶氣的說道,顯然楊戩說的話比自己孃親更有說服力。
“當然。”楊戩一本正經的說道,“舅舅已經跟你孃親說了,她不會問你要的。”
“哦,太棒了,舅舅。”沉香歡呼道。
看着沉香的歡呼雀躍的樣子,楊嬋表示心很累。
“二哥,這玉一看就價值不菲。”楊嬋責怪道。
“這可以在關鍵時刻,救沉香一條命。”楊戩認真的說道
看着楊戩的認真的樣子,楊嬋這才反應過來,臉色有些凝重的點點頭。
“舅舅,舅舅,你幫我看看這小狐狸怎麼樣了。”沉香焦急地喊道,哭腔都有些出來了,“它不會死了吧?”
“別急,讓舅舅看看。”楊戩連忙哄道。
從沉香手中接過小狐狸,楊戩臉色一變,看着在用期待憧憬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沉香,他忽然笑了。
“小狐狸沒有事,舅舅給你變一個戲法怎麼樣?”
沉香並沒有被這戲法所吸引,反而眼睛緊緊的盯着這隻小狐狸,似乎這是他一生中最重要。
“舅舅,可是小狐狸一動不動啊。”沉香疑惑的問道。
“那是小狐狸累了,正在休息。”楊戩笑着說道,“你看它不是醒了嗎?”
一道靈氣輸入小狐狸身體中,滋養着它受傷的身軀,也讓她的精神爲之一振。
小狐狸睜開了懵懂的雙眼,一臉懵逼的看着眼前的稚童,自己身體還是懸在半空中,四肢拉攏着,夾緊了尾巴。
“唉,小狐狸活過來了。”沉香歡呼道。
“舅舅,給我,給我。”沉香有些迫不及待的喊道。
“別急,再讓舅舅好好看看還有什麼地方受傷了。”楊戩不慌不忙的說道。
“好吧,那舅舅你快一點。”沉香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希望小狐狸能夠沒事。
“很快的,你圍着村莊轉一圈,就好了。”楊戩笑眯眯的說道。
“真的。”沉香聽聞後,小孩子純真並沒有讓他多想,而是火急火燎開始跑步。
“二哥,有什麼問題嗎?”楊嬋心中有些忐忑的看着楊戩。
“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這小狐狸是一隻妖。”楊戩不以爲然的說道。
這隻小妖對他們根本早不成威脅,但是最沉香來說還是有一定隱患的,不過看着沉香的樣子,似乎很中意這小妖,自己也不好讓他失望。
“妖?!”楊嬋怪異的看着這隻小狐狸,“連化形都不會的妖?”
“年幼的小妖,應該是出意外了吧。”楊戩說道。
小玉此刻皮毛全身炸開,但是聽到楊嬋說的話,反而讓她有些羞惱,沒有化形怎麼了,是在看不起她麼?!
“二哥,你真的要讓這隻小狐狸陪沉香玩?”楊嬋忽然想起來,這是沉香帶過來,有些不情願。“萬一出事了可怎麼辦?!”
“不要緊。”楊戩倒是不以爲意,反而認爲楊嬋小題大做,“男孩要那麼秀氣嬌嫩幹什麼?”
“小狐狸,我們說的話,你可能聽明白。”楊戩拎着小玉的後脖頸,微笑的說道。
小玉害怕到了極點,兩隻小爪子合在一起,明亮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種哀求,她甚至連嚎叫都不敢叫一聲。
“陪我外甥玩一會兒,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情……”楊戩冷冷的看着小狐狸說道,“另外你身上的傷我已經治好了,還留了三道我的神念,可護你周全。”
“這同時也是限制你,一旦你對我外甥起來歹意,那麼這三道神念將會使你的催命符!”
“你聽明白了沒有?!”楊戩冷冷說道。
小玉連忙點頭,小小腦袋有着說出的驚恐。
“待會我外甥來,你要陪他玩耍,也不可暴露你的身份!”楊戩補充說道。
“舅舅,一圈跑完了。”沉香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小狐狸沒事吧?!”
“哦,沒事,已經好了,玩的時候小心點。”楊戩將小狐狸放在沉香的雙手上,叮囑道。
沉香小心翼翼的接過小狐狸,滿心歡喜。
“知道了,舅舅。”
楊嬋看着這一幕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忽然注意到一個人正躊躇不安的站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正是她自家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