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和卯之花繼續往四番隊走。
“一樂君,你剛纔的始解看起來有些類似於四番隊七席山田花太郎的斬魄刀。”卯之花問道,“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斬魄刀叫什麼名字,你從未在我面前始解過呢。”
“我的斬魄刀……”李歡頓了頓,他不可能把真名“登神長階”說出來,便道,“名爲躍龍門,它的能力取決於屍魂界總共有多少把斬魄刀。”
卯之花一時沒聽明白,疑惑道:“什麼?”
“意思是它可以完美模擬任何一把斬魄刀,只要是存在過的。”李歡解釋道。
“怎麼可能……”卯之花失神地停住腳步,旋即又釋然了,“嘛,果然一樂君這樣強大的人無法用常理來解釋啊。”
李歡微微感嘆,在女人眼中,她看中的人再不可思議也能夠接受,而舔狗……
不對,卯之花沒有舔狗,她渾身上下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的危險氣息讓人根本生不起別樣的心思。
如此過去了幾天,原本各個番隊叫囂着要給四番隊不守規矩的新人好看的隊員們全都偃旗息鼓。
無他,只是聽說對方和他的隊長說說笑笑回家的路上,順便把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當超級兵補了。
另外總隊長和貴族專屬的六番隊都沒有提出異議,他們這些底層人員吵得再兇又有什麼意義呢。
更木劍八被人幾刀砍翻的事件隨着時間發酵,表面上平靜如水,私底下暗流涌動。
十二番隊隊長涅繭利托人問過卯之花,能不能研究一下李歡的身體,因爲他原以爲沒有人可以在常態下壓制更木劍八那種野獸,現在竟然有人做到的,非常好奇此人是什麼結構。
其他番隊都暗中上書山本老頭,表示實力如此高強的新隊員放在四番隊純屬浪費,應該以總隊長的命令把他調到自己的隊伍裡。
就連一向不管事,副隊長死了都不重設一個的浮竹十四郎都寫了封信託京樂帶給老師。
而引起這一切的李歡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整天在靜靈庭東逛西逛。現在是和平時期,四番隊的任務不重,沒有席位的隊士們就能處理掉。
一段時間後,李歡還是待在四番隊,衆人也就漸漸消停。
李歡更是樂得當個閒人,跟京樂春水喝喝酒,跟浮竹討論討論養生,拉着更木劍八比劍,在斑目一角的推薦下還跟七番隊隊長狛村左陣交流過做人心得……
當然,更多時候他還是和卯之花鞏固感情,深度溝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某天晚上,他從卯之花的房間內出來,四番隊的隊舍一片安靜,沒有人瞎逛。
這時,一陣微弱的腳步聲傳來,李歡一愣,好奇地往那聲音走去。
不多時,他看到兩個人從遠處往四番隊而來,一前一後,不像是一夥的。
他的火眼金睛一下子就看出來那是九番隊隊長東仙要和三番隊隊長市丸銀。
這兩人都是藍染的好夥伴,怎麼深夜往這裡跑呢?
轉眼間,跑在前面的東仙要就來到李歡附近,他耳朵一動,扭頭就往李歡這裡來,口中喊到:“閣下是四番隊隊員嗎?快去告知你們隊長,三番隊隊長市丸銀背叛屍魂界,正在後面追殺我,快請你們隊長出手攔下他。”
???
這麼直勾勾?一點都不掩飾真的好嗎藍染隊長?
李歡撇撇嘴,要不是他知道這兩貨現在都是藍染的忠實小弟,說不定就被迷惑了。
可惜鉤直餌鹹下不去口啊。
不過人家餌料都送到嘴邊了,李歡也要裝一波樣子,他慌張道:“我們隊長睡着了。”
東仙要一噎,怕不是碰見個智障?
幸好後面市丸銀的助攻來了。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一顆碩大的火球往兩人這邊飛來。
東仙要大喊:“快躲開!”
他自己卻回身對着赤火炮一刀劈下去。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好像是被赤火炮的衝擊波擊中了。
李歡心裡大呼:專業一點啊,魚餌們,三十一號鬼道能把隊長打吐血,不上八十號對得起隊長稱號?
這樣想着,他對東仙要喊道:“東仙隊長,我來幫你。破道之八十八,飛龍擊賊震天雷炮!”
