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東西你要看性價比嘛。”胡不歸從送餐過來的兔女郎手中接過餐盤,說道:
“同價位裡面,肯定是這納米裝甲更划算,其次是鋼鐵俠納米戰衣,不過鋼鐵俠的納米戰衣會有損耗,得找專門的技師修補,新人在第一個世界怎麼可能輕易找到和託尼·斯達克一樣聰明的人呢?”
李歡想想也是,他還是得多從普通新人選手的角度去思考。
這時,門外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一個有些熟悉又有些囂張的聲音說道:“這波我可賺大了,整整修煉了一甲子,現在我的內力快趕上小妹了。你們都別攔着我,這次我一定要給姓明的好看。”
李歡回頭,是他曾經在場主辦公室挑釁過的侯公子,後面跟了幾個朋友,他走在最中間,牛逼吹得很響亮,依舊那套掛滿花花綠綠裝飾的造型。
旁邊有人勸他:“朝哥,現在那姓明的跟小妹關係可好了,不方便再去招惹吧。”
侯公子一愣,好像在思考什麼,李歡猜不出他的腦回路。
一會兒,侯公子大手一揮:“不怕,我現在打得過小妹,她罩不住姓明的了。”
感情這貨之前還被自家妹妹壓制着?
聽他們的意思,明棧雪是從內部化解了敵人,李歡想到。
“等等,”那侯公子瞥見了李歡和胡不歸,大喊一聲,“這不是那天的孫子嗎?媽的總算遇見了,今天我不弄一弄他,就對不起我老子揍我那一頓!”
李歡也是一愣,這小子這麼記仇呢?
“老胡,幫幫忙吧,他有一甲子功力,我可打不過。”李歡低聲說道。
胡不歸偷笑道:“嘿嘿,不用。姓侯的今天又要栽了。”
說話間,那侯公子徑直往他們這裡走來,兩手一伸,粗壯的胳膊把沿途的桌椅全部推到一邊。
他這麼一弄,酒館裡面頓時亂了,這時如果有別的客人過來,肯定沒法正常用餐。
胡不歸高聲說道:“銳萌萌,有人搗亂啦。”
只見剛纔上菜的兔女郎從後廚跑出來,手中拿着半截西瓜刀,臉上滿是煞氣,一眼就看到正在掀桌子的侯公子,大喊一聲:“以暴制暴!”
蹭蹭蹭衝了過來。
她渾身滿溢着旋風一般的劍氣,形成了濃厚的劍罡,一刀砍向侯公子,手中沒有半點猶豫。
李歡都感到脖子一涼,這侯公子若是沒有半點防護,怕是要腦袋搬家了。
“轟!”
侯公子身上一道半透明的弧形護罩展開,擋住了兔女郎勢大力沉的一擊,然後一道輕微的碎裂聲從侯公子身上傳來,護罩也應聲消失。
兔女郎翻身一躍,又是一刀借勢砍來,短短兩刀就能看出她的攻勢連綿不絕,刀法凌厲。
侯公子有那護罩阻了一瞬,總算反應過來,他從背後抽出一把長劍,灌注內力,提劍擋住了兔女郎的攻勢。
李歡看得分明,那是他上次在交易市場看到的散貨,都是選手們手工製作,質量層次不齊。
侯公子手中這把看着還行,面對劍罡加持的西瓜刀也能支撐幾個回合。
這幾個回合之間,侯公子跟來的朋友們全部像見鬼了一樣,跌跌爬爬地跑出了酒館。
那侯公子嘴裡也叫道:“大神!大神我真不知道你在這裡打工,我錯了,我這就走!”
兔女郎耍完一整套刀法,渾身劍罡一震,把西瓜刀震碎,殘片像冰雹一樣密集地砸向侯公子。
“丁零當啷……”
侯公子身上不斷出現半透明的護盾,被西瓜刀的碎片激發,然後消失。他身上掛滿的裝飾也不斷地碎裂,掉在地上。
原來這貨渾身掛的花花綠綠的裝飾品都是保命的東西。
李歡感覺這些東西的價值應該不菲,侯公子沒有生在“二代競技場”真是埋沒了。
兔女郎劍罡消散後,臉色一滯,剛纔的滿臉煞氣也消失了,又露出了緊張拘謹、怯生生的表情。
她看着滿場被戰鬥波及的破碎桌椅,快哭出來了。
侯公子一句狠話都不敢放,好不容易撐過了最後一波爆發,屁滾尿流地跑掉了。
“小銳銳,別怕。”胡不歸用“看金魚”的語氣說道,“這些損失我幫你作證,都是那個傢伙的挑釁。放心,他家很有錢,賠這些不過是毛毛雨啦。”
兔女郎臉色通紅,傻傻地站在那裡,兩隻手緊握在一起,半天才吐出一句:“……謝謝你。”
然後不好意思地跑回了後廚。
胡不歸眼睛都要發光了,他興奮地對李歡說:“看到沒有,多美好的畫面,我感覺我要戀愛了。”
李歡沒有理會他這副樣子,而是問道:“那是誰?挺厲害的。”
胡不歸隨口解釋道:“是個多元投影世界裡面的角色,不小心變成選手了,性格兩極分化,我喜歡可愛的那一面。”
李歡心想,那恐怖的一面你就不怕嗎?
等胡不歸平靜下來之後,他終於說起這次李歡主要想問的問題。
“哦,趙昊結婚啊?對,他就是‘修真競技場’的太子。太子妃據說是‘天主競技場’的聖女,強強聯合,是個勁爆的大消息。”胡不歸解釋道。
“有點突然啊,之前一點沒聽趙昊說過啊。”李歡問道。
“當然了,別說你沒聽他說過,他自己都沒聽他老爹說過。”胡不歸偷笑道,“我打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去問他是不是真的,結果他都不知道這件事兒。”
ωwш ☢ttκΛ n ☢co “啥?包辦婚姻麼?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事兒啊?”李歡驚訝地說。
胡不歸科普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競技場是沒有社會結構的,非常開放。所以一個競技場內部是什麼體制主要看他們場主的意思,比如‘修真競技場’其實是封建制度的結構,他們場主可是自稱‘朕’的,不然我也不會叫趙昊太子了。
“像我們兩個競技場這樣放養和撒手不管的也很多,但大多數是小競技場,根本沒什麼人,結構不結構的沒人在乎。大型競技場嘛,人一多就容易有規矩,有結構。
“這其實是好事,受不了的選手可以選擇退出他們的競技場,再申請一個自己喜歡的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