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彎月懸掛在天空上,把清如流水的光傾瀉在小院中。窗內,燭火頑皮地跳躍着,不時跳起一朵朵燈花,隨後便如長長的思念,化作一縷青煙。
青荷坐在桌前,一手拿着挑針不停地撥動着燭芯,一手托住下巴,癡癡地看着燭火。
“篤,篤。”拍門聲打斷了青荷的思緒,起身走到門前,輕聲問道:“誰?”
“青荷,是我。”遠航低聲說道。
青荷在房內心中猛得一驚,急忙拉開房門,驚異說道:“相公,你。。。你怎麼來了。”
遠航故作驚奇,說道:“莫不是屋內藏人?”
青荷‘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攥起小拳頭打向遠航,羞笑道:“又來胡鬧。”
遠航嘿嘿一笑,握住青荷小手將她拉到院中,擡頭看了看夜空,輕聲說道:“此月如我,雖未圓滿,有星爲伴。”
青荷擡頭望去,附和着悠悠說道:“亦如青荷,一池秀水,無心蕩漾。憑倚欄杆,原是月半彎。”
遠航心中一震,低下頭將青荷攬入懷,附耳說道:“青荷,讓你久等了。”
一句話使青荷立時淚眼朦朧,緊緊抱住遠航,說道:“我願意,我願意等,直到你來的那一天。”
遠航攔腰將她抱起,向屋內走去。青荷閉上雙眼,雖有淚水流下,嘴角卻掛着微笑。
“相公,快去熄了燭火。”青荷死死護住褻衣,米分面羞紅地低頭說道。
遠航此情正濃,體內熱火直上頭頂,兩眼閃着兇光盯着青荷。哪裡還顧得燭火。
“好青荷,快脫了下來。”遠航隔着褻衣已見兩團山峰怒挺着,與青荷撕扯時猶如兩隻不老實的白兔,上下亂竄。
青荷見遠航死死地盯着自己,護住胸前,轉向牀內,將後背對着牀外,說道:“相公熄了燭火我便褪去,不然羞死人了。”
真是慌中出錯。青荷轉過身來,光潔的後背裸露在遠航眼前,豈不知褻衣的解帶正在遠航順手可得之處。遠航又怎會錯過這等機會,伸手一拉,褻衣便被解開,成了一塊布片。
“啊。”青荷感到後背一鬆,知道衣帶已被解開,一手用褻衣擋住胸前,一手急忙去拉被子。
遠航見機會來了,手疾眼快一把抓住褻衣用力一拉,只聽青荷‘哎呀’一聲,那褻衣便離身而去。兩團潔白怒峰呈現眼前,青荷還未來得及用手去擋,遠航已經撲了上去將青荷壓在身下。
“青荷,相公來了。”遠航咬住青荷耳朵輕聲說道。
青荷緊閉雙目,呼吸短暫而急促,豐滿的酥胸上下起伏着。遠航感覺到自己胸前一片柔軟。
遠航湊過去,將嘴脣印在她的脣上。青荷明顯身體一顫,遠航鬆開她,輕笑說道:“別怕。”
再次吻了上去,青荷緊閉嘴脣不知該如何是好。遠航慢慢引導,終於如願地咬到了她的香舌,軟而滑的小舌頭顯得很生澀,雖想迎合遠航,卻不知該如何是好。一路探索,遠航將青荷的褻褲褪了下去,溫柔的分開她的雙腿,輕聲安慰說道:“別怕,相公來了。”
青荷米分面含春,溫柔地點點頭。遠航稍一用力,一挺而入。
“啊。。。”
室內的燭火搖動幾下,繼而恢復常態,照亮一副春宮美卷。
官道上幾輛馬車正不急不慢的趕着路,很不起眼的幾輛馬車,甚至有些破舊。馬車周圍卻有不少布衣壯年隨車而行。
“他不來見我,只能我親自前來見他了。”車內一人端坐說道。卻是印文帝張顯。
“皇上,遠航不來後堂必有緣故,請皇上息怒。”司徒浩在車內欠身說道。
印文帝笑了一下,淡聲說道:“我知你坦向於他,我又怎會真的怪罪。只是陳福那裡總要有個交代,到時看遠航怎麼說了。”
司徒浩點點頭,心中也是沒底。皇上忽招自己進宮便向益州而來,連給遠航報個信的時間都沒有。
“少爺,少爺。”唐凌急促拍門喊着,遠航辛苦一夜,正疲憊地摟着青荷躺在牀上。
“什麼事情啊,門都拍碎了。”遠航坐了起來沒好氣地問道。
“少爺快去客廳,皇上來了。”唐凌在門外急的直跺腳。
“啊!”遠航一驚,手沒扶穩從牀上撲通一聲掉了下來。還沒等青荷起身相扶,手腳並用地爬起來奔向房門。