高手過招都在分秒之間,這時候誰還吟唱呢。
市丸銀追得正歡,突然被李歡的八十八號鬼道嚇了一跳,一道比下方四番隊隊舍還粗大的雷柱從下往上向他轟來。
市丸銀不敢託大,哪怕對方放棄吟唱,雷柱的規模也足夠嚇人。
“斷空!”
匆忙之間,他只能用出完全捨棄吟唱的八十一號縛道,斷空。
雷柱如龍,聲勢浩大,照亮半片天空,整個靜靈庭都能看到四番隊方向的雷光。
市丸銀的斷空剛一出現就被雷柱撞上。
“噗嗤……”
像氣球被扎破一樣,斷空形成的透明防禦罩瞬間破碎,雷柱去勢不減,後勁有餘衝向市丸銀。
糟糕!怎麼這麼快!市丸銀只來得及升起這個念頭就倒飛了出去,隱約可見化爲一片焦黑的隊長羽織。
“東仙隊長,搞定了,不用打擾我們隊長睡覺了。”李歡拍拍手,一副打完收工的樣子。
東仙要愣愣地站在原地,臥槽,銀被打飛了?接下來怎麼辦,沒劇本了啊,藍染隊長……
“啊……好,你幹得漂亮。”東仙要只能訕訕道。
“現在要去報告總隊長嗎?聽說總隊長老爺子晚上也在隊務室辦公。”李歡故意問道。
“啊,報告什麼?”東仙要一怔,旋即回過神,“哦,市丸銀隊長的事情我會親自跟總隊長彙報,你先不要聲張出去,也許他還有別的幫手,暫且不要打草驚蛇。”
“好的,那沒我事了。”李歡擺擺手,打算離開。
“等一下,”東仙要開口挽留道。
“還有什麼事嗎,東仙隊長?”李歡不解地問道。
“呃……呃……我剛纔來的路上看見藍染隊長,他幫我阻擋了一會兒市丸銀,好像受傷了,你是四番隊隊員吧,能不能跟我去看看他的傷勢?”東仙要支支吾吾地找了個蹩腳的理由說道。
他自詡目盲心明,平日裡基本不說謊,這會兒讓他現說一個可真是難死他了。
李歡卻像沒發覺一樣,爽快地答應道:“好啊,藍染隊長在哪裡?”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四番隊隊舍,往五番隊走去。
半路上,他們果然看見倒在一旁的藍染惣右介。
東仙要看起來比李歡還要吃驚,趕緊跑過去扶起藍染,慌慌張張地問道:“藍染隊長,你怎麼樣了?”
他還回頭對李歡喊道:“快,快來救他。”
李歡看了看四周,寂靜無聲,與以往的靜靈庭都不太一樣。
他停下腳步,開口道:“東仙隊長,我有一個問題,你不是個瞎子嗎?你是怎麼發現那邊的藍染隊長的?”
東仙要面不改色,急道:“這麼濃的血腥味,誰都能聞到吧,快別囉嗦了,來救他吧。”
李歡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啊,原來是這樣,是我多心了。”
他趕緊跑到藍染身邊,迅速伸手抓住藍染的手腕。
躺在東仙要懷裡的藍染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好像被李歡抓痛了一樣。
“你……你在做什麼,快幫他治療啊。”東仙要喊道。
李歡面露難色:“不行啊,東仙隊長,想要治好藍染隊長,回道可不夠,要請一個鐵匠過來纔可以。”
東仙要臉色一變:“你……你說什麼?”
李歡握住藍染的手一抖,只聽“嘩啦”一聲,東仙要懷裡的藍染竟然變成了一把刀,被李歡搶了過去。
“東仙隊長果然是瞎子啊,明明只是地上的一把刀,竟然還抓起來說是藍染隊長。”李歡怪笑着說道。
“你……”東仙要驚怒,忍不住要說些什麼。
“要,退下!”
正牌藍染的聲音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東仙要趕緊瞬步離開。
“隱隱透出渾濁的紋章,桀驁不馴張狂的才能;潮涌·否定·麻痹·一瞬,阻礙長眠。爬行的鐵之公主,不斷自殘的泥制人偶,結合·反彈·延伸至地面,知曉自身的無力吧。
“破道之九十,黑棺!”
