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濤自進入金丹中期,實際上已經快要達到了劍宗的合劍階段。
可在此之前,他遲遲沒有開始練劍階段的道法,體內空有無鑄神力,卻無法施展出來。這裡面自然有他想要打好基礎的念頭,可更多的卻是沒有一把趁手的好劍。尋常利劍,根本無法承受他體內的玄金劍氣,經常是劍氣才發出來,那利劍立刻變成了粉末一堆,根本就是廢品。
有了這雲陽神劍,項濤覺得,他可以進入煉劍階段的修行了。
項濤把雲陽劍收好,扭頭問道:“哥哥,你可聽說過雷劍兩宗的事情?我自醒來以後,就沒聽人談起國過他們。剛纔那冥君還說什麼我和迪迪是這人世中最後的雷劍兩宗傳人。而此前我曾聽人隱約談到,雷劍兩宗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纔在人世間銷聲匿跡,你可知道這事情?”
項羽努力的想了一會兒,點頭說:“似乎有點印象。”
“哦――”
“其實我也記不太清楚了,只是記得當時……哦,就是你進入秦宮的第二年,雷劍兩宗聯手和一羣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人進行火拼。那次火拼非常激烈,雙方打的難解難分,死傷慘重。後來,雷劍兩宗就消失了。我還派人去平地源雷公山莊查看,那裡已經變成了廢墟。”
“有這種事情?”
項羽點頭說:“時間太久了,我真的是記不太清楚。不管是那些不知來歷的人,還是雷劍兩宗的人,都不是普通人。我當時也不過是個普通人,滿腦子是打仗,根本沒功夫去理睬這些事情。呵呵,不過就算是我參予了,也沒什麼用處,聽人說,那場大戰可以說是排山倒海,嶺南十餘座山峰被夷爲平地,死傷的人數,比我一場大戰的死人還要多。而且,只用了三天,戰鬥就結束了。”
“怪不得!”
項濤輕輕點頭。
怪不得歷史書中沒有任何這方面的記載。估計那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中原逐鹿大戰當中,就算嶺南發生再大的事情,普通人也會以爲是天災罷了。再說,當時嶺南屬於蠻荒,誰又會去主意?
“那哥哥,你可知道那大戰的緣由?總不可能是雷劍兩宗的人,無緣無故就和人家打起來吧。”
“我怎麼知道!”
項羽苦笑道:“那些人的事情,豈是我一個凡人可以過問?不過也幸好有這麼一場大戰,雷宗的高手死了個乾淨不說,連黑冰臺的二十四天官也被牽扯進去。否則,我殺了那毛頭小子,雷宗的人不會放過我。我火燒阿房宮,二十四天官也不會袖手旁觀。現在想,我還真是幸運。”
項濤沉默無語,腦子裡卻在思忖着當時那場衝突的緣由。
那不知來歷的人,究竟是從何處而來?他們爲什麼會和雷劍兩宗打起來,最後結果又是什麼?
不知不覺,天已發白。
陽光照進山洞,項羽頓時色變,凝坐空中的身體,突然向後急退,躲入了岩石的陰影當中。
“哥哥,你做什麼?”
“太陽……”
項羽苦笑道:“我隨煉成無上鬼體,可是卻擋不住太陽的照射。那陽光中含有天火金精之氣,我若被它照實在了,定然會魂飛魄喪。小濤,你學了大本領,有沒有什麼法術能讓我闢開陽光。”
項濤聞聽,不由得一怔。
他還真的把這事情給忘記了!
“哥哥,你如今是純陰鬼體,難道還擋不住天火金精之氣?”
“我若是能抵擋的話,豈會承冥君之情?他以冥界元陽之氣練成鎮神碑,讓我和八百冥騎住在裡面。陽光就算是照射在鎮神碑上,也會化做純陰之氣,供我和八百冥騎修煉。自然無事。”
項濤這才曉得,原來冥君的話,並非危言聳聽。
鎮神碑-?
他又如何做出一塊鎮神碑呢?
項濤閉上眼睛,苦思冥想。突然,他想起了詩惠教給他的靈法。靈法要求以修行者自身之元氣,化解天地精華。日間,修行者把天火真陽之氣轉化純陰之氣給他的靈。到了晚上,他的靈會吸收月亮的純陰之氣,轉化爲純陽之氣給他。雙方不斷相互補充,逐漸達到陰陽融合的境地。
只是,要把哥哥變成附身靈,好嗎?
“小濤,快點想辦法……現在只是清晨,天火金精尚不旺盛。若是到了正午,我恐怕抵擋不住。”
“哥哥,我有一個辦法!”
項濤一咬牙,輕聲道:“我曾學了一門靈法,或許可以抵擋天火金精。不過,那需要你變成我的附身靈纔可以。”
說着,他把附身靈法講述了一遍,最後道:“若陰陽融合之後,哥哥和我就成了一體。小濤若死,哥哥也魂飛魄散。哥哥若不在,小濤也不可能獨活。只是,這靈法……會委屈了哥哥。”
“幹,一家兄弟,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附身靈就附身靈,誰讓我聽了你小子的蠱惑呢?從小到大就是這樣子,我經不住你小子的迷惑。沒想到兩千多年後,我還是抵擋不住。算了,我打了冥君,咱們兩個的命就算是綁在一起。當你附身靈,總好過被天火金精折磨的死去活來。”
“既然如此,哥哥聽我法訣!”
項濤說完,把靈法內容說出。項羽頓時化做一團黑色煙霧,撲入了項濤的手中,變成一團球形物體。項羽的純陰鬼體,融合有他當年坐騎的靈魄。兩種靈魄合二爲一經兩千年修行,其力量之強大,難以形容。再加上項羽吸取烏江之中的柔水之精,體內陰氣精純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項濤把五雷仙力提升到了極致,並且融合太乙金精的力量,方堪堪抵擋住項羽的靈力。
那靈力,當真是已經強大到了極致。
“哥哥,我要開始附體了,你萬不可有精神波動,否則……你靈力強大,若有些許波動,我都無法控制。到時候別附身不成,咱兄弟兩人一起魂飛魄散纔是。你明白我話的意思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