“你說誰來了?”遠航打開房門,探出腦袋問道。
“皇上啊,皇上。”唐凌急的眼淚都快下來了,催道:“少爺,您快點啊。”
“皇上來益州了?”遠航還是不信地問道。
“什麼來益州啊,是來府中了,已經在客廳了,還有司徒浩大人陪同。”
遠航砰的一聲將房門推上,跑回內屋,喊道:“青荷,快幫我更衣。”
青荷尋了一下,屋內只有遠航成婚的紅袍,便爲遠航穿了起來。遠航心急,更是沒有注意,穿好後便跑向客廳。
“皇上萬歲。”遠航跑進客廳,果然見到印文帝坐在上首,司徒衆達坐在下首相陪,司徒浩則站在一旁。遠航急忙跪下去說道。
印文帝皺起眉頭看着遠航,說道:“你這身還真是喜氣啊。”
遠航跪在下面低頭一看,才知道換錯了衣服,急忙說道:“回稟皇上,昨日臣成婚,忽聞東門韓郡方向有小股馬隊出現,臣擔心怕有變故,去了城樓今晨方回,未來得及更換衣衫,請皇上恕罪。”
“噢,是這樣啊,擡起頭來。”印文帝半信半疑說道。
遠航擡起頭,張顯見遠航果然眼圈發黑,一臉憔悴,又怎知是一夜耕田所累。
“新婚之日不忘城關之危,很好。起來吧。”張顯點頭說道。
遠航一擦冷汗,起身說道:“皇上亦是新婚,怎得來了益州。”
張顯喝了口茶,淡然說道:“朕也不想來啊,只是近來朝中有本奏你,招你又不回,只得親來。”
遠航趕緊躬身,說道:“奏與不奏皆是小事,臣一心效忠,只要皇上明白便可。”
印文帝噎了一口,瞪了遠航一眼,說道:“休要奉承於我,我來問你,銀行你如何解釋?”
“回皇上,臣開設銀行,百姓將銀兩存入銀行,到日期後取回,臣還附送紅利。百姓即可多得銀兩又不必擔心放在家中招來盜賊,此舉乃是爲百姓謀福啊。”遠航激昂頓挫的說着。
“那紅利你從何而出?”印文帝追問道。
“乃是臣俸祿而出。”遠航答道。
“你俸祿如何夠全城百姓?”
“可從百姓存入的銀兩週旋。”
印文帝見遠航回答流利,冷笑一聲,問道:“既是如此,你又何必自己賠着銀兩開設銀行,又是爲何?”
“回皇上,益州緊鄰小樑,一旦戰事而起,後堂糧草怎能立時送達?臣開設銀行正是爲此存入銀兩,以備不時之需。”遠航不卑不亢的回道。
印文帝半張着嘴,愣愣地望着遠航,本已想好之詞被遠航說得順其自然,毫無破綻。只得點頭說道:“愛卿用心良苦,朕明白了。”
“多謝皇上體貼。”遠航低頭暗笑。
“那當鋪你如何解釋?”印文帝追問道。
“當鋪乃是臣三夫人之父所開設,況且已開設多日,臣昨日才完婚。故而不算臣在經商吧。”遠航笑着回道。
“還有鏢局,鏢局總是你的吧?”印文帝摸了摸下巴說道。
“皇上啊,你停了暗靈月銀,暗靈無法存活。他們經我同意自己成立鏢局,不但保百姓平安,前陣還除了博陽匪患。既然他們不拿皇上俸祿,自算不得朝中之人,這鏢局之事又怎得算我頭上。”遠航委屈地答道。
印文帝坐在那裡不出聲音的思考着,司徒浩暗中對遠航豎起拇指。司徒衆達笑了幾下,說道:“皇上,遠航自來益州,拒敵於外,治城於內。爲官清廉,爲民謀福,百姓多有讚揚。還請皇上明鑑,莫信小人之言而寒了忠君之心。”
印文帝欠身說道:“司徒大人說的是,朕自是懂得。”張顯對這位三朝老臣還是很尊敬的。
印文帝看了遠航一眼,說道:“你去換好衣衫,我們去書房一敘。”轉頭對司徒衆達笑道:“司徒大人,朕去與他們議些國事,稍後再來陪您。”
司徒衆達拂鬚輕笑,說道:“皇上只管前去,老夫正要去逛逛這益州城。”
書房中,印文帝揹負雙手,來回踱步。停下腳步輕道:“春意正濃,暑夏將至。幾日不去園中,不知還能見到春光否?”
遠航躬身說道:“皇上,臣懂其意。如今天色已暖,倒也是北上的好時機。”
“噢。”印文帝眼中一亮,轉過身來問道:“詳細說來。”
遠航昨晚勞累一夜,方纔又跪了半天,如今只覺得腰痠背痛。拉來把椅子,說道:“皇上,咱們坐下說吧。”
印文帝點頭應道,正要坐過去,卻見遠航自己一屁股坐了下去。只得給自己找了個面子,佯作去桌前端起杯子,瞥了他一眼,繞了一圈回來坐在了另一側。