藍染完整吟唱的九十號破道,威力驚人。
漆黑的靈子從四周的地面升起,不斷攀爬結合,形成一面四面牆壁,最後封頂,看起來就像一具巨大的黑色棺材。
棺材頂部有好些十字形的封禁物,用來壓制黑棺內被困敵人的靈壓和反應。
龐大的黑棺比一番隊總隊長的起居室還要大得多,在靜靈庭內非常礙眼,李歡也不知道藍染是如何騙過衆人眼睛的。
眼看黑棺成型,藍染終於鬆了口氣,口中說道:“要,去看看銀吧,他傷勢不輕。”
東仙要恭敬地站在藍染身後,低頭道:“嗨,藍染隊長。”
“誒,不要走行不行?”
一聲問候從四面八方傳來,分明是李歡的聲音!
東仙要趕緊拔刀,緊張地往後方看去,前面有藍染大人,他不擔心。
“果然是瞎子,看都能看錯方向。”
李歡的輕聲細語飄入東仙要耳中。
“什麼……啊!”
東仙要還沒來得及分辨李歡的話,後腰一痛,就看到一把長長的刀刃從自己的胸口穿出。
“不好意思,後·入·式我比藍染玩得還熟練哦。”李歡出現在東仙要的身後,笑眯眯說道。
刀刃抽離,東仙要跪倒在地,努力回頭望去,卻看見藍染一動不動,好像什麼也沒察覺到一樣。
“怎麼……可能,這是鏡……鏡花水月?”
東仙要對這場景太熟悉了,但以往都是藍染捅別人,完全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被捅,這感覺……好不一般啊。
“縛道之三十七,吊星!”
粘稠的靈壓從李歡手中射出,以周圍房屋爲支撐,把東仙要捆住吊在半空,就像蜘蛛網中的獵物一樣。
“接下來就是你了,藍染隊長。”
李歡正要向藍染髮動襲擊,一聲呼喚從遠處傳來。
“一樂君~”
是虎徹勇音和卯之花。
“她們怎麼來了?”李歡疑惑,立刻收了手。
再打下去波及太大,整個靜靈庭都要被翻過來了,浦原喜助肯定不會同意。
想到這裡,李歡便用手中的鏡花水月給藍染下了“降頭”,讓他忘了現在的事情,一個人回去。
至於藍染的斬魄刀,明天他會在東仙要身邊找到。
處理好這些,李歡一步跨出藍染設下的陷阱,外面是正在轉悠的卯之花和勇音。
“隊長,勇音,你們怎麼在這裡?”
“太好了,一樂君你沒事!”虎徹勇音激動道,“我……我看到雷光,就去找你,發現你不在隊舍裡面,也不在隊長的屋子。隊長覺得有問題,就和我出來找你了。”
勇音說到這裡臉紅得不行。
卯之花接過話頭,“這裡的空間似乎有些不對勁,我正在想辦法打破它。”
李歡哭笑不得,原來是這樣,他還以爲發生什麼要緊事了呢。
“我只是出來看看月色,一時忘了時間。”李歡笑道,“這裡的空間沒事,我們回去吧。”
卯之花看了看李歡,低眉道:“好,一樂君。”
勇音臉紅得像蘋果一樣,跟在他倆後面回家。
第二天,市丸銀和東仙要兩人的醜聞迅速傳遍整個靜靈庭。
“誒,你聽說了麼?市丸隊長被人打了一炮,半個人都廢了。”
“啊,我知道我知道,聽說是東仙隊長乾的,他早上被人發現躺在縛道吊星上打呼嚕。”
“臥槽,真不愧是隊長級,對鬼道的應用果然比我等強出許多啊,打死我也想不到吊星可以拿來當吊牀用啊。”
四番隊醫療室,護庭十三隊的隊長們全部聚集在這裡。
只不過三番隊和九番隊的隊長是躺着,其他人是站着。
“太難看了!”
總隊長山本老頭憤怒地用手杖砸着地面,口中呵斥道,“堂堂兩個隊長,被人打暈在靜靈庭都沒人知道,你們保護的到底是誰?
“半夜的雷光那麼閃亮,爲什麼一個人都沒有出去